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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延将虎符拍在案上时,史厌正用竹筹清点新到的粮草。那些粮食袋上还沾着崤山的雪泥,袋口露出的粟米饱满,混着几粒暗红色的糜子——是韩国的品种。

“陛下,韩军送来的五千石粮草,掺了三成陈米。”史厌把竹筹扔进陶罐,发出清脆的碰撞声,“张平那老狐狸说是‘路上受潮’,我看是故意欺瞒。”

姬延没看粮袋,指尖在虎符的凹槽里摩挲。那是从樗里疾侄子樗里华身上搜来的秦军将符,半边刻着“崤山”,半边刻着“左庶长”,合起来能调动秦军在宜阳周边的所有粮道守军。“受潮的米留着喂马,”他突然起身,将虎符扔给赵二,“带上这个,再去趟崤山。”

赵二的腿伤刚结痂,闻言立刻挺腰:“陛下是让我再劫一次粮?”

“不。”姬延从箭筒里抽出支特制弩箭,箭杆上缠着圈细铁丝,“去把这个绑在秦军粮车必经的栈道上。铁丝能导电,遇着雷雨天……”

“懂了!”赵二眼睛发亮,接过弩箭时差点扯到伤口,疼得龇牙咧嘴却笑得灿烂,“让秦军以为是天打雷劈,把粮车劈了!”

史厌在一旁听得心惊:“陛下,雨天用铁丝引雷太过凶险,万一伤了自己人……”

“伤不了。”姬延打断他,从案下拖出个木箱,里面是些打磨光滑的竹片,“让工匠把这些竹片串成板,铺在栈道上。竹片绝缘,踩在上面碰不着铁丝。”他顿了顿,补充道,“顺便告诉樗里华,就说‘周天子念你献符有功,特赠盐引百张,可去韩国盐场取盐’。”

史厌愣住:“那盐引是假的吧?韩国的盐场早就被秦军占了。”

“要的就是假的。”姬延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樗里疾最恨贪腐,要是知道侄子私通韩国换盐,你说他会怎么做?”

一、栈道惊雷

赵二带着亲卫潜入崤山时,雪刚停。栈道悬在崖壁上,木板被冻得发脆,踩上去咯吱作响。亲卫们趴在栈道底下,用麻绳将缠了铁丝的弩箭固定在横梁上,铁丝的另一头缠在崖顶的松树上——那里是雷电常击的地方。

“头儿,这玩意儿真能引雷?”小伍往手上哈着气,指尖冻得通红,“上次在宜阳用的铁板打滑,我到现在还觉得后怕。”

赵二踹了他一脚,却没用力:“陛下说能就能。你忘了秦武王举鼎那天,咱们放的‘火星箭’?要不是陛下算准了孟说会垫麻布,哪能那么巧就打滑?”他摸出块干粮,是用韩军送来的陈米做的,嚼起来硌牙,“等这事成了,咱们去洛阳城吃烤肉。”

正说着,远处传来马蹄声。赵二赶紧示意众人躲进崖壁的凹洞,只见一队秦军押着粮车走来,为首的正是樗里华。他比上次见面时瘦了圈,甲胄上还沾着盐巴结晶,显然被崤山劫粮的事吓得不轻,一路都在骂骂咧咧。

“那姓张的韩使就是骗子!”樗里华的声音顺着风飘过来,“说什么给盐引,结果去了盐场,差点被秦军巡逻队当成奸细砍了!”

亲卫们在暗处憋笑。赵二比了个“噤声”的手势,看着粮车慢慢驶过栈道——最前面的粮车正好压在固定弩箭的位置,车轮碾过木板的震动让铁丝微微发颤。

等秦军走远,小伍才敢说话:“这樗里华是真傻,假盐引都看不出来?”

“傻才好骗。”赵二拍掉身上的雪,“陛下说了,对付这种蠢货,就得用最简单的招。”他抬头看了看天,云层像浸了墨的棉絮,沉甸甸地压在山顶,“看这天气,今晚准下雨。”

当晚三更,崤山果然下起了暴雨。闪电像银蛇似的劈开夜空,照亮栈道上的粮车时,赵二正趴在崖顶的松树后,手里攥着根浸了桐油的火把。

“来了!”小伍低喊。

一道惊雷炸响的瞬间,赵二点燃火把,扔向缠着铁丝的松树。火焰刚舔到铁丝,第二道闪电恰好劈下——只听“轰隆”一声巨响,栈道上的粮车突然炸开,木屑混着粮草被掀到半空,受惊的马疯狂嘶鸣,将剩下的粮车撞得滚下悬崖。

“走!”赵二拽着小伍往山下跑,身后传来秦军的惨叫和哭喊,“天谴!是天谴啊!”

