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难道没有发现自己感染了蛇螨?”
树蝰的眼眸忽地缩成一条直线:
“蛇螨?”
之前老觉得身子不舒服,皮肤发痒。
还以为是蜕皮前的症状。
甚至多次借助树皮或者岩石来摩擦皮肤,让自己好受些。
没想到,自己竟然感染了蛇螨……
况野立刻安抚道:
“别怕,问题不大,你配合我就行。”
这个时候树蝰姐姐还要争辩一句:
“我才没害怕。”
但是语气明显不像之前那么强势。
“对对对,你最厉害,什么都不怕。”
说着将树蝰翻了个个儿,让它的腹部朝上。
接着,况野拿起了注射器。
又从药箱里拿出一瓶药剂。
“这是专门给宠物除螨的菌素药剂,我现在要将它注射到你的体内。”
蛇螨一般存在蛇的鳞片中,但树蝰姐姐身上存在伤口,只怕蛇螨已经顺着伤口进入了体内。
为确保万无一失,还是需要将药剂注射进体内。
树蝰姐姐非常配合地没有动。
直播间的网友们都看呆了!
野神是怎么做到,让一条毒蛇这么听话的?!
他也没吹那难听的口哨啊!
况野伸手触摸了几下,找准位置。
抬起注射器,稳稳刺入树蝰的皮下。
树蝰轻轻扭动了一下,况野另一只手很快地握住了它的尾巴:
“坚持一下,药很快就推完了。”
况野话音刚落,蝰蛇就不动了。
打完针,况野又准备了一盆温水,加了除螨药剂进去,搅了搅。
然后将树蝰轻轻放进去,让它泡在水里。
好在快愈药水效果好,树蝰身上的伤口已经结疤。
这给况野接下来的除螨工作带来不少便利。
况野找到软毛刷,轻轻在树蝰身上来回刷动。
从头部到尾巴,一处都不放过。
况野盯得仔细,尽量把能刷掉的蛇螨全刷掉。
“再泡二十分钟就差不多了。”
说完,况野便在一旁耐心地等待。
期间跟直播间关心这条树蝰的粉丝们,聊了聊蛇螨的危害。
然后又将玻璃缸整个消了一遍毒。
见时间差不多了,况野将树蝰从药汤里捞出来。
找到干净的毛巾慢慢擦干。
“你这两天就待在里面,慢慢地蜕皮。”
“有任何不舒服就告诉我,别逞强。”
树蝰姐姐似乎对最后“别逞强”三个字多有不满。
但一想对方如此尽心尽力地治疗照顾自己,硬生生地管住了嘴。
况野将之前所有接触过树蝰的东西和位置都仔仔细细地消了毒。
一看时间,早已经过了和迪迪约定的时间。
况野收拾掉垃圾,抱起玻璃缸就往楼下跑。
还没进门就听到了迪迪和扎克的声音。
“谢谢你啊,迪迪。”
“不用谢我,你出钱我出力,天经又地义!”
“你们干嘛谢来谢去……”
况野刚进门,就惊喜地瞪大了眼睛!
“这是?!”
他扭头看向了扎克。
扎克环抱双臂,脸上虽笑意淡淡。
但还是冲着况野抬了抬下巴:
“不用谢。”
况野的房间,像是被翻新了一遍!!
原来摆放帐篷的地方,不知何时换成了一张单人床。
床品柔软,色彩搭配的非常有格调。
床头还挂着一幅画——
正是扎克画的“况野劝架反受水图”……
在床的旁边,甚至还多出来了一张小茶几!!
仔细看,孵化箱和晨曦的小窝还放在原来的位置,没有动。
况野将玻璃缸放在一旁,一转头,嘴都快咧到耳根了:
“哥们儿,你们人也太好了吧!!”
赶紧洗了手,又消了毒,这才摸了摸床套。
哪知迪迪和他的弟弟谦虚的很,几乎同时摆手说道:
“我们只出力,要谢还是谢他。”
扎克本来一副淡然的样子,一听迪迪两兄弟这么说。
竟然略微窘迫地摸了一下鼻子:
“额,我该感谢你。”
“感谢你帮我克服对海水的障碍。”
况野一愣,原来这是扎克的谢礼。
“哎呀,客气啥,我们是朋友。”
面对别人正儿八经的谢谢,况野也瞬间有点手不知道该往哪儿放。
最后还是拍了拍扎克的肩膀。
那边树蝰却从玻璃缸里睁开了眼睛。
视线扫过一圈,最后停留在孵化箱的那两枚蛋上……
“你确定不跟我们去?”
破晓点了点头。
况野和扎克交换了个眼神。
以往有热闹必须凑的破晓,今天竟然破天荒地不跟他们去镇子上。
况野凑近破晓,问道:
“你不是还在打那两枚企鹅蛋的主意吧?”
破晓脑袋晃的飞起:
“什么?我会稀罕那两个破蛋?!”
“在你眼里我就这么没出息?”
况野点了点头。
破晓瞬间炸毛:
“好好好!我再理你我是狗!”
况野的手刚伸出去,破晓已经窜上楼梯回到了扎克房间里。
扎克有点担心:
“留破晓在家,可以吗?”
况野大咧咧地一挥手:
“没事,它打不了蛋仔的主意,我们快去快回。”
******
今日风平浪静,一行人很快登岸到了镇子上。
迪迪两兄弟说要帮游客带点东西,于是和况野他们分头行动。
扎克带着况野来到镇子上的集市。
一路上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这二人身高相差无几,一个长相硬朗深邃,一个眼眉带着讨人喜欢的笑。
这里本就民风开放,姑娘们的眼神直接热烈,欣赏喜爱呼之欲出。
更有甚者,主动跟他们打起了招呼。
况野倒还好,毕竟社交能力在那儿摆着,虽说回应不算热烈。
但也不失分寸和礼貌。
扎克就不一样了。
一到人多的地方,就跟变了个人似的。
脸上很明显的带着“生人勿近”四个大字。
整个人跟封印到冰山里似的,目不斜视只管走路,眉眼间全是“莫挨老子”。
别说那些美好又直接的姑娘们,就连街边卖货的商贩。
回答个扎克“多少钱”的问题,都带着一股不自信……
“我说,你这样子也太凶了吧?”
况野低声对扎克说道。
扎克不以为意:
“我平时不就这样?”
况野仔细地打量着扎克:
“你确定?”
“当然。”
况野见说不通,交代了一句:
“这样,买东西,沟通这样的活我来,你负责挑猫,如何?”
扎克立刻点头。
他巴不得,跟陌生人说话简直是在受刑。
尤其面对这么多陌生人,扎克是一点都不想social。
扎克从小就不善言谈,更不喜欢凑热闹。
也就是大大小小的帆船赛事上有了成绩,才会尽量逼着自己跟采访记者讲两句。
如果可以,他宁愿自己一直住在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