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两口子闻言看向门口,只见一个肥头圆脸的妇人站在门口,一副凶厉之相,不是贾张氏又是谁?
贾张氏怒目瞪着一大妈道:“王淑芬,你骂谁呢?”
王淑芬先是一愣,随即反驳:“我骂谁关你什么事?你在我家门口偷听还有理了?”
“偷听?”
贾张氏冷笑着说:“我要是不偷听,还不知道你们在背后怎么编排我呢!”
王淑芬很生气,这个疯婆子今天已经跟她吵过架了,现在还要进她家里来吵,她怎么能忍,于是骂道:“滚出去,我家不欢迎你!”
“王淑芬你准是想死了!”
贾张氏说着就冲进来,伸手要去抓一大妈的头发。
一大妈吓得往后躲,易中海赶紧上前拦在两人中间。
“老嫂子,有话好好说!”易中海试图劝架。
贾张氏正在气头上,哪听得进去?
她挥舞着双手,指甲在易中海脖子上划出几道血痕。
易中海吃痛,心里也来了火气,一把从后面抱住贾张氏。
“放开我!”贾张氏拼命挣扎,但易中海这个老钳工可很有一把子力气,不是贾张氏能抵抗的。
“你这个狗东西,你这个伪君子!你对东旭媳妇动手动脚,你还睡东旭媳妇,你对得起自己徒弟吗,你还是个人吗?你现在还想对我……”
易中海吓得脸色煞白,急得连忙捂住贾张氏的嘴:“嫂子啊,话可不能乱说!”
贾张氏不停挣扎,却实在无法从易中海手中挣脱。
五六分钟后,筋疲力尽的她终于不再乱动。
易中海见她似乎冷静了,便道:“嫂子,你要是答应不再乱喊乱叫,我就松开你,和你好好聊聊。”
贾张氏喘着粗气,点了点头。
易中海这才小心翼翼松开手,然后皱着眉头道:“嫂子,一定是你误会了,我真的没有做你说的事。”
贾张氏却冷笑一声:“老易,甭解释了,明人不说暗话,你就说干出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来你怎么补偿我们家吧?”
“我为什么补偿,我什么都没做啊!”易中海急得额头冒汗,委屈极了。
“别装了,你做的还少吗,那孩子不是你的又是谁的?”贾张氏斜眼看着他。
易中海眼神示意王淑芬帮忙解释。
王淑芬本该相信丈夫,但是轧钢厂发生的事还历历在目。
那次易中海确实对秦淮茹动手动脚,还因此被降了级,这事可不会有假。
先前他还半夜给秦淮茹送过粮食。
莫非老易真的跟秦淮茹做过实事?
想到这里,她的心沉了下去。
易中海见妻子不说话,更着急了:“淑芬,你说句话啊!替我证明!”
王淑芬张了张嘴,支支吾吾道:“应该,不是老易。”
贾张氏敏锐地察觉到了王淑芬的状态,笑了:“看吧,你老婆子都不信你。老易,你是个爷们的话就敢作敢当,只要你承担责任,我可以给你留点脸,不把事情闹大。你要是死不认账,我就告到街道办去。”
“不是,嫂子,这事不关我的事啊……”
“你确定不关你的事,要不咱们让王主任评评理?”
听闻贾张氏的话,易中海心里天人交战起来。
这事不是他做的,他当然不想认。
可他现在这一大爷身份恢复回来没多久,王主任对他重新建立起信任来很不容易,邻居们也刚忘记了他欺负秦淮茹的事。
如果贾张氏再闹,再去街道办,那他所有不光彩的往事都会被再次翻出来。
再说到了王主任那里,他也是没办法自证清白啊。
如果洗脱不了嫌疑,到时候且不管王主任怎么想,邻居们呢,又会怎么想?
易中海看向王淑芬,想让老婆子给自己一点主意。
不料王淑芬见易中海半天没回答,更印证了心中的不安,颤声问道:“老易,你说实话,孩子是不是你的?”
王淑芬的话就像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易中海感到心里一阵沉闷,连自己老婆都不信自己,那谁还能信他?
经过各种权衡之后,易中海做了一个艰难的决定。
他深吸一口气,问贾张氏:“你要多少?”
“啧啧,这就对了嘛!”
贾张氏笑了:“老易,算你是个爷们。你给我500块,这事我就不闹了。孩子因为是你的,你不能不管,以后......”
还没说完,就听王淑芬“嗷”一声哭道:“我不活了!易中海你这个烂裤裆的东西!”
“啪!”易中海狠狠一巴掌抽了过去。
“闹够了没有?愿意死你就去死,去跳护城河,去山上找棵歪脖树上吊去,别在这里装假把式!麻痹的老子烦着呢,你老添什么乱!”
这一下把王淑芬打懵了。
两人认识到现在,易中海还是第一次打她的脸,而且还说出那么绝情的话来。
她捂着脸,不敢相信地看着丈夫。
贾张氏嘲笑道:“淑芬啊,我要是你我就不哭不闹的。闹什么呢,你自己是不会下蛋的鸡,还能怨老易吗?”
王淑芬听到这话最心痛了。
她的身体问题生不出孩子,这是她一辈子的痛,本来就觉得心存愧疚,现在被贾张氏一说,让她痛苦的捂住脸哭了起来。
易中海叹了口气,对贾张氏道:“说正事吧。你说个一口价,我一次性给你一笔钱,以后这事两清,谁也不许再提。”
贾张氏一听也行:“好,那我给你算一笔养孩子的账,咱们就拿棒梗算吧,他一个学期学费就要五块钱,他每天吃饭呢......”
易中海打断她:“一个孩子一年50块也够用了。我给你一千,足够养大成人了。”
“才一千块钱?”
贾张氏提高嗓门,抗议道:“一千可不够,我只算了吃穿和上学,万一孩子生病呢?你还没算呢!你得给我一千五。”
易中海心里咒骂贾张氏贪得无厌,但面上还是强压着火气。
他咬了咬牙道:“一千二,多一分我也拿不出来了,你要是不满意你就去闹吧。”
贾张氏的小眼睛滴溜溜转着,盘算起来。
一千二可不是小数目,够普通工人挣三四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