二、咸阳暗流

樗里疾收到崤山粮车被雷劈的消息时,正在给秦武王的伤口换药。秦武王的膝盖肿得像个紫茄子,疼得龇牙咧嘴,听见“天谴”二字,猛地踹翻了药碗:“胡说!本王乃天命所归,怎么会有天谴?”

“可粮车确实是被雷劈的,”信使跪在地上,声音发颤,“现场还发现了带铁丝的弩箭,像是……像是人为的。”

樗里疾眉头紧锁。他早就怀疑侄子樗里华私吞粮草,只是没抓到证据。现在粮车被雷劈,又冒出个“铁丝弩箭”,怎么看都像是有人故意栽赃。“查!”他沉声下令,“给我查清楚,那弩箭是谁的手艺!”

话音刚落,门外传来喧哗。只见孟说被两个侍卫押着进来,他的甲胄上沾着血,显然刚被打过。“相国!”孟说挣扎着喊道,“是姬延!是姬延搞的鬼!他派人给樗里华送假盐引,还说要与秦军里应外合……”

樗里疾眼睛一眯。孟说和樗里华素有嫌隙,这话未必可信,但“姬延”二字让他心头一紧。那个周天子,自从上次宜阳举鼎闹剧后就没安分过,先是劫粮,再是送假盐引,现在又用雷电劈粮车——手段倒是越来越诡异。

“把樗里华押回来审问。”樗里疾挥手让侍卫把孟说拖下去,“另外,给甘茂送信,让他在函谷关加派守军,别让周室的人钻了空子。”

他转身看向秦武王,见对方正盯着案上的九鼎图,眼神发直。“大王,当务之急是稳定军心,”樗里疾放缓语气,“九鼎之事,不如暂缓……”

“暂缓?”秦武王猛地拍案,膝盖的疼痛让他倒抽口冷气,“本王偏要举!等拿下宜阳,就去洛阳搬鼎!我要让天下人知道,姬延那小子不过是个耍小聪明的鼠辈!”

樗里疾暗暗叹气。他这位大王,什么都好,就是太好面子。

三、盐场交易

姬延收到赵二的捷报时,张平正好又来“拜访”。这位韩国使者这次换了身锦袍,手里捧着个精致的木盒,见了姬延就笑:“天子陛下,我家大王说了,之前的陈米是误会,特备了些‘薄礼’赔罪。”

木盒打开,里面是十块雪白的盐砖,在烛火下泛着晶莹的光——是韩国最好的海盐。

姬延没动盐砖,反而往张平面前推了张羊皮地图,上面用朱砂圈着宜阳周边的三座盐场。“这三座盐场,秦军占了两座,韩军占了一座。”他指尖点在韩军控制的那座,“我要五成的盐,换秦军粮道的布防图。”

张平的笑容僵在脸上:“天子这是……趁火打劫?”

“是合作。”姬延拿起块盐砖,用剑削下一角,“你家大王缺盐,秦军缺粮,我缺布防图。各取所需而已。”他突然压低声音,“听说甘茂和樗里疾不合?要是能让秦军内讧,宜阳城不就解围了?”

张平的喉结滚了滚。韩国确实缺盐,秦军占领的两座盐场原本是韩国的命脉,如今被占,军中怨声载道。他犹豫片刻,从怀里摸出块竹简:“这是秦军西盐场的布防,守将是甘茂的人。至于樗里疾那边……”

“我有办法。”姬延接过竹简,上面的字迹潦草,却标注得清清楚楚——守军多少、换岗时间、粮仓位置,甚至连巡逻队的路线都画得明明白白。“告诉韩王,三日后,我会‘借’秦军的盐场用用。”

张平走后,史厌忍不住问:“陛下真要帮韩国夺盐场?万一秦军报复……”

“不夺。”姬延将盐砖扔进陶罐,发出沉闷的响声,“让赵二带五十人,换上秦军的衣服,去西盐场‘帮’他们晒盐。”他从案下拿出些黑色的粉末,“这是草木灰和硫磺的混合物,撒在盐池里,晒出来的盐会带苦味。”

史厌眼睛瞪得溜圆:“您是想让秦军的盐没法吃?”

“不止。”姬延笑了,“甘茂的人守着盐场,要是晒出的盐是苦的,樗里疾会怎么想?他会觉得是甘茂故意搞破坏,想让秦军断盐。”他用剑在地上画了个简图,“到时候他们内讧,咱们坐收渔利。”

四、苦盐风波

赵二带着人混进西盐场时,正赶上换岗。秦军守将是个矮胖的中年汉子,腰间挂着块“甘”字令牌,显然是甘茂的亲信。他打量着赵二等人的秦军甲胄,眼神警惕:“你们是哪个营的?怎么从没见过?”

