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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我?是让我替你家人背麻烦吧。”

院子里一阵安静,赵茹安连忙劝,“妈,婶子也是好心。”

沈若棠瞥了她一眼,“好心能量秤吗?秤得过理才叫好心,秤不过,那叫烫手。”

林婶的笑挂不住,“嫂子,您太小心了,这点小事谁会查。”

“查不查是他们的事,干不干是我的事。

我这人啊,睡得踏实比吃得香重要。

你们要真想帮我,就别让我冒险。”

林婶被这几句话噎住,脸上的笑硬是挂了半截,“我也是一片好心。”

“我知道。嘴甜的不一定心热。

有的人嘴上给你铺花路,脚底却挖坑。”

林婶的脸色变了几回,强笑两声,“嫂子,这话可不能乱说。”

“我说的是真话。”沈若棠慢条斯理地把桌子擦完,“您要真有心,去看您那外甥女,告诉她,批条的手留短点。手伸长了,哪天不小心被砍断,可没人帮她接。”

林婶气得嘴角直抖,“行,您有理,谁都不敢沾您。”

“理不是吓人的,是防人的。”

林婶甩着袖子走了,赵茹安看着那背影,忍笑忍得耳朵都红了,“妈,您这几句话啊,能把人噎成石头。”

沈若棠淡声,“我这人没力气吵,能一句掐断的,不浪费第二句。她那点小心思,我都见过。嘴越甜的人,算计越早。”

“那要是有人真心想帮您呢?”

“真心不用嘴说,做就行。”沈若棠擦完桌子,拍了拍女儿的肩,“记着一句话,别人嘴里的热乎,多半是算计前的预热。你别等摸了坑底才知道冷。”

赵茹安忍不住笑,“妈,您这话也太透。”

“透才不被糊弄。”沈若棠抿嘴一笑,“我活这么久,看明白一件事——嘴甜的好相处,心直的好打交道。宁愿跟直的掰理,也不跟甜的掰命。”

赵茹安笑着点头,“我懂了。以后谁要对我笑得太多,我就多走一步。”

“走一步是聪明,走两步是命长。”沈若棠笑着摇头,“你爸走那会儿我就明白,嘴能哄你的人,不一定能救你。”

屋外的风渐渐停,阳光从墙头洒进来。沈若棠靠在椅上,看着忙前忙后的赵茹安,心里有点暖。

她不求女儿大富大贵,只希望这孩子别再被人哄着转圈。

那天午后,院门刚合上,沈若棠正准备歇会儿,外头又有人喊,“嫂子——在家不?”

她一听这嗓子,心头就咯噔一下,是她小姑,宋爱华。

这位最能掐会算,逢年过节要礼,家里缺啥就先想到沈若棠。平常见面一口一个“嫂子您身体真好”,转眼就伸手要东西。

门一开,宋爱华已经笑着挤进来,“嫂子,这天气冷了,您还天天出去买菜啊?我刚路过市场,想着顺道来看看您。”

沈若棠“嗯”了一声,连水都没让。

赵茹安出来打圆场,“姑,坐会。”

宋爱华假客气地摆摆手,“不坐不坐,我就待一会儿。”

她眼睛一转,看见桌上那包新买的布料,手指一勾,“哟,这布可真好!比我那块强多了。嫂子,哪儿买的?”

“供销社。”

“供销社我去晚了,好的全被人挑了。嫂子,您这布给我吧,我回头给您买新的。”

沈若棠连头都没抬,“买新的你自己去买。”

“嫂子,我是真喜欢这花色,家里那窗帘都洗旧了。咱亲戚一场,别见外。”

沈若棠把针线往桌上一搁,“谁跟你见外?我就是懒得再替别人洗脸。

你那句话说得轻巧——‘亲戚一场’,我这场要是按你法子过,早该散了。”

宋爱华脸一僵,讪笑着凑近,“嫂子,您别老提以前那点小事。

上次我家孩子结婚,您不也帮了我们?我还念着您的好呢。”

“念着我的好?”沈若棠笑了笑,“你是念着那红包还没还。”

“您这人咋这么记仇?”

“我不是记仇,是记账。

人情账不算清,迟早让人吃穷。

我这年纪了,脑子不好用,得记着点。”

宋爱华的笑终于挂不住,脸上的粉都快掉下来,“嫂子,您这话,太凉。”

“凉?

