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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阳光透过略显陈旧的窗帘缝隙,在海堂直也脸上投下斑驳跳跃的光斑。他不耐烦地咂了咂嘴,像只被惊扰的猫,把脑袋更深地埋进散发着廉价洗衣粉淡香的枕头里,试图阻挡这不受欢迎的打扰。一头天生的茶色卷发被他揉得更乱。

“海堂,该起床了。”木场勇治温和而清晰的声音,伴随着煎蛋“滋滋”的诱人声响和咖啡的浓郁香气,从狭窄的厨房区域传来,“我做了早餐,再不起来,蛋可就老了,面包片也要回软了。”

“唔……再睡五分钟……就五分钟,天王老子来了也别想叫我……”海堂含糊地嘟囔着,声音闷在枕头里,同时把被子猛地拉过头顶,将自己裹成一个密不透风的茧,试图延续那短暂的安宁。然而,饥饿的肠胃却不合时宜地发出一阵响亮而持久的咕噜声,彻底背叛了他顽强的意志。他哀嚎一声,不情不愿地蠕动着,最终还是一脸怨气地坐了起来,双眼半眯,仿佛对这个世界充满了不满。

这处位于城市边缘、混杂在无数普通公寓楼中的安全屋,是木场勇治精心挑选的多个藏身之所之一。虽然空间狭小,陈设简单,只有最基本的家具,但被木场收拾得异常干净整洁,窗台上的一个小盆栽甚至焕发着勃勃生机。比起之前那段颠沛流离、朝不保夕的日子,这里已算得上是难得的安宁绿洲。

海堂趿拉着一双明显不合脚的、略显破旧的拖鞋,踢踢踏踏地走进兼作客厅的小房间,一屁股陷进那张弹簧有些松弛的沙发里,看着木场将煎得边缘焦黄酥脆、蛋黄却依旧溏心的太阳蛋,和烤得恰到好处的全麦面包片,连同几片生菜叶一起,精致地摆放在略显年头的木质餐桌上。木场的动作一如既往的优雅从容,仿佛他身处高级餐厅的后厨,而非一个逃亡者的临时据点。这种与他此刻身份乃至这间简陋公寓都格格不入的仪态,海堂早已习惯,却偶尔还是会感到一丝莫名的违和。

“我说木场,你每天起这么早,还搞得这么一丝不苟,不累吗?”海堂抓起一片面包,毫不客气地抹上厚厚的黄油,塞进嘴里,含糊不清地说着,眼神却不由自主地被那完美的煎蛋吸引。

“习惯了。保持规律的生活和整洁的环境,有助于稳定心神。”木场微笑着在他对面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黑咖啡,氤氲的热气柔和了他轮廓分明的侧脸,“而且,今天我们要去城西看看那位新发现的同伴,据联络人说他一直独自躲藏,缺乏物资,精神状态可能也不太乐观,需要我们的帮助。”

海堂闻言,脸上立刻露出毫不掩饰的嫌麻烦表情,像吃了酸柠檬一样皱起整张脸:“又去?木场,我们真的要一直这样吗?每天不是像老鼠一样东躲西藏,就是去照顾、安抚那些被Smart brain吓破了胆、哭哭啼啼的家伙。我们自己都像是暴风雨里的小船,自身难保了!说不定哪天就被哪边的浪头给拍碎了!”

【背景补充:木场勇治与海堂直也

木场勇治:原本是家境优渥、前途光明的大学生,因一场残忍的交通意外重伤濒死,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Smart brain公司秘密植入“奥菲以诺因子”后觉醒,成为原生型马型奥菲以诺。他渴望与人类和平共存,是奥菲以诺中温和派的领袖,拥有强大的力量却极少动用,性格温柔理性,但内心背负着沉重的过去与对同伴的责任。

海堂直也:觉醒前是个梦想成为顶尖音乐家的年轻人,性格冲动、直率,略带玩世不恭。被导师陷害觉醒为蛇型奥菲以诺后,人生轨迹被彻底颠覆。他曾一度迷茫,后被木场的理念和人格魅力所折服,成为木场最坚定的追随者和战友,两人情同兄弟。】