赵二拍了拍腰间的虎符——那是樗里华的将符,能调动周边所有粮道守军,自然也包括盐场的辅助兵。“左庶长派来帮忙晒盐的,”他故意粗着嗓子说,“最近粮道不太平,人手不够。”

守将接过虎符看了看,没发现破绽,便挥挥手让他们进去。盐场里弥漫着刺鼻的咸味,十几个奴隶正在盐池里踩盐,汗水混着盐水顺着黝黑的脊背往下淌。赵二假装帮忙搬运盐筐,趁守将转身的功夫,悄悄将草木灰和硫磺的混合物撒进了盐池。

“这盐怎么有点发苦?”第二天,负责尝盐的秦军士兵皱着眉吐出嘴里的盐粒。守将不信,亲自尝了尝,脸色瞬间变了——好好的海盐,竟带着股刺鼻的苦味,根本没法吃!

“查!给我仔细查!”守将怒吼着拔剑砍翻了盐筐,雪白的盐粒撒了一地,混着泥土变成了灰色。

消息传到樗里疾耳中时,他正在和甘茂议事。甘茂一听就跳了起来:“不可能!西盐场的守将是我亲手提拔的,绝不可能出这种事!”

“是不是你亲手提拔的不重要,”樗里疾冷冷地说,“重要的是,现在军中已经传开了,说你故意让盐变苦,想断了秦军的补给。”

甘茂气得脸通红:“这是栽赃!是姬延的阴谋!”

“谁的阴谋不重要。”樗里疾站起身,“大王让我查清楚,我就必须查。从今天起,西盐场由我的人接管。”

“你敢!”甘茂拔剑相向。

两人在帐内剑拔弩张,帐外的士兵们看得心惊胆战。谁都没注意,一个穿着秦军甲胄的身影悄悄溜了出去——是赵二派去的亲卫,他要把秦军内讧的消息尽快传回周营。

五、天子的棋

姬延收到消息时,正在给新造的连弩上弦。那弩比之前的更轻便,射程却远了五十步,箭槽里可以同时装三支箭,扣动扳机就能连射。史厌在一旁磨剑,听见秦军内讧的消息,忍不住拍手:“陛下,这下秦军怕是顾不上宜阳了!”

“还不够。”姬延放下弩箭,从地图上撕下宜阳的部分,“让张平告诉韩王,今夜出兵偷袭秦军大营,就说是‘周天子派来的援军’。”他顿了顿,补充道,“让韩军多带些火把,动静越大越好。”

史厌恍然大悟:“您是想让秦军以为周韩联手了?”

“不止。”姬延拿起块盐砖,在火上烤了烤,盐粒融化成液体,在地上滴出个“周”字,“要让他们以为,周室已经有了和秦国抗衡的实力。”

当晚,宜阳城外火光冲天。韩军举着火把冲向秦军大营,嘴里喊着“周天子万岁”,虽然没真的冲进营寨,却把秦军吓得够呛。樗里疾和甘茂本就互相猜忌,这下更是各执一词——樗里疾说甘茂勾结韩军,甘茂说樗里疾故意放韩军进来,吵到最后,竟各自带了一半人分营而驻。

姬延站在周营的高台上,看着远处的火光,手里把玩着那半块虎符。史厌递来一碗热汤,呵着白气说:“陛下,您这招‘借刀杀人’可真够狠的,不费一兵一卒就让秦军内讧了。”

“这不是借刀杀人。”姬延喝了口汤,暖意顺着喉咙往下滑,“是下棋。”他指着远处的火光,“秦国是车,韩国是马,咱们是帅。帅不动,车马自乱。”

史厌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突然想起什么:“对了,赵二他们还在西盐场呢,要不要接回来?”

“让他们再待几天。”姬延笑了,“等樗里疾的人接管盐场,再‘不小心’把那袋草木灰混进他们的盐仓里。”他望着漫天星斗,眼底闪过一丝锐光,“要让秦军知道,惹了周室,就别想有好日子过。”

远处的宜阳城里,韩襄王站在城楼,看着秦军大营的混乱,捋着胡须笑了。他身边的谋士低声问:“大王,真要和周室联手吗?姬延这小子,怕是比秦军还难缠。”

韩襄王没说话,只是望着周营方向那盏孤零零的灯火。那灯火不大,却在夜色里异常明亮,像一颗正在冉冉升起的星。

他不知道,这颗星的背后,是一个来自未来的灵魂,正用特种兵的思维,在战国的棋盘上,落子如飞。而这盘棋,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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