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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晚秋是踩着霜降进的凤骨镇。

车子在盘山公路的尽头抛锚,引擎盖里冒出的白烟混进深山浓雾,像掺了墨的纱,裹着枯枝败叶的腐气往鼻腔里钻。等雾气稍稍散开,凤骨镇的轮廓在山坳里显现——青石板路被岁月磨得发亮,却泛着一层腻滑的暗光,像蒙了层凝固的血;两侧老屋檐角翘得尖利,密密麻麻挤在山谷里,活像啄食腐肉的鸟喙,透着股化不开的压抑。

村口老槐树下,坐着个守村的老头。他穿着打补丁的蓝布衫,脸上沟壑纵横,眼睛浑浊得像蒙着一层河泥,手里摩挲着个巴掌大的鸟形木雕。木雕的羽毛刻得尖利,喙部泛着暗沉的红,像是浸过血又风干,指尖的老茧磨得木雕发出细碎的“沙沙”声,像虫子在啃噬腐木。

“外来人?”老头的声音沙哑得像被砂纸磨过,穿过雾气飘过来时,带着股潮湿的腥气。

林晚秋点头,拢了拢身上的冲锋衣。她是民俗学研究生,为了撰写毕业论文,循着古籍记载找来。书上说凤骨镇每六十年办一次百鸟朝凤祭,百鸟云集、神鸟显灵,能保镇民六十年平安。可她翻遍地方志,只在一本泛黄残卷上看到“凤需骨,鸟需血”六个暗红小字,墨迹像干涸的血痂,边缘还爬着些细小红点,像极了虫蛀的痕迹。

“赶祭典?”老头又问,浑浊的眼睛没看她,依旧摩挲着木雕,“住老凤家吧,镇上人……没空招待外人。”

林晚秋顺着他指的方向走,青石板路被雾气打湿,踩上去黏腻腻的,像踩在某种生物的黏液上。镇子静得诡异,听不到鸡鸣狗吠,只有自己的脚步声在巷子里回荡,偶尔能看到紧闭的门窗后,有一双双灰白的眼睛飞快闪过,没有焦点,只透着麻木的审视。

老凤家在镇子最深处,青砖老宅的院墙爬满枯藤,像缠绕的蛇蜕。院里栽着棵半死的梧桐树,枝桠光秃秃的,扭曲着伸向天空,像插在地里的枯骨,枝桠间挂着几只风干的鸟骸,黑黢黢的翅骨相互碰撞,发出细碎的“咔哒”声。房门虚掩着,林晚秋轻轻推开,“吱呀”一声,惊得院角几只黑鸟扑棱着翅膀飞走,留下的鸣叫尖利得像指甲划过玻璃。

“谁?”屋里传来女人沙哑的声音,带着股潮湿的霉味。

林晚秋走进屋,看见个三十多岁的女人坐在堂屋椅子上,面色苍白得近乎透明,眼角有一道暗红色疤痕,从眉骨延伸到颧骨,像被鸟爪抓过,边缘泛着淡淡的青黑,在苍白脸上格外显眼。她穿着素色布裙,手里拿着针线,绣的却是只黑色的鸟,针脚细密得过分,每一针都透着股阴森,仿佛要把某种怨气绣进布里。

“来调查祭典,村口大爷说这里有空房。”林晚秋解释道。

女人抬起头,目光在她身上打量半晌,那眼神里有审视,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贪婪,像饿狼盯着猎物。半晌才开口:“我叫凤娘,住西厢房。”她顿了顿,语气陡然变得冰冷,“祭典还有三天,夜里别出门,尤其别去后山凤栖崖——否则,被鸟叼走,可没人替你收尸。”

林晚秋想问什么,凤娘却已低下头,继续绣那只黑鸟,银针穿梭间,竟隐约传来细碎的“啾啾”声,像是鸟在布帛里鸣叫。西厢房很干净,陈设简单,只有一张床、一张桌、一把椅。窗外正对着那棵半死的梧桐树,风一吹,枯树枝晃动,像鬼影般在墙上投下斑驳影子,仔细看,那些影子竟像是无数只鸟在振翅。

