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灶台边的地砖刚被重新压实,麦穗的手还按在土面上,指尖沾着一点湿灰。她没起身,只是慢慢把左手腕上的艾草绳捋了捋,目光落在那块新铺的砖角上。阿禾站在门口,背对着院外,手里攥着一根削尖的木棍,指节绷得发白。

“他真回来了?”阿禾低声问。

麦穗摇头,“不是人回,是信到。”

一个身影从村口方向快步走来,鞋底带起细碎尘土。那人穿一件褪色青布袍,肩头披着防风的毛毡,背上斜挎一只鼓囊囊的皮袋。走到晒坛前,他停下,抹了把脸上的沙尘,声音沙哑:“麦穗婶,在呢?”

是耶律齐。

麦穗撑着矮凳站起来,左肩一动,还是牵出一阵闷痛,但她没扶。她认得这张脸,也认得这脚步——三年前匈奴骑兵突袭时,就是这人半夜摸黑送来了干粮和消息,一袋驼乳换了一筐腌菜,连价都没还。

“进来说。”她说。

耶律齐没进屋,而是从怀里掏出一封信,纸面泛黄,边角磨得起毛,封口用火漆压着一个模糊的印痕。他递过来时,手顿了一下,“赵百夫长托我亲手交你。路上遇两拨马贼,我把货全扔了,就保它。”

麦穗接过,指尖触到纸背时,察觉不对——太光滑,像是浸过什么液体又晾干。她没拆,只翻了个面,见背面空白,却隐约有纹路浮起,像水迹,又不像。

“他人呢?”她问。

“前日破了匈奴右营,夺了狼旗,现在追击残部往北去了。”耶律齐喝了口水,喘匀气,“他说,让你看看背面,‘别在光下瞧’。”

屋里静下来。

阿禾立刻转身去关窗,囡囡把门掩上,顺手将油灯芯挑小。麦穗蹲到灶前,把手里的信凑近火苗。热气一烘,纸背渐渐显出痕迹——先是几点淡灰,接着连成线,弯弯曲曲勾出几组图形。

她取来炭笔,在另一张纸上轻轻描摹。

北斗七星居上,参宿四点列下,中间一道斜线贯穿,末端分叉,像犁头入土。

阿禾盯着那图,眉头越皱越紧。“这不是打仗画的吧?”

“不是。”麦穗声音低下去,“这是匕首上的光。”

三人同时沉默。

那夜暴雨后,赵石柱从边关捎来的青铜匕首曾在月光下一闪,蓝光投在地上,正是这个图案。当时她们当是巧合,只道是金属反光。可如今,同样的图出现在家书背面,用米汤书写,专为火烤显现——这不是巧合,是暗语。

“他想让你看懂。”阿禾重复了一句白天的话,这次却带着冷意。

“他早懂了。”麦穗摩挲着纸边,“可能比我还早。”

囡囡一直没说话,这时忽然开口:“我娘以前夜里也画这个。她说,星星搬家的时候,草原就要死人。”

屋内更静了。

麦穗抬头看她,“你娘……见过?”

“嗯。她拿骨片刻,藏在羊皮褥子底下。后来祭司搜走了。”囡囡低头摆弄手里的小镰刀,狼毛缠在柄上,已经磨得发亮,“她说,认得星的人,能活到最后。”

阿禾猛地站起,“不能再留着这纸。”

“烧了。”麦穗点头,把信纸一角伸进灶火。火舌一卷,米汤画的星图瞬间焦黑,化作几片飞灰。

但图已记下。

她从鹿皮囊里抽出一块陶片,用炭笔默写。一笔一划,稳而慢。写完,递给阿禾。阿禾对照记忆,点头。再递给囡囡,囡囡歪头看了会儿,也点头。

“对上了。”她说。

麦穗站起身,走到灶房最角落,那里地砖颜色最深,边缘有裂纹。她蹲下,手指抠住一块砖的侧缝,用力一掀——没动。她换了方向,撬了另一块,这次松了。

“帮我。”她对阿禾说。

阿禾立刻上前,两人合力,一块接一块,搬开七块砖。下面压着碎陶片,再往下,是一层干草,草中裹着一方铜器。

麦穗伸手取出。

青铜匣沉手,表面锈蚀严重,但中央有一处凹槽,形状分明——正是星图的轮廓。

她把陶片上的图覆上去。

点对点,线连线,严丝合缝。

“是他画的。”阿禾声音发紧,“赵石柱知道你在找这个?”

“不是他知道。”麦穗盯着匣子,“是我们都记得。”

她想起二十年前那个白光炸开的瞬间,想起自己倒在田埂上,手里抓着一把不知名的种子。那时她以为只是穿越,后来才明白,有些东西是跟着她一起来的——比如对土壤酸碱的直觉,比如看见铧式犁就能改出曲辕的念头。

现在,她明白了。

不是她带来了知识。

是这匣子,在等她。

“不能让人知道。”阿禾突然说,“陆恒的人前两天还在村外转,装成卖盐的。要是让他们听见星图、青铜匣这些词,明天就能给你安个‘妖言惑众’的罪名。”

“我知道。”麦穗把匣子放回草中,重新盖上碎陶,一块块砖依次压回。她没拍实土,而是留了一道极细的缝,插进一根枯草茎,正好遮住接缝。

“标记好了。”她说。

“还要改。”阿禾想了想,从灶台边抓了把柴灰,撒在新铺的砖面上,又踢来几粒泥块,故意蹭出刮痕,“明早我让囡囡提水泼一遍,再踩几个脚印。谁来查,都像日常走动。”

“好。”麦穗点头。

“接下来呢?”囡囡问,“打开它吗?”

“不。”麦穗把炭笔折成两段,一段扔进灶火,一段碾碎撒进水碗,“现在开,没人护得住。等时候到了,得让更多人看见。”

“什么时候算到?”阿禾看着她。

“等他们饿怕了,又打不过,才会抬头看天。”麦穗站直身子,拍掉手上的灰,“咱们要教的,不只是种地。”

三人不再说话。

耶律齐在门外等了许久,见她们出来,只问一句:“信呢?”

“烧了。”麦穗说。

他点点头,没再多问,背起空皮袋就走。走到村口,回头望了一眼,见晒坛边那盏灯还亮着,便加快脚步,消失在暮色里。

阿禾守在外院,绕着灶房走了三圈,确认无人靠近,才轻轻敲了两下门。里面应了一声,是囡囡。

麦穗独自坐在灶台边,面前摆着三块陶片:一块写着星位,一块画着匣形,第三块,她写了四个字——**星不出灶**。

她把它们依次碾碎,混进灶灰,倒进猪食桶。

然后从袖中取出另一块小陶片,只有指甲盖大,上面用极细的炭线画了一个圆,一道斜线,一个点。

她吹灭灯,把这片陶塞进左袖深处。

窗外,风贴着屋檐扫过,吹动一片干叶,啪地打在窗纸上。

麦穗没动。

她听着远处传来一声狗叫,接着是阿禾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停在门外。

屋里只剩呼吸声。

她抬起左手,摸了摸腕间的艾草绳,又缓缓放下。

油灯不知何时灭了,最后一点火星在灯芯上跳了一下,熄了。

她坐在黑暗里,右手慢慢从袖中抽出炭笔,在膝盖上那块小陶片的背面,添了一条短线。

这条线,正指向北斗的勺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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