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话都说出来,楼煜哪还能再说什么,只能一鞠身道:“敢不从命 !”
立起身来,示意了下道:“咱怎么去祁山?”
你们倒是能飞去了,我可是凭双腿,只怕到了山上,黄花菜都歇了。
鄢以沫轻哼一声,一招手把自己的剑祭出,那剑悬于地上一尺左右,然后就变成了两尺宽一丈来长,像是一叶扁舟般,却是极其平稳。
她一拎楼煜跃到了剑上说道:“跟我一起上山!”
两个成人落在剑上,那飞剑却是动也不动一下,楼煜踩在上面跟平地一般。
也没见有什么准备的,长剑嗖地就向着空中飞了去。
鄢以沫转头对着地面的弟子说道:“你们留下善后!”
楼煜哪想得到是以这样的方式上山,长剑载着他和鄢以沫飞到半空,只吓得他心脏都漏了半拍。
飞剑的速度异常的快,楼煜只觉得景象都在飞速倒退,感觉上跟开车开到一百五六十差不多。
前面还吓得蹲了下去,手上抓着剑刃,后面感觉到就算是转弯,爬升,却是没感觉到向心力和失重,一时也就站了起来。
让他更奇怪的是,飞剑速度如电,却是没感觉到有风刮过,前面站着的鄢以沫连裙带都没飘动一下,这感觉还真像坐在车内,却是连一点颠簸都没有。
鄢以沫本以为楼煜会吓得魂不守舍的,毕竟他们修仙的人头一次乘飞剑也一样会吓到,想不到提楼煜前面稍惊慌了下,后面即安定下来,还饶有兴致地在飞剑上试着走了走,并跳了几下。
这飞剑真不错。
要不是知道这飞剑只有修到筑基之上的修士才能飞,他都要想办法弄一柄了。
他从连山镇坐马车赶到晋州,从晋州骑马赶到祁山镇,他差点都要疯了。
不仅是太受罪的问题,关键是太慢了。
作为一个现代人,不说是飞来飞去,高铁来高铁去,就算开个车,那也真的是随便就日行千里!
现在看,这飞剑最少也能达到高铁的速度。
看着鄢以沫转头来看着他,他摸了摸鼻子,自己刚才这几下有些丢脸了。
他干咳两声道:“以沫……”
鄢以沫瞪了他一眼,楼煜像是没看到,继续说道:“以沫,昨天你那飞剑先飞出去,是不是想让飞剑先去救人?”
鄢以沫没好气地撇了他一眼,也没再计较这小子叫自己以沫,他也不是那么不靠谱,只是在两人独处的时候才称呼自己名字,有其他人,他还是鄢长老鄢长老的。
叹了口气,鄢以沫道:“我是接到小五小六传来的呼救,所以先让飞剑去救人了,可惜,还是晚了一步,飞剑到的时候,凶手刚逃走。”
楼煜大奇:“你那两个弟子离得那么远,而且也没见你怎么着,你如何就得知他们呼救?”
鄢以沫道:“下山之前,我就担心我照顾不到的时候,他们会有意外,所以给了他们一个传讯符,这符用法力一激活,我就知道了。”
楼煜这才恍然,这世界没有手机没有定位器,没有导弹没有飞机,但这些仙家的手段还真是不比现代科技差。
楼煜想了想又问道:“那‘觅血寻踪’追踪到了祁山上,是不是这跟祁山宗有关了?”
鄢以沫沉默了下来,转头望向祁山的方向,好一会才道:“祁山上只会有祁山宗的弟子……”
楼煜看她样子很是难受,也没再问出来。
“觅血寻踪”指示了鲁卫的剑伤的人在山上,小五小六的血溅到的人也往山上去,这说跟祁内宗没联系,那真是知欺欺人了。
他叹口气道:“你们是仙宗,你叫上我一个凡人的拘邪使上山干嘛呢?”
鄢以沫哼了声:“你就担心自己小命是吧?告诉你吧,祁山宗跟你们晋州拘邪司关系匪浅,你帮这忙是帮定了,哪怕李大同在也是一样,我只要说让你上山,他也毫不犹豫。”
楼煜听着,有些奇怪,祁山宗这样的大型宗门居然会跟一个朝廷部门有关联?
他试探着问道:“以沫,你说的关系匪浅是指什么?你知道我才来十多天,根本不清楚这些。”
鄢以沫嘴稍张,顿了下才哼声道:“以后你做到金使时自然就会知道了,现在你没必要知道,反正你知道,上山一趟就当出任务就行。”
楼煜撇了下嘴:“出任务是有补贴,死了还有抚恤,我这上去没名没份的……”
鄢以沫听着不由气笑了,差点想给这小子一耳光:“你……行!事情处理完,你们司不给你,我给你,保证不会让你白跑一趟,而且我跟你们周银使保证了,必护住你性命!你就放心吧!”
楼煜听着,这才眉开眼笑道:“那小的先谢过鄢长老了。”
这下没叫以沫,那就是代表公对公了,你是代表祁山宗,我是代表拘邪司,你一个仙宗长老,可以说话算数。
说话间,飞剑已飞入了一片云雾中,云雾之浓郁,在飞剑上的楼煜根本看不出十米远。
他只能是感觉到飞剑稍有点上仰着,一直往山上飞去。
两人光在这片浓雾里飞行就飞了近一刻钟,他有些搞不明白,像是鄢以沫这样有飞剑的倒是简单,那些飞不了的弟子,这么远的距离,岂不是在路上的时间就要走死人?
肯定他们会有不输于飞剑的交通工具,而且还是比较大型的,这才能远距离运输那么多弟子从山上到祁山镇。
到从浓雾里飞出来时,面前一片豁然开朗,阳光突然间就照射到了他们脸上。
他们面前出现一片巨大的山谷,山谷里古树参天,还有河流瀑布川行谷间,再流入不知名之处,一些建筑就顺着山谷一直延伸向更远更高的山峰,而再更远的一些山峰,则是又笼罩在云雾里,根本看不见山顶。
这才真的是梦中的仙家幻境!
楼煜看到的第一眼,居然是想到,这儿要是打造成一个旅游景点,绝对是要爆火!
看到楼煜流口水的猪哥样,鄢以沫心里稍好了些。
这还是个凡人土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