夜里,林晚秋被一阵诡异的鸟鸣吵醒。

那声音不像寻常鸟叫,尖利、凄厉,带着哭嚎般的绝望,从后山方向传来,此起彼伏,像是有成千上万只鸟在集体哀嚎,又像是无数人被扼住喉咙的惨叫。她猛地坐起身,心脏砰砰直跳。窗外雾气更浓了,月光透过雾气,在地上投下一片朦胧的白,白得像裹尸布。

她起身走到窗边,小心翼翼撩开窗帘一角。借着微弱月光,看见院外石板路上,有无数黑影掠过,速度极快,像是鸟群在低空盘旋,却比鸟的身形大得多,翅膀扇动的声音带着沉闷的“呼呼”声,像是裹着湿棉絮在飞。

更让她头皮发麻的是,那些黑影掠过的地方,留下点点暗红色痕迹,像是血迹,却比血更黏腻,在苍白月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她屏住呼吸,死死盯着那些黑影,直到它们渐渐消失在巷子深处,鸟鸣声慢慢减弱,才敢松口气。

可刚躺下没多久,就听到窗外传来轻微的“叩叩”声,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啄窗户。那声音越来越密,越来越响,带着金属般的脆响,像是鸟喙在啄木头。她吓得浑身僵硬,不敢动弹,直到那声音消失,天快亮时才迷迷糊糊睡着,梦里全是密密麻麻的黑鸟,啄得她浑身生疼。

第二天一早,林晚秋被院子里的扫地声吵醒。走出西厢房,看见凤娘正在扫院子,扫帚划过地面,扬起的不是灰尘,而是细小的黑色绒毛,像鸟的绒羽,沾在皮肤上刺痒难耐。院外石板路上,那些暗红色痕迹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层薄薄的黑羽,被扫在一起,堆成小小的一堆,散发着淡淡的腥气。

“早。”林晚秋打招呼。

凤娘停下扫帚,点了点头,眼神依旧冷淡:“镇上早饭铺在东头。”说完,又继续扫地,扫帚划过黑羽堆,发出“沙沙”声,像虫子在啃食羽毛。

林晚秋洗漱完,朝着东头走去。早饭铺里人不多,几个镇民坐在桌边,低头喝着稀粥,粥的颜色泛着淡淡的青黑,像是掺了草木灰。他们脸上没什么表情,咀嚼的动作机械而僵硬,像是提线木偶。

林晚秋找了个空位坐下,点了一碗粥和一碟咸菜。咸菜泛着暗绿,吃在嘴里又咸又涩,带着股说不出的怪味。她趁机打听祭典:“老板,听说镇上要办百鸟朝凤祭,能跟我说说具体是怎么回事吗?”

老板的动作顿了顿,眼神闪烁了一下,含糊道:“就是普通祭典,求平安而已。”

“古籍上说神鸟会显灵,是真的吗?”林晚秋又问。

周围的镇民们都停下动作,齐刷刷看向她,眼神里带着警惕和不满,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他们的眼睛里没有神采,像是蒙着一层雾,瞳孔边缘泛着淡淡的青黑。老板连忙摆了摆手:“姑娘,别打听这些了,好好吃饭吧。”

林晚秋碰了个钉子,心里更疑惑了。不甘心地在镇上转了转,逢人就问祭典的事,可镇民们不是支支吾吾,就是干脆躲开,没人愿意多说一句。有个老太太路过,看到她打听祭典,突然尖叫起来,捂着耳朵跑开,嘴里喊着:“鸟!好多鸟!要啄眼睛!”

