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儿!你没事吧?!”
眼见老大掉进水里,船上的水匪一个个大惊失色,完全没想到周幺会有这么大的胆子。
她们可是有十几个人呢?她不要命了!
水匪头领呛了两口水,脸色涨红。
挣扎着往船上游,双腿却被周幺往水里拖,使不上一点力气。
周幺如同水鬼一般,看样子不死不休。
“你们这群蠢货,快……快下来救我!”
眼前挣脱不开,水匪头子慌了,这是想将自己淹死的节奏,朝着船上的手下大吼。
水匪很快做出动作,拿起捕鱼的钢叉,便要朝周幺的方向叉。
“头儿,你坚持住,我们这就来救你。”
“住手!都给我住手!”周幺浮出水面大声嘶吼。
“我警告你们,这是皇船,大琉皇帝的船,你们现在收手还来的及,若是船上贵人真的出了什么差错,你们一个个都逃不掉,想想你们的亲人!”
周幺从墨初白的只言片语中拼凑出这些信息,虽然她不知道大琉是什么地方,皇帝又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但她猜测这些水匪知道,这些水匪一开始并不属于这里,似乎是从外面被流放过来的。
自从她们来到这里,几乎没有过一天好日子。
“皇……皇上。”
水匪吓得两股颤颤,显然周幺猜对了,她们不但认识,而且还很惧怕。
她们不但知道皇帝,还认识大琉,她们就是被大琉皇帝流放到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的。
帝王一怒,伏尸百万。
帝王是怜悯才对她们进行流放,否则就被满门抄斩了。
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情,一定是特别的缘分……。
举起钢叉的手一顿,硬生生将手里的钢叉扔了出去。
“皇……皇帝。”
这是在给她开什么玩笑,水匪头领也吓傻了。
如果知道这是皇船的话,就算给她一百个胆子,她也是万万不敢的啊!
恍然大悟,猩红着眼眶死死盯着周幺。
怒吼:“你!你故意的!周幺!你故意要害我对不对!”
周幺脸上带着疯狂的笑意。
“说的不错,你平日里恨不得榨干我们的血,今日这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我怎么可能放过你!你真当我周幺是个软骨头!”
如果周幺再不反抗,她的夫郎还有三岁的女儿就要被活活饿死。
好在天不绝人之路,终于让她逮住了一个机会。
她只能赌,拼上性命去赌,赌这艘船是她们所惧怕的,然后将她们引过来。
周幺的水性很好,她最擅长的就是在水下戏耍别人,不过几个回合的功夫,水匪头领的体力便耗的差不多。
“救……救我!救……。”水匪头领大口大口吐这昏黄的江水,朝船上的人求救。
一不注意,便被周幺拉了下去。
咕咚咕咚……
“头儿,最看重你,你下去!”
水匪怂恿着身旁的人。
年长的水匪蹲在身子,捂住自己的腿。
“哎呦!我老寒腿犯了,不能碰水,你年轻身体好,你下去吧!没准头儿一个开心提拔、提拔你。”
年轻的水匪一听不乐意了。
“那不行啊!你上吧!我无夫无女的,没有什么好牵挂的,提拔不提拔的不重要,你不一样,你上有老下有小的,要是被提拔了,岂不是能轻松不少。”
“你来,我尊老。”
“你去,我爱幼。”
一个尊老一个爱幼,几人僵持不下。
她们还从来没有像如今这般谦让过,一瞬间将以往遗忘的所有美好品德全都想起来了。
水匪头领不可置信的看着这群家伙,之前说好的同生共死呢?简直是一群忘恩负义的白眼狼。
“你们……咕噜咕噜……等我上去,我一定……咕噜咕噜……。”
水匪头子不甘的手掌往下沉去,慢慢没了动静,水面一片平静。
“你们还没有解决吗?我已经死了两次了。”
观鸠艰难的爬起来,如同一只蟑螂一般在甲板上爬行,他一点也不敢抬头,这怪物砍人实在太疼了。
“反正死不了,不是吗?”阿豺毫不在意。
“话虽如此……但是我有痛觉啊!好疼的!你真是不把狗的命当命,我要检举你虐待小动物。”观鸠咬牙切齿。
阿豺无语:“你算哪门子小动物。”
刀刃朝着墨初白的面门袭来,躲闪不及,手掌划出一道长长的血痕,伤口火辣辣的疼。
【触发80%反伤效果】
【反伤失败!】
!!!
不儿?系统,你居然敢耍我!
墨初白在嘻嘻与不嘻嘻之间反复横跳。
“妻主!你没事吧!?”梦暨白立即冲到墨初白面前,看到她手上的划痕,顿时升起滔天的恨意。
这是他的女人,他的妻主,别人怎么可能动她分毫。
“你敢动她!简直找死!”
抽出袖中毒箭,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不顾一切刺了过去,那枚箭紧紧嵌入牵丝的胸膛。
“嗬……。”
牵丝感受到疼痛,那枚毒箭已然穿过他的胸口,嵌入船檐之中。
比起怪物,似乎梦暨白才是。
墨初白是他的人,他占有欲强的可怕,绝对不允许其他人伤害他的人。
小船上的几个水匪眼见她们老大没了什么动静,一个个紧张起来,装模作样的呼喊着,没有一人下水帮忙。
“头儿,不要玩捉迷藏了!快上来吧!再不上来真的要憋死了!”
“头儿!你怎么样啊?你没事吧?呜呜,头儿,你别吓我们啊!没有你我们怎么活啊!”
她们在船上哭天喊地,在心中默默哀悼。
一只粗糙的手冲出水面,紧紧握住船檐。
上来的不是她们的头儿,是周幺。
她们面面相觑,不敢动她,尽管她杀死了自己头儿。
周幺迅速的爬上甲板,手中握住水匪头子腰间的锦囊,手忙脚乱的打开,絮絮叨叨道。
“应该还来的及。”
只要能让那个怪物停止攻击,她的罪行便不算太过严重。
打开锦囊,她傻了眼,锦囊里面什么都没有,只有一些糖纸屑,她疯狂的翻找着,进行反转,试图找到些什么。
事实是,什么都没有,它本身就是一个空荡荡的布袋子。
周幺傻了眼,神情恍惚。
“锦囊……里面怎么什么都没有……。”
“东西呢!?里面的东西哪里去了?”
她暴怒扯住一名水匪的领子,恨不得要将她掐死。
周幺本身长得就比较凶,加上愤怒的样子,水匪一时间吓破了胆子,不住的摇头。
结结巴巴回道。
“我……我们不知道啊!这个怪物由我们头儿管着的,天地可鉴,我们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周幺的天瞬间塌了,若是船里的那位皇帝真的有什么闪失,那她一家老小的性命岂不是……。
箭矢洞穿牵丝的胸口,梦暨白不断的往里面钻,为其制造更多的痛苦。
“嗬……嗬……。”
牵丝嗓子里发出嗬嗬声,看样子像某种小兽,朝着梦暨白哈气,试图吓跑对方。
他什么都看不到,也听不到,只感觉有什么咬了他,他很疼很疼,鼻尖萦绕着一股奇特的香味,这股味道让他厌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