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南县。”秀儿又郑重其事地念了念。
“嫂嫂,我今天又学了两个字。”秀儿欣喜的望着陈卷卷,眼睛水汪汪的,真好看。
“我们秀儿就是厉害。”陈卷卷毫不吝啬对秀儿的夸奖。
“嫂嫂说过的啊,要留心生活中的事,这样才学的更快。”
“不错啊,”陈卷卷笑着薅了一把秀儿的小脑瓜:“学以致用,你这脑瓜子转得快,竟将嫂嫂说的话都记住了。”
秀儿有些得意。
沈阳序:我之前还给你说过呢!你怎么没记住?这婆娘就是来和我抢功劳的。
那两个字还不是我教的。
这下我半分功劳都没有。
吃了哑巴亏,还不敢开腔。
待会她有一个:你怎么没考个秀才回来,要堵死他。
......
一家四口随着人流走过了城门。
县城里的街道很干净,青砖石路,路面整齐。街道主干分布清晰明朗,两旁商铺鳞次栉比,井然有序。
主干道的分支街道旁都立有指引路标,让行人能够更快地找到要去的方向。
县城就是县城,光看街道规划,就能看出与小镇上的不同。
县城的人与他们镇上的人,精神面貌也有所不同,县城里的人面色更红润,镇上和村上的人大多数是黄而瘦的。
街上人很多,熙熙攘攘的,叫卖声一个高过一个。
“序哥?哪条街的酒楼最多?”这问题肯定是要问沈阳序的,她也可以问别人的,只是问沈阳序最方便。
沈阳序淡淡地说:“大北街酒楼最多。”说着沈阳序手指了指:“咯,顺着这条道一直走下去就是了。”
“走。”陈卷卷没犹豫的,就往大北街的方向奔去了。
也不敢跑的太快,背上还背着些杏子罐头。瓶瓶罐罐的,不方便携带。
沈母和秀儿连忙架着沈阳序跟了上去。
“慢点,慢点。没看见还有残废人啊。”沈阳序抱怨道。
“放心吧。卷丫头说了,你废不了的。”沈母边说边粗鲁的扶着沈阳序。
沈阳序心中有些恼火,还有一丝丝的暗喜,原来他的腿会好的,不会变成残废。
他一直以为他这条腿算是废了的,现在知道这条腿能保住了,他也就不再抱怨了。
甚至还想今天回去把腿上的木板子拿掉试试看能不能下地走。
......
“天缘酒楼。”陈卷卷看着酒楼的牌匾,颇具有气派,比城墙上的几个字要气派的多。
酒楼门前挂着一对红灯笼,灯笼上写着“天缘”二字。
字迹遒劲潇洒,一看就是大家所书。
门前小二热情大方,会来事儿。
一看这家酒楼就是实力非凡。
“这可是天南县最好的酒楼了,”沈阳序他们终于追了上了,说话还带着喘气声:“咱们最好换一家。”
沈阳序略喘两口气,不容置疑的说。
陈卷卷眉毛一皱,狐疑的看着他:“你什么意思?你都说了这是城里最好的酒楼了,那为什么还要换一家?”
陈卷卷觉得沈阳序的脑子很清奇,读书都读到狗肚子去了。
沈阳序白了她一眼,一副你没见识的样子:“来这里的都是非富即贵的,就你那杏子,能卖的出去?”说着沈阳序还不留半分情面的“切”了一声。
“你个吃里扒外的!”沈母气的给他脑袋夯了一锤,骂道:“我家卷丫头做的东西最好,就是有钱人也不一定吃得上!”
疯了,疯了,疯了......
全家人都被下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