就在她准备回老凤家时,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突然跑过来,偷偷拉了拉她的衣角。小女孩约莫五六岁,脸色苍白,嘴唇毫无血色,眼睛却亮得诡异。她小声说:“姐姐,别待了,祭典是给‘凤’喂吃的,吃的是……人。”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股阴森的寒意,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话音刚落,一个妇人就急匆匆跑过来,一把拽过小女孩,一边走一边呵斥:“别胡说八道!”她的声音尖利,却没有一丝温度,临走时,恶狠狠地瞪了林晚秋一眼,那眼神里没有愤怒,只有麻木的警告,仿佛在看一个将死之人。

林晚秋心里咯噔一下。想起古籍上的“凤需骨,鸟需血”,想起昨夜的鸟鸣和血迹,一个可怕的念头在脑海里浮现——所谓百鸟朝凤祭,根本不是什么祥瑞仪式,而是一场残忍的献祭。

她决定去后山凤栖崖看看。

凤栖崖在镇子背面的山顶,崖壁陡峭,布满黑漆漆的洞穴,洞口渗出潮湿的水汽,带着股浓重的腐肉味。林晚秋沿着崎岖山路往上爬,越往上,雾气越浓,鸟鸣声也越清晰,那凄厉的哀嚎像是无数根针,扎得她浑身发冷。

快到山顶时,血腥味和腐肉味混合在一起,令人作呕。她捂住鼻子,加快脚步,等爬到山顶,眼前的景象让她瞬间僵在原地,浑身血液像是凝固了。

崖边空地上,摆放着六个石制祭台,每个祭台上都绑着一个人,有老有少,都是镇民。他们的手腕和脚踝被粗重的铁链锁住,铁链深深嵌入皮肉,渗出暗红的血。每个人的脸上都没有表情,眼神空洞,像是被抽走了魂魄,身上被割开一道道伤口,鲜血顺着祭台的凹槽往下流,汇成一条细小的血溪,蜿蜒流向崖壁下的巨大洞穴,血溪里漂浮着细小的黑羽,像是鸟的绒毛。

洞穴上方,盘旋着无数只鸟。它们的羽毛漆黑如墨,眼睛通红,像是染了血,尖利的喙上沾着血污和碎肉,正是昨夜掠过镇里的黑影。这些鸟不时俯冲下来,用尖利的喙啄食祭台上的人,发出满足的嘶鸣,而那些被啄食的人,竟没有一丝挣扎,只是麻木地睁着眼睛,像是感觉不到疼痛。那凄厉的鸟鸣声,正是从这些人口中发出的,却不像是哭喊,更像是某种诡异的吟唱。

而洞穴深处,隐约有一个巨大的身影在蠕动。林晚秋眯起眼睛,借着洞口透进去的微光,看清那身影的模样时,吓得双腿发软,差点摔倒——那是一只“凤”,却绝非传说中祥瑞的神鸟。

它的身体像一只巨大的秃鹫,足有七八米高,羽毛呈暗紫色,沾满黏液和暗红色血迹,翅膀上布满破洞,露出里面惨白的骨骼,骨骼上还缠着细碎的黑羽和未干的血肉。它的头像是鸡头和蛇头的结合体,喙部弯曲锋利,呈青黑色,嘴角淌下黏腻的唾液,带着刺鼻的腥气。眼睛是两个深不见底的黑洞,散发着幽绿的光,透着股嗜血的疯狂,眼眶周围布满细小的黑羽,像是无数只小眼睛在眨动。

“你不该来这里。”一个熟悉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

林晚秋猛地回头,看见凤娘站在不远处,手里拿着一把沾血的匕首,刀刃上的血滴顺着刀尖往下淌,滴在地上,晕开一小片暗红。她眼角的疤痕在阳光下显得格外狰狞,脸色比平时更加苍白,嘴角却勾起一抹诡异的笑。

“这不是百鸟朝凤,是百鸟食祭。”凤娘缓缓说道,声音带着一丝悲凉,又透着股诡异的兴奋,“六十年前,凤骨镇遭遇特大旱灾,颗粒无收,还爆发了瘟疫,死了很多人。先祖们走投无路,跑到后山凤栖崖祈求神明保佑,却在这里发现了这只‘凤妖’。”