木场放下咖啡杯,陶瓷与木桌接触发出轻微的叩响,他的神情认真起来,那双深邃的眼眸注视着海堂:“海堂,这是我们自己选择的道路。既然我们决定不伤害人类,想要在这片夹缝中为所有像我们一样,不愿沦为杀戮机器的同胞,找到一条可能的共存之路,那么,团结所有抱有同样想法的同伴,互相扶持,汇聚微弱的力量,就是我们必须承担的责任,也是我们唯一能做的反抗。”

“道理我都懂,像和尚念经一样听你说了八百遍了!”海堂烦躁地用力抓了抓他那头本就凌乱的卷发,像要把它薅下来似的,“可是……这太难了!人类视我们为怪物,Smart brain要把我们赶尽杀绝,我们躲躲藏藏,帮得了这个帮不了那个……唉!”他重重叹了口气,带着一股无名火,把剩下的面包全塞进嘴里,用力咀嚼着,仿佛在啃咬那不公的命运。

就在这时,木场正准备再次端起咖啡的手,突然毫无征兆地顿在了半空。他脸上那惯常的、仿佛能包容一切的温和笑意,如同退潮般迅速敛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极淡的、却真实存在的凝重。他的眉头微微蹙起,形成一道浅壑,目光变得锐利而专注,仿佛穿透了斑驳的墙壁,越过了数条街区,精准地投向了城市东南方的某片天空。那里,正是昨夜传来那声沉闷爆炸的大致方位。

“怎么了?”海堂立刻察觉到了他气息的变化,迅速咽下嘴里的食物,身体下意识地坐直了一些,眼神里的散漫被警惕取代。长期的共同逃亡生活,早已让他对木场的任何细微变化都形成了条件反射般的敏感。

木场没有立刻回答,他缓缓站起身,动作轻缓却带着一种莫名的张力。他走到窗边,用修长的手指极其小心地掀开窗帘一角,避免发出任何声响,目光如同鹰隼般扫过楼下街道,确认没有异常后,才再次望向东南方那片被晨曦渲染的天空。

“那边……”木场的声音低沉下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困惑和更深沉的凝重,“有一种……很奇怪的感应。刚刚,非常短暂地出现了一下。”

“奇怪的感应?”海堂也立刻走到他身边,学着木场的样子集中精神,试图捕捉空气中那无形无质的奥菲以诺能量流动。他屏息凝神,感知如同蛛网般扩散开来——城市本身如同一个巨大的、永不停止轰鸣的机器,散发出繁杂混乱的能量“背景噪音”;远处近处,散布着一些或强或弱、或稳定或躁动的光点,那是其他奥菲以诺同胞的气息……除此之外,他什么特别的东西都没感觉到。“你是不是太敏感了?昨晚那边动静那么大,听说连房子都塌了,残留点混乱狂暴的能量场不是很正常吗?估计是哪两个不长眼的家伙在那里火并,同归于尽了吧。”

“不,不是那种爆炸后常见的、充满破坏与绝望的混乱残余。”木场摇了摇头,眼神依旧锁定着那个方向,仿佛试图从虚空中再次捕捉到那已然彻底消散的痕迹,“那种感觉……非常微弱,真的只是一闪而过,像幻觉,但它的‘质’非常特别。它不像是我们通常感知到的奥菲以诺的消亡……你知道的,那种感觉通常是冰冷、破碎、充满了不甘、怨恨和恐惧的,像是生命被强行掐灭时最后的悲鸣。但刚才那一瞬间……我感觉到的是……温暖。”

“温暖?!”海堂猛地扭过头,瞪大了眼睛,嘴巴微张,一脸“你没事吧?是不是昨晚没睡醒还在梦游?”的夸张表情,“木场,你确定你感知到的不是楼下早餐店刚出笼的包子热气?哪个奥菲以诺死的时候,能量残余会是他妈‘温暖’的?这不符合能量基本法!”

