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黑石余孽作妖，一锅端没商量
江城郊区那片废弃工厂区，自打十年前纺织厂倒闭后，就成了没人管的野地。生锈的铁皮厂房歪歪扭扭地杵在荒草里，风一吹，铁皮“哐当哐当”响，像鬼哭似的。这天半夜，几道黑影鬼鬼祟祟地摸了进来，踩得枯草“沙沙”作响，打破了这里的死寂。
“老大，咱就在这儿等？”瘦猴似的马仔缩着脖子，往张强身后凑了凑。他叫李三，是张强最忠心的跟班，脸上一道疤从眼角划到下巴，看着就不是善茬。
张强坐在一个落满灰尘的铁皮汽油桶上，手指夹着根劣质香烟，烟头的火星在黑暗里一明一灭。他脸上那道斜跨鼻梁的刀疤，是当年跟着黑石老首领抢地盘时留下的“勋章”，此刻随着他的冷笑，扭曲得像条蜈蚣。“急什么？”他狠狠吸了口烟，把烟蒂往地上一碾，“等后半夜，电站的保安换班，咱再动手，保准神不知鬼不觉。”
三年前，林晚靠着技术突破和资本运作，把黑石集团搅得鸡飞狗跳，老首领锒铛入狱，集团树倒猢狲散。张强当时正带着一批货在境外，侥幸逃过一劫。这三年，他躲在东南亚的贫民窟里，靠走私、放高利贷苟活，心里憋着的全是恨——他恨林晚毁了他的“前程”，更恨自己从呼风唤雨的“张哥”，变成了见不得光的丧家之犬。
“老大，咱真要把那光伏电站给烧了？”另一个络腮胡马仔有点发怵，“听说星辰的电站都装了监控，还有保安巡逻，万一……”
“万一个屁！”张强猛地踹了他一脚，络腮胡踉跄着差点摔倒，“当年黑石那么大的盘，都被那娘们给端了，咱现在还有啥可输的？”他摸了摸腰间别着的弹簧刀，眼里闪着狠戾的光，“不光要烧电站，我还让李三在网上雇了水军，等明天一早，就把‘星辰光伏技术是偷黑石的’‘林晚靠不正当手段搞垮竞争对手’的谣言撒出去，让她名声扫地，股票暴跌！到时候，咱再趁机敲诈一笔，要么把她的光伏技术抢过来，要么就让她给老子陪葬！”
李三赶紧点头哈腰：“老大英明！我已经联系好了十个水军头子，明天凌晨三点准时发稿，保证让全网都骂林晚是小偷！”
张强满意地笑了，露出一口黄牙：“等把电站砸了、火放了，咱就跑路去南美，到时候拿着钱，照样过神仙日子。那西部山区的光伏电站，是星辰的主力电站之一，供着好几个县的电，一旦毁了，林晚就算有三头六臂，也得焦头烂额！”
他不知道的是，此刻星辰科技总部的顶楼办公室，灯火通明得像白天，他和手下的一举一动，早就被屏幕那头看得清清楚楚。
林晚坐在巨大的弧形办公桌后，面前的拼接屏幕被分成了十几个小窗口，每个窗口都对应着不同的画面——左边是废弃工厂里张强等人密谋的实时监控，画面清晰到能看清张强脸上的刀疤；中间是西部光伏电站的红外热成像，每个角落的风吹草动都一目了然；右边是水军头目和李三的聊天记录，那些恶毒的谣言草稿，字字句句都刺眼。
“这张强，倒是挺能忍，蛰伏了三年才敢跳出来。”陆哲端着两杯热咖啡走进来，把其中一杯放在林晚手边，指尖碰了碰她的手背，“别担心，警方那边已经部署好了，西部电站外围有三个特警小队，无人机编队也在空中待命，就等他们自投罗网。”
林晚端起咖啡喝了一口，温热的液体顺着喉咙滑下去，压下了心里那点不易察觉的怒火。“我不是担心，是觉得恶心。”她指着屏幕上张强的脸，“黑石当年为了垄断光伏市场，搞恶意竞争、偷技术、甚至派人破坏竞争对手的工厂，多少家庭因为他们家破人亡？现在这余孽还想故技重施，要毁了西部山区的光伏电站——那些电站供着十几个村庄的电，孩子们在亮堂的教室里写作业，牧民们靠光伏抽水机浇地，他们眼里只有报复和钱，根本不管别人的死活。”
安德鲁律师坐在旁边的沙发上，手里捧着厚厚的卷宗，镜片后的眼神格外严肃：“林总，我们的证据链已经完全完整了。从张强三个月前偷偷潜回江城，到他网罗旧部、购买撬棍、汽油瓶等作案工具的转账记录，再到他和境外黑势力联络的邮件，还有今晚他们密谋的录音录像，每一份证据都能直接钉死他们。”
他把卷宗翻开，指着其中一页：“你看，这是他们购买汽油的加油站监控，还有李三给水军转账的银行流水，甚至连他们计划逃跑的路线和机票订单，我们都查到了。等他们被抓，这些证据一提交，足够让他们把牢底坐穿。”
