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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延捏着从秦军小校身上搜出的布防图,指尖在西角楼石窖的位置重重敲了敲。帐外的风卷着雨星子打在帆布上,发出噼啪声响,他抬头看向沙漏——距午时还差一个时辰,韩王派来的死士应该已经潜伏进函谷关东侧的柴房了。

“赵二,”他扬声,将布防图卷成筒状塞进腰间,“亲卫营整队,随我到关下列阵。记住,只作佯攻,把秦军的注意力引到东门来。”

赵二应声而去,甲胄碰撞的铿锵声很快在营地里传开。姬延弯腰系紧战靴鞋带,金属扣环咬进皮革的闷响里,他忽然想起前世在边境执行任务时,也是这样在风雨里等着总攻的信号,心脏擂鼓般的节奏竟与此刻重合。

“陛下,韩王使人来问,火油要不要提前引燃?”史厌掀帘进来,手里举着块被雨水打湿的传令符,竹片上的火漆印洇开了一角。

“让他按原计划来,”姬延起身时,腰间的短剑撞在甲片上,发出清脆的颤音,“等我在东门打响,秦军调兵支援的空档,再动手——差一秒都不行。”

史厌刚走,帐外突然传来一阵骚动。赵二掀帘撞进来,甲胄上沾着泥水:“陛下,秦军在关外列阵了!看旗号是函谷关守将亲自带的兵,约莫有三千人,看样子是想趁雨突围!”

姬延挑眉,快步走到帐口。雨幕里,函谷关东门确实涌出一队秦军,黑甲在昏沉天光下泛着冷光,阵列推进得极快,显然是想抢占关外的土坡制高点。

“来得正好,”他扯过挂在帐杆上的披风甩到肩上,金属搭扣在颈侧咔嗒扣紧,“传令下去,长戟营列拒马阵,强弩营压后,谁敢越线就射穿他的马腿!”

亲卫营的动作快得惊人。不过片刻,两排黑漆拒马就在东门百步外立成屏障,强弩手半跪在地,弓弦拉得如满月,箭头在雨雾里闪着寒芒。姬延翻身上马,手里的长槊往地上一顿,槊尾插进泥里半尺深:“秦将听着!今日要么开城投降,要么城破之时,鸡犬不留!”

关下的秦军阵脚明显乱了一瞬。函谷关守将秦厉勒住马,头盔上的红缨被雨水浇得沉甸甸的,他扬着长矛指向姬延:“周室余孽,也敢在此叫嚣!今日便让你尝尝秦军的厉害!”

话音未落,秦军阵里突然响起一阵短促的号角。姬延眯眼望去,见西侧的骑兵开始向两翼迂回——这是想绕开拒马阵,从侧翼突破。他冷笑一声,抬手打出个复杂的手势。

埋伏在两侧林地的亲卫营突然冲出,手里的短弩射出淬了麻药的箭矢。秦军骑兵的前队瞬间倒了一片,马惊得人立而起,后面的队列顿时乱成一团。秦厉气得暴喝,调转马头想去重整阵型,却没注意到姬延的亲卫营已经推着投石机出了林子。

“放!”姬延的吼声裹在雨里。

十数块燃着火星的礌石划破雨幕,砸在秦军阵中。虽然没造成太大伤亡,却把本就混乱的阵型搅得更散。秦厉正挥矛砍翻身边受惊的战马,突然瞥见东门城楼的旗号动了——三短一长,是求援的信号。

他心里咯噔一下,刚想回兵,就听见函谷关深处传来一声闷响。转头时,西角楼的方向竟腾起一股黑烟,在雨里凝成粗壮的柱体。

“不好!”秦厉的吼声劈碎雨幕,“回援西角楼!”

秦军阵脚大乱,争先恐后地往东门回撤。姬延勒马立于拒马阵前,看着秦军慌不择路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韩王的死士果然靠谱,比预定时间还早了两刻钟得手。

“赵二,”他侧头,雨水顺着头盔的檐角滴进甲胄领口,“带五百人衔尾追杀,别让他们回得太轻松。”

赵二领命而去,亲卫营的欢呼声混着秦军的惨叫刺破雨幕。姬延调转马头,长槊指向函谷关东门:“剩下的人跟我来!秦军主力回援西角楼,东门空虚,正是破城的好时机!”