“它以活人为食,却能操控天气,保镇子风调雨顺,不闹瘟疫。先祖们为了活下去,与它定下契约,每六十年献祭六个人,让它饱餐一顿,它便不会祸害镇民。”凤娘的声音越来越低,带着股蛊惑的意味,“被献祭的人,会被凤妖的妖气侵蚀,变得麻木无知,最后成为凤妖的食物,连魂魄都会被它吞噬,成为它力量的一部分。”

“那些鸟……”林晚秋声音发颤,牙齿不停地打颤。

“它们是凤妖的仆从,也是它的分身。”凤娘说,“凤妖的妖气能感染生灵,这些鸟原本是普通山雀,被妖气感染后,变成了嗜血的怪物。祭典前夜,它们会去镇上巡逻,标记要献祭的人,那些血迹,就是它们的标记。被标记的人,无论躲到哪里,都会被找出来,绑上祭台。而镇民们,早就习惯了这种献祭,甚至以被选中为荣,因为他们相信,成为祭品,就能永远活在凤妖的力量里。”

林晚秋突然想起那些支支吾吾的镇民,想起那个小女孩的话,想起昨夜窗外的黑影和血迹。原来,镇民们不仅是知情者,更是参与者,他们为了所谓的“平安”,心甘情愿地将自己人推向死亡,甚至以此为乐。

“你是老凤家的人,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林晚秋不解地问。

凤娘的眼神黯淡下来,抬手摸了摸眼角的疤痕,指尖划过疤痕时,带着一丝颤抖:“因为我母亲,就是上一届的祭品。”她的声音变得低沉,带着压抑多年的痛苦,又透着股疯狂,“六十年前,我才五岁。母亲被选为祭品,她很高兴,说终于能为镇子做贡献了。我不懂什么是祭品,只知道他们要把母亲带走,于是我跟着跑出去,想把母亲拉回来。可就在凤栖崖下,我被凤妖的仆从抓伤了脸,母亲却只是麻木地看着我,任由那些鸟啄食她的身体,最后被拖进洞穴,成了凤妖的食物。”

“这些年,我一直在等一个机会。”凤娘握紧手里的匕首,眼神变得坚定而疯狂,“我知道凤妖的弱点,也找到了能杀死它的东西。我一直在等外来者,因为镇民们早已被凤妖的妖气侵蚀,他们不会反抗,只有外来者,才有可能帮我——或者说,成为我杀死凤妖的诱饵。”

就在这时,洞穴里的凤妖突然发出一声震天动地的嘶吼,像是察觉到了外来者的气息。盘旋的鸟群瞬间变得狂躁起来,纷纷调转方向,朝着林晚秋和凤娘俯冲过来,尖利的喙和爪子闪着寒光,带着浓烈的血腥味。它们的眼睛里,除了嗜血,还有一丝诡异的兴奋,像是找到了新的猎物。

“快跑!”凤娘拉着林晚秋的手腕,转身就往山下跑。

鸟群在身后紧追不舍,凄厉的鸟鸣声不绝于耳,翅膀扇动的“呼呼”声越来越近。林晚秋能感觉到,有鸟的爪子擦过她的后背,留下火辣辣的疼痛,衣服被抓破,露出里面的皮肤,沾染上细小的黑羽,那些黑羽像是有生命般,钻进她的皮肤,带来一阵钻心的痒。她不敢回头,只能跟着凤娘,跌跌撞撞地往山下跑,山路崎岖湿滑,好几次都差点摔倒,耳边还不时传来凤娘诡异的笑声。

好不容易跑回老凤家,凤娘立刻关上大门,用两根粗壮的木棍顶住。“砰!砰!砰!”鸟群撞在门上,发出巨大的声响,门板摇摇欲坠,像是随时都会被撞破。门板上,渐渐浮现出无数个细小的鸟爪印,泛着暗红的光,像是血迹。

