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煜这下也明白了,修仙的修士,练气其实只是最基础的,却已能跟黄金武士打平,那就是筑基的修士能吊打黄金武士,但听着他的意思,黄金武士之上的境界,其实也不见得就怕筑基的修士。
不过再怎么说,武士比之修士还是有所不如,差得太远,毕竟修士筑基之上还有金丹元婴乃至化神。
这是他的认知。
具体真的是不是凡人就永不如仙人,他更不知道了。
看他满满的求知欲,李大同不由笑道:“想知道这些,拘邪司的卷库里都有,到时你加入了拘邪司,随时可以去看,用不着总是问我。”
楼煜听着也是笑了:“行,我以后自己去找资料了解。”
李大同微一笑:“那你的意思是,答应加入我们拘邪司了?”
楼煜点头笑道:“当然啊,反正我就是来晋州找机会的,现在机会来了,哪还会放过。”
李大同伸手拍了拍他肩膀道:“好,知道抓机会!虽然说做拘邪使有危险,但机会也极大,我看好你!”
伸手到边上桌子拿了几张早准备好的纸递给楼煜。
楼煜接过看了下,就是填一些基本资料,李大同早准备着放在桌上,想来他是早料到楼煜不会拒绝。
确实,对于一个乡下小子来说,在晋州这样的大城谋得这么好的一个差事,没几个人能拒绝。
看楼煜填完资料,再签上字摁上手印,这就算完成了就职仪式了。
再递给楼煜一个牌子道:“这是你的身份牌,独一无二的身份牌,用以确认你的身份,去卷库调用资料或是看心法武功,都要用这身份牌才可以,全大云的拘邪使都只认这个身份牌。唔,这身份牌还有一个作用……”
楼煜接了过来,牌子颜色是乌黑的,材料感觉像是木的,却又极其沉重,有一寸见方,有些像自己那世界军队里的狗牌大小。
他看了看接过李大同的话道:“还有一个作用就是当死不见尸的时候,可以识别你是不是死了。”
再抬头看着李大同笑道:“是吧?”
李大同笑了:“确实是这样,身份牌能鉴别你是生是死,有点像是仙界的魂灯一般。”
楼煜一头的问号:“魂灯又是什么?”
李大同一拍脑门:“别管了,以后你去查资料自会知道。现在拿着身份牌,按我说的做,然后滴一滴指尖血到身份牌上。”
手上比划了个动作,像是掐了个什么诀般,一手举于头上,另外一手示意楼煜把身份牌托于手上再置于丹田处。
看楼煜做完,他嘴上再低呵一声道:“使命所致,九死不渝!”
楼煜跟着念完,看他把举于头顶的手放下,他也跟着放下,再看,自己中指上居然就渗出了一滴血出来。
他瞪大了眼,把那滴血在眼前看了又看,却看不出跟一般的鲜血有什么区别,除了颜色更鲜红些。
李大同示意了下,楼煜即把那滴血抹在了身份牌上。
鲜血一抹到身份牌上,身份牌上即亮起一些奇特的花纹,那些花纹似活了般,在身份牌上流动着。
等身份片上的流动停止,光亮也跟着平息下去,血迹也消失了,牌子还是那块似金似木的牌子,但楼煜却觉得自己跟这牌子似建立了什么联系。
感觉很奇妙。
这牌子肯定很是不凡。
等楼煜弄完,李大同示意他收了起来,然后说道:“刚才那动作,在不方便展示身份牌的时候,如果有人向你展示同样的动作,念出这一句谒语,那他也是我们拘邪使。”
楼煜一转念,即知道是什么意思,比如卧底时,不方便带身份牌,这样很容易就露馅,那比划一下,也知道是自己的同事。
李大同接着说道:“那句不仅是句谒语,更是我们的誓言,希望你能永远记得我们拘邪使的使命——为了保护普通人,哪怕牺牲自己也再所不惜。”
楼煜点头应了。
现在他更明白了,这拘邪使更像是自己那世界的有关部门,有威胁到国家——也就是大云朝和凡人的人和事,都跟他们有关,他们就能行使职权。
而在这世界,实力比起李大同这金使强大的人太多太多,更不用说像楼煜这样的黑铁武士,像围攻一个路金飞,随便就死了六七个银使铜使,所以才要说九死不渝。
跟有关部门一样,也是高风险职业。
不过楼煜并不在意,为了那些能提高实力的心法和武功,就值得去承担这风险,他目标不用说像贺长老那般,能达到李金同这境界,他就很满意了。
弄完这些,李大同再交待了下,就叫了一个拘邪使来,领着楼煜去熟悉晋州拘邪司的各部门和人员。
当知道他已是拘邪司一员,那个领他去的拘邪使马上就跟他活络得不行,真当他是同事,再没有之前那般淡淡的疏离感。
熟悉一圈下来,今天也不可能去当差,自是让他去安排自己的生活问题。
加入了拘邪使,真正是衣食住都无忧了,
衣服拘邪司包了,都是那套黑衣黑袍,不当差时随便你穿不穿,当差时拘邪司包餐,住的就是一人一套离拘邪司不远的小院,虽是不大,只有一间三开的屋,却也是独门独院。
住进去都不用楼煜去添置什么,他躺在床上,把这段时间的事情复盘了下,一时有些感慨,自己怎么就成了吃公家饭的公务员了?
有些莫名其妙。
得了“还魂草”,还以为是好事,结果惹上豹妖,杀了豹妖亡命晋州,结果在望城又被挟持,死里逃生杀了路金飞,结果却成了拘邪使,吃上公家饭。
放在自己那世界,这样的好事可以开香槟摆上十桌庆祝,但在这,是福是祸真的说不准。
此后的日子于楼煜来说就很是舒适了,在他的刻意迎奉下,大多数拘邪使都喜欢上了这新来的伙伴。
其实很多的拘邪使,大多跟他一样差不多的出身,没谁比谁高贵多少,太高贵的也不会提着脑袋来干这活,所以接纳起来也能更快,之前么自是因为大家身份的区别才疏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