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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的金属“咔哒”一声扣紧在纤细的脚踝上,锁链的另一端深深没入墙柱。

君笙垂眸看着坐在地上的陌尘,声音听不出情绪:“小尘儿,这么能喝,倒真让我意外。”

陌尘晃了晃被锁住的脚,锁链发出轻微的哗啦声,他仰着脸,眼神带着点无辜的控诉:“阿笙,你看你,不心疼我就算了,还拿仙宝锁着我。”

那语气,三分委屈,七分撒娇,听得人心头发痒。

“你所有的模样,”君笙走近一步,居高临下语气不容置喙:“都只能我一个人看。

这锁链平时不会显现,但只要你想踏出朝阳殿半步~”他指尖点了点那冰冷的金属:“它就会把你拽回来。”

陌尘笑了,眼波流转,带着一种陌生的、近乎妖冶的风情:“阿笙为了我,还真是煞费苦心。”

他伸出手指,似乎想勾君笙垂落的衣袖。

君笙一把攥住他不安分的手腕,声音沉了几分:“别用这种眼神,这种语气说话。

你现在不是幽兰居的公子尘,而是我的小尘儿。”

“阿笙管的真多,”陌尘非但不怕,反而借力往前凑了凑,温热的气息几乎拂过君笙的下颌:“连人家怎么说话都要管?”

君笙心口一窒,猛地将他拉进怀里,手臂收紧:“小尘儿,乖,别这样。

你不该是这样的性子。”那声音里,带着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疲惫和一丝恳求。

“乖?”陌尘嗤笑一声,用力推开他,力道大得让君笙都踉跄了一下。

他站起身,眼神带着赤裸裸的挑衅:

“要不要我喊你一声‘父亲’?

你当这是带儿子?”

君笙被噎住,脸色更沉:“那你让我喊什么?”

“让我想想。”陌尘无所谓的耸耸肩,转身随意地把自己摔进柔软的床榻里,侧过身,单手支着头,宽大的衣襟滑落,露出半边莹润的肩头,他拖长了调子,又软又媚:

“好阿笙~你放开我好不好?

被关在这里,会闷坏的呀~”

“休想骗我。”君笙不为所动,目光却不受控制地落在那片晃眼的肌肤上。

恰在此时,殿门被轻轻推开。

小九端着药碗,目不斜视地走进来:“师尊,喝药。”放下药碗就想走。

“等等,”床上的陌尘懒懒开口:“你过来。”

小九脚步一顿,垂首恭敬道:“师尊有何吩咐?”

陌尘坐起身,指着那碗黑乎乎的药汁,蹙着精致的眉头:“这是什么药?

天天给我喝。”

小九下意识地看向君笙,嘴唇动了动,不知该如何回答。

君笙立刻接口,声音平稳:“你体内寒毒反噬,必须每日喝这药压制。”

说完,对小九使了个眼色,小九如蒙大赦,赶紧退了出去。

“寒毒反噬?”陌尘歪着头,一脸茫然:

“我怎么不记得有这回事?”

君笙看着他,试探道:“不记得这事,倒记得自己在幽兰居住过?”

陌尘漫不经心地拨弄着自己的手指,语气随意得像在谈论天气:“又不是我自己想进去的。”

“谁带你进去的?”君笙立刻追问。

陌尘想了想,似乎有些费力:“白川……他说他叫白川。

他让我在幽兰居等他,他和一位蛇妖进了内阁。”

君笙心头疑云更重:连白川和沈飞烟都不认识了?这失忆到底是怎么回事?

魔种的影响?还是别的?

“阿笙,”陌尘的声音打断他的思绪,带着刻意的甜腻:“你在想什么,这么入神?”

