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宴闻言,脸上不仅没有一丝慌乱,反而扬着唇角道:“殿下喜欢这样的,早说便是,哪里能劳烦您亲自出手,我自个把自己绑了给您送上来就成。”
秦臻的食指指尖在他腹部上下滑动:“早闻你们北燕人狡猾奸诈,一肚子坏水,你今日若是还不老实……”
她将薛宴送给她的那把匕首拿出来,拨开匕鞘,冰冷的刀锋从他腹肌上一滑而过,“我便将你剖开,看看你这里面是不是真的一肚子坏水。”
薛宴被蒙住眼睛,咧开嘴角笑得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我向来对殿下言听计从,不知殿下要我如何老实?”
秦臻冰凉的手指划过薛宴腹股沟:“奴才,自然是要听主人的话。”
薛宴被她的动作激得颤了一下,深吸一口气道:“可殿下之前说过,太听话的没意思。”
秦臻抬脚不缓不慢地踩在他腿上:“之前喜欢不听话的,现在喜欢听话的,怎么了?”
“殿下果然好不讲道理。”
秦臻一只手把玩着匕首,一只手逗弄着薛宴,漫不经心道:“是呢!我就是不讲道理!”
“殿下也太过分了,晾了我一个月,如今又这般撩拨,只管点火不管泄火……”
秦臻用大拇指指腹点了点他的腿根:“我今天就要憋死你,你能奈我何?”
“这样玩我,殿下开心吗?”薛宴声音很轻,可在秦臻看不到的那双眼睛里,眼底已经泛红,侧颈亦是青筋暴起。
秦臻以为一切仍在自己的掌控之中,垂眸扫了一眼他状态亢奋的身体,浅笑盈盈道:“我开心极了。”
说完,她收回手脚,“既然这般喜欢爬我这张床,我今夜就赐你睡了。明日我离开后,自会有人为你解绑。薛宴,再见了!”
语毕,她起身准备离开,可下一秒整个人天旋地转,瞬间被调转方向,重新扑进薛宴的怀里。
薛宴的眼睛上还蒙着腰带,手却已经紧紧攥在她的腰上。
“你……”秦臻惊恐地眨巴着眼睛,“你什么时候解开的?”
“殿下若是喜欢这种玩法,下次我教殿下几种更结实的绑法,也好让殿下玩得尽兴些。”语毕,他一个翻身,两人的位置彻底调换,猎物变成了猎手,完全掌握了主动权。
然而,秦臻也不恼,她扬了扬眉道:“不如你现在就教我?”
薛宴将她的双手举过头顶禁锢住:“现在不行。殿下玩够了,我还没开始玩呢!”
即便眼睛被蒙住,薛宴一只手禁锢着秦臻的双手,另一只手依旧能轻车熟路地将她的衣衫拨开。
“薛宴……”
“殿下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从方才开始,我就一直在忍,好不容易等你玩够了,我半刻钟都忍不了了。狗急了尚且会咬主人,何况我只是个奴才?”
薛宴此人睚眦必报,方才所有的忍耐,只为了这一刻的爆发。他一边大开大合地驰骋,一边紧盯着秦臻的脸,眼神凶狠得似要将人拆骨入腹。
秦臻眼神迷蒙,面色潮红,双臂只能紧紧搂住他的脖子,这是她唯一能抓住的浮木,否则就要溺死在这片欲望之海。
薛宴对她的哀求不闻不问,却格外享受小公主这一刻的依赖。
若是能一直这样,该多好啊!可小公主明天就要离开了,铁了心要把他一个人留在这偌大的建安城,她怎么能这么狠心?
一个身体健康的成年男人尚且无法与薛宴抗衡,何况是秦臻这副柔弱至极的身体?
她费力地往前挪,又被毫不留情地拖回去,如此反复,直到最后只能躺在床上大口喘气,恶狠狠骂道:“薛宴,你给我等着!这次我不抽死你,我就跟你姓!”
薛宴眼中戾气更甚,唇角却咧开一抹笑:“好啊!殿下都这么说了,那我在‘死’之前,怎么也得讨点利息才行。”
语毕,他像条发疯的狼般攥着秦臻,仿佛要与人一同坠死在欲海里。
不知过了多久,秦臻醒来时,身上是干燥的,殿内只有云锦一个人。行李和护卫都已清点完毕,就等着她起身用过早膳后出发。
秦臻没什么胃口,洗漱更衣后直接去了长生殿。
皇帝身边的大太监说圣上还在早朝,她也懒得等退朝,在太监的目视下朝勤政殿方向行了一礼便出宫了。
马车在路上行了两天,秦臻便在上面躺了两天。
那天夜里薛宴做得实在太狠,让她躺了两天依旧腰酸背痛。云锦没办法,只能一边帮她按摩,一边骂薛宴。
第三天傍晚,秦臻的精神终于好了些,吩咐随行人员找驿馆休息。没了薛宴,只有云锦一个人留在秦臻房中守夜。云锦这几日辛苦,睡得很沉。
夜半时,一支迷烟在房中散开,秦臻只闻到一阵极淡的香味,便睡了过去。
不消半刻,一个黑衣人推开房门,目标十分明确,直奔床榻而去,手中长刀闪着寒光,对准床上砍了下去。
“铛——”
兵器相撞的脆响传开,黑衣人后退两步,只见一身墨色长衫的薛宴手持长剑站在窗前,将床上的人护得严严实实。
“我等的目标是这床上之人,公子何苦掺和进来?你可知是谁要此人性命?”
薛宴一言不发,提剑上前,将人打得节节败退。这黑衣人不是他的对手,被他逼出房间后,其他黑衣人迅速窜了出来。
动静太大,受迷烟影响的护卫们也很快醒来,加入了战斗。
那群黑衣人见没有下手的机会,也不恋战,找准时机退了出去。经此一战,护卫们不敢再掉以轻心,将整个驿馆围得水泄不通。
薛宴回房看了一眼仍在睡梦中的秦臻,倒了杯凉茶泼在云锦身上。
等云锦醒来,他才淡声吩咐:“看好殿下。”
“你……”云锦刚想骂人,见驿馆内乱作一团,便知出了事,回头见秦臻完好无损,才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