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老师有病,而且病得还不轻。
原因如下:
当我们终于完成了机甲训练舱的所有考核,以为要驾驶初代型号机甲的时候,老师带着我们来了训练场。
清一色的三代型号机甲伫立在那儿。
我们都懵了,既然有眼前的这些机甲在,为什么我们还要在那儿闷声学初代型号的机甲?!
为?什?么?!
“我们练了那么久的初代型机甲,为什么真正实践的是三代脑控制的机甲?”
我没看清是哪个勇者说的话,但是说也确实是我们所有人的心声!
呃,机甲老师其实是有点尴尬的,但不得不勉为其难的为我们解释了一下,“其实,去年还是有老型号的机甲,但是用它们实践操作了那么多年,实在是太旧了。主要是机甲维修部门的人不乐意过来,加上每年的走账金额也越来越高了,索性就回收了。”
我们偷偷的瞧着彼此,只听见了“去年”“还有”这两个关键词,那么也就意味着,面前的这些机甲都是新的喽!
就算前面还有其他的人使用训练过,但我们不管,现在我们即将要使用的就是最新的机甲!
老师还想再解释些什么,但我们已经欢呼着冲上去抱自己相中的机甲大腿了!
机甲老师默默地擦了擦脸上根本没有的汗水,感叹了一句,“呼,孩子真好骗”。
然后就跟上了我们的步伐,“不要抢,不要抢,每个人都有!每个人都有!这些机甲除了编号的不同,其他都是一样的,不要乱抢!”
——
很快,机甲老师就看见训练场上东倒西歪的跑着、爬着的、歪着、倒着的机甲。
还真是五花八门,各具特色。
跟机甲的磨合很难,就好像要通过大脑将自身的手臂变成外在的机械臂,然后做出与手臂完全一致的动作。
这就好像是让我戴上洗碗用的橡胶手套去绣花一样,我有可能连那根针都捏不住。
等等,不对!
绣花这活,我就算不戴手套也干不了。
哦,真是个糟糕的联想。
机甲老师就在那儿任由我们跟机甲磨合,毫不在意的看着大家摔倒成一团,然后又互相扶持或者互相扒拉着,不知道怎么就量子纠缠在一起。
他确实没什么好操心的,因为进入机甲之后会有相应的提示,不止是有相应提示,也会有主动的操作辅助。
唯一需要我们自己来做的就是跟这个脑控制系统磨合,并且成功使机甲站立。
磨合了半天,我只觉得脑壳疼。
干脆摆烂式的控制着机甲躺平在那儿,看着梁雨落控制着她的机甲在那儿翻转腾挪,忍不住一边躺平一边竖起大拇指。
其实只要心态好,躺平看着别人卷,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嗯,我是这么安慰自己的。
下一秒,挣扎着站了起来。
根本躺平不了一点啊!
别人都站了,我在这儿躺吗?!
——
等我们大家都能熟练的操作机甲站、卧、立、行的时候,机甲老师才施施然地走了过来,“我看大家练的都差不多了,下面开始进行基础训练。”
我们刚才的那不是基础训练吗?
我们刚才的那算啥?
我看着机甲老师一个按钮就从训练场下面慢慢升起的各种障碍物。
算了,当我刚才啥也没想。
“下面,需要同学们先跨过障碍物,再躲避障碍物,再跃过障碍物,再……”
老师说了一大堆,我只听到一大堆的“障碍物”。
就那些破障碍物,我们就又练了好多天。
——
等所有人都练到乏味的时候,只有机甲老师在那儿鼓掌,“老师很为大家开心,大家期待已久的机甲对抗课程,终于要来了,就在今天!”
我的大脑强烈申请用机甲踹他一脚。
谁知道这几天我们是怎么熬过来的,看上去简单的东西也太难了吧?
我对机甲的兴趣爱好已经从“哇,好厉害!好帅!”彻底熬到了”今天什么时候下课?”
想摸鱼的心已经快要按捺不住了。
老话说的真对,你想让一个人讨厌什么就一定要在高压下让她学习什么。
——
当终于开始“一对一”摆架式打起来的时候,我跟我的对手,就之前来找我“闲聊”的那俩女Alpha其中之一,我能从她驾驶机甲的动作中看出,她也乏了。
我的余光瞟到了梁雨落,她倒是十分干练、认真的驾驶机甲跟对面的机甲打得有来有回。
而我和那个女Alpha,我们俩应该是“心意相通”了,因为我俩打的就很“套路”,很“过家家”,看上去就像是那种大家运动课上凑合、凑合打一下,还有十分钟下课的感觉。
不止是我俩这样,其他人也都懒散着你来一下,我去一下,感觉我们就跟……
算了,应该也不用感觉了,因为机甲老师被人叫出去了。
然后就是很长、很响的警报声,连训练场都响彻了。
但我们这些人面面相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敷衍的在这里打着花架子。
——
机甲老师回来的时候,一脸严肃,“好了,今天就到这里吧,你们这一段时间也累了,早点回去休息。晚上尽量待在宿舍里,不要到处走动”。
耶!
我小小的雀跃了一下,因为真的很累、很乏,连梁雨落跟我一起走的时候,说着什么“老师好像有点不对劲”,我都没有办法很好的反应了,因为我困了。
我的大脑和身体需要先休息一下。
沾床就睡的我,完全没有意识到那声警报意味着什么,只想好好补眠,弥补这段时间的疲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