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5章：噬灵令牌的蜕变与冰系法则的共鸣
冰牢顶层的破洞处，黑色雾气如同受伤的毒蛇般疯狂收缩，冰煞的怒吼中夹杂着痛苦的喘息。牛霸天紧握破甲枪，青蓝色的枪芒在掌心吞吐，刚才那一击虽未伤到冰煞本体，却成功搅乱了他与噬灵本源的联系，这为救援争取了宝贵的时间。
“令牌还在蜕变！”韩娟的声音从冰门方向传来，她已将最后一名修士送出，此刻正扶着门框观望，“它在吸收锚点的冰系能量！”
牛霸天低头看向悬浮在身前的令牌，银白色的兽骨表面已浮现出完整的空间阵纹，阵纹间隙流淌着冰蓝色的光带，那是坎位锚点的冰系法则在与空间法则交融。他能感觉到，令牌中传来一股亲切的悸动，仿佛与自己的乾位锚点产生了共鸣。
“这是空间兽的核心骨！”牛霸天指尖轻抚过令牌，突然想起古籍中记载的一种上古异兽——虚空貘，传说这种异兽以空间裂缝为食，其兽骨能天然容纳多种法则，“噬灵教用邪术污染了它的本源，现在被冰系法则净化，才恢复了原本的特性！”
话音未落，破洞处突然砸下一块巨大的冰锥，带着狂暴的噬灵黑雾直逼牛霸天面门。他侧身避开的瞬间，冰锥在地面炸开，黑色雾气如同潮水般蔓延，所过之处，连玄冰都被腐蚀出蜂窝状的孔洞。
“小杂种，敢坏本座好事！”冰煞的身影出现在破洞边缘，他的黑袍已被撕碎大半，胸口有一道狰狞的伤口，黑色血液正顺着伤口滴落，落在冰面上发出滋滋的响声，“那枚令牌是本座好不容易从空间裂缝中找到的至宝，你竟敢净化它的噬灵本源！”
牛霸天将令牌收入掌心，空间灵力注入的刹那，令牌突然爆发出青蓝色的光芒，在他周身形成一道法则光罩：“看来这令牌本身就厌恶邪术，你强行融合不过是自欺欺人。”
“找死！”冰煞怒吼着俯冲而下，双掌推出两道漆黑的掌印，掌印中隐约能看到无数扭曲的人脸，“让你尝尝‘万灵噬心掌’的厉害！这可是本座吞噬百名修士才练成的杀招！”
掌印未至，刺骨的寒意已先一步袭来，其中夹杂的怨念几乎要冻结人的灵魂。牛霸天却不退反进，破甲枪横扫而出，青蓝色的枪芒在空中划出三道圆弧，每道圆弧都蕴含着风、空、冰三种法则的交融——这是他刚才在能量碰撞中顿悟的枪法，名为“三绝破邪枪”。
枪芒与掌印碰撞的瞬间，冰牢内爆发出刺眼的光芒。黑色掌印如同被投入沸水中的墨滴，迅速被青蓝色光芒吞噬，那些扭曲的人脸发出凄厉的惨叫，化作点点荧光消散。冰煞被震得连连后退，撞在冰柱上喷出一口黑血，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
“怎么可能……你的法则之力怎么会克制噬灵术！”
“不是克制，是净化。”牛霸天缓步逼近，枪尖直指冰煞的咽喉，“邪术终究是外物，强行融合的法则只会留下破绽，就像你的掌印中，那道最浓郁的怨念，其实是你自己的恐惧吧？”
冰煞脸色骤变，显然被说中了心事。他修炼噬灵术本就心有顾忌，每次吞噬修士灵力时都会被怨念反噬，若不是靠着锁魂环强行压制，恐怕早已走火入魔。此刻被牛霸天点破，心境失守之下，体内的噬灵本源开始剧烈动荡。
“给我闭嘴！”冰煞疯狂运转灵力，周身的黑色雾气突然暴涨，竟在身后凝聚出一尊丈高的黑雾巨像，巨像手持骨矛，眼眶中燃烧着猩红的火焰，“今日就让你成为巨像的祭品！”
黑雾巨像的骨矛带着撕裂空间的气势刺来，所过之处，冰牢的玄冰竟开始融化，露出下方流淌的岩浆——显然这巨像不仅蕴含噬灵邪力，还融合了地火法则，是冰煞用多种驳杂能量炼制的杀器。
牛霸天眼神一凝，知道硬接不可取。他突然将令牌掷向空中，同时捏碎三枚空间玉符：“风空冰，三才阵！”
青蓝色的令牌在空中炸开，化作无数法则光点，与玉符释放的空间能量、坎位锚点的冰系能量迅速融合，在冰牢中布出一个巨大的三角阵法。当骨矛刺入阵法的刹那，光点突然旋转起来，形成一道青蓝色的漩涡，竟将骨矛的攻势完全吸收！
