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毒女配是在主角还没有入宗门的时候她才是最小的小师妹。
是众人关心的对象。
等主角来了。
仿佛她之前得到的一切如同梦中幻影一般，师父，师兄，资源，在意统统转移到另一个人的身上。
比她之前更胜一筹。
从刚开始恶毒女配对小师妹的不适应感，看似说着天真浪漫的话语，却是暗戳戳地为了怼她拉低她的存在感而发展的厌恶感，造成了她跟主角的不对付。
恶毒女配对这个舔狗大师兄一样不喜。
当然也不会对他好声好语讲话。
姜堰：“你是特地来看我笑话的吗？”
姜堰的回应，让伏闻雪原本放在其他装饰上的注意力落在了师兄的脸上。
冷白肤色，眸色略深，清隽的眉眼倦懒，打不起劲来，唇部纤薄发白，难得一见天之骄子、满身贵气的师兄露出如此破碎感的神情。
让伏闻雪有点恍惚。
本来是看热闹的心情，那颗心脏开始不正常的跳动起来，加速，欢悦。
想让师兄眼尾染红，想他哭。
有点奇怪。
好生奇怪。
伏闻雪的手指骨蜷缩，握住茶杯：“不行？”
她反问。
就是看笑话又怎么了？
她质问像败犬一样的师兄也是首席。
伏闻雪慢吞吞接下语：“小师妹好像跟孟师兄一起下山看什么烟火会去了。”
“只有师兄一人可怜兮兮地在屋内，养伤。”
“也不知道半月之后的宗门大比，师兄还能不能拔得魁首。”
“魁首的名头或许到我头顶上了？”
“嘻嘻。”
伏闻雪唇角上扬，眼眸弯弯。
看似真心实意地为姜堰担心。
实则一步步地从心理再到外物上击溃姜堰。
姜堰：“可以。”
——伏闻雪说的：“不行？”
——他回“可以。”
可以什么？
可以看笑话。
“谢谢师妹关心。”姜堰先道谢，后说大比之事：“至于半月之后还为时尚早，师妹别想太多。”
指明地让伏闻雪上一句的魁首不魁首别让她异想天开。
伏闻雪听到这话不开心了。
也就忽略了姜堰没有回应她的第一句话。
小师妹不小师妹的，跟他没有什么关联了。
伏闻雪眉宇压着：“拭目以待。”
甩下一句话想走。
被姜堰叫住。
姜堰：“师妹带来的那些药不是给我的吗？”
伏闻雪：“并不。”
姜堰叹了一口气：“好吧。”
伏闻雪的脚步在出门的那一刻顿住，袖子一甩，戒质丢在桌面上，和茶杯相撞，发出一道清脆的碰撞声。
“只是师尊他老人家担心你这么一个弟子第一个被戒律堂给打了个半死不活，奄奄一息，让之后的比赛结果丢脸。”
“所以才来看下你，送点药膏罢了。”
“还有，”
“师尊说等你伤好之后去找他。”
他们同一个师尊。
小师妹主角是关门弟子。
而没有主角的时候，宗主说伏闻雪天资聪颖才是他的最后一个弟子。
奈何也是他自己亲口打破了他说的话。
也许纠纷在伏闻雪知道自己的师尊又收了一个弟子就已经产生迁怒了。
姜堰：“谢谢师妹。”
刚好伏闻雪冒出一句：“别自作多情。”
姜堰：“......”
道谢不行吗？
姜堰没有自作多情。
。
伏闻雪回去修炼，保证半月之后把某个师兄打个屁滚尿流，跪着给她道歉顺便侍她为主。
嗯，挺会想。
路途的时候经过脑袋凑得老近，亲昵十足的两位弟子，也不知道说些什么悄悄话。
伏闻雪面无表情路过。
一个反应贼大地直起身，推怂边上的弟子，脸上是怯怯的表情，问好：“师姐好。”
另一个抿唇，不知道摆什么表情，半响才跟着喊：“师姐好。”
伏闻雪像是没看见人一样，也没有听见招呼一样。
目不斜视走过。
“这伏师姐也太高傲了吧。”
“对，长得那么好看其实好凶，脾气不好，目无中人。”
“听说小师妹天天被她欺负，还好有大师兄护着，不然小师妹的日子更不好过了。”
“小师妹什么时候回宗门啊？”
“她不是说是下山又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吗？应该没有那么快时间回来。”
“可好像有弟子看见是跟孟师兄一起的，他们两有什么关系吗？”
“是碰巧吧。”
“......”
已经看不见伏闻雪的背影，两个弟子说话声音也变大，光明正大蛐蛐。
伏闻雪垂眸，指尖流光飞了个东西，镇定自若回到自己的地盘。
“！”
“小心！？”
两个人边走边说话，一时不察，同时摔了个狗坑泥。
“靠，赶紧起来啊！你是不是成心要压死我！”
“哪有？！”
“这不是不小心的吗？我怎么知道这有个石子？！”
“还不起来，你这人就是故意的！”
“......”
两弟子成功翻脸。
。
姜堰把伤养了个七七八八，没去见人，而是先去了趟戒律堂，穿上统一的服饰，准备兼职一波。
没想着报复。
真的。
信他。
后续事关那场参加了对原主鞭刑的一系列弟子或者长老都被强而有力的证据一一举报指认，大下台。
每人身上都有或多或少的灰色的污点，比如黑幕贿赂，比如吞了宗门大量准备采购的灵石，反正犯了大忌。
犯了错当然有惩罚，不然怎么服众。
当然得以身作则，杀鸡儆猴。
听说还有其他魔道卧底，也在众目睽睽之下人证物证俱在，反驳不了，也无法反驳。
把人关在戒律堂里。
以上几个例子，刚好姜堰是执行人。
鞭子作为武器挺趁手的。
姜堰垂眸，长长的鞭子缠绕手掌几圈，然后松松手，鞭子的尾巴垂落在地面。
边上有弟子，奉大师兄为主，手上拿着相同款式的武器，颜色红白散着莹莹光的长鞭。这人手臂一甩，甩在前面被禁锢灵脉的卧底身上。
链条发出悉悉索索的零碎声。
以及卧底没有忍住，从喉咙里溢出吃痛的闷哼声。
两者交缠在一起混合。
姜堰：“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慢条斯理的声线，长身玉立，一如既往拥有首席的仙姿玉貌，神清骨秀的风范。
“还有没有同伙？”
卧底使不出一点力气，嘴唇嗫嚅：“......没，没有。”
“真的吗？”
卧底被打了个半死：“...真......真的，”
他说出往日对姜堰的称呼。
“师兄，我说的......句句属实。”
卧底他认，毕竟有证据。
但感情牌也得打打，万一看师兄可怜他，放他一马呢。
姜堰抬了抬下巴：“不信。”
边上的弟子很会察言观色，立马又衔接上有一个有力的甩鞭。
“还不说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