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长老长叹一声:“伍长老确实猜得不错,如果我不牺牲两个元婴,我这个刚修出来不久的元婴根本逃不了。那些灵修妖灵太多了!”
楼煜稍一想像,即能知道当时情况之危急,一个元婴后期的大修士,都被逼得抛弃肉身,再牺牲两个元婴,这才逃了出来,当时也不知有多少灵修妖灵在围攻左长老。
现在他也想明白了,左长老逃出生天后,那元婴必须要找寄养之处啊,正好遇上了楼煜这个看着低阶的灵体,明显是有完整的识海,所以才一直悄悄跟着楼煜。
但楼煜看着却是极其奇怪,跟这陷坑里的灵修完全不一样,问题是灵力和境界都极低,让他有些拿不定主意,当然,也是因为他被灵修杀怕了,所以才会犹豫。
但元婴不能长时间没寄养之处,犹豫又犹豫后,又见楼煜虚弱倒地,他哪还忍得住,只能出手了。
也可以说,是楼煜引诱着他出的手,不然他怎么也要再熬熬,一两时辰怎么也还能熬得住。
左长老说完这些,半天也没得到楼煜的反应,心里一时有些打鼓,想稍稍松动一下楼煜的神识刺,但他稍一动,楼煜只是轻轻一紧,左长老就没敢再动。
楼煜一时不知该拿这左长老怎么办,之前在面对灵修亡灵时,左长老所作所为,无愧于一个元婴老祖的身份,当时还要大家尽可能逃出去,把陷坑的情形传播出去,这让楼煜深有好感。
但他又是玉山教的长老,玉山教可是一直在针对着鄢以沫和祁山宗,搞得鄢以沫都差点香消玉殒,刚才又想着夺自己的舍,从这点看来,就算把他灭了也合情合理。
伍翰跟他是心思相连的,楼煜这么一想,他即知道,他呃了声,干笑两声道:“主人,这左长老虽然想夺您舍,那也情有可原,他也以为你是灵修,所以觉得夺舍没什么。”
楼煜有些不置可否地哦了声。
伍翰急忙又道:“左长老在玉山教其实颇有好名,其实当初联合进攻祁山宗和燕山宗,左长老在教内是持反对意见的,但教主一意孤行,我们也没法啊!”
楼煜听到这,不由奇道:“当时你们联合碧落门和燕山宗攻祁山宗的时候,是你们教主非要打的?”
伍翰连连点头:“祁山宗也不是纸捏的,而且弄了祁山宗再设计燕山宗,我们也担心实力不够,反而被反杀,所以我们玉山教一干长老大半都反对,但拗不过教主非要经略大云的宗门,只能出手了。”
听着伍翰这么说,楼煜倒也大致相信了他所说,毕竟现在他就是自己的奴隶,根本不敢说谎骗自己,因为说谎的代价他完全承受不起。
楼煜哼了声:“就算如此,那又如何呢?他可是要夺我舍,想杀了我,我就这样轻易放过他?”
伍翰谄媚一笑道:“当时小的不也想夺主人舍,主人还不是原谅小的了。”
楼煜听着哭笑不得:“那能一样吗?你是认我为主了!”
左长老听着伍翰所说,一时找到了有逃出生天的可能,急忙道:“小的也愿意认……嗯……您为主!”
楼煜听着这话,这玉山教的长老们怎么这么软骨头,情势一不对,就想着认主了。
这其实是他太不了解这些元婴的心态了,他们都修到现在这境界,差不多就这世界最顶尖的那层级,要是就这么完蛋了,你修练成什么样都白搭。
就算认了楼煜为主没了自由,但命是保住了,未来怎么也还有机会东山再起,哪怕以后有楼煜这座大山压着,但这座山也就是一个人。
关键楼煜明显也是个极强之人,认这样的强者为主,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修仙界本来就是以强者为尊。
只是当时还给了伍翰一个承诺,要给他找个合适的肉身,到时真再多了一个奴仆,那要不要给他再找个合适的肉身?
算了,既然都不知道该如何处理,就先这样吧,有两个元婴做奴隶,也算不错,到时找两个肉身也不算多大的事。
而且这次去灵界,下面是什么都不清楚,多一个见多识广的老妖怪,怎么也要好得多。
他一个穿越来的人,半路出家的修仙者,对这世界的了解,怎么也不如这些修练几百年的元婴老祖。
他心里一松动,伍翰就知道了,急忙说道:“左长老,赶紧发血誓,主人答应你了。”
楼煜差点想给他来一下神识刺,自己只是稍想想,还没答应呢,伍翰这就顺着杆子让左长老往上爬。
这也是他跟伍翰相处时间长了,伍翰知道他这人其实极好说话,又没这世界修士那么多的毛病,所以帮着楼煜答应,楼煜也不会拿他怎么着。
左长老急忙想发个血誓,却是不知道楼煜叫什么,跪在楼煜识海里张口结舌。
楼煜把自己的名字用神识传了过去,左长老半点也没犹豫,就发了个血誓出来:“我左朋誓奉楼煜为主,此生永不背叛,如有违背,必受走火入魔之苦,万劫不覆,永世不得轮回!”
楼煜感受着识海的变化,知道他的血誓已起成,他嗯了声道:“伍翰当时我也答应了他,会给他找一个合适的肉身,既然你也一样奉我为主,我不会厚此薄彼,以后也一样给你找个合适肉身吧!”
左朋听不由得又惊又喜,逃得一命,居然还能得到这样的承诺,未来还省了他不知多少事。
一时认楼煜为主的那点点郁抑,也马上消失得无影无踪。
更惊喜的是,他也像伍翰那般,元婴要在楼煜的识海里温养,楼煜的识海宽广无边,于他的元婴那是大大得利,这比他自己慢慢重新修练要好了不知多少倍!
现在都是自己人了,楼煜自是不会客气,又向着左朋问起灵界的事情。
灵界毕竟已是另外的一界,左朋友再是元婴老妖怪,于灵界的事也不是太清楚,不过对于陷坑的事,他却是比伍翰知道的多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