赵沉突然冷笑,脚尖挑起蛊蛹的瞬间,透明虫茧突然剧烈搏动,血色纹路如活蛇般游走:你的命?墨尘,你以为自己的魂魄还值多少钱?他用指甲划破虫茧,粘稠的蛊液滴在石地上冒起白烟,换命蛊需活人精血喂养七七四十九天,现在只差最后一味药引——惊蛟匕上的玄铁母矿,那可是墨家先祖用陨铁炼的!
墨尘的黑纹突然爬上刀柄,惊蛟匕发出龙吟般的震颤:你早就知道匕首的秘密。
墨家世代守护的镇魂司令牌,怎么可能没有配套的法器?赵沉突然甩出铁链缠住凌霄的脚踝,将她拖向祭坛中央,现在,把匕首扔过来。三秒钟——
等等!墨尘突然按住刀柄,黑血顺着指缝滴在地面,换命蛊需要双方自愿献祭,你抓着她没用!
赵沉突然踩住凌霄的手腕,青铜铃铛从她衣襟滚落:那就让她自愿。他掏出个瓷瓶砸在墨尘脚边,褐色药液在石缝里开出诡异的红花,回魂散,能吊住她半个时辰的命。捡起来,把匕首给我——
墨尘的指尖刚触到瓷瓶,溶洞顶部突然传来震耳枪声!赵沉猛地转身,黑袍应声裂开道狰狞口子,露出里面密密麻麻蠕动的蛊虫,绿色汁液顺着伤口淌到祭坛上:李铁山!你敢坏我的好事!
镇魂令在此,岂容邪祟猖狂!李铁山的吼声从石笋后传来,防化服上还沾着河泥,狙击手瞄准祭坛!重复!瞄准黑袍人的右手!
赵沉突然将凌霄挡在身前,铁链勒得她脖颈咯咯作响:谁敢动?这丫头的颈动脉可经不起子弹——
放了她!墨尘突然将惊蛟匕抛向空中,黑纹化作巨蛇缠住赵沉的手腕,你的目标是我!
匕首在空中划出金色弧线,李队长的突击队员突然从岩壁后冲出,麻醉弹如雨点般射向赵沉。墨尘快带凌霄走!我们的防化服能防蛊虫——
晚了!赵沉突然扯开黑袍,无数金头蜈蚣如黑色潮水般涌出,蛊虫触地瞬间化作骨针射向警队:七星煞阵·万蛊噬心!
凌霄的青铜铃铛突然炸响,蜈蚣群在金光中痛苦翻滚。墨尘趁机抱起她冲向洞口,却听见身后传来骨骼碎裂的脆响:李队!他的腿骨在发光!
赵沉的左腿突然膨胀成原来的三倍,胫骨处的钛合金网反射着幽光:尝尝蚀骨蛊的厉害!他猛地跺脚,地面裂开深缝,无数蛊虫顺着裂缝爬向警队——
雄黄弹!李铁山突然掷出烟雾弹,黄色粉末在空气中形成屏障,墨家小子!这东西能撑五分钟!你们从暗河下游的排水道走——
墨尘的惊蛟匕突然震颤:凌霄的血契印记在发烫!赵沉在用蛊虫追踪我们的血脉——
那就让他追!李队长突然拔出手枪射向赵沉的膝盖,子弹却被钛合金网弹开,我早就在排水道布了电网!他敢来就让他变成烤蛊!
赵沉突然发出震耳欲聋的嘶吼,左腿的皮肤寸寸裂开,露出里面蠕动的蛊虫:你们都得死!他猛地扑向最近的警员,却被对方的防化服烫得惨叫——
这是特制的防蛊服!警员的声音带着哭腔,李队!快看赵沉的腿!
