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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期满那日,郊外墓地的风带着初秋的凉意,卷着荒草簌簌作响。霍恒踩着晨露赶来,深蓝色的明制汉服裙摆沾了些草屑,月白色斗篷的绒毛被风吹得微微扬起。鲁小姐的魂魄早已等在坟前,素色布裙在晨光中泛着淡白微光,手里攥着张于旦刚送来的书信,字迹里满是“归期将近”的期盼。

“鲁小姐,张公子说他下周就从省城回来,特意托我带话,说要亲自来坟前看你。”霍恒把书信递过去,仰着小脸笑,额前的碎发随着动作轻晃,发尾的翘边依旧带着几分稚气。

鲁小姐的指尖刚触到信纸,身体突然剧烈晃动起来。原本凝实的身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透明,周身泛起一圈圈淡金色的光晕,像被阳光包裹的薄冰。她惊慌地低头看自己的手,指尖正一点点化作光屑,声音里满是惶恐:“这是……怎么回事?”

霍恒心里咯噔一下,随即反应过来——是地府的转生令到了。他赶紧抬手掐诀,指尖泛起淡红仙光,闭眼感知片刻,突然笑出声:“别慌!是转生的时辰到了!你要去城南李府投胎,成了李老爷的五小姐,离张公子的破庙不远呢!”

“李府……五小姐?”鲁小姐的眼睛瞬间亮了,透明的脸上泛起欣喜,可随即又黯淡下来,望着城东的方向,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可于旦还没回来……我要走了,不知道还能不能再见到他。”

“肯定能!”霍恒拍着胸脯保证,眼角的桃花韵里满是笃定,“等你长到十六岁,张公子正好……”他话没说完,就见鲁小姐的身影彻底化作一道白光,顺着金光指引的方向,流星般消失在天际。

霍恒望着白光消散的地方,摸了摸脖子上的清心玉,玉坠温热依旧。他蹲下身,把张于旦的书信轻轻放在坟头,小声嘀咕:“等着吧,二十年后,保证让你们再续前缘。”

可世事难料,这一等,竟是二十年。

这二十年里,霍恒没闲着。他跟着爹爹处理过江南的水妖作乱,收服过西北的旱魃,斩过伪装成书生的画皮精,也帮过守寡的妇人护住孩子。偶尔路过滕州,他总会绕去城南李府看看——那个叫李婉儿的五小姐,正一点点长大。

李婉儿长得出落得亭亭玉立,穿一身鹅黄罗裙,站在湖心亭畔吟诗时,眉眼间依稀有当年鲁小姐的影子。她同鲁小姐一样痴迷诗词,案头摆满了李白、杜甫的诗集,连说话都带着温温柔柔的书卷气,常常捧着诗稿在院子里徘徊,偶尔会对着兰花发呆,连自己都不知道为何偏爱这种花。

而张于旦,当年考中举人后,本有机会在京城谋个官职,却因不愿攀附权贵,得罪了吏部侍郎,只能弃官回乡。他常年在外游学,足迹遍布大江南北,归来时已年近四十,鬓角染了霜色,背也有些佝偻,穿一身洗得发白的藏青色长衫,手里依旧捧着书卷,只是眉宇间多了些岁月的沧桑。

他依旧常去探望鲁公,只是老人在十年前就走了,走的时候很安详,握着张于旦的手说:“阿晚要是知道你这么好,肯定会开心的。”张于旦在鲁公坟前守了三天三夜,烧了满满一叠诗稿,全是写给鲁小姐的心里话。

这日,李府举办赏花宴,邀请了滕州城的文人雅士。霍恒正好在滕州处理一桩小鬼作祟的琐事,便换了身普通的青布衫,混在宾客里看热闹。湖心亭畔摆满了牡丹、月季,香气袭人,李婉儿正站在亭中,与几位书生吟诗作对,声音清清脆脆,像初春的泉水。

张于旦也在受邀之列。他坐在亭边的石凳上,捧着杯淡茶,眼神有些恍惚。这些年的游学岁月,让他见惯了世态炎凉,却从未忘记过鲁小姐——案头的兰花换了一茬又一茬,写给她的诗稿攒了满满一箱,夜里做梦,还是会梦到庙会时那个穿素色布裙的少女。