函谷关东门的守军果然所剩无几。亲卫营搭起云梯时,城楼上只有寥寥几个秦军在放箭。姬延踩着云梯往上攀,雨水在指尖凝成细流,他突然想起前世教新兵爬墙时说的话——“越是湿滑越要抓紧,借力发力才能快”,此刻掌心的老茧与木梯的纹路咬合,竟真的比平日快了半拍。

“陛下小心!”赵二的吼声从下方传来。

姬延抬头,一支冷箭擦着他的耳甲飞过,箭头钉在城墙砖缝里,箭羽还在嗡嗡震颤。他反手抽出腰间短剑,借着云梯摇晃的力道荡起身,短剑旋出一道银弧,精准地刺穿了城楼上秦军的咽喉。

翻身跃上城楼时,姬延的披风已经被血浸透了大半。他一脚踹开身边的秦军尸体,扬声喊道:“东门破了!传我命令,分三路——左路占军械库,右路封密道出口,中路随我去西角楼!”

亲卫营的士兵如潮水般涌进城楼,甲胄碰撞声、喊杀声混着雨声,在函谷关的街巷里炸开。姬延提着滴血的短剑往前冲,路过一处转角时,突然听见侧巷里传来铁器拖拽的声响。

“搜!”他打了个手势,两名亲卫立刻踹开巷口的木门。门轴断裂的脆响里,几个秦军正拖着个麻袋往密道里塞,麻袋里的人挣扎着,发出呜呜的闷响。

“住手!”姬延的声音劈过去。

秦军见状不妙,拔刀就砍。姬延侧身避开刀锋,短剑斜挑,精准地挑飞对方手里的刀,手肘顺势撞在那人的咽喉。身后的亲卫立刻上前将剩下的秦军摁倒在地,铁链锁骨的脆响里,姬延俯身扯开麻袋口的麻绳。

麻袋里滚出个穿着周室服饰的少年,脸上还沾着血污,看见姬延时突然红了眼:“天子陛下!他们说您不会来救我……”

是上周派来函谷关谈判却被扣押的周室使者。姬延抬手擦掉少年脸上的血污,指腹触到他颧骨上的伤口,心里的火气瞬间窜高了三尺。

“赵二!”他扬声,声音里带着压不住的狠劲,“把这些秦军拖去西角楼,让他们亲眼看着自己的粮仓化成灰!”

赵二应声而去,拖拽声和秦军的咒骂声渐渐远去。姬延将少年扶起来,瞥见他腰间的玉佩——那是周室使者特有的信物,边角已经被捏出了裂纹。

“能走吗?”他沉声问。

少年点头,踉跄着站直身体:“陛下,秦军的粮仓真的烧起来了?刚才在麻袋里听见他们喊‘西角楼失守’……”

“很快就会烧得连灰都剩不下。”姬延扶着他往正街走,雨水从屋檐滴落,在两人脚边溅起水花,“你先去东门找史厌处理伤口,剩下的事,交给我。”

刚走到正街,迎面撞上来一队秦军。为首的将领看见姬延的天子旗号,眼睛瞬间红了:“周室的走狗!纳命来!”

姬延将少年往身后一推,短剑出鞘的寒光劈开雨幕。对方的长戟刺来的瞬间,他猛地矮身,短剑贴着戟杆滑上去,手腕翻转间,剑锋已经抹过对方的咽喉。秦将瞪大了眼睛,鲜血混着雨水从他脖颈涌出,轰然倒地时,姬延的战靴正好踩在他尚未凝固的血水里。

“陛下!西角楼方向火光冲天!”亲卫营的斥候从街角奔来,甲胄上的雨水甩成了弧线,“韩王派人来说,石窖的粮堆全烧透了,秦军正在往那边运水,乱成一锅粥!”

姬延抬头,西角楼的黑烟果然更浓了,连雨幕都被染成了灰黑色。他握紧短剑,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按时间算,秦军的粮草最多还能撑三天,如今粮仓被烧,不出两日必然军心溃散。

“随我去西角楼。”他招呼亲卫,“抓活的,尤其是那个秦厉,我要亲自审他。”

西角楼的火势比想象中更烈。秦军士兵提着水桶来回奔忙,不少人却只是做做样子,水桶刚到火边就被热浪逼退。姬延带着亲卫冲进去时,正好撞见秦厉指挥人拆粮堆旁的木架,想保住最后一点没烧透的糙米。

“秦将军好兴致,”姬延的声音裹在烟火里,带着灼人的温度,“这火烤着舒服吗?”

秦厉猛地回头,脸上沾着烟灰,眼睛因为烟熏而通红:“姬延!你好狠的心!烧了粮草,关内几万士兵要活活饿死吗?”

“饿死?”姬延往前走了两步,靴底碾过地上的火星,“你们扣押我周室使者的时候,没想过他会不会饿死;你们在关内苛扣军粮,中饱私囊的时候,没想过普通士兵会不会饿死。现在知道急了?”

