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单向模拟窗，洒进了房间。
何雨柱睁开眼睛，伸了个懒腰。昨晚的敌袭和跨时空联系金晓东的事，让他消耗了不少精力，但好在后半夜安然无恙，一觉睡到了天亮。
“系统，现在几点了？”何雨柱揉了揉眼睛，问道。
【叮！上午八点十五分，柱爷睡得可好？】
“还行。”何雨柱翻身下床，心念一动，衣服自动穿好，人也到了灵泉旁。
空间内的灵泉旁，已经备好了洗漱用品。他简单洗漱后，走到厨房区域，从食材仓库里取出面粉、鸡蛋、小葱和几片火腿，准备做一顿丰盛的早餐。
煎饼果子、小米粥、酱黄瓜，再配上一碟刚炸的油条，何雨柱吃得心满意足，嗷嗷直叫。
“今天星期天，说好去老木匠那儿，可不能空着手去。”他一边吃，一边琢磨着待会儿要带的食材。
“这买卖划算。”何雨柱咧嘴一笑，“一道菜换一幅画，搁几十年后，这些画可都是天价！”
吃完早饭，他收拾妥当，推着自行车出门。今天的四九城格外晴朗，街上行人不多，偶尔能听到远处传来的鸽哨声。
何雨柱骑车穿过几条胡同，来到老木匠家附近。他找了个僻静角落，确认四下无人后，从系统空间里取出早已准备好的食材——
一条鲜活的大鲤鱼、两块上好的五花肉、几样新鲜时蔬、几枚松花蛋、一包干香菇，还有一小坛自酿的黄酒。
他把东西装进竹篮，这才走到齐白石家门前，轻轻叩门。
“谁啊？”里面传来老木匠中气十足的声音。
“老木匠，是我，何雨柱！”
门“吱呀”一声开了，祁白石穿着一身素色长衫，手里还捏着一支毛笔，显然刚才正在作画。
见是何雨柱，老木匠眼睛一亮，“哟，小何师傅，来得正好！我刚研了墨，正愁没灵感呢！”
何雨柱笑着提起竹篮，“今儿个给您露两手，保管您画得尽兴！”
祁白石哈哈一笑，侧身让他进门，“来来来，厨房早就收拾好了，就等着你的手艺呢！”
何雨柱跟着老木匠进了院子。
老木匠的住处不算大，但布置得极为雅致，院子里种着几株梅花，墙角还摆着几个未完成的木雕——老木匠除了画画，还喜欢自己做木工，毕竟传统手艺不能丢啊。
厨房里，灶台干净，菜刀锋利，显然是特意准备过的。何雨柱也不耽搁，挽起袖子就开始忙活。
“老木匠，今儿个第一道菜——红烧大鲤鱼！”
何雨柱手法娴熟，去鳞、剖腹、抽筋、改刀，一气呵成。鲤鱼下锅煎至两面金黄，再放入葱姜蒜爆香，淋上酱油、料酒，最后加糖收汁。
浓郁的酱香瞬间弥漫整个院子，老木匠抽了抽鼻子，眼睛发亮，“香！真香！”
他二话不说，铺开宣纸，提笔蘸墨，寥寥几笔，一条活灵活现的鲤鱼便跃然纸上，鱼身肥美，鱼尾摆动，仿佛下一秒就要从纸上跳出来。
“好！”何雨柱竖起大拇指，“老爷子这鱼画得，比我做的还鲜！”
老木匠捋须大笑，“小何师傅的菜做得好，我这画才有神韵！”
何雨柱嘿嘿一笑，继续做第二道菜——梅菜扣肉。
五花肉焯水后切片，梅干菜泡发洗净，层层码进碗里，上锅蒸制。肉香与梅菜的咸鲜交融，光是闻着就让人食欲大开。
齐白石也不含糊，提笔又是一幅《梅菜扣肉图》，肥瘦相间的五花肉油润透亮，梅菜乌黑发亮，看着比真菜还诱人。
“老爷子，我看您这画都能下饭，我今儿个都不用做菜了！”何雨柱打趣道。
老木匠笑骂，“你小子少贫，赶紧的，下一道！”
何雨柱擦了擦手，笑道，“老爷子，荤菜有了，咱再来素的——醋溜白菜！”
他取出一颗新鲜大白菜，刀光闪动间，菜叶已被切成均匀的细丝。热锅凉油，蒜末爆香，白菜下锅快炒，最后淋上香醋，酸香扑鼻，清爽开胃。
齐白石眼睛一亮，“好一道醋溜白菜！”他提笔蘸墨，略一沉吟，竟在宣纸上画了一棵饱满的白菜，菜叶舒展，叶脉分明，旁边还添了一只振翅欲跳的蝈蝈，胡子按何雨柱要求，竟然有一巴掌长，虽夸张，但活灵活现。
“白菜蝈蝈图！”老木匠得意地捋须，“白菜清甜，蝈蝈灵动，正配你这道菜！”
何雨柱竖起大拇指，“绝了！您这蝈蝈画得，我都能听见它叫了！”
老木匠哈哈大笑，忽然放下画笔，挽起袖子，“小何师傅，光让你忙活可不行，今儿个我也露一手！”