你有事就直说,别拐弯。

我听多了你们这套‘亲戚情分’,开口一句嫂子,下一句就掏我兜。”

赵茹安在一旁忍不住扯袖子,“妈,姑也是随口说。”

沈若棠瞪她一眼,“随口说?这嘴一张一合的,专门挑软的吃。”

宋爱华被这话噎得说不出话,气鼓鼓地站起来,“嫂子,您真变了。”

“我变了?那是因为我不想再被你们变着花样耍。

以前你们爱来就来,爱拿就拿,走的时候连句谢谢都欠。

现在我明白了——亲戚不是白纸黑字的理,是得靠事撑的。

真亲不看嘴,得看事。你嘴再甜,事要是歪的,我也认不下。”

宋爱华咬了咬牙,拿起那块布,冷声道,“我借,不白要。”

“行,你借,我收押。你那戒指不错,放我这,等你还布的时候一块拿回去。”

赵茹安差点笑出声。宋爱华脸都绿了,“嫂子,您这也太绝。”

“绝?你借我还得相信你啊。既然你信我,我也得有点防你。”

院子里安静得能听到风吹树叶的声音。宋爱华憋了半天,放下那块布,扭头就走。

沈若棠在她背后淡淡地来一句,“爱华,咱这亲戚不散,但规矩要立。

以后谁家真有事,能帮我一定帮;

谁家耍嘴皮子,我比你还快。”

赵茹安笑得直捂肚子,“妈,您这口气太正了。”

“正理不怕歪嘴。亲戚有的是,可真心的没几个。

人情这东西,不是拿来互相耗的,得留着见事时能说得出口。”

“那要是别人说您抠呢?”

“那他们嘴笨。

抠的是手,不抠的是理。

我不想再让别人拿我的人情当工具。”

她说完,又坐下继续缝布,针脚密密。

赵茹安靠在门框上,看着她的背影,忽然有点懂。

她妈这一辈子,不是变得冷,是终于学会了什么该热,什么该凉。

以前她老说“亲戚之间讲情”,现在她明白了:

讲情没错,但得讲清;

帮人没错,但得帮得干净;

嘴再亲,不如事上有理。

沈若棠抬头,似乎看出她在想什么,淡淡地说:“茹安,记着,嘴上的亲,刮风就散。能陪你干活的,能在你病时送药的,那才是真亲。

嘴甜的,我听够了;能办事的,我一辈子记得。”

“通知——村口路明天修,家家户户出份工钱!”

赵茹安探头一看,是村里几位热心大婶在收工费。

“沈嫂子,您家得交三块!”

“咱家不是常年帮人扫路?”赵茹安还没开口,沈若棠已经走出来。

“那是那回事。这次修路可不一样,人人都得出力。”

沈若棠把围裙一解,笑笑,“出力我不怕,出钱得看去哪。上回修沟渠,我交五块,路没修好,沟倒塌了。”

“那是工头没安排好。”

“那这次的工头是谁?”

“还是老刘。”

沈若棠“哦”了一声,“那我就不交了。要修路行,先把上回的钱账算清。修路是好事,糊涂账不是。”

几个妇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没敢吭声。

赵茹安在一旁都快笑出声。

沈若棠往回走,刚进门,就听身后有人喊,“嫂子,等会儿,我有点事!”

一看,是二儿子宋之垣。他一身新衣,鞋擦得发亮,神情拘谨,嘴上笑着,手里还提着一包点心。

“妈,我今天特地请假来看看您。”

沈若棠看着那一包糕点,淡淡说,“说吧,有事?”

“妈,您怎么一见我就这样?我就不能单纯来看看您?”

“你那笑一出,准没好事。”

赵茹安忍不住捂嘴笑。宋之垣有点尴尬,“妈,真没什么大事,就是厂子最近在搞分房,我要是能交点‘赞助费’,就能提前分到套单间。妈,我不想错这个机会。”

沈若棠抬头,“赞助费?要多少?”

“也就一百。”

“也就?”她冷笑一声,“你这张嘴一开,能顶我一个月生活费。”

“妈,这不为我自己,也为您。以后您去看我方便。”

赵茹安在旁边插话,“哥,您干嘛不先攒?”

“哪那么快攒?厂里分房名额有限,再拖就没了。妈,这回您帮我,我保证以后都孝顺您。”

“孝顺?”沈若棠挑眉,“嘴上喊孝顺的,多半心里算账。你要真孝顺,先别提钱。”

“妈,您这话不讲理啊。哪有人没点私心?”