“凤妖的力量在祭典当天最强,现在它还没进食,力量没有完全恢复,我们必须在它饱餐之前杀死它。”凤娘喘着粗气,拉着林晚秋跑进西厢房,从床底下拖出一个沉重的木箱。

木箱上着锁,凤娘用匕首撬开锁扣,打开一看,里面是一把锈迹斑斑的青铜剑,剑身约莫三尺长,剑身上刻着复杂的纹路,像是某种古老的符咒,剑柄上缠着黑色的布条,已经有些腐朽。

“这是先祖留下的斩妖剑。”凤娘拿起青铜剑,剑身虽然生锈,却依旧透着一股凌厉的寒气,“当年与凤妖定下契约的先祖,知道凤妖迟早会反悔,于是耗尽心血,铸造了这把斩妖剑,能克制凤妖的妖气。只是这剑需要用至阳之血激活,我母亲当年就是为了保护这把剑,才被选为祭品。”

“至阳之血?”林晚秋愣住了。

“就是处子之血。”凤娘看着她,“我调查过你,你是处子,你的血能激活斩妖剑。林小姐,我知道这很危险,但如果我们不行动,三天后,祭典如期举行,又会有六个人死于非命,而且凤妖的力量会越来越强,终有一天,它会撕碎契约,吞噬整个凤骨镇。”

林晚秋看着青铜剑,又看了看凤娘坚定的眼神,心里挣扎了很久。她只是个来做调查的研究生,没必要卷入这种生死危机。可一想到祭台上那些人的绝望哭喊,想到凤娘母亲的惨死,想到那些被牺牲的无辜者,她就无法袖手旁观。

“好,我帮你。”林晚秋点了点头。

凤娘的眼里闪过一丝感激,她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小的瓷瓶,倒出两颗黑色的药丸:“这是凝神丹,能让我们在凤妖的妖气中保持清醒。现在,我需要用你的血激活斩妖剑。”

林晚秋伸出手腕,凤娘拿着匕首,轻轻在她的手腕上划了一道小口,鲜血立刻涌了出来。凤娘握住她的手腕,将鲜血滴在青铜剑的纹路里。神奇的是,鲜血碰到剑身,立刻被纹路吸收,剑身上的锈迹渐渐褪去,露出里面寒光闪闪的剑身,纹路发出淡淡的金光。

“成功了!”凤娘激动地说。

就在这时,门外的撞击声突然停止了。林晚秋和凤娘对视一眼,都察觉到了不对劲。凤娘走到门边,小心翼翼地透过门缝往外看,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它们走了,应该是回去向凤妖复命了。”凤娘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我们得赶紧去凤栖崖,趁凤妖还没进食,发动攻击。”

林晚秋点了点头,两人拿起青铜剑和匕首,小心翼翼地打开门,冲出了老凤家。外面的雾气依旧浓重,仿佛整个世界都被笼罩在一层神秘的面纱之下。她们沿着山路快速奔跑,每一步都显得格外沉重,仿佛脚下的土地也在抗拒她们的行动。

当她们到达凤栖崖时,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祭台上的六个人依旧被铁链锁住,鲜血顺着祭台的凹槽流淌,汇聚成一条细小的血溪,流向洞穴深处。而洞穴上方,盘旋的鸟群已经变得稀少,显然是被凤妖召回了洞穴。

“快,趁现在!”凤娘低声说道,拉着林晚秋冲向祭台。她们必须在凤妖完全恢复力量之前,解救这些祭品,并且找到机会攻击凤妖。

然而,当她们靠近祭台时,洞穴深处突然传来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那声音仿佛是从地狱深处传来的,带着无尽的愤怒和杀意。紧接着,洞穴里亮起了一道暗紫色的光芒,凤妖庞大的身影缓缓从洞穴中走了出来。

它的身体比林晚秋之前看到的还要庞大,羽毛在风中猎猎作响,翅膀上的破洞似乎在诉说着它的残忍和强大。它的眼睛像两颗燃烧的炭火,散发着幽绿的光芒,直直地盯着林晚秋和凤娘。

“你们居然敢来打扰我的祭典!”凤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一股令人不寒而栗的威压,“今天,你们也将成为我的食物。”

凤娘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但她紧紧握住青铜剑,眼神坚定:“我们不会让你再伤害任何人了!”

