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光在何雨柱身后冲天而起,将他离开的影子在巷弄的墙壁上拉得很长,扭曲舞动,如同择人而噬的恶鬼。
但他本人的脚步却异常沉稳,脸上甚至带着一丝轻松。仿佛刚才不是鲨了一院子的人,而是刚下了个晚班。
“系统,”他在脑海里冷静地发出指令,语气平静得像是在吩咐明天食堂午饭多加个肉菜,“别愣着了,干活。三个任务,你给我记清楚喽。”
【柱……柱爷请讲……】系统的电子音还有点发飘,显然还没从刚才的杀戮直播和宿主突然爆表的黑化值中彻底回过神。
“第一,把我那二八大杠收回空间。虽然不值什么钱,但毕竟也是大件财产,丢了怪心疼的。现在这地儿晦气,不能留了。”
【指令确认。开始回收……】一道微不可察的空间波动掠过远处的那个巷口,那辆刚立下“载美之功”的自行车瞬间消失不见。
“第二,”何雨柱的声音陡然转冷,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杀伐,“给我盯死红星轧钢厂大门!等那个庄美凤回去——我猜她现在肯定躲在哪个犄角旮旯里以为老子完蛋了,正偷着乐呢——等她一露面,确认周围没无关群众,直接给我抓进空间!然后,启动最高权限的‘无害化处理’程序!骨头渣子都别给我剩下!”
他顿了顿,补充道,语气里甚至带着点嫌弃。
“处理之前,记得把她脑子里那点有用的东西,比如怎么跟‘观察者’联系,还有没有其他同伙,都给我榨干净!”
“这女人,演得是真不错,差点把老子都骗过去了,可惜,碰上了我这火眼金睛!”
系统似乎打了个寒颤:【指令……指令确认。已部署监控……最高权限无害化处理流程已准备……记忆提取模块待命……】
它感觉自己这个系统在何雨柱面前,越来越像是个工具人了,还是专门干湿活的那种。
“第三!”何雨柱的声音提高了几分,带着一股锐利的锋芒,“给我立刻、马上、全力改进你的算法!”
“刚才被人家干扰得跟个二傻子似的,这像话吗?老子差点阴沟里翻船!我要你反向追查!”
“就顺着他们这次干扰你、屏蔽黑我的那股能量波动,还有庄美凤身上那点不正常的‘纯净’气息,给我刨根问底!”
“必须把那个藏头露尾的‘观察者’的老巢,他的位面时空坐标,给我挖出来!”
他的眼中闪烁着兴奋而危险的光芒,“妈的,从来只有我阴人,没有别人阴我的份!还特么想用美人计搞我?”
“等找到他家门口,你看我让不让金晓东那小子开着他的‘复合军工系统’,直接给他门口塞个大炮仗过去!”
“来而不往非礼也!寇可往,我亦可往!老子要抄他家!”
【……指令确认。算法优化进程启动…反向追踪模块全功率运行……能量特征分析中……时空锚点计算……预计需要时间:未知。警告:目标可能拥有极高维度的防护手段……】系统一边执行命令,一边弱弱地提示风险。
“怕个球!他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慢慢算,不急,但必须算出来!”
何雨柱浑不在意,“好了,任务布置完毕。现在,送我回四合院附近没人的地儿,把自行车放出来,我骑回去睡觉!明天还得开劳模大会呢,可不能顶个黑眼圈上台。”
系统:【……】它第一次对“劳模”这个光荣的称号产生了某种诡异的认知偏差。
微光一闪,何雨柱出现在离四合院两条街的一个僻静角落,自行车完好地停在身边。
他麻利地骑上车,哼着不成调的小曲,慢悠悠地蹬回了四合院。
刚进前院,就碰上了起来撇条子的郭大撇子。郭大撇子睡眼惺忪,看到他,愣了一下,“哎哟,老何?这都几点了才回来?哟,身上咋这么大烟味?跟庄技术员……有进展了?”他挤眉弄眼,一脸猥琐。
何雨柱叹了口气,一副“别提了”的表情,“进展啥啊,别提了!送人回去路上,碰上一帮孙子放火烧东西,差点把老子新自行车燎了!好不容易把火扑灭,耽误到现在!晦气!”他这话半真半假,理直气壮。
郭大撇子将信将疑,“还有这事儿?没伤着吧?”
“没,就是蹭了一身灰。睡了睡了,明儿还开会呢。”何雨柱摆摆手,推车回了自己屋,留下郭大撇子在原地嗅着空气中若有若无的焦糊味嘀咕。
回屋插上门,进了空间,何雨柱直接泡到灵泉池里,倒头就睡,鼾声很快就响了起来。心理素质堪称钢铁铸就。
与此同时,已回到红星轧钢厂里 还在大门附近阴影里,假装焦急等待、实则心里盘算着何雨柱肯定已经被“安全局”带走、计划成功的庄美凤,突然感到一股无可抗拒的力量笼罩全身!
她连惊呼都来不及发出,眼前一花,瞬间就从原地消失不见!
【目标已捕获。开始记忆提取……提取完成。开始无害化处理……处理完毕。】系统的报告冰冷而高效。
……
第二天,阳光明媚,市工人文化宫大礼堂张灯结彩,锣鼓喧天。
市劳模表彰大会隆重举行。
何雨柱穿着一身崭新的劳动装,胸前戴着大红花,坐在第一排,脸上洋溢着“朴实”而“谦虚”的笑容,时不时还对台上台下的领导同事们点头致意。
轮到何雨柱上台领奖并作为代表发言时,他接过领导颁发的奖状和暖水瓶奖励,对着话筒,照本宣科地念着李怀德秘书写的稿子,全是充满时代特色的激情话语,但念得是声情并茂,赢得了台下阵阵热烈的掌声。
只有坐在台下的李怀德,微微蹙了下眉头,感觉今天这柱子眼神好像特别亮,笑容好像却特别假?
而且,他隐约听说昨晚城外某个废弃单位发生了火灾,烧得挺干净……
猴处长在台下使劲鼓掌,挤到前面低声说,“老何,可以啊!人模狗样的!哎,咋没见你那东北来的庄技术员来给你捧场啊?”
何雨柱脸上笑容不变,凑过去低声回了一句,语气意味深长,“庄技术员啊?她啊……昨刚吃完烤鸭,就说家里突然有急事,自己回厂里,到现在也没见到。唉,真是遗憾啊……”
猴处长 ,“啊?这么突然?”
何雨柱拍拍他的肩膀,笑得更灿烂了:“是啊,人生无常嘛。”
猴处长一脸懵逼,“我咋不知道?”
何雨柱却只是神秘一笑,转身继续迎接他的鲜花和掌声去了,留下猴处长在原地琢磨这事到底是咋回事。
而在无人知晓的系统空间深处,庞大的算力正在疯狂运转,沿着一条极其隐秘的能量轨迹,向着某个不可知的维度深处,一路溯源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