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骨峡谷战役后第三天,木叶西北防线,猿飞中队驻地。傍晚,炊烟袅袅,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战后短暂松弛与边境长期紧绷交织的奇特氛围。
小队的晚餐时间,与其说是享受,不如说是必要的能量补充。所谓的食堂,不过是一片稍微平整的空地,大家围着几口大锅或坐或蹲。
犬冢凉太正小心翼翼地给黑丸的饭盆里倒入特制的、混合了肉糜和营养剂的糊状狗粮,一边用他那永远带着点亢奋的语气对旁边的千澈说:“千澈!说真的!前天枯骨峡谷那一战,你‘唰’地一下,就像用了瞬身术但又不一样,感觉更像是…融进了风里!然后刀光那么一闪!那个云隐上忍就捂着胳膊飙血后退了!帅炸了!铁火队长,千澈用的难道是宇智波一族的什么古流剑术??”他说着,还比划了一下抽刀的动作,差点打到旁边正在安静吃饭的日向启。
正在啃着硬得像石头一样的兵粮丸的宇智波铁火,闻言立刻停止了咀嚼,那双总带着点暴躁和好战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像探照灯一样聚焦在千澈身上,里面充满了毫不掩饰的好奇和审视。“不是,我也很好奇。”
千澈心里咯噔一下,来了来了,经典の盘问环节虽迟但到。
他表面淡定地吹了吹手里那碗味道寡淡、几乎能数清里面有几粒海带芽和豆腐丁的味增汤,喝了一小口,感觉像是在喝温热的盐水。
他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在脑海里排练了无数次的说辞,语气尽量显得自然甚至带点偶然得来的小得意:“哦,你说那个步法和剑术啊…不是在族里学的。前阵子不是在后勤集市那边养伤无聊嘛,就在各个旧货摊瞎逛,结果在一个角落堆满破铜烂铁的摊位上,发现一本快散架、连封面都没有的旧册子,纸都黄了。”
“好奇翻了下,里面画着些奇怪的人形动作图,还写着些莫名其妙的口诀,什么‘心随疾风,意比天翔’,‘一步越距,缩地成寸’,‘一斩千击,向死而生’…看着挺帅挺玄乎的,就当是锻炼身体协调性,照着比划了一下,没想到配合查克拉和写轮眼的洞察力,效果意外的不错。”
“旧书摊?一本破册子?”
铁火的眉头瞬间拧成了一个深刻的“川”字,脸上写满了“你特么在逗我玩呢”和“这种好事我怎么没遇到”的混合表情,连手里难吃的兵粮丸都忘了。
“那种地方能淘到这种级别的实战剑术?你小子这运气也太逆天了吧!比任务里捡到起爆符还离谱!
”他猛地凑近,压低了声音,带着一种“我懂,我们都懂”的语气,“喂,臭小子,跟大哥我说实话,是不是富岳族长或者哪位家族前辈看你是可造之材,私下里传授给你的什么…嗯?不能明说的禁术?放心,我嘴严得很,绝对不往外说!”
——“不,族长他日理万机,忙着思考家族未来和如何跟高层斗智斗勇,没空教我这种看起来花里胡哨的玩意儿。真正教我的,是一位名叫和月伸宏的神奇‘先知’…via我脑子里这本坑爹杂志。”
尽管内心疯狂吐槽,千澈脸上努力维持着恰到好处的无辜和一点点少年人捡到宝的窃喜:“铁火大哥,真的就是旧书摊淘到的。可能…是我这双善于发现‘美丽事物’的写轮眼起了作用?”