“这是……阵法与法则的完美融合？”冰煞彻底慌了，他能感觉到自己与骨矛的联系正在被切断，巨像眼眶中的火焰也开始黯淡，“你到底是谁？六重境初期后期怎么可能掌握这种手段！”
牛霸天没有回答，他正全神贯注地引导阵法运转。令牌的空间阵纹、锚点的冰系法则、风灵脉的流动轨迹，三者在他的灵识中形成一幅动态的能量图谱，每一次旋转都让他对法则融合的理解加深一分。他能清晰感觉到，体内的灵力正在发生质变，六重境初期后期的壁垒如同被雨水浸泡的土墙，出现了越来越多的裂缝。
“就是这种感觉！”牛霸天心中狂喜，之前在风灵窟积累的感悟，在冰煞殿的实战中终于融会贯通，“只要再进一步，就能触及初期巅峰的门槛！”
就在这时，冰牢外突然传来剧烈的爆炸声，李兰的传讯符急促地闪烁起来：“牛霸天，我们在中层遇到埋伏！冰家的长老带着噬灵教徒堵住了退路，他们用活人当阵眼，我们无法全力攻击！”
牛霸天心头一紧，余光瞥见冰煞嘴角的狞笑，立刻明白这是调虎离山之计。冰煞根本不在乎巨像的胜负，只想拖延时间让埋伏的人得手！
“想拖延时间？没那么容易！”牛霸天突然逆转阵法能量，青蓝色漩涡猛地收缩，将骨矛狠狠弹出，同时身影如同鬼魅般欺近冰煞，左手并指成刀，凝聚着空间绞杀之力劈向他的丹田，“我先废了你这邪术根基！”
冰煞没想到他会突然变招，仓促间只能运转黑雾防御。可牛霸天的指尖带着冰系法则的冻结之力，黑雾刚接触就被凝成冰块，空间绞杀顺势切入，瞬间震碎了他丹田内的噬灵本源核心！
“啊——！”冰煞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周身的黑雾如同潮水般退去，露出里面干瘪的身躯，他指着牛霸天，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眼中充满了怨毒。
牛霸天没有下杀手，他能感觉到冰煞体内的噬灵本源正在溃散，这种反噬足以让他生不如死。他转身看向空中的令牌光点，此刻光点已重新凝聚成一枚青蓝色的令牌，上面的空间阵纹中多了冰龙图案，显然完成了最终蜕变。
“收！”令牌落入掌心的瞬间，三才阵也随之消散。牛霸天抓起冰煞的衣领，空间灵力注入对方体内，强行搜取记忆：“说！埋伏的人有多少？用什么阵法困住了李兰她们！”
冰煞的意识在本源溃散中逐渐模糊，只能断断续续地吐出几个字：“……冰……冰魄阵……三十……三十名教徒……”
牛霸天不再犹豫，拖着冰煞冲出冰牢。中层的寒噬阵果然已被改造成冰魄阵，无数冰锥悬在空中，每个锥尖都绑着一名修士，李兰和白玲正被十名黑衣教徒围攻，清羽鸟群的净化粉末快要耗尽，火焰狐小金也受了轻伤，蓬松的尾巴少了一撮毛。
“牛霸天！”李兰看到他出现，眼中爆发出惊喜，随即又惊呼，“小心那些冰锥！它们会吸收修士的生命力！”
韩娟正用木系灵力加固防御光罩，看到牛霸天手中的青蓝色令牌，突然喊道：“用令牌引动锚点的冰系法则！冰魄阵的阵眼在穹顶！”
牛霸天会意，将令牌抛给韩娟，同时祭出破甲枪冲入战团：“李兰，带白玲退后！这些教徒交给我！”
灰金色的空间灵力在枪身暴涨，六重境初期后期的灵力运转到极致，枪芒所过之处，黑衣教徒如同割麦子般倒下。那些噬灵黑雾在空间绞杀面前不堪一击，连锁魂环都被震碎成粉末。
韩娟接过令牌，飞身跃至光罩顶部，将令牌按在穹顶的冰砖上。青蓝色光芒顺着冰砖蔓延，穹顶突然浮现出无数冰系符文，与令牌上的阵纹产生共鸣。那些悬在空中的冰锥开始剧烈震颤，绑在锥尖的修士身上爆发出柔和的白光，竟将冰锥的吸力反弹回去！
“破！”韩娟双手结印，令牌猛地爆发出刺眼的光芒，穹顶的冰魄阵阵纹瞬间崩碎，冰锥化作漫天冰晶，被清羽鸟群的火焰烧成了蒸汽。
残余的黑衣教徒见势不妙，转身就逃，却被白玲的冰封千里冻在原地，长剑划过，尽数斩杀。李兰急忙上前检查被绑的修士，发现他们只是脱力昏迷，并没有生命危险，这才松了口气。
“冰煞呢？”白玲看着牛霸天身后昏迷的冰煞，眼中闪过一丝复杂，“按族规，勾结异族邪修者当废除修为，逐出玄冰城。”
