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黄连是药材。清热燥湿,泻火解毒。”
陈卷卷颇为耐心的解释。
我儿媳妇懂得真多。
沈母疑惑:“儿媳妇,咱家除了序儿也没人生病啊,扯几根回去以备不时之需就算了。”
陈卷卷叹了一口气。
要不说你们家穷呢?
带都带不动!
看着沈母平日对她不错的面上。
陈卷卷好心提醒道:“那个,娘,这个可以卖钱。”
什么?
钱?
一听可以卖钱,沈母二话不说,撸起袖子就开干。
野菜都不找了,不放过一根黄连。
不一会儿这一片的黄连就被两婆媳拔光了。
满满一背篓,外加草捆了两捆。
“儿媳妇,咱们再采一些,明天一早咱们去镇上去卖了咋样?”
沈母期待的等着儿媳妇发话。
有钱挣,谁还隔夜?
陈卷卷手挡着眼睛看了看天,明晃晃的太阳。
天黑还早着呢。
“娘,咱们现在就去镇上,村口坐刘二娃的牛车,一个时辰就到了。”
“嗯嗯。”
钱就在眼前,顾不得其他,沈母蹲下身,双脚一蹬满背篓的黄连就背起来了。
陈卷卷真想吐两口唾沫。
想想还是忍了,她的脸颊全是汗水,话说人胖汗水就是多。
她胡乱的把额头上的卷毛一抹,汗水顺着她抹的痕迹流下。
一手一捆,她用力一甩,两捆黄连稳稳当当的落在她的左右肩。
一路上可引得不少人对两婆媳指指点点。
陈卷卷一概不理。
谁也阻止不了她发家致富!
......
“要去镇上吗?”
刘二娃眼见生意来了,跳下车先接过了沈母的背篓,又帮陈卷卷把黄连拿下来放板车上。
“二娃,我们去镇上。”
沈母擦了擦汗,又给陈卷卷擦了擦。
刘二娃名叫刘忠,是家里的老二,所以村里的人都叫他刘二娃。
板车上已经坐了几个人了。
东风村很大,所以有些不认识也正常。
陈卷卷和婆婆挨着自己的草药坐了下来。
气都没歇一口。
就听着苍蝇般嗡嗡嗡嗡的声音。
那人就是白微微的母亲张桂花。
她拿着帕子半捂着鼻,嫌弃的道:“哪里来的烂草草,好臭哦。”
陈卷卷不想听她日白。
翻了个白眼没理她。
沈母平时就不是这女人的对手,自然也不敢开腔。
车上的几个人都没人理她。
想来也是不想招惹她这个臭虫的。
不理她就算了,哪知她偏要作妖。
“哎呀,了不得了,了不得了,今天这车没法坐了。”
“刘二娃,我要下车。”
“好嘞,车钱二文。”
“都没坐到,怎么还是二文?”
“上车就是二文。”
“好你个刘二娃专烧熟人。”
“那就坐好了。张婶子。”
张桂花在刘二娃那里吃了瘪,心里不舒坦。
又转过来弯酸陈卷卷。
“刘二娃,你这牛今天可废了大力啊。
咱们车上有一个大吨位的,你该收她两个人的钱。”
“按人收费。”
张桂花嗤笑一声:“你这小子,婶子是在帮你挣钱呢。别不识好人心。”
陈卷卷将手里的草一甩。
瞪着张桂花。
“吃你家粮了?”
“我家可养不起你这样的。”
“只能证明你家穷!”
说她家穷,这张桂花可不答应了,再穷也没有你家穷。
你家但凡是能出得起十两银子的彩礼钱,怎么的也要答应女儿和你家小子的婚事。
老娘家再穷,这辈子也攒了十两银子。
“呸,死穷鬼!活该穷一辈子。”
车里的其他人也小声的嘀咕着。
有的也在劝架。
“算了,都是乡里乡亲的。”
“是啊,低头不见抬头见,都消消气。”
村里人就是,害怕别人说你穷,穷就是低人一等。
穷就要被人欺压。
沈母比陈卷卷气。手都气来开始发抖。
老娘穷,你家的狐狸精要占一半的责任。
陈卷卷正要去揍她一顿。
沈母抓了一株黄连,连着泥土塞进了张桂花的臭嘴。
按着她的下巴,逼着她嚼巴嚼巴。
“哇啦啦——”
张桂花吐了自己一身。
“你个死婆娘,老娘的新衣服,你要赔。”
众人嫌弃的捂住鼻子。
这才是真正的臭。
陈卷卷见状一把薅过婆婆,自己挡在了婆婆前面。
靠近了张桂花。
张桂花抬头就感觉压迫感十足。
嚣张的样子瞬间就哑火了。
由于影响了坐车体验,爱干净的刘二娃收了她两文钱将她赶下了牛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