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易中海脱口而出,
他听到了最关键的三个字——“升二灶!”
鸿宾楼的二灶,都抵得上轧钢厂的一个中级技工,可比贾东旭那个家伙要强得多。
未来的前途不可限量!
没想到柱子居然这样出息,绝对要好好把握。
柱子,你跟我还客气什么?”
易中海的脸上挤出比刚才真诚百倍的笑容。
“早买早享受,雨水那丫头也能少吃点苦!买车这件事就包我身上了。钱我来出!”
何雨柱仍是拒绝。
两人好一番拉扯,声音越来越大。
“柱子,别扯了,你妹妹都要被吵醒了!”
“这件事就这定了!”
“再扯下去,可就见外了!”
“那……行吧!”
见易中海很是强势的模样,何雨柱一脸“为难”的点头应下。
“这就对了。”
易中海如释重负,立刻将口袋里的钱都掏出来。
来之前,他就做好了出血的准备,带了四十块钱。
没成想,居然还不够。
易中海将这些钱都塞到何雨柱手里,
“柱子,你先把这四十多块钱拿着,剩下的我回去拿给你!”
说完,也不给何雨柱拒绝的机会,易中海转身就往家里赶。
那步子迈得飞快。
贾家。
一直守在窗户边的贾东旭大声喊道:
“妈,易师父出来了,看起来很着急的样子。好像没和傻柱打起来!”
贾张氏将脑袋凑到玻璃前,看着易中海行色匆匆的样子往地上啐了一口!
“就知道这老绝户靠不住!”
“东旭,以后对你这个师父防着点,别掏心掏肺的!”
“妈,你别这样说易师父,我觉得他对我挺好的!”
“好什么好?他对你好那是应该的!要不是他媳妇生不出来,你又没了爹,将来能够给他养老,你以为他会对你这么好?”
“他要真是个好人,怎么不见他对别人好?”
看着儿子憨乎乎地站在窗口一脸委屈巴巴的样子,贾张氏有些气不顺。
易家。
易中海从一个铁盒子里拿出一沓钱揣在怀里。
“老易,你拿这么多钱做什么?”
“柱子要买自行车,钱不够,我给他买一辆!”
“什么!”
洪秋叶惊呼出声。
“那得花多少钱?他才多大?就要自行车?你都没骑上呢!”
盒子里的钱都是他们夫妻俩平时省吃俭用攒的。
一下子拿出去一百多,洪秋叶有些心疼。
“一定要买吗?就不能买个别的?你对东旭可都没这么好过!”
“贾东旭那小子怎么能跟柱子比?”
“贾东旭在我的帮助和照顾下,也就比那些没人带的学徒强上一点!柱子现在可是鸿宾楼的二灶师傅!”
“他才十八啊!等咱们老了,他成为一灶师傅是板上钉钉的事”
“到时候,若是能让柱子给咱们养老,咱们的晚年生活还能差了?”
“再说,盯上柱子的可不是只有咱们一个!他在鸿宾楼的那个师父估计也在跟咱们抢!”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钱就要花在刀刃上!”
盖上盒子,易中海脚步匆匆的往何雨柱家赶。
出门前仍不忘对着妻子叮嘱道:“
“我给柱子买车这件事,谁都不要告诉。免得贾家人知道了有想法!”
洪秋叶闷闷不乐地点了点头。
何家,
脚步匆匆的易中海将厚厚的一沓,带着体温的钞票,郑重其事的塞到何雨柱的手里。
为了让钱显得有份量,
易中海都是特意拿的一元、两元、的小面额。
“一共一百八,你点点。差的话,你再来找我!”
何雨柱接过钱,掂了掂份量,对着易中海露出一个笑容:
“谢谢易师傅!”
“客气啥,快睡吧!”
看到何雨柱脸上的笑容,听到何雨柱这句感谢的话,易中海那颗悬着的心这才放到了肚子里。
“客气啥,快睡吧!”