林晚点点头，手指在键盘上轻轻敲击，屏幕上立刻切换出西部光伏电站的实时画面。夜色里，一排排蓝色的光伏板像沉睡的巨人，安静地趴在山坡上，远处的村庄里，灯火星星点点，温暖又祥和。“这是我们花了两年时间才建成的电站，投入了多少人力物力，才让那些偏远山区的人用上了稳定的清洁电。”她的声音平静却带着力量，“张强想毁了这一切，我偏不让。善良要有锋芒，对付这种人渣，就不能心慈手软。”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墙上的时钟指向了凌晨一点。废弃工厂里，张强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兄弟们，出发！记住，动作要快，砸了逆变器就放火，放完火赶紧撤，别留下任何痕迹！”
十几个亡命徒纷纷站起身，从背包里掏出夜行衣套上，手里拎着撬棍、汽油瓶，还有几个拿着断线钳，一个个眼神凶狠，像要去抢地盘的饿狼。他们分乘三辆没有牌照的面包车，借着夜色的掩护，朝着西部光伏电站的方向驶去。
他们不知道，从面包车启动的那一刻起，天上的无人机就已经悄悄跟上，他们的行驶路线、车内的对话，都被实时传输到星辰总部和警方指挥中心。
“目标已出发，沿郊区公路向西行驶，预计三十分钟后到达电站外围。”警方指挥中心的声音通过对讲机传到林晚耳边。
陆哲走到林晚身边，看着屏幕上的追踪画面：“特警小队已经到位，在电站外围的树林里隐蔽好了，就等他们钻进来。”
林晚深吸一口气，眼神坚定：“通知下去，一旦他们破坏电站设施，立刻收网，别让任何一个人跑掉。”
凌晨一点四十分，三辆面包车停在了西部光伏电站一公里外的荒地上。张强让司机把车藏在树林里，带着手下徒步向电站摸去。电站的围墙有三米高，上面装着铁丝网和红外报警器，但在张强看来，这些都是摆设。
“李三，你带两个人，用断线钳把铁丝网剪了，其他人跟我绕到后门，趁保安不注意冲进去！”张强压低声音部署着，额角的汗珠在月光下闪闪发亮——他既兴奋又紧张，只要成功，他就能报仇雪恨，还能捞一笔巨款。
李三拿着断线钳，蹑手蹑脚地摸到围墙边，刚要动手，突然听到“嘀嘀嘀”的警报声！紧接着，无数强光手电从围墙里射出来，把周围照得像白昼一样，刺眼的光线让他们睁不开眼。
“不许动！警察！放下武器！”
数十名荷枪实弹的特警从树林里冲出来，形成一个包围圈，把张强等人团团围住。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他们，气氛紧张得让人窒息。
张强懵了，他怎么也想不通，自己明明计划得天衣无缝，怎么会被警察埋伏？“不可能！你们怎么会在这里？”他嘶吼着，手里的撬棍攥得死死的，还想反抗。
“因为我们早就知道你们要来。”林晚的声音通过电站的广播喇叭传来，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张强，你和你的手下，从三个月前潜回江城开始，就已经在我们的监控范围内了。你在废弃工厂密谋报复，你让李三联系水军散播谣言，你购买撬棍、汽油瓶准备破坏电站，甚至你计划逃跑的机票，我们都拍得清清楚楚，听得明明白白。”
广播话音刚落，电站的大屏幕上就开始播放监控录像——先是张强等人在废弃工厂密谋的画面，张强的冷笑、李三的谄媚，每个细节都清晰可见；然后是他们购买作案工具的画面，李三在加油站拎着汽油桶的样子，被拍得一览无余；最后是他们刚才潜入电站外围的红外热成像，每个人的动作都被记录得清清楚楚。
“不！这不可能！”张强的脸瞬间变得惨白，手里的撬棍“哐当”一声掉在地上，他踉跄着后退了两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眼神里充满了绝望。
李三想趁机逃跑，刚转身就被特警扑倒在地，手铐“咔嚓”一声戴上，冰凉的触感让他浑身发抖。其他的马仔也纷纷被制服，有的吓得腿软，有的还想反抗，却被特警三下五除二按在地上，动弹不得。
不到十分钟，张强带领的十几个亡命徒就被全部抓获，没有一个漏网。