君笙走到床边:“小尘儿,躺下。”

陌尘非但没躺,反而支起身子,眼神亮晶晶的,带着促狭:“干嘛?又想让我亲你?”说着,红润的唇还微微嘟起。

君笙没理会他的调笑,一指带着温和神力的光芒点向他眉心。

陌尘眼睫一颤,缓缓合上眼。

君笙掌心凝聚起一团柔和的翠绿光晕树灵。一股属于陌尘本源的气息温柔地包裹过去,试图融入。

那盘踞在陌尘树心的魔种黑气被逼得退缩了些许,树心微弱的光芒似乎明亮了一瞬。君笙松了口气,小心引导着树灵,想将它彻底送回陌尘的识海。

然而,那团翠绿的光芒触碰到陌尘眉心的瞬间,竟像遇到了无形的屏障,无论君笙如何催动,都难以寸进。

树灵仿佛失去了归途,茫然地在原地流转。

“怎么回事?”君笙眉头紧锁:“树灵认主,怎会无法回归?”

他看着陌尘沉睡中依然微微蹙起的眉,心猛地一沉:“难道是魔种……在阻止树灵进入识海,彻底切断他与本源的联系?”

尝试许久,依旧徒劳。

君笙只得无奈地将树灵收回掌心,看着它光芒黯淡下去。

“小尘儿,”他凝视着陌尘安静的睡颜,低语道:“计划有变。这魔种,看来必须强行拔除了。”

君笙眼神一凝,竟将那团属于陌尘的树灵,直接按入了自己的胸膛。

一股精纯磅礴的生命力瞬间涌入四肢百骸,与他体内残留的魔气激烈碰撞。

他盘膝坐下,闭目凝神,引导着树灵的力量,如同最锋利的灵力,在经脉中一遍遍冲刷。

剧痛袭来,额头青筋暴起,冷汗涔涔。

魔气在树灵至纯力量的冲击下,如同烈日下的冰雪,迅速消融瓦解。

不知过了多久,体内最后一丝顽固的黑气终于被驱散。

君笙缓缓吐出一口浊气,虽然魔气已除,但强行拔除带来的恶念残留,如同蛰伏的毒蛇,让他的心神依旧有些飘忽不稳。

他刚调整好呼吸睁开眼,就对上一双清冽如寒潭的眼眸。

陌尘不知何时醒了,正静静地看着他,眼神里是久违的疏离和冷静。

“阿笙。”他开口,声音也恢复了往日的清冷。

君笙心头一跳,小心观察:“小尘儿醒了?可有哪里不舒服?”

“我睡了多久?”陌尘坐起身,环顾四周,眉头微蹙。

“记,还记得……发生什么事了吗?”君笙试探着问。

陌尘的目光落在远处的虚空,带着一丝沉重:“魔界……衣冠冢。”他的记忆,显然还停留在那个悲伤的时刻。

君笙心中了然,面上不动声色:“你睡了很久。”

陌尘掀开被子下床,径直朝门口走去:

“我想去魔界那处山谷,祭拜他们,还想去不死树族祭拜父亲。”

然而,就在他即将踏出殿门的一刹那,脚踝处金光一闪。

那隐形的锁链骤然显现,猛地将他拽了回去。

陌尘一个踉跄,回头看向君笙,眼神里是真实的错愕和一丝被冒犯的薄怒:“阿笙?你绑着我做什么?”

君笙快步上前,上下仔细打量他,眼神锐利:“你真的……恢复了?”那清冷的神态,太像从前的他了。

陌尘脸上浮现焦急和不解:“我做了什么?让你这样防备我?”

君笙凝视他片刻,似乎在确认什么,最终手一挥,那锁链瞬间化作金光消散:“别误会。既然恢复了,自然不会绑着你。”他语气放缓。

束缚消失,陌尘脸上那点焦急和清冷瞬间如潮水般褪去。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妖媚的笑容,眼底是得逞的狡黠和更深沉的混沌。

陌尘:“小阿笙,真是越来越喜欢你了,这样绑着我,是要做什么刺激的游戏吗?”