突然,一阵熟悉的诗句传入耳中:“相思化作窗前月,夜夜清辉照枕头。”

张于旦的身体猛地一震,手里的茶杯“哐当”一声撞在石桌上。这是他当年写给鲁小姐的《挽莲诗》里的句子,从未对旁人说起,怎么会……

他猛地抬头,望向亭中的李婉儿。少女穿着鹅黄罗裙,正笑着与旁人讨论诗句,眉眼弯弯,像极了记忆中的鲁阿晚。可再定睛一看,她的脸上满是少女的娇俏,眼神清澈,显然不认识他。

“李小姐,方才那首诗……”张于旦忍不住站起身,声音因激动而有些颤抖。

李婉儿转过头,见是个陌生的老书生,礼貌地笑了笑:“那是我偶然想到的句子,先生觉得如何?”

张于旦的心瞬间沉了下去。他低头看着自己布满皱纹的手,再看向李婉儿年轻娇俏的模样,苦涩地摇了摇头。二十年了,她早已转生,忘了前尘往事,而自己已是年近半百的老翁,怎配得上十六岁的她?

他失魂落魄地转身离开,脚步踉跄地走到湖边,望着水中自己苍老的倒影,眼眶泛红。当年的青丝变成白发,挺拔的身形变得佝偻,这样的自己,连站在她面前的勇气都没有。

恰在此时,一阵喧哗声传来。三个醉酒的纨绔子弟勾肩搭背地走来,嘴里骂骂咧咧,手里还甩着酒壶。为首的是知府大人的公子,见张于旦挡在路中间,抬脚就踹:“老东西,瞎了眼吗?挡小爷的路!”

张于旦本就心神恍惚,被踹得一个趔趄,身体失去平衡,“扑通”一声掉进了冰冷的湖里。深秋的湖水刺骨寒凉,他挣扎着想要上浮,可常年苦读落下的病根让他四肢发软,只能眼睁睁看着湖水漫过口鼻。

岸边顿时一片惊呼。李婉儿吓得捂住嘴,宾客们乱作一团,家丁们慌慌张张地往湖边跑。霍恒在人群里看得真切,暗骂一声“麻烦”,指尖悄悄泛起红光。

一道无形的仙力瞬间裹住张于旦的身体,像一双温柔的手托着他往水面上浮。同时,淡红色的仙力顺着他的七窍渗入体内,冲刷着他血管里的衰老之气,抚平着皮肤上的皱纹,连花白的头发都在仙力的滋养下渐渐变黑。

家丁们把张于旦救上船时,他浑身湿透,却突然觉得身体变得轻盈起来,胸口的沉闷感也消失了。他抬手抹掉脸上的水珠,无意间摸到自己的脸颊——光滑细腻,没有一丝皱纹,连常年握笔的薄茧都淡了许多。

“镜子!谁有镜子?”张于旦激动地喊道。旁边有个书生递来一面铜镜,他颤抖着接过,镜面里映出的身影让他瞬间惊呆了:眉清目秀,面色红润,眼神明亮,正是自己十六岁时的模样!

“这……这是怎么回事?”张于旦摸着自己的脸,难以置信,声音里满是狂喜与疑惑。

霍恒躲在树后,满意地勾了勾嘴角。他刚才渡入的是爹爹给他的“驻颜仙力”,虽不能长生不老,却能暂时回溯二十年的容貌,正好能让张于旦与李婉儿相配。

可他没料到,麻烦才刚刚开始。

张于旦跟着家丁去换了身干净的宝蓝色长衫,少年人的身形挺拔,眉眼间虽有几分成熟,却依旧俊朗。他迫不及待地往湖心亭跑,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找到婉儿,告诉她一切。

李婉儿正站在亭边担心,见一个陌生的少年朝自己跑来,愣了愣。待看清少年的脸,她又觉得有些眼熟,可仔细一想,自己从未见过他。

“婉儿!”张于旦跑到她面前,声音里满是激动,“是我,我是张于旦!”

李婉儿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她刚才明明看到掉进湖里的是个年近四十的老书生,怎么转眼变成了个十六七岁的少年?“你胡说八道什么!”她后退一步,眼神里满是警惕,“张举人明明年近四十,你不过是个毛头小子,定是我爹爹请来哄我的演员!”