与此同时，江城警方也对黑石残余的其他据点展开了收网行动。李三联系的水军头目，还在电脑前熬夜编辑着抹黑星辰的文案，就被警察堵在了家里，电脑屏幕上的谣言草稿还没来得及发送；负责在网上散布谣言的马仔，在网吧里敲得正起劲，被警察当场抓获，手里的键盘还在“噼里啪啦”响；还有几个负责放风、接应的黑石余孽，在出租屋里刚收拾好行李，准备等张强得手后一起跑路，就被破门而入的警察抓了个正着。
审讯室里，张强坐在冰冷的铁椅子上，双手被手铐铐在桌子上。他低着头，头发凌乱地遮住了脸，刚才的嚣张气焰荡然无存。
安德鲁律师拿着厚厚的证据卷宗，坐在他对面，把一叠照片和打印出来的聊天记录推到他面前：“张强，这些都是你的罪证。破坏生产经营罪、危害公共安全罪、寻衅滋事罪、勾结境外黑势力……每一项罪名都证据确凿，数罪并罚，你自己想想，后果是什么。”
张强慢慢抬起头，眼神空洞地看着那些证据，突然捂着脸嚎啕大哭起来：“我不甘心！林晚凭什么？当年黑石那么厉害，她一个毛丫头，凭什么毁了我们？”
“凭你们作恶多端，凭你们为了钱不择手段，凭星辰的技术光明正大，凭林总心里装着的是造福人类，而不是你们那点肮脏的私欲。”安德鲁的声音冰冷，“你以为你们破坏的是一座光伏电站？你们破坏的是无数山区孩子的求学路，是牧民们的生计，是无数家庭的希望。”
他顿了顿，补充道：“对了，忘了告诉你，你们的老首领，在监狱里表现不好，刑期又加了五年。等你判下来，应该会和他关在同一个监狱，到时候，你们就能好好‘团聚’了。”
“不……不要……”张强猛地抬起头，眼里充满了恐惧。他知道，自己这一进去，这辈子就彻底完了。
三天后，法院对这起黑石残余势力破坏光伏电站、散播谣言案进行了公开宣判。张强因多项罪名成立，被判处有期徒刑十五年；李三和其他骨干成员，分别被判处八年至十二年不等的有期徒刑；参与散播谣言的水军和马仔，也受到了相应的法律制裁。
消息传开后，全网一片叫好。网友们在评论区刷起了屏：
“大快人心！黑石余孽终于被抓了，看他们还敢不敢作妖！”
“林总太牛了，早就布好了局，等着他们自投罗网，这波操作太帅了！”
“想起西部山区的光伏小学，要是电站被烧了，孩子们又得摸黑写作业，还好林总早有准备，守护了孩子们的光明！”
“正义或许会迟到，但绝不会缺席！黑石作恶多端，现在余孽被一网打尽，真是大快人心！”
星辰科技的员工们也松了一口气。研发部的小李拍着胸口说：“幸好林总早有防备，不然我们的心血就白费了！那些光伏电站，可是我们顶着烈日在山区建了半年才成的！”生产部的王师傅更是解气：“早就看这些黑恶势力不顺眼了，现在被抓进去，活该！”
当天傍晚，林晚和陆哲一起登上了星辰总部的顶楼天台。夕阳把天空染成了温暖的橘红色，远处的康泰基因库大楼，像一座温润的白玉灯塔，散发着柔和的光；西部山区的方向，虽然看不见光伏电站，但林晚知道，那里的灯火一定依旧明亮。
“都结束了。”陆哲从身后轻轻抱住林晚，下巴抵在她的发顶，声音温柔，“黑石的阴影，终于彻底散去了。”
林晚靠在他的怀里，望着远处的万家灯火，轻轻叹了口气：“其实我挺感慨的，那些跟着张强的年轻人，有的才二十出头，本来应该有光明的未来，却被仇恨和贪欲蒙蔽了双眼，走上了歧途。”
“但这不是你的错。”陆哲握紧她的手，“善良要有锋芒，你只是做了该做的事，守护了该守护的人。你妈妈当年也说过，对付黑暗，最好的办法就是用光明把它照亮。”
林晚点点头，想起母亲苏晴生前的模样，心里暖暖的。“是啊，我们建光伏电站，是为了给黑暗的地方带去光明；我们建基因库，是为了给绝望的人带去希望。只要我们坚持做对的事，只要光明一直在，黑暗就永远无处遁形。”
夕阳渐渐落下，夜色慢慢笼罩了城市。星辰总部的灯光、康泰基因库的灯光、西部山区光伏电站的灯光，还有无数家庭的灯光，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片璀璨的光海。
林晚知道，未来的路还很长，或许还会有新的挑战，新的黑暗试图遮蔽光明。但她不怕，因为她不是一个人——她有陆哲，有星辰和康泰的团队，有无数支持他们的人，更有心中那份永不熄灭的光明。
只要心怀光明，并肩作战，就没有什么坎是过不去的。而那些曾经试图破坏光明的阴影，最终只会被阳光照得无所遁形，化为尘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