君笙:“小尘儿喜欢什么刺激的游戏,阿笙奉陪到底。”

他猛地欺身向前,速度快得惊人,冰凉的手指瞬间掐住了君笙的脖子,将他狠狠抵在冰冷的墙壁上。

温热的唇带着侵略性狠狠压下,堵住了君笙所有的话语。

“唔!”君笙猝不及防,后背撞得生疼。

陌尘的吻又急又深,带着一种近乎掠夺的疯狂,同时一股强大的吸力从两人相贴的唇齿间传来,他在吸取君笙体内刚刚融合的树灵之力。

君笙只觉得一股精纯的生命力被强行抽离,头晕目眩的感觉袭来。

他挣扎着,用力拍打陌尘箍住他脖颈的手臂:“小尘儿。

松口……换气……我……喘不过气了……”

唇舌终于分开,两人喘着粗气。

陌尘眼神迷离,喘息着,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不够……再来……”

他根本不给君笙反应的时间,双手粗暴地扯开君笙刚刚整理好的衣袍,滚烫的肌肤直接相贴。

那冰凉的手指带着魔力般滑过君笙的胸膛,瞬间点燃了压抑已久的火焰。

“小尘儿……你力气……真大……”君笙的理智在欲火的焚烧和力量的流失中摇摇欲坠,声音暗哑。

两人吻得难舍难分,身体紧紧相贴,靠着墙壁慢慢滑坐在地,急促的喘息声交织在空旷的殿内。

“神君,帝渊求见。”凌玉严谨的声音突兀地在殿门外响起,像一盆冷水。

君笙猛地一个激灵,残留的理智让他用力推开身上的人:“小尘儿……等会……我出去一趟……”

陌尘一把拉过他:“再让我吸收一下。”

君笙抓住他的手:“你在吸收树灵的仙灵之气。”

陌尘倚在他怀里:“不然你以为我在干什么,树灵进不来识海,但是从你身体上摄取还是可以的。”

他气息不稳,挣扎着想站起来整理自己凌乱不堪的衣袍和散开的发冠。

可刚站稳,一股大力再次袭来。

陌尘直接将他反身抵在了厚重的殿门上。

冰凉的手指带着挑逗的意味滑过君笙上下滚动的喉结,灵巧地再次挑开他刚刚拢好的衣襟,让大片胸膛暴露在微凉的空气中。

“阿笙……”陌尘的声音像裹了蜜糖的毒药,带着滚烫的气息喷洒在君笙耳后,身体紧贴着他,感受着他瞬间绷紧的肌肉:“别走……我们继续……”

他一边说着,一边用膝盖恶意地蹭了蹭。

就在这时,“吱呀——”一声轻响。

凌玉在门外久等不见回应,又隐约听见里面似乎有不同寻常的动静,心中疑惑,便试探性地将厚重的殿门推开了一道缝隙。

门内的景象,让凌玉瞬间僵在原地,血液直冲头顶。

只见他们高高在上、清冷威严的神君,正被衣衫半褪、露出大片胸膛的公子尘死死抵在门上。

神君衣袍散乱,发冠歪斜,脸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嘴唇更是红肿湿润。

而公子尘,半边肩膀和精致的锁骨完全暴露在外,一只手还暧昧地勾着神君的下巴,整个人几乎要嵌进神君怀里。

君笙在门开的瞬间就反应了过来,巨大的羞恼让他瞬间清醒。

他几乎是本能地一侧身,用自己高大的身躯将衣衫不整的陌尘完全挡在身后,同时手忙脚乱地去扯自己敞开的衣襟,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狼狈和强装的镇定:“凌玉,进殿来怎么不说话。”

凌玉猛地低下头,恨不得把眼睛戳瞎,耳根红得滴血,声音发紧:“属……属下以为神君已经出来了……”他脑子里一片空白,刚才那冲击性的一幕还在眼前晃。

被挡在后面的陌尘却不干了。

他像条滑腻的鱼,轻易地从君笙身侧钻了出来,故意将滑落的衣襟又往下拉了拉,露出更多诱人的肌肤。

他脸上带着慵懒又危险的笑意,眼波流转,径直走向僵硬的凌玉。

他在凌玉面前站定,冰凉的手指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轻轻勾起了凌玉低垂的下巴,迫使他看向自己。