张于旦急得连连摆手:“我不是演员!我真的是张于旦!当年在庙会,我们聊过《长干行》,你说喜欢‘郎骑竹马来’,我说喜欢‘此恨绵绵无绝期’;你生前最爱兰花,我在破庙里种了二十年;鲁公爷爷走的时候,是我送的终……”

他一股脑儿地说出当年的细节,语速快得像机关枪。可李婉儿根本不信,反而觉得他编造得太离谱,眼里渐渐浮起厌恶:“你怎么知道这些事?定是偷偷打听了来骗我的!我爹爹最疼我,怎会用这种方式骗我?你再纠缠,我就叫人把你赶出去!”

张于旦看着她满眼的厌恶,心里像被刀扎一样疼。他想解释,却不知从何说起——总不能说自己是被仙人变年轻的吧?这种话,谁会信?

李婉儿见他不肯走,气得眼泪直流,转身就往府里跑。她心里又气又委屈,觉得这个少年太过分,竟然拿这种编造的往事来糊弄自己。跑过院子里的水井时,她看着井中自己泛红的眼眶,一时想不开,竟纵身跳了下去!

“婉儿!”张于旦惊呼着冲过去,伸手想要拉她,却只抓到一片虚空。井水“扑通”一声溅起水花,瞬间没了她的身影。

霍恒在树后看得目瞪口呆,忍不住扶额:“这姑娘怎么这么倔!”他不敢耽误,指尖红光暴涨,瞬间凝聚出一道透明的水绳,像闪电般窜入井中,死死缠住李婉儿的身体,猛地往上一拉——

李婉儿被水绳拽出井口,轻轻落在地上,浑身湿透,呛得连连咳嗽。她缓缓睁开眼睛,看到张于旦焦急的脸,还有旁边霍恒叉着腰、一脸无奈的表情,愣了愣。

霍恒走上前,没好气地说:“你别急着跳井啊!他真是张于旦,是我用仙法把他变年轻的!不信你看这个!”

他抬手一点,指尖的红光化作一道光幕,悬浮在空中。光幕里渐渐浮现出画面:庙会的诗摊前,穿素色布裙的鲁小姐与青衫书生相谈甚欢;郊外的墓地里,透明的魂魄对着书信落泪;破庙里,张于旦对着兰花发呆,夜里挑灯给亡人写诗;鲁公的茅草屋前,张于旦帮老人劈柴挑水,笑得温柔……

二十年来的点点滴滴,像电影般在光幕中流淌。

李婉儿看着画面,脑海中突然闪过零碎的记忆片段:庙会的喧嚣、诗稿的墨香、坟前的白菊、窗前的身影……那些模糊的片段渐渐清晰,与光幕中的画面重合。她想起自己总爱对着兰花发呆,想起自己偶然吟出的诗句,想起梦里那个看不清脸的青衫书生……

“是你……真的是你……”李婉儿的眼泪流了下来,她伸出手,颤抖着触碰张于旦的脸颊,指尖传来温热的触感,真实得不像梦,“可你怎么会变年轻?”

“是这位小仙师帮我的。”张于旦握住她的手,眼眶泛红,声音哽咽却坚定,“我等了你二十年,从青涩少年等到两鬓斑白,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不管我是年轻还是苍老,我都喜欢你。以前是,现在是,以后也是。”

霍恒站在一旁,翻了个白眼,心里嘀咕:早这样不就好了,非要折腾一番。他悄悄后退几步,指尖的红光渐渐散去,光幕也随之消失。

阳光穿过树叶的缝隙,洒在相拥的两人身上,泛着淡淡的金光。湖面上泛起粼粼波光,亭边的兰花随风轻摇,空气中满是温柔的气息。

霍恒摸了摸怀里的桂花糕——还是李府丫鬟刚才塞给他的,甜丝丝的味道在舌尖化开。他看着不远处相视而笑的两人,嘴角忍不住上扬。

二十年的等待,跨越生死的牵挂,终于在这一刻有了圆满的结局。他转身离开李府,深蓝色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巷口,后脑勺的马尾发髻晃得轻快,像完成了一桩天大的心事。

风里带着桂花的甜香,霍恒深吸一口气,心里美滋滋的。下一站,该去江南了,听说那里有只画皮鬼在作乱,正好活动活动筋骨。至于张于旦和李婉儿,他们的故事,才刚刚开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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