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在杀周健他们时,他手下被村民们发现,于是他们干脆就把整个村子都屠杀殆尽,手无寸铁的村民根本不可能有什么反抗,就被这群人杀了个精光。
后面自是就把周健他们全都扔进了山洞再用土石掩盖住洞口。
陆三也在这洞里,想来是因为他们一直就在盯着祁山客栈,陆三他们刚出来就被盯上,然后带到村子这,一起埋在了洞内。
这应该才是事情的经过,那个突然出现阻拦鄢以沫的修士,出现最大可能就是探知鄢以沫的境界实力,知道只能是绕开鄢以沫才能把人杀了。
他们为何要这样大费周章杀了周健陆三他们?这必然是因为周健他们得到了的一些消息,不能让周健他们把消息传出去,所以才把人调动到一起全杀了。
而周健他们来到祁山镇后打探到的消息,就是五人吸干精血这案子,探出来的有用信息,又没传出去的,就是死的人有大云周边四国的人。
死的这四国人看来非常重要,他们也才要这么大费周章杀人灭口掩盖。
估计他们却想不到,楼煜因被鄢以沫带去了祁山,而逃过这一劫。
至于鄢以沫他们就算知道死了四个大云周边的凡人,他们也不会把精力放这死了的人身上,因为他们有更重要的事:鲁卫、小五小六的死。
不,他们不是要掩盖,他们是只要消息传递慢些即可,因为几天如果周健他们还不把消息传回去,就会有其他的拘邪使来探查,再找祁山宗一对信息,就明白了。
还好,自己先回了晋州,把这四人的信息传给了李大同。
想到之前的事,他心里一动,转头对着鄢以沫道:“我们去查案子的这队人里有内奸。”
鄢以沫愣了下,秀眉紧紧皱了起来:“内奸?不可能吧?没必要啊!”
楼煜道:“当陆三才出门要去传递信息,对方就知道,然后在客栈外就把陆三他们劫走了。”
他想了想又接着说道:“还有,你接到小五小六的求救传讯,才出客栈,那修士就知道,半路就拦住了你,不拦那么下,难说以你的速度能先到小山村,然后救下小五小六。”
鄢以沫脸色一下极其难看:“你是说……”
楼煜点头道:“不错,就是你们祁山宗内有人把消息传了出去。”
鄢以沫轻哼一声:“为何不是你们拘邪司的人?”
说完她自己也呆住了,拘邪司的人全死在了这儿,而且是一模一样的死法,如果是灭口,根本没必要这么麻烦。
不是拘邪司的人,当然就只能是祁山宗的人。
楼煜道:“目前是我没想明白,人在客栈内,如何给客栈外的人传递消息?”
鄢以沫沉默了半晌才说道:“于你们凡人非常难,但于我们修士来说,却是太简单不过。符篆,传音,法力定向,非常多的方法可以传递了,而且就算是以我的修为也不见得能发现,唔,除了师父和刘副宗主那境界的才可能因为屋内法力的波动而发现。”
楼煜咬了咬牙:“那就非常简单了,内应存在就是为了知道我们有没从其中查到什么,我们在客栈里分析了案情,再知道了那四人的身份,他即知道必须不能让消息传出去,于是……”
于是这十几号人就死在了山洞内。
凡人的生命果然脆弱,做拘邪使的风险果然够大。
一切搞清楚后,楼煜把所有拘邪使的身份牌都收了起来,再把所有尸体又重新搬回了山洞内,然后再搬来巨石封住洞口,现在没空把他们的遗体带回去,未来有机会了再给他们各立坟冢。
做完一切,楼煜对着鄢以沫鞠了个躬道:“鄢长老,麻烦再把我送回到晋州,这事我感觉不是那么简单,对方如此大费周章,所图之事肯定极大。”
他这下连鄢以沫的名字都不叫了,直接叫鄢长老,这倒不是他对鄢以沫有什么不满,而是这时候以公事的态度来跟鄢以沫说。
鄢以沫嗯了声,望了下那个山洞,那儿躺着祁山宗的几个外门弟子,还有自己的徒孙辈的小子小六,他们莫明其妙就死在了这儿。
楼煜持着她心情似也不好,想想也说道:“您把我送回去后,我觉得您应该尽快赶去燕山宗。”
“为什么?”鄢以沫回过神来,有些奇怪。
楼煜摇摇头:“只是感觉,我想着,既然你们祁山宗有了内应,那他们内应的目标不应该只是我们几个拘邪使,那样就大材小用了。”
他望着鄢以沫,眼睛里带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我觉得,他们从鲁卫的事开始做局,最大可能就是图谋祁山宗。”
鄢以沫这下才是被完全惊住了:“你是说……”
她话还没说完,一阵阴冷的笑声突然传了过来:“哈哈哈!你一个蝼蚁,居然能猜想得到这一步,也算不错了……”
声音似在耳边,又传还在极远的地方只是细细地传来,像是从空中传来的,又像是从地底穿透而来,楼煜站在那我,居然都不知道声音是从哪儿传过来的。
鄢以沫心里一凛,神识发挥到最远,向着感知到的大致方向发散了出去,但让她意外的是,到她神识的极限,她的神识也没找到发出声音的人。
再换个方向,还是一样。
她一跃而起飞于空中,法力凝于双眸,向着四处望去。
现在人在空中,又用法力加强了双眼,眼睛看去比之神识的五里还要更远。
那声音又传了来,听着带说不出的嘲讽:“这就是祁山宗的金丹大修士啊,哈哈!诺大个祁山宗,果然就全是图俱虚名之辈,你这金丹后期趋近圆满就这样的实力,其他的可想而知。”
鄢以沫脸色都有些铁青了,立于空中,对着四周朗声道:“鼠辈,可敢现身与我一战!”
声音远远传出去,楼煜听着声音也不算太大,却是在远远的地方好半天才传来回响。
稍一会,那声音哈地笑了出来:“现身?有何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