“我也无法用常理解释。”木场转过身,面对海堂,脸上带着真实的、挥之不去的困惑,“但那感觉确实如此……像是在冰冷彻骨、暗无天日的深渊里,突然,毫无征兆地,看到一缕金色的阳光穿透下来,虽然微弱得转瞬即逝,却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蓬勃的生命力,甚至……”他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搜寻更准确的词汇,“甚至隐隐透出一种古老而高贵的气息。只是,它出现得太突兀,消失得也太彻底了,就像……就像一颗蕴含着什么秘密的火种,在无边的黑暗中猛地挣扎着亮了一下,然后就被无形的巨手强行掐灭了。”

他描述得非常认真,甚至带着一种诗意的凝重,这让海堂也不由得收起了所有的玩笑心态,表情变得严肃起来。木场的感知能力向来比他敏锐和精准得多,尤其是对能量本质的辨别和那种近乎直觉的洞察力,多次帮助他们规避了致命的危险。

“会不会是Smart brain那帮混蛋搞出来的什么新武器?或者……某种我们不知道的、更可怕的实验体?”海堂摸着下巴,提出了最符合逻辑的猜测,眼神中闪过一丝厌恶。

“可能性很大。”木场点了点头,认同这个推测,但他紧蹙的眉头依旧没有舒展,“Smart brain的技术深不可测,做出什么都不奇怪。但我更在意的是那种独特的感觉本身……它让我很在意,心神不宁。海堂,”他看向同伴,语气变得坚决,“等会儿我们去那边附近看看。”

“喂喂!不是吧!”海堂立刻叫了起来,声音都不自觉地提高了半分,又赶紧压下去,“不是说好今天要去城西看看那个新同伴吗?他可能正等着救命呢!而且那边刚出过那么大的事,Smart brain的爪牙肯定把那里守得跟铁桶一样,现在过去不是自投罗网吗?太危险了!”

“计划需要改变一下。”木场的眼神恢复了平时的坚定,但其中多了一丝不容置疑的探究光芒,“那位同伴的情况确实重要,但可以稍微延后半天。我会让联络人先给他送去一些基础物资稳定情况。但这种奇特的感应……我无法置之不理,它消失前的状态很不对劲。我总觉得……那或许与我们一直在寻找的,关于奥菲以诺本质、甚至是未来出路的某种未知答案有关。”他的目光再次投向东南方,仿佛能穿透重重阻隔,看到那爆炸后的废墟。

海堂看着木场那熟悉的神情,知道他一旦对某件事产生这种程度的关注,就绝不会轻易放弃,再劝也是无用。他无奈地垮下肩膀,像只泄了气的皮球:“好吧好吧,听你的,谁让你是老大呢。不过说好了,只是在外围看看,收集点情报,绝对不靠近!要是发现情况有哪怕一丁点不对,立刻撤退!我可不想陪你一起变成Smart brain实验室里的标本!”

“当然。”木场微微一笑,拍了拍海堂结实的手臂,语气缓和下来,“我们只是去充当眼睛和耳朵,不会主动招惹任何麻烦。谨慎是第一位的。”

早餐在略显沉默和思索的气氛中结束。木场利落地收拾好餐具,目光仍不时若有所思地望向窗外。海堂则嘴里不停念叨着“麻烦”、“危险”,手上却开始熟练地检查外出可能需要用到的物品——用于伪装的棒球帽和一副平光眼镜,一些零钱,以及几个自制的小型烟雾弹和信号干扰器,这是他们多次险象环生后养成的习惯。

“准备好了吗?”木场穿上那件惯常的、熨烫平整的米色风衣,语气平静,仿佛只是要出门进行一场普通的散步。

“随时可以出发,我的大侦探。”海堂将棒球帽扣在头上,刻意压低了帽檐,遮住大半张脸,语气带着认命后的调侃,“不过木场,我还是要说,你大概率是最近压力太大,产生错觉了。哪有什么‘温暖’的死亡,又不是在拍童话故事。”

木场没有反驳,只是回以一个淡淡的、含义复杂的微笑。但他心中很清楚,那绝非错觉,也并非压力所致。那种转瞬即逝、违背常理的“温暖”感应,如同在万籁俱寂的漫长夜中,偶然捕捉到的一个来自未知远方的神秘音符,虽然短暂得近乎虚幻,却在他平静的心湖中投下了一颗石子,激起了持续扩散的涟漪。它似乎预示着某种超出他们当前认知的变数正在发生,可能关乎更深层次的毁灭,也可能……在那死亡的灰烬之下,蕴含着某种难以想象的、微弱的希望之光。

他最后深深望了一眼那个方向,带着满腹的疑虑和一丝隐约的、连自己都无法完全解释的期待,与嘴里仍在嘀嘀咕咕的海堂一同,悄无声息地走出了这间临时的安全屋,融入了清晨渐渐繁忙起来的街巷人流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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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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