“有啊,我就有。我的私心就是不给没理的人花钱。”

宋之垣急了,“妈,您别这么说!我不是没努力,我厂里还拿了先进呢!”

“先进拿奖状,不拿分房。你自己混不动,就想拿我当推手。

你们仨小时候,我手心里捧着,嘴里舍不得骂。你大哥要娶媳妇,我拿钱;你小妹要上学,我凑钱。

到你这儿了,还是钱?

你们哪一个孝顺过?”

宋之垣脸涨红,“我现在不是改了吗?”

“改不是嘴说的,改得有证。你倒是拿个证来给我看看——不抽烟不赌不占便宜,我就信你改。”

他噎住了,半晌挤出一句,“妈,您这人太冷了。”

“冷?你们仨那会儿围着我转,叫妈叫得比唱戏还甜。现在一个个有出息了,没事不来,有事就找我。

我不是冷,是被你们冻的。”

院子里静了几秒。

赵茹安轻轻叹了口气,“哥,妈是真记事的人。”

宋之垣低着头,声音小得像蚊子,“那我不借了。”

沈若棠笑了笑,“不借好。

房能分是福,分不到也得认命。

我这年纪了,没几个福能替别人挡。你要真有能耐,靠自己去挣那一百块。

钱我不出,脸我还得要。”

宋之垣一拎点心,转身往外走。赵茹安追出去,“哥,别生气。”

“我没生气。”他背影僵着,“我只是想不通,她怎么变这么绝。”

“她没绝,她只是学会算。”

赵茹安回到屋,沈若棠正把菜切成丝。她没抬头,只说了一句:“心软的人,被人拿捏惯了。

我现在不软,是怕他们再没骨头。”

“妈,您这话……真是越听越明白。”

“明白就好。人心啊,不怕穷,怕惯。

嘴上喊孝顺的,多半是来算账的。

真孝顺的,舍不得让我掏。”

赵茹安忍不住笑,“那哥估计现在在路上掉脸子呢。”

“掉脸子不要紧,掉心才可惜。让他自己去撞两回,就懂了。”

院门口传来两声敲门,赵茹安探头出去一看,愣住了——宋之叙。

他穿得板正,头发油亮,脚上那双皮鞋擦得能照人。手里还提着两瓶酒、一袋水果,一脸赔笑。

“妈,茹安,今儿个来看看你们。”

沈若棠正在屋里抹桌子,听到声音,只“嗯”了一下,连头都没抬。

赵茹安赶紧笑,“大哥,进来啊。”

宋之叙进门,一股子香水味混着酒气,“妈,您这院子还是这么干净。”

沈若棠抬眼看他,淡淡说:“嘴还挺甜。”

“哪能啊,我是真心想您。”他殷勤地把酒往桌上一放,“这两瓶是上次领导送的好酒,我想着您平常一个人吃饭清淡,喝点酒开胃。”

沈若棠擦桌布的手没停,“喝酒开胃?我年纪大了,喝酒容易开病。”

“妈,您这话,跟我小时候一样,总冷不丁怼我一句。”

赵茹安掩着嘴笑。沈若棠看了儿子一眼,“笑也罢,怼也罢,都是有来有往的。你今儿个来,图啥?”

宋之叙的笑一僵,“妈,我还能图啥?就想看看您呗。”

“你上次说‘看看我’,顺手要了两百。那回你媳妇怀孕;再上次‘看看我’,拿走我那块表,说是‘结婚用得上’。这次呢?怀谁了?”

赵茹安差点没笑喷。宋之叙脸一下红到脖子,尴尬地搓手,“妈,您还真记仇。”

“我不记仇,我记账。人活一辈子,不记账就被别人记。你那点小算盘我都见过。”

宋之叙讪讪地坐下,“妈,我这回真不是要钱。我就是想跟您说,厂子里年底发奖金,打算请您去吃顿饭,算我孝顺。”

“孝顺?”沈若棠把桌布叠好,“嘴上喊孝顺的,心里多半想着补账。

你要真孝顺,先别请饭,先请理。”

“请理?”

“是啊,吃饭一顿就没了,理在心里能管一辈子。

你请我吃饭,不如先把你那臭脾气改了。你媳妇那天来我这哭,说你喝多了摔杯子,还吼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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