凌玉被迫抬头,对上那双妖异含笑的凤眼,只觉得浑身血液都要凝固了,脸烧得厉害。

“你叫凌玉?”陌尘的声音又轻又软,却带着无形的压力。

“是……是,公子尘有何吩咐?”凌玉的声音都在抖。

陌尘的手指在凌玉下巴上轻轻摩挲了一下,眼神却瞟向一旁脸色铁青的君笙,话是对凌玉说的,语气却带着撒娇般的霸道:

“你说谁找阿笙?或者说~”

他刻意顿了顿,红唇勾起,“谁找阿笙都不见。明白了吗?”

凌玉只觉得浑身不自在,烫得他心惊肉跳:“帝……帝渊说……带了好消息要禀告神君……”

“哦?好消息?”陌尘轻哼一声,看都没看凌玉,转身又像没骨头似的靠回君笙怀里,双臂环住他的腰,仰着脸,用最甜腻的声音说:“阿笙~不要去~我们继续。”

他一边说,一边用身体若有似无地蹭着君笙。

君笙被他蹭得浑身僵硬,看着怀里这妖精般的人儿,再看看门口恨不得原地消失的凌玉,只觉得尴尬又刺激。

他深吸一口气,一把将陌尘打横抱起,转身大步走向内殿的床榻,声音带着无奈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纵容:“好,不去。今天就陪着你。”

他将陌尘放到床上,拉过锦被胡乱盖住那诱人的身体。

凌玉哪里还敢多待,如蒙大赦,几乎是连滚带爬地退了出去,反手死死关上了殿门,靠在冰冷的门板上大口喘气,心脏还在狂跳不止。

守在殿外的凌书见他这副魂飞魄散的模样,疑惑道:“神君呢?帝渊还等着回话……”

凌玉一把抓住凌书的胳膊,把他拉到远离殿门的角落,凑到他耳边,声音压得极低,带着劫后余生的颤抖:“神君……来不了了,我们……我们赶紧去给帝渊传个话,让他过几天再来。”

“为什么?”凌书不明所以。

凌玉的脸又红又白,眼神复杂,憋了半天,才用气声说道:“神君和公子尘……正在‘那个’。”

“什么?!”凌书眼睛瞬间瞪得溜圆,差点喊出声,连忙捂住嘴,同样压低了声音,充满了难以置信:“青天白日就……?

公子尘从前也不是这样的啊,什么时候转了性?”

凌玉心有余悸地回头看了一眼紧闭的殿门,仿佛还能感受到里面散发出的灼热气息:“我看……神君最近几天,怕是都出不来了……”

凌书一脸恍惚,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那……那仙会怎么办?

今日神君不去主持,那些仙家怕是会说些什么……”

凌玉定了定神,叹气道:“还能怎么办?去和众仙家打个招呼,就说……就说神君突然身体抱恙,仙会延期几日。”

凌书无奈地点头:“也只能如此了。”

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同样的茫然和一丝对未来的……担忧?

这日子,怕是不太平了。

此后整整七天,朝阳殿的大门紧闭。

连着七日陌尘从君笙身体吸取的仙灵之气勉强让陌尘的意识变得安稳起来。

神君殿里,等急了的众仙家已经吵成了一锅粥。

陆瑾仙翁拄着拐杖,胡子气得一翘一翘,逮着凌玉就问:“凌玉仙官。

神君到底伤势如何了?

还要休养多久?”

凌玉硬着头皮,尽量维持着面部的平静:“回仙翁,可能……还需两三日。”

这话他自己说得都没底气。

“两三日?” 白云仙子一身素白,抱着手臂,冷笑一声,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殿内:“依我看,神君怕不是伤重在身,倒像是被哪个妖精的温柔乡绊住了脚,乐不思蜀吧?这仙宫上下,我们可都寻遍了。”

她意有所指的目光扫过凌玉。

凌玉眼皮一跳,立刻看向旁边的凌书,眼神质问:你说的?

