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校三中只是平民学校，论底蕴，远不如前两所。”
楚月慵懒地靠在椅背上，纤细的手指把玩着一支钢笔，笔尖滴落的红色墨汁在桌面上晕开，像极了干涸的血迹。
“到时候，恐怕会有不少同学......会死在其他学校学生的手里。”
“不过——这集训对我们来说危险倒是并不大！”
她眨了眨那眼睛，谈及同学死亡时的语气轻描淡写得像是在讨论明天的早餐。
“怎么？堂堂猛鬼街的话事人......目标只是不被别人干掉？”
秦天微微前倾身体，嘴角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空气中似乎有什么东西骤然紧绷。
楚月的动作顿住了，钢笔在她指间转了个漂亮的弧线。
“听你这意思......是想干票大的？”
她缓缓抬眸，眼中闪过一丝危险的光芒。
秦天没有立即回答。
“道途争渡...众生皆敌，刀不染红便会成他人刃下诡！”
他站起身，走到窗前声音平静得可怕。
“有意思...我倒是对这场集训愈发感兴趣起来了！”
“需要我做什么？”
楚月舔了舔突然变得尖锐的犬齿，脸上绽放出兴奋的光芒。
“帮我收集集训的一切信息...特别是有哪些值得注意的人”
秦天转过身，阴影中的双眼泛着充满杀意的光。
“没问题！”
楚月毫不犹豫地点头，长发无风自动。
......
时间流逝得很快，转眼就到了晚自习即将结束的时刻。
教室门突然被推开，许芳老师踩着高跟鞋走了进来。
“我这里有个消息，相信已经有不少学生已经提前得知了——”
许芳环视教室，猩红的舌头轻轻舔过嘴唇。
“没错，从下周开始，曹县所有学校联合举办的大集训要开始了！”
她故意拖长了音调，满意地看着学生们紧张的表情，
果然，教室里顿时炸开了锅。
“老师...我们能不参加吗？”
一个瘦小的男生颤抖着举起手，他的皮肤呈现出青灰色。
“不行...毕业前的集训每一名学生都要参与！学校培养你们是为了让你们成为入侵的利刃。”
许芳的眼神瞬间变得凌厉。
“诡异一族，不需要废物！”
她的声音突然拔高，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教室里鸦雀无声，只有几个学生控制不住的牙齿打颤声。
“如果只是集训世界的原住民倒也还好..可我们身上丝毫没有防身的手段，万一“一中”和“二中”的学生无故朝我们出手...”
就在这压抑的寂静中，秦天的声音平静地响起。
“就是！大家都是为了入侵世界。别到时候还没来得及对敌人出手，先一步被自己同族吞噬了，那就成笑话了！”
楚月立即起身接过话茬。
随着两人的发言，教室里的议论声越来越大。
学生们交头接耳，不安的情绪在蔓延。
几个胆大的甚至开始小声抱怨，显然秦天的这番话正中他们下怀。
许芳眯起眼睛，目光在秦天和楚月之间来回扫视。
“这件事情我会向上级反映...”
许芳眯起眼睛，目光在教室里扫视一圈，最后若有深意地停留在秦天身上。
“下周出发前会告知你们结果...下课吧！”
她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随着高跟鞋的哒哒声远去，教室里顿时炸开了锅。
“秦天！多亏了你仗义执言！要是没有限制，那些天之骄子恐怕刚进入集训世界就会把我们这些平民学生当点心吃了！”
一个面色青白的学生激动地冲上前。
“是啊是啊！”
其他学生也纷纷围拢过来开口。
秦天面带温和的笑容，一一回应着同学们的道谢。
他注意到楚月站在人群外围，正用玩味的眼神打量着自己。
“大家都是一个学校的同学，理应团结一心。届时去了集训世界，秦某可能也需要大家的帮助呢！”
秦天声音不大却掷地有声，他刻意放慢语速，让每个字都清晰地传入众人耳中。
而那些学生立刻会意地点头，眼中闪烁着心照不宣的光芒。
寒暄持续了十多分钟，等秦天终于脱身来到校门口时，血月已经高悬天际。
“来了！”
一道声音突然在秦天耳边响起。
他循声望去，只见校门外一袭青衣负手而立。
“...见过老师！”
他立即躬身行礼，姿态恭敬。
那人缓缓转身，露出一张儒雅中带着阴鸷的面容——正是宋慈。
“这个你拿着...它在，可保你为期一月的集训无忧！”
宋慈枯瘦如柴的手掌轻轻一挥，一道纸片破空而来。
秦天眼疾手快，稳稳接住飞来的物件。
摊开手掌，只见一张巴掌大小的纸人静静躺在掌心。
纸人通体呈暗红色，表面布满细密的纹路，仿佛真的血管一般。
“这是...?”
秦天眉头微皱，露出恰到好处的困惑表情。
“替身纸人，此乃老师花费大代价购得。你以自身魂力孕育三天，要前往集训之地前将纸人放置在隐秘之处。若你遭遇危险，只要心念一动便可与纸人交换位置。”
宋慈微微一笑，将纸人的用法交给了秦天。
“老师大恩大德...学生没齿难忘！”
秦天闻言，眼中立刻迸发出惊喜的光芒。
“你天资绝世...万事务必以保全自身为重。老师可是将你视为未来的左膀右臂...”
宋慈满意地点点头，伸手拍了拍秦天的肩膀。
“学生明白。只是这集训...不知老师可有教我？”
秦天恭敬地低头，随即状似无意地问道。
“集训全名——九校联合集训，会选定一处活人世界作为集训地。目的就是从高三学生中挑选出最优异的人才，届时各大组织都会向表现突出者抛出橄榄枝。”
宋慈沉默了片刻才开口。
“不过你无需太过在意，低调行事即可！有老师在，你的未来已经一片坦途！”
宋慈突然话锋一转，语气突然变得严厉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