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溪月粉嫩的面容全是水气,露在水外的香肩亦热气腾腾。
察觉到他的贴近,小手忙抵住他前进的腰身。
“去房间,不能在这里。”
“为什么?”
程溪月粉色掩面,羞涩难言,“不能在水里。”
她还以为他又要生气,正欲哄他,惊觉自己已被抱起。
哗啦一下,两人从浴缸中冒出。
他单手托住她的臀,另一只手随手扯过浴巾。
胡乱帮她擦拭着头发和脸上、身上的水雾。
边往房内走去。
粉白色的圆床深深塌陷。
压着两道交叠的身影。
季之淮将她双手举过头顶,单手捏住,俯身啃咬着她的蝴蝶骨,不断索取。
又将她翻了过来,面向他。
之前四次都是背对,他已蓄势待发,但均被她叫停。
他甚至开始觉得是这个姿势不对。
不然她怎么每次都不肯?
看着程溪月迷蒙中带着雾气的眸,男人低头,复又重重地亲了上去。
唇齿交缠,香腻甜美同时包裹着两人。
程溪月抖着唇,藕臂圈住男人的颈,娇矜不已。
她浑身酥麻,正陶醉地回吻他。
一阵剧痛突然传来,程溪月下意识咬紧他的肩。
媚眼瞬间清明不少。
她抱紧他,眼泪不可抑制地落入发间。
汹涌中。
实在太疼,她没忍住低低哭出声。
指甲不由得攥紧,深深掐入男人的后腰。
听到哭声,季之淮忽地一滞。
他缓缓看向她。
少女的雪肤发着薄汗,面色绯红。
她鼻尖冒出几滴汗珠,眼眶通红,眸中蓄满泪花。
面容湿透,也不知是汗水还是泪水。
程溪月终于能喘一口气,软软糥糥呜咽:“季之淮,你停久一点,我好疼。”
他疑惑地盯紧她。
“你怎么会疼?”
程溪月只是哭,“呜呜呜......就是痛啊,真的好痛。”
怎么会这么痛,跟前世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季之淮看着她痛苦忍耐的容颜。
似是想到什么,他浑身变得僵硬,心脏逐渐开始剧烈地跳动。
几乎就要跳出他的胸腔。
一开始,过分的紧致确是让他一怔。
但想到她熟知陆景柏的时长,料想应是他自己没经验不懂。
便没有停顿,继续进行着。
季之淮打开大灯,低头一看。
上半身久久未动。
再抬头,程溪月见他眼眶猩红,眸中饱含热泪。
她带着哭腔问他:“怎么,你也会痛吗?”
季之淮的热泪流下。
程溪月脖间一烫。
随后就感觉他的眼泪一直在流。
她收小哭声,娇嫩小手轻攀上男人紧实的后背,反过来安抚他。
“不哭不哭,以后我们就都不疼了。”
他摩挲着她的脸颊,轻声呢喃:“我没事,我不痛。”
程溪月安抚他的手一顿。
“那你哭什么啊你。”
“我只是觉得,很幸福。”
男人低沉悦耳的嗓音带着浓重的鼻音。
他吸了吸鼻子,“我真的没想到......”
“我感觉自己像是在做一场美梦。”
程溪月没好气挖苦道:“做梦也没见你停一下!”
就连开个灯都不暂停,这是什么狗男人。
狗男人轻笑一声,目光灼灼又爱怜地看着她,深深地吻上她的唇。
程溪月娇喘着哭了近两个小时,这才得以歇息。
但没容她多缓缓。
那个不知疲倦的男人他又开始了。
手机来电在此时响起。
季之淮本不欲理会,正要摁掉这煞风景的声音。
见来电显示竟是陆景柏,不禁挑了挑眉。
陆景柏好不容易找人要到季之淮的电话。
都已经做好了被拒接的准备。
不想对方会这么快接起。
对面还没说话。
一声软糯娇媚的轻喘自电话那头传出,隐隐伴随着女人似是难耐的低低涰泣。
陆景柏听得耳尖一酥。
他忙揉了揉耳朵,压下心悸。
冷静片刻后,他怒上心头质问:
“你都有我妹妹了,还睡别的女人?”
“我妹被人下了药,你现在立刻、马上过来养和医院,给她解药!”
回答他的是一声低沉磁性的嗤笑。
在电话内那个女人压仰着似又不可抑制的婉转莺啼声中,对面直接挂断。
再打过去,提示无法接通。
陆景柏气急。
猛然欲将手机一摔。
离手前,又急忙捞回来。
他现在没钱买新手机,还不能摔。
如果说之前他还怀疑陆景枝和季之淮的关系。
那现在,内心已无比确信。
季之淮确实在睡女人。他能睡别的女人,自然也能睡陆景枝。
什么只对程溪月痴情,都是假的。
思及此,陆景柏顿住。
程溪月.....
他该不会是在睡程溪月吧?
陆景柏心中一颤。
程溪月在同学聚会结束后便离开了,这会难不成在跟季之淮厮混,没回家?
程家家教严,从不让她在外过夜,她的私生活干净得如同一张白纸。
陆景柏立马给程家管家吴伯发了个信息。
【程溪月回家了吗?】
吴伯虽未亲自在门口遇见,但也知晓程溪月回了家:
【陆少,大小姐两个多小时之前就已到家。】
陆景柏不禁松了一口气,随手给吴伯发了一个一万的红包。
余额更加少了。
他就知道。
程溪月绝对不可能发出这种让男人雄风大振的娇媚声线。
肯定是季之淮在外面找的。
叫得那么浪,很可能是专业卖的。
也不知道长得怎么样,腰细不细,多少钱一次。
等他娶到程溪月后,再找季之淮跟他介绍也不迟。
随即想到,季之淮这会正在温柔乡,铁定是不会过来了。
他明早再亲自过去他家抓人!
陆景枝的药虽已停,但一开始的初步治疗已做,停不停都一样,只是在休息。
他便放下心,安安心心入睡。
岂料脑中不断盘旋那道媚得让人酥麻的声线。
他左腿疼得不行,中间那条腿却一柱擎天,生生煎熬了一晚。
一直到看着外面的天开始蒙蒙发亮。
程溪月见季之淮挂断电话后,饶有趣味的看她,唇角噙着淡淡的笑意。
她更好奇了。
“季之淮,是谁的电话?让你这么嘚瑟。”
男人喉咙深处溢出一声轻笑,“陆景柏的。”
程溪月一震,嘤咛一声:
“你在这种时候接他的电话?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变态。”这是什么恶趣味,让陆景柏听到他们的房中事。
男人被骂,却丝毫不见愠怒。
他眸中的笑意更深。
“我还可以更变态。”
程溪月惊呼,生怕他再有什么大动作。
却见他只是倾身向前,在她耳边轻声地,幽幽地说道:“舒服吗?陆太太。”
程溪月脸色一涨,从头发丝红到了脚底。
她发现了。
现在的季之淮和三年前的少年完全不同。
从她头一次去找他做蛋糕起,她就惊觉,这个男人居然会说诨话。
程溪月忙将整个脸埋入柔软的枕头内。
持续的呜咽声也一并埋入其中。
直到外面的天开始蒙蒙发亮。
程溪月累得连一根手指都抬不起来,这才在男人的怀抱中沉沉睡去。
上午。
“嘭嘭嘭”的巨大敲门声传来。
周婶的嗓音自门外响起:“大小姐,起来吃早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