一直安静得像背景板一样的日向启,忽然放下了手中的饭团。他侧过头,那双没有瞳孔的洁白眼睛对着千澈,平静无波地开口:“你的查克拉流动方式,尤其是腿部经络的运转路径和效率,和之前相比,确实发生了显着变化。更加流畅,凝聚速度更快,性质也更…锐利,像刀锋一样。
那种高速步法,对腿部肌肉和经络的负荷远超寻常体术。建议你每天任务结束后,多用查克拉温养疏通筋脉,否则长期下去,暗伤积累,会影响你的速度上限,甚至可能在未来某次全力爆发时导致肌腱撕裂。”他用的是陈述句,语气平淡得像在说明天可能会下雨。
千澈愣了一下,随即真心实意地点头:“…明白了,多谢你,启君。”
凉太在一旁听得两眼放光,一脸羡慕地抱住黑丸的脖子:“哇!这根本就是传奇小说里主角的待遇嘛!天降秘籍,练成神功!千澈君,你下次再去后勤集市,帮我留意看看有没有《通灵兽超进化指南》或者《完美撸狗手法一百篇》之类的神书啊!拜托了!”
黑丸:“嗷呜~汪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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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边境的寒风变得愈发刺骨,像无数细小的冰针,试图钻进衣服的每一个缝隙。千澈和日向启被分配到了一组,负责营地外围一处隐蔽岩石哨点的上半夜警戒。
两人一左一右蹲在岩石后面,几乎与黑暗融为一体。头顶是璀璨得近乎奢侈的星河,但在这种环境下,没人有心情欣赏夜景,只觉得这星空辽阔得让人心生渺小和寒意。
千澈搓了搓几乎要冻僵的手,哈出一口浓白的雾气,看着它瞬间被寒风吹散。他瞄了一眼旁边如同雕塑般一动不动、持续开启着白眼观察四周的日向启,忍不住想打破这令人压抑的沉默,找点话题。
“那个…启,”他压低声音,没话找话,“你们日向家的白眼…晚上看东西也这么清晰,会不会觉得天上的星星特别亮?特别密集?一直看着…会不会有点闪眼睛?”问完他就后悔了,这什么问题啊,太蠢了。
日向启的身体似乎极其轻微地顿了一下,沉默了好几秒,大概是在理解这个问题的愚蠢程度以及是否有回答的必要。最终,他还是用那一贯平稳无波的语调回答了:“…不会。白眼的视野主要依赖于查克拉感知,与普通的光线视觉是两种不同的体系。星空…在白眼看来,与白天的景象在清晰度上并无区别,只是背景环境中散逸的自然查克拉反应,会比白天更微弱、更平和一些。”
千澈:“…”(好的,天被成功聊死了。这就是和学霸&人形雷达守夜的代价吗?)
就在他想着是不是该继续闭嘴保持安静时,怀里那本该死的杂志突然微微发热震动了一下。
千澈心里一紧,赶紧假装整理腰后的忍具袋,小心翼翼地将杂志封面掀开一丝缝隙,借着微弱的星光和白眼大佬应该不会注意这点小动作的侥幸心理偷看。
[读者来信(实时弹幕)]:
【木叶八卦周刊首席记者】:“守夜剧情!Nice!给力点作者!不要浪费这绝佳的二人世界氛围!来点深夜走心谈话啊!比如聊聊人生理想、战争与和平、或者喜欢什么类型的女孩子啊!GKdGKd!”
【FFF团西北分团团长】:“孤男寡男,月黑风高,荒郊野岭!作者我命令你立刻发起攻势!用你宇智波的魅惑之眼攻略这个外冷内热的日向小哥!只要成功,热度打赏管够!燃烧吧,我的八卦之魂!”
【匿名x】:“…(短暂的沉默)环境描写合格。人物互动生硬。继续观察。”(并随手打赏了200点热度,像是对劣质实验品的一点鼓励)
千澈内心疯狂吐槽:“走心谈话个头啊!你们是想让我被他的八卦六十四掌打成筛子吗?!还有那个FFF团的,烧错人了啊喂!以及匿名x大佬你这评语怎么跟我小学语文老师一样!而且为什么这种时候你们还在线啊?!都不需要睡觉的吗?!诸天万界的读者都这么闲的吗?!”
他啪地一下合上杂志,决定无视这些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专心致志地…数星星熬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