送走易中海,房门再次关上。
何雨柱低头看着手中这一沓皱巴巴的钞票,足足一百八十块,是易中海两个多月的工资。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前世,他给易中海养老送终,出钱出力,当牛做马。别说是一百八,就是一千八,一万八,十八万,他都花了。
就这,还被算计一辈子,没能落得一点好。
易中海只觉得是自己精明,会算计,而不会认为是他何雨柱人好。
今生,
他不过是稍微展露些许锋芒,不再好说话,不再逆来顺受。
结果就是易中海上赶着给自己送钱买自行车。
虽然这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甚至是他亲手设计出来的。
但何雨柱还是觉得有些讽刺。
踹贾家门,揍贾张氏,
除了贾张氏确实可恶之外,更多的还有打碎怂包贾东旭那点可怜的自尊,让易中海看清楚他自己亲手选的“养老种子”是个多么扶不上墙的烂泥。
再揍刘海中和阎埠贵,
那就是贯彻自己决不妥协的钢铁意志。
易中海在得知这一切之后,若是还想要说几句片汤话讲几句大道理,或是直接和自己来硬的,那就要承担来硬的后果。
但以何雨柱对易中海的了解,只要对方还想要自己养老,
易中海来和自己硬刚的可能微乎其微。
他只能妥协,来挽回“失控”的自己,
但何雨柱也没想到,易中海居然会下如此血本!
“一辆自行车……”何雨柱低头喃喃自语,
“易中海,这只是开始,这点利息,跟你欠我的相比,连九牛一毛上的毛尖尖都算不上”
将钱放到系统空间。
何雨柱心满意足的躺到炕上。
第二天一早,天蒙蒙亮。
后院,刘家,刘海中挣扎着从炕上爬起来。
他又干又渴又疼,
拿起搪瓷缸子里的水一饮而尽,刘海中发出一声闷响。
他感觉自己浑身上下都像是被拆了又重新组装起来一样,胳膊,腿,后背,没有一处不疼。
他猛地坐起来,看着旁边还在熟睡的两个儿子,怒火中烧,一巴掌一个将其弄醒。
“兔崽子,你们是不是趁着老子睡觉打我了?”
刘光齐和刘光天两人吓得一激灵,从睡梦中惊醒,看到父亲刘海中那要吃人的眼神,吓得魂飞魄散,连连摇头。
“不是我!爹,真不是我!”
“我没有啊!”
二大妈孙三萍也被吵醒,见两个儿子在哭,她指着刘海中骂道:
“大早上的发什么神经?昨儿晚上喝了多少猫尿自己心里没数?肯定是你在外面摔的!”
“摔得?”
刘海中看着自己胳膊上青一块,紫一块的伤痕,脑子里一片空白。
昨儿也没喝多少。
他也不是没喝醉过。
哪一次也没有这一次严重!
看着丈夫茫然的样子,孙三萍趁机劝了几句,
再看两个儿子一脸惊恐的表情,
刘海中忍着疼,骂骂咧咧的起身,蹲在门口刷牙。
院子里晨雾未散,带着一丝凉意。
刘海中一抬头,正好看到了许大茂贼眉鼠眼的蹲在自家台阶上,对着他挤眉弄眼,一副想笑又不敢笑的憋屈样。
刘海中本就一肚子火,见许大茂这个样子顿时就找到了宣泄口:
“许大茂!你小子看什么看?是不是又憋着坏想着祸害谁?”
许大茂撇撇嘴,阴阳怪气地说道:
“哟,二大爷,您这官威可真不小!”
“不过您冲我嚷嚷个什么?”
“昨晚可不是我像拖条死狗一样的把您拖回家的。”
“您有本事冲着傻柱横去。被傻柱揍了,朝我一个孩子撒气,您这二大爷当得可真行!”
“你说什么?”
“啪嗒”一声,刘海中手中的搪瓷缸子掉在地上,摔掉了一大块瓷。
他几步走到许大茂面前,死死抓着许大茂的胳膊,任凭许大茂如何龇牙咧嘴想要挣脱都不松手。
“小兔崽子,你把话给我说清楚!”
“谁像条死狗一样被傻柱给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