墨尘抱着凌霄冲出溶洞时,听见身后传来赵沉的怒吼:墨尘!我记住你的血味了!镇魂司的账我们慢慢算——
凌霄的睫毛突然颤动,血契印记在墨尘掌心烙下滚烫的纹路。他低头时,看见她嘴角溢出的黑血正渐渐变成鲜红色。
暗河排水道的铁栅栏突然被撞得粉碎,张伯的羊皮筏子如离弦之箭冲出来,筏头桃木剑还在滴血,剑穗缠着的符咒冒着青烟。墨尘小子!可算找到你们了!张伯突然扔过来个药箱,苗绣围裙上沾着河泥和血渍,苗医婆婆让我带九转还魂草来!凌霄丫头怎么了?
墨尘突然跪倒在筏子上,黑血滴在凌霄苍白的脸上:她的血契印记快碎了!赵沉用分魂术震伤了她的魂魄!
张伯的烟杆突然掉在筏子上,铜锅砸出火星:傻小子!怎么能让她动用血契之力?那是拿命换命的禁术——他突然扯开凌霄的衣领,血契印记在锁骨处裂成蛛网,快!把这个塞进她嘴里!
墨尘接住张伯抛来的药草,叶片上的露水带着诡异的腥甜:这是...活死人?苗医婆婆不是说这草有剧毒——
现在管不了那么多!张伯突然按住凌霄的人中,苍老的手指在她眉心画符,这丫头的三魂七魄快散了!活死人能强行锁住她的命魂,等出去找糯米和黑狗血解——
溶洞深处突然传来爆炸声,李队长的吼声混着枪声传来:墨家小子!你们撤了没有?!
墨尘突然抓起惊蛟匕,黑纹在刀柄上疯狂游走:张伯,带她走!
张伯突然揪住他的后领,烟杆抵住他的太阳穴:你要回去送死?赵沉的七星煞阵已经启动!你现在回去就是给阵眼送魂魄——
李队他们被蛊虫困住了!墨尘突然掰开他的手,黑血在筏子上画出符咒,我欠李队三条命!
那凌霄丫头呢?张伯突然将凌霄抱进船舱,青铜铃铛从她衣襟滚落,她要是醒来看不见你,你让我怎么跟她交代?
凌霄的睫毛突然颤了颤,血契印记闪过微弱红光:师...兄...
墨尘的匕首哐当落地,他突然扑到船舱边,黑纹在脸上结成蛇鳞:凌霄?你醒了?
别...走...凌霄的手指突然抓住他的手腕,血契印记烫得他皮肤冒烟,每说一个字都呕出黑血,赵沉...在...在阵眼...藏了...蚀骨蛊母...怕...怕玄铁合金...
她的头突然歪向一边,张伯赶紧掐住她的人中:别说话!这丫头的魂魄还没稳住!
墨尘突然扯开衬衫,胸口的蛇形纹身突然活过来般游动:张伯!把这个给她戴上!他将青铜铃铛塞进凌霄掌心,黑纹顺着她的手臂爬上去,这是墨家的锁魂铃,能护住她的魂魄不散——
那你怎么办?张伯突然抓住他的手腕,烟杆上的铜锅烫得他皮肤冒烟,没有锁魂铃,你的血继咒随时会爆发!
我还有这个。墨尘突然掏出半片钛合金网,定位器的残片在月光下闪着寒光,赵沉的蚀骨蛊母怕这个。
溶洞顶部突然落下碎石,李队长的对讲机在水里滋滋作响:墨尘!东北角的石钟乳在坍塌!我们被骨尸困在祭坛——
张伯突然用烟杆撑开铁栅栏,羊皮筏子突然调转方向,告诉李铁山,半个时辰后我带苗寨的人来支援!让他撑住!
墨尘突然跪倒在筏子上,额头抵着凌霄的手背:等我回来。黑纹在他眼角疯狂游走,这次一定带你吃沅江的桂花糕。
张伯突然用烟杆撑开铁栅栏,羊皮筏子如箭般射向暗河出口。墨尘抓起桃木剑冲向溶洞深处,惊蛟匕在腰间震得咯咯作响。远处传来李队长的怒吼:赵沉!有种别躲在蛊虫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