何雨柱一愣，“您老还会做菜？”
“嘿！瞧不起人是不是？”齐白石佯怒，转身从柜子里取出一块新鲜猪肝，“我们湘西有道名菜——土匪猪肝！今儿让你尝尝正宗手艺！”
何雨柱来了兴趣，便让出了灶台。只见老爷子手法老练，猪肝切薄片，用料酒和淀粉抓匀，又切了青红椒、野山椒备用。
热油爆香姜蒜，猪肝下锅快炒，噼里啪啦，就一下不多，一下不少，就十八下！
最后撒一把香菜，辛辣鲜香瞬间充满厨房。
“嚯！这味儿够猛！”何雨柱吸了吸鼻子。
老木匠得意地盛盘，“当年在湘省，土匪下山抢粮，得了猪肝就这么胡乱一炒，反倒成了名菜！”
何雨柱夹了一筷子，猪肝嫩滑，辣中带鲜，忍不住赞道，“老爷子，您这手艺不开饭馆真是屈才了！”
何雨柱手脚麻利，接着做了清炒时蔬、松花蛋拌豆腐，最后还炖了一锅香菇鸡汤。
每做一道菜，齐白石便画一幅画，两人配合得天衣无缝。
等到饭菜上桌时，老爷子已经画了五幅新作，每一幅都栩栩如生，透着鲜活的生活气息。
何雨柱谦让着让老木匠做主坐，自己作陪。
老木匠吃了一口菜，便停不下来了，筷子像雨点般落到盘里，碗中。
何雨柱看着老木匠吃，又好笑又感动。
半晌，老木匠才发觉自己的失态，有些脸红地让何雨柱吃他的土匪猪肝。
何雨柱笑着吃了几筷，两人碰了一杯黄酒。
……
酒过三巡，老木匠忽然眯眼笑道，“小何师傅，其实我这以菜换画，另有一层心思。”
何雨柱放下筷子，“哦？愿闻其详。”
“苏东坡有《老饕赋》，唐伯虎画过《山家清供》，文人墨客与美食的佳话自古就有。”齐白石眼中闪着狡黠的光，“我祁璜今日与你何雨柱一菜一画，将来传出去，岂不也是一段雅事？”
何雨柱恍然大悟，拍腿笑道：“高！实在是高！您这是给后世文坛埋彩蛋呢！”
老木匠哈哈大笑，离开饭桌提笔在刚才画的白菜蝈蝈图上题字：
“壬寅冬月，小何师傅烹醋溜白菜，余写此图佐兴。白石老人戏笔。”
写罢，他眨眨眼，“等再过几十年，后人看到这画上的题字，定要琢磨——这小何师傅究竟是何方神圣？”
何雨柱忍俊不禁，“那我可沾您的光，名垂青史了！”
“来，老爷子，尝尝这汤！”何雨柱盛了一碗鸡汤，递给老木匠。
老爷子喝了一口，眯起眼睛，满脸享受，“鲜！这香菇的味儿都炖进去了，好！”
何雨柱也给自己盛了一碗，两人边吃边聊。
“小何师傅，你这手艺，搁哪儿都是顶尖的。”祁白石感慨道，“要不是现在这年头，我真想给你开个酒楼，专门让你掌勺。”
何雨柱笑道：那可不成，我现在可是轧钢厂的保卫处长，正经干部呢！
齐白石哈哈大笑，“对对对，何大处长！”
一顿饭吃得宾主尽欢。饭后，老爷子把刚才画的五幅画一一卷好，递给何雨柱“拿着，说好了一道菜一幅画，咱不赖账。”
何雨柱接过画，心里乐开了花。这些画放在几十年后，随便一幅都能换套四合院！
但他面上不显，只是恭敬道，“老爷子，您这画可比我的菜值钱多了。
祁白石摆摆手，“什么值钱不值钱的，千金难买老头子我乐意！”
何雨柱笑着收好画，又帮老爷子收拾了碗筷，这才告辞。
临走前，齐白石忽然叫住他，“小何师傅，下周日还来不？”
“来！”何雨柱毫不犹豫，“只要您不嫌我烦，我每周都来！”
老木匠满意地点点头，“那说定了，下次我备点好酒！”
何雨柱推着自行车离开祁家，心里美滋滋的。
今天的收获不小，不仅换了几幅老木匠的画，还和老爷子建立了不错的交情。
“系统，这几幅画收好了，以后升值空间大着呢！”
【叮！已存入系统珍藏区，绝对防潮防蛀！】
何雨柱哈哈一笑，蹬上自行车，哼着小曲儿往家骑。
刚拐进胡同，他突然察觉到一丝异样——
四合院门口，停着一辆车，站着两个人。
一个穿着中山装的年轻人，神色严肃；另一个则是李怀德。
而且，李怀德的脸色，不太好看。
何雨柱心里“咯噔”一下，“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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