凌书连连摆手,一脸无辜加惶恐:“我没有,绝对没有。

谁敢乱嚼神君的舌根。”

一直安静坐在角落的寒霜仙子闻言,蹙起秀眉,清冷的声音带着疑惑:“妖?仙宫之内,怎会有妖?”

圆滑的水君摸着下巴,出来打圆场:

“诸位稍安勿躁。

神君行事自有分寸。

莫不是……和那位顾公子在一起?”

他顿了顿,提议道:“若神君实在不便移步,我等不如移驾朝阳殿,亲自去请?

事关人界魔修肆虐,耽误不得啊。” 这话一出,立刻得到了不少仙家的附和。

“对,去朝阳殿。”

“请神君出来主持大局。”

“不能再等了。”

人群躁动起来,纷纷朝殿门涌去。

凌书凌玉脸色一变,同时闪身挡在门口,张开双臂:“诸位仙家留步,朝阳殿……去不得。”

白云仙子柳眉倒竖:“去不得?人界的魔修越来越多,祸乱苍生。

神君身为三界共主,却日日躲在殿中不出,难道还要我们这些老骨头跪在殿外苦求不成?”

寒霜仙子也忧心忡忡地补充道:“还有那魔巫族的帝渊和魔尊寂暝,已在仙宫客舍安置三日了。

他们身份敏感,若久候神君不至,心生不满,一气之下闹将起来,毁了仙宫根基,这责任谁担?”

眼看群情激愤,场面就要失控。

凌玉深吸一口气,知道躲不过去了。

他冲凌书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守住门口,自己则飞快地挤出人群:“众位仙家息怒,凌书在此守着,我这就去请神君。

定将诸位担忧之事禀明。” 说完,头也不回地化作一道流光,直奔朝阳殿。

朝阳殿外,寂静无声。

凌玉刚稳住身形,就听到紧闭的殿门内传来清晰的对话声。

是公子尘的声音,带着一丝慵懒和不易察觉的笑意:“阿笙,今日就放过你了,快去处理你那些堆积如山的事务。”

接着是神君君笙的声音,那调子……怎么说呢?

软绵绵的,带着一种餍足后的慵懒和沙哑,仿佛刚从一场极乐幻梦中醒来,还带着未散尽的余韵:“唔……小尘儿……若是你从前……也这般主动……”

他似乎想说什么,话语被一声满足的喟叹打断:“我们之间……又怎会有那么多误会……兜兜转转你还是在我身边比较好……”

“好了,阿笙,快起来。” 陌尘的声音带着点催促:“再磨蹭下去,凌玉怕不是又要来催命了。”

殿内传来窸窸窣窣的衣料摩擦声。

片刻,沉重的殿门“吱呀”一声被从里面拉开。

君笙走了出来。

他一身神君常服倒是穿得一丝不苟,墨玉发冠端正,只是那张俊美无俦的脸上,还残留着一抹淡淡的、可疑的红晕,眼神也带着点刚睡醒般的迷蒙水汽。

他脚步……似乎有点发虚?

他一眼就看到了门外的凌玉。

“凌玉?” 君笙清了清嗓子,试图找回往日的神君威严,但那声音还是软了几分:

“守在门口多久了?怎么也不吱个声?”

那语气,与其说是责问,不如说是……有点不好意思?

