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海客嘴角挂起一抹阴冷的笑容,敬酒不吃,吃罚酒。
居然敢这样盯着悠悠看,那双眼睛应该是不想要了。
而且这人明显两条路都不想选,估计还想着背地里搞一些小动作。
吴悠的耐心即将告罄,她朝张海客招了招手:“客哥,过来一下。”
“这个人用你们张家对付叛徒的手法来,务必让他感受一下家的温暖。”
“不用太过客气,只要留着一口气就行,苗疆那边的悬赏金不能浪费。”
她说着捡起了地上的盒子,并没有打开看一眼,而是直接丢进了背包里。
从苗疆出来的东西,其中的诡异程度外人根本无法理解,所以能不碰是最好的。
张海客笑着走上前,歪了歪脖子活动一下筋骨,直接把地上的人拎到了山洞的正中间。
他这是打算当众动手,顺便给围观之人一点小震撼,不然总有人以为自己是个好人。
吴悠环视一圈,伸手指了指拐角的地方:“哥,小花,文锦阿姨,你们三个去那里。”
“闲着没事干可以吃点东西,或者打打牌,没通知你们出来就不要冒头。”
“这里的场面等下太过血腥,你们不适合留下来,我怕你们看了之后这辈子都不想吃肉。”
吴邪果断一手一个,拉着他们就往拐角的地方走去,压根不顾这两个人的反抗。
他边走边嘀咕:“悠悠说的话,我劝你们最好听一下,不然肯定会后悔的。”
“既然她说了我们无法接受,没事干嘛要折磨自己,直接眼不见为净多好。”
“我这里刚好有一副牌,咱们三人还能斗斗地主,等他们结束之后再回来。”
解雨臣用了一个巧劲,直接从吴邪手里把自己的衣服抢救出来。
他整理了一下乱糟糟的领子,没忍住白了吴邪一眼,不看就不看呗,那么激动干嘛。
有人把自己当小孩护着多好,只需要听话就行,这简直是梦寐以求的生活。
吴悠看着他们走远,回头流氓似的吹了个口哨:“各位,游戏时刻正式开始。”
“接下来要上演的是,神庙逃亡的兄弟版本神墓逃亡,请大家做好准备。”
她就像可汗大点兵,将一群人分成了两波,把中间的地方空了出来。
张起灵拿着绳子,将那些被挑出来的汪家人捆好,随后一脚踢在膝窝处。
那群人被迫跪成一排,连一丝反抗的余地都没有,眼里全是愤恨。
吴三省则是带着底子清白的伙计站在一旁,暂时充当一下气氛组的成员。
大家没有经历过这些事情,对这样的安排非常纳闷,但是又不敢反抗。
后来的事情就简单了,张海客折磨人的招式连黑瞎子都不忍直视。
他纯粹是在搞一种很新的行为艺术,凌迟都算是很轻的惩罚。
张家基本收集了历史上所有的刑罚,他们还在这个基础上进行改良。
现场的情况简直惨不忍睹,拖把等人被迫在旁边看着,双腿不自觉地发软。
每次处理完一个人,他们还要挤出笑容鼓掌表示庆贺,不知道还以为在参加研讨会。
吴邪竖着耳朵听了半天,只能听到雷鸣般的掌声,完全听不到其他人惨叫。
他的心就像被猫挠了一样,想去看看什么情况,但是又怕妹妹生气,只能强忍着。
吴悠也是个心狠的,嫌这些人叫得太难听,怕把自己哥哥吓到,直接给人家毒哑了。
这下更为渗人,看着表情极为痛苦,但是又没有声音,像是在演一场无声的哑剧。
那群汪家人像是待宰的羔羊,想逃又逃不掉,只能受尽折磨之后被胖子一枪送走。
其中一个人实在受不了,顾不上蛊师的威胁,拼命往地上磕头:“求你们给我个痛快吧。”
“我知道杭州有两个据点,只要让我死个痛快,我可以全都告诉你们。”
“那个地方离西湖很近,专门用来监视吴家小三爷的。”
张海客收起手中的刀片,笑眯眯的看着他,示意他接着说。
那个人立马将据点的方位说了出来,随后就是闭着眼睛等死。
只要有一个人松口,其他人就好办了,就跟竹筒子倒豆一般,七嘴八舌交代了个干净。
他们已经不奢求能活下去,只希望不要落在张海客手里。
那个人简直不能说是人了,简直就是地狱里的修罗,折磨起来毫不手软。
吴悠挥了挥手:“胖哥,瞎子,给他们个痛快吧,咱们做人要言而有信。”
“你们下手干净点,弄死之后集中起来,蛇群需要位置产卵,可千万不能浪费。”
“九门之人和汪家人进来的时候,它们就是一线主力军。”
胖子和黑瞎子同时拉开枪栓,装了消音器的枪口对准那些人的太阳穴,直接扣动了扳机。
地上很快横七竖八倒了好几个人,脑浆溅得到处都是。
芝麻捂住自己的嘴巴,尽量不让自己吐出来,实在是太恶心了。
这就是一场单方面的屠杀,幸好自己和三爷是一伙的,最多做两天噩梦而已。
最近三个月都不想吃肉了,他现在看到水煮肉片就想吐。
吴三省和隐藏在暗处的解连环也不好受,胃里隐隐在翻腾。
幸好这煞神是自家人,要是敌人的话,睡觉都得睁一只眼睛放哨。
张海客拿出一块手帕,慢条斯理擦着手指上的鲜血,眼睛时不时瞥向拖把等人。
他轻声问道:“你们是想出去呢,还是想跟着一起发财。”
“现在奸细的问题解决了,我们来解决一下人员去留问题,不要害怕,要勇于发言。”
拖把“扑通”一声直接跪了下去,声音都带上了几分颤抖:“我们选择出去。”
“这里不管有金山银山,现在我们都不要了,你就饶了我们吧。”
他一边说一边扇自己嘴巴:“之前和三爷吵架是我不对,我在这里给他赔罪。”
大概扇了有十几下,吴悠摆了摆手,让解连环把人带出去。
这人没什么坏心眼,就是怂了点,不至于要他的命,
解连环戴着人皮面具,微微点了点头,从另外一条通道走了。
拖把等人连滚带爬跟上,就怕张海客临时反悔,他们恨不得插上个翅膀原地起飞。
一群人的脚步声渐行渐远,身形很快消失在黑暗的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