凤妖发出一声冷笑,翅膀一扇,一股强大的妖气瞬间席卷而来。林晚秋和凤娘立刻被这股妖气冲击得倒退几步,身体几乎无法站稳。凤娘急忙将凝神丹塞进嘴里,递给林晚秋一颗:“快吃!”

林晚秋迅速吞下药丸,感到一股清凉的气息在体内流转,原本有些混乱的思绪逐渐清晰起来。她握紧手中的匕首,准备和凤娘一起对抗凤妖。

凤妖再次发出一声咆哮,翅膀一展,巨大的身躯朝着她们扑了过来。林晚秋和凤娘迅速分开,躲避凤妖的攻击。凤娘挥舞着青铜剑,剑身上的金光在凤妖的妖气中闪烁,仿佛是一道希望的光芒。

林晚秋则利用地形,灵活地躲避凤妖的爪子和喙。她注意到,凤妖的翅膀虽然强大,但翅膀上的破洞似乎是一个弱点。于是,她决定集中攻击凤妖的翅膀。

凤妖似乎也察觉到了林晚秋的意图,发出一声愤怒的嘶吼,转身朝着林晚秋扑来。林晚秋敏捷地躲开,匕首在凤妖的翅膀上划出一道深深的伤口。凤妖发出一声痛苦的哀嚎,翅膀上的破洞开始流血。

凤娘趁机挥舞青铜剑,剑尖直指凤妖的要害。凤妖愤怒地挥动翅膀,试图将她们击退。然而,青铜剑的威力远超它的想象,剑尖每一次触碰凤妖的身体,都会留下一道深深的伤痕。

凤妖终于意识到自己遇到了强大的对手,它发出一声震天的咆哮,身体开始散发出一股更加浓烈的妖气。这股妖气仿佛能够吞噬一切,周围的空气都变得扭曲起来。

林晚秋和凤娘感到一股巨大的压力,身体几乎要被这股妖气压垮。她们咬紧牙关,继续与凤妖战斗。林晚秋的匕首在凤妖的翅膀上留下一道道伤痕,而凤娘的青铜剑则不断地攻击凤妖的要害。

终于,在一次激烈的交锋中,凤娘的青铜剑刺入了凤妖的心脏。凤妖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身体开始剧烈地颤抖。它的翅膀无力地垂下,身上的羽毛开始脱落,最终化为一片尘埃,消散在空气中。

随着凤妖的死亡,洞穴上方的鸟群也失去了控制,纷纷惊慌地飞散开来。祭台上的铁链自动松开,六个祭品跌跌撞撞地从祭台上爬了下来。他们身上虽然满是伤痕,但总算保住了性命。

“你们……你们救了我们。”其中一个祭品感激地说道,声音带着一丝哽咽。

凤娘摇了摇头,眼神中带着一丝疲惫:“我们只是做了应该做的事。”

林晚秋看着凤娘,心中充满了敬佩。她知道,凤娘为了这一天,已经等待了太久。而她自己,也在这场战斗中,找到了自己的勇气和力量。

“我们得赶紧回去,告诉镇上的人,这一切都结束了。”林晚秋说道。

凤娘点了点头,她们带着六个祭品,沿着山路回到了凤骨镇。镇上的村民们看到她们,纷纷围了上来,脸上带着惊讶和感激。

“你们……你们真的做到了?”村口的老头颤巍巍地问道,眼神中带着一丝不敢置信。

“是的,凤妖已经被我们杀死了。”凤娘说道,声音坚定而有力。

村民们欢呼起来,他们终于摆脱了这个可怕的诅咒。镇上的气氛变得欢快起来,人们纷纷庆祝这个胜利的时刻。

而林晚秋则在心中默默发誓,她会将这段经历写进她的毕业论文中,让更多的人知道,勇气和正义的力量,能够战胜一切邪恶。

从此,凤骨镇再也没有举行过百鸟朝凤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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