他突然提高声音,足以让周围的秦军都听见:“秦厉私吞军粮三千石,将劣质糙米充数,导致士兵多人生病——这些账,是不是该好好算算了?”

周围的秦军动作明显顿了顿,看向秦厉的眼神里多了几分怀疑。秦厉脸色煞白,扬矛就刺:“休要挑拨离间!”

姬延早有防备,侧身避开的同时,短剑横扫。秦厉的长矛脱手飞出,钉在燃烧的粮堆上,木杆瞬间被引燃。姬延欺身而上,手肘顶住他的胸口,膝盖猛地撞上他的小腹。秦厉闷哼一声弯下腰,姬延顺势扣住他的后颈,将他的脸摁进还冒着热气的灰烬里。

“说!密道里藏的伤兵和周室俘虏,都转移到哪里去了?”姬延的声音贴着秦厉的耳朵,带着烟灰的灼热感,“不说的话,就让你在这火里再待一会儿。”

秦厉挣扎着,灰烬呛得他剧烈咳嗽:“在……在南窖……放我……”

姬延松开手,秦厉瘫在地上,咳出的痰里混着黑灰。亲卫们立刻按姬延的吩咐往南窖去,很快就传来解救俘虏的欢呼声。姬延踩着秦厉的背蹲下身,短剑贴着他的颈动脉:“还有密道通向哪里?别跟我说只有桃林塞那一条。”

秦厉的身体抖得像筛糠,喉结滚动了几下:“通……通往后山的补给站……那里还有些存粮……”

姬延笑了,笑声里带着烟火的沙哑:“早说不就省事了?”

他起身时,瞥见西角楼的横梁“咔嚓”一声断裂,火星溅落在他的披风上。赵二眼疾手快地扑过来拍灭,甲胄上的水珠溅了姬延一身。

“陛下,俘虏都救出来了,伤重的已经让医官处理了。”赵二抹了把脸上的雨水和烟灰,“秦军降兵有两千多人,都捆在军械库那边,您要不要去看看?”

“不去了。”姬延将短剑插回鞘,“让史厌登记造册,愿意归顺的就编入辅兵营,不愿意的就关起来,等战后遣送回秦国。”他顿了顿,踢了踢地上的秦厉,“这个带回主营,我要亲自审。”

雨渐渐小了,西角楼的火光映红了半边天。姬延站在废墟前,看着亲卫营的士兵们有条不紊地接管函谷关的防务,突然想起刚穿越过来时,自己躲在柴房里啃干硬的麦饼,连只老鼠跑过都能吓一跳。

“陛下,韩王派人来问,秦厉的家眷要不要一并看管?”史厌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姬延回头,雨水顺着他的下颌线滑落,滴在胸前的甲片上:“不必。祸不及家人,这是规矩。”他顿了顿,补充道,“但他家眷住的院子要派人守着,别让乱兵伤了人——咱们是来收复失地的,不是来屠城的。”

史厌应声而去。姬延望着函谷关的城垛在火光中起伏的轮廓,突然觉得腰间的布防图硌得慌。他解下来展开,西角楼石窖的位置已经被烟火熏得发黑,他抬手将图扔进余烬里,看着火苗舔上布帛的纹路,心里那点因战争而起的躁动感,竟随着火光一点点沉了下去。

“陛下,”赵二兴冲冲地跑过来,手里举着个秦厉的令牌,“您看!这是秦军调动粮草的令牌,上面还有咸阳的火漆印!有了这个,咱们就能顺藤摸瓜,找到秦国在关外的补给线!”

姬延接过令牌,指尖摩挲着上面的饕餮纹。雨停了,天边裂开道惨白的光,正照在函谷关的匾额上,“函谷关”三个大字被烟火熏得发黑,却在晨光里透着股新生的意味。

“赵二,”他将令牌塞进赵二手里,掌心的温度透过金属传过去,“带一队人,拿着这个令牌去摸补给线。记住,见好就收,别贪功冒进——咱们的仗,要一场一场赢。”

赵二重重点头,转身时甲胄的铿锵声格外响亮。姬延望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街巷尽头,忽然想起前世教官说的话——“胜利不是靠一股子蛮劲,是靠步步为营”。他低头笑了笑,雨水和烟灰混在脸上,竟有种奇异的清爽感。

函谷关的晨光里,亲卫营的士兵正在清理街道,周室的旗帜被重新挂上城楼,在风里猎猎作响。姬延走到城楼上,望着关外连绵的丘陵,腰间的短剑轻轻撞在甲片上,发出细碎而坚定的声响——这只是开始,属于他的战场,才刚刚铺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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