凌玉垂下眼,恭敬行礼,语气平稳无波:“属下不敢打扰神君……好事。”

君笙似乎被噎了一下,随即摆摆手,带着点莫名的赞许:“咳……你倒是比凌书那小子懂事些。”

凌玉依旧垂着头,一本正经地回道:

“神君与公子尘误会良久,如今好不容易……公子尘愿意亲近神君,此乃天大的好事,属下自然明白分寸。”

他这话说得情真意切。

君笙点点头,抬步欲走。

可刚迈出一步,身体猛地一晃。

他赶紧伸手扶住旁边的墙壁,才没当场出丑。

他晃了晃脑袋,眉头紧锁,似乎有些困惑:“嘶……凌玉,我这是……怎么了?头晕眼花的……”

凌玉抬起头,看着自家神君那明显“操劳过度”的虚弱模样,脸上表情纹丝不动,用最平淡的语气说出最惊悚的劝诫:“神君,虽说‘好事多磨’,但……那种事,还是需得节制。

连着七日……便是铁打的身子也经不起这般消磨。”

他顿了顿,补充道:“身体要紧,要不要找药师把脉。”

君笙扶着墙站稳,闻言,脸上那点红晕瞬间加深。

他左右看了看,确定无人,这才凑近凌玉耳边,用极低的声音,几乎是咬着牙解释:“你想多了。

本君与他……最多就是……亲亲抱抱……这个程度。

并未……深入了解。”

“什么?” 凌玉那张万年不变的冰山脸终于裂开了一道缝,瞳孔地震,难以置信地看向自家神君:“整整七日……

神君您……您就只是……抱着亲亲,搂着睡觉?” 他的声音因为震惊都拔高了一个度。

君笙被他看得有些恼羞成怒,抬手就给了他脑门一个不轻不重的栗暴:“混账,想什么呢,不行吗?”

凌玉捂着额头,眼神复杂地上下打量着君笙,那目光充满了探究、同情以及一丝……怀疑?

他犹豫再三,还是压低声音,小心翼翼地问出了那个石破天惊的问题:“神君……您……是不是……不懂?”

他顿了顿,似乎觉得措辞不妥,又赶紧找补:“还是……不知道怎么来?”

“放肆。” 君笙脸都黑了,作势又要打。

凌玉缩了缩脖子。

君笙放下手,叹了口气,脸上露出一丝无奈和心疼:“小尘儿身体……还很虚弱。

现在若……强行……万一弄痛了他,伤了他,他受不住晕过去……最后倒霉担心的,还不是本君?”

他揉了揉额角,那头晕似乎又上来了。

凌玉恍然大悟,随即又露出“恨铁不成钢”的表情:“可是神君,公子尘如今性子大变,难得这般主动撩拨于您。

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您就该趁热打铁,一举……咳咳。”

他做了个斩钉截铁的手势:“哪怕……用点强,也得让他记住这销魂蚀骨的滋味。

日后……”

“胡闹。” 君笙打断他,正色道,眼神却温柔下来:“我的小尘儿,心性纯良干净。

本君珍之重之,岂能用强?这等事……待大婚之日,水到渠成,方是正理。”

两人一边低声说着这惊世骇俗的私房话,一边朝着神君殿的方向走去。

凌玉听到“大婚”二字,眼睛一亮:“神君准备何时成婚?”

此时,神君殿那宏伟的大门已在眼前。

君笙停下脚步,整理了一下本就很端正的衣襟,恢复了几分神君的威仪,只是脚步还是有些虚浮。

他推门前,随口吩咐道:“你与凌书,得空去司命星君那儿,挑个最近的、顶好的黄道吉日。

等处理完这些事情,我带他去祭拜他的父亲,然后去祭拜一下父神。”

凌玉躬身,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神君真为公子尘考虑,属下遵命。”

良久君笙又郑重的说道:“本君用了回溯。

顾慎害小尘儿被八大宗门修士污蔑,还给顾族长和父神都种了魔煞咒。

本君知道他藏哪了,也知道他是谁,本君要将他抓到仙宫治罪。”

凌玉担忧的问道:“神君身体可有不适。”

“无碍,只是本君的天劫神雷不久后就要来了,到时候你和凌书寸步不离的保护好他。”君笙扶着门温柔的吩咐着。

“神君不如解了公子尘的封印,好歹让他有自保能力。”凌玉回复。

君笙顿了顿,没有回复直接推门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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