牛霸天踢了踢冰煞：“他的噬灵本源已被我震碎，现在就是个废人，交给你们白家分舵处理吧。”他突然感觉到体内传来一阵燥热，灵力运转变得异常顺畅，六重境初期后期的壁垒在刚才的激战中彻底破碎，一股全新的力量正在四肢百骸中流淌。
“你……你突破了？”李兰敏锐地察觉到他的气息变化，惊喜地睁大眼睛。
牛霸天握了握拳，能感觉到对空间法则的掌控又精进了一分，甚至能隐约触摸到冰系法则的门槛：“嗯，六重境初期巅峰。”
韩娟收起令牌走过来，将令牌递还给牛霸天：“这令牌现在是你的了，它融合了空间、风、冰三种法则，算得上是一件半神器了。”
白玲看着令牌上流转的青蓝色光芒，轻声道：“冰家不能没有主事人，我堂兄白墨虽有才干，却缺乏威望。牛兄，你愿意主持玄冰城的事务，直到选出新的城主吗？”
牛霸天摇头：“我们还要追查噬灵教的余党，玄冰城的事，还是交给白家打理比较好。”他看向窗外，风雪不知何时已经停了，阳光透过冰窗照进来，在地面洒下斑驳的光点，“不过在离开前，我们得彻底净化坎位锚点，不能再让邪术有可乘之机。”
接下来的三日，牛霸天三人留在冰煞殿，协助白墨分舵主处理后事。牛霸天每日都去底层引导冰系法则净化锚点，韩娟则传授白家修士维护阵法的方法，李兰负责救治被抓的修士，顺便清点冰煞积累的物资——竟在密室中找到了三枚七重境法则晶体，显然是噬灵教给冰煞的报酬。
第三日午后，坎位锚点的黑色雾气终于被彻底净化，冰蓝色的能量在阵法中缓缓流转，比之前更加精纯。牛霸天站在锚点前，能感觉到乾位锚点与坎位锚点之间产生了微妙的联系，八大锚点果然如古籍所说，存在着某种共鸣。
“该走了。”李兰牵着小金走过来，小金的尾巴已经长出新毛，正好奇地用爪子拨弄着地上的冰晶，“白墨分舵主说，噬灵教的总坛可能在黑风城方向，白家商队遇袭前，曾在黑风城见过疑似教徒的人。”
韩娟将整理好的噬灵教资料放入玉简：“这些是我们破解的邪术符文和阵法图，或许能帮其他家族防备。另外，我在冰煞的记忆中发现，噬灵教似乎在寻找‘界域之门’的钥匙，据说那钥匙与八大锚点有关。”
牛霸天接过玉简，将青蓝色令牌收入储物袋：“界域之门……看来噬灵教的野心不止于此。走吧，去黑风城，看看他们到底想打开什么样的界域。”
三人走出冰煞殿时，玄冰城的居民正在清理积雪，街道上已恢复了往日的热闹。白墨带着白家修士在城门口送行，手中捧着三枚冰系灵晶：“这是玄冰城的一点心意，蕴含着坎位锚点的精纯能量，或许能帮牛兄稳固新突破的境界。”
牛霸天没有推辞，接过灵晶后，与众人拱手道别。灵舟升空时，他回望玄冰城，这座被冰雪覆盖的城池在阳光下闪烁着晶莹的光芒，坎位锚点的冰蓝色能量如同一条巨龙，在城池下方缓缓盘旋。
“接下来的路，恐怕会更难走。”李兰靠在甲板栏杆上，看着手中的传讯符，上面是李家传来的消息，黑风城的李家分舵最近也遇到了怪事，“噬灵教能在四大家族的眼皮底下发展这么多教徒，背后肯定有更大的势力支持。”
韩娟正在研究那三枚七重境法则晶体，突然咦了一声：“这些晶体的法则波动很混乱，像是……用多种法则强行融合的。你们看这枚金色晶体，里面既有空间法则，又有土系法则，还有噬灵邪力的残留。”
牛霸天接过晶体，指尖传来熟悉的悸动——与之前吸收的七重境法则晶体不同，这枚晶体中竟有锁魂环的符文波动！
“是噬灵教炼制的！”牛霸天眼神一沉，“他们不仅吞噬修士灵力，还在掠夺法则晶体！”
灵舟突然加速，朝着黑风城的方向飞去。牛霸天站在船头，感受着体内六重境初期巅峰的灵力缓缓运转，掌心的青蓝色令牌微微发烫。他知道，噬灵教的阴谋只是冰山一角，界域之门、八大锚点、法则晶体……这些线索背后，一定隐藏着足以颠覆大陆的秘密。
而他，必须在这场风暴来临前，尽快提升实力。六重境初期巅峰只是开始，接下来的稳固期，他要借助风、空、冰三种法则的交融，为突破六重境中期打下最坚实的基础。黑风城的历练，才刚刚拉开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