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清婉侧身避开毒爪，匕首顺势下拉，在他左臂上划开一道深可见骨的口子！同时抬脚，狠狠踹向他小腿迎面骨！
“咔嚓！”令人牙酸的骨裂声。
矮胖子惨叫倒地。
另一边，萧承宇也已经解决了瘦高个，一剑挑断他脚筋，生擒活捉。
夜枭带人迅速清理了其余负隅顽抗的小喽啰，巷子里横七竖八躺了一片。
烟雾散去，沈维舟也从风吟阁那边赶过来，脸色不太好看：“铺子搜过了，账册往来都是正经书画生意，没找到密信或地图。后院发现个地窖，空的，有刚搬走的痕迹。掌柜和伙计咬死了什么都不知道。”
“意料之中。”慕容清婉擦了擦匕首上的血，走到那矮胖子跟前，蹲下身，扯下他脸上的黑布。
一张平平无奇的脸，此刻因疼痛和怨毒扭曲着。
“令牌呢？”她声音没什么温度。
矮胖子啐出一口血沫，眼神凶狠地瞪着她，不说话。
慕容清婉也不恼，手指在他伤口附近按了按，一股暗劲透进去。矮胖子顿时杀猪般嚎叫起来，额头冷汗涔涔。
“我说！我说！”他扛不住这钻心的疼，“令牌……在怀里……”
夜枭从他贴身内衣袋里摸出那块冰冷的“影”字令牌，呈给慕容清婉。
慕容清婉接过，翻看两眼，和之前那块一模一样。“你们主子是谁？北凉什么人？”
矮胖子眼神闪烁：“我……我不知道……我们都是单线联系，上头只让我们找‘钥匙’和‘九幽’的地图……”
“钥匙？什么钥匙？”慕容清婉紧盯着他。
“不……不清楚……就说是一把能打开‘门’的钥匙……跟慕容皓有关……”矮胖子疼得直抽气，“地图……地图我们也在找，只知道可能分成了几部分……”
“你们怎么知道风吟阁暴露了？城南的爆炸是不是你们干的？”
“是……是接到飞鸽传书……让我们在风吟阁露个脸，吸引注意……爆炸……爆炸是另一组人干的，具体我不知道……”
飞鸽传书？城内还有他们的眼线，而且传递消息极快。
慕容清婉和萧承宇对视一眼。对方组织严密，行动迅速，显然在京城经营已久。
“带回去，仔细审。”萧承宇下令。
“等等。”慕容清婉拦住，看向矮胖子，“你们联络的据点在哪儿？下次怎么接头？”
矮胖子脸上露出恐惧：“不能说……说了我会死得更惨……”
“不说，你现在就死。”慕容清婉匕首贴着他脖子，冰凉的刃口激起一层鸡皮疙瘩。
矮胖子浑身发抖，挣扎片刻，终于崩溃：“城北……城北‘福来’棺材铺……后院第三口柏木棺材底下……有暗格……每……每月的十五，子时……”
得到了想要的信息，慕容清婉收回匕首。矮胖子瘫在地上，像条死狗。
“先把人押回府里密室，分开审，别让他们死了。”慕容清婉站起身，对夜枭道，“另外，立刻派人暗中盯住福来棺材铺，不要打草惊蛇，摸清他们的底细和往来人员。”
“是！”
回到靖王府，天边已经泛起了灰白。
慕容清婉没休息，直接去了关押矮胖子和瘦高个的密室。萧承宇陪着她。
审问过程不顺利。这
两人虽然怕死，但提到核心信息，比如幕后主使、北凉那边的具体联系人、对“九幽”到底知道多少，就咬死了说不知道，或者含糊其辞。
用刑也没用，他们似乎受过某种抗刑讯的训练，或者，对泄密的恐惧远超肉体的痛苦。
“骨头挺硬。”沈维舟扒拉着刑具，有点无从下手。
慕容清婉没再逼问，她让人取来矮胖子的血——伤口还在渗血，很方便。又拿出那枚诡异的黑色鳞片。
在众人疑惑的目光中，她将一点鲜血滴在鳞片上。
和上次她的血一样，血珠迅速被吸收，鳞片暗红纹路微亮，轻轻一颤。
慕容清婉将鳞片靠近矮胖子的额头。
矮胖子起初不明所以，甚至带着点嘲讽。但当鳞片冰凉的触感贴上皮肤，他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一干二净，瞳孔因极度恐惧而放大！
“不……不要！拿开！拿开！”他疯狂地挣扎起来，仿佛那不是一片鳞，而是烧红的烙铁，是择人而噬的毒蛇！
“这是什么？你认得它？”慕容清婉紧盯着他的眼睛。
“幽……幽……冥……”矮胖子牙齿打颤，语无伦次，“门……守门的……鳞……沾染了……会被标记……永世……永世不得超生！”
他的恐惧不似作伪，是深入骨髓的、对某种超越常人理解存在的原始敬畏。
慕容清婉收回鳞片，矮胖子像被抽了骨头一样瘫软下去，眼神涣散，嘴里反复念叨着“幽冥”、“门”、“守门”之类的破碎字眼。
“幽冥？九幽？”萧承宇眉头紧锁，“守门的鳞？难道这鳞片，是什么……看守‘九幽’之门的生物留下的？”
这个猜想让密室的温度都仿佛下降了几度。
“他们知道这鳞片，而且极度恐惧。”慕容清婉把鳞片小心收好，“‘九幽’可能不仅仅是个地名或者代号。父亲留下的地图，指向的或许真的是一个……超出我们认知的地方，或者……东西。”
她想起鳞片吸收鲜血时，脑海中闪过的黑暗、锁链和金色竖瞳的破碎画面。
“钥匙能打开‘门’……”沈维舟摸着下巴，“门后是什么？总不会是金银财宝吧？看他们这吓尿的德行，门后怕是阎罗殿。”
“不管是什么，父亲用命换来的线索，我必须弄清楚。”慕容清婉语气坚定，“棺材铺的线索不能放过。每月十五……今天初九，还有六天。”
她看向萧承宇：“这六天，我们不能干等。地图还要继续拼。罐底地图显示西山小径，羊皮卷还有隐藏内容。我试着用别的法子刺激一下羊皮卷。”
她想起外祖父沈擎天说过，有些特殊药水写的密信，需要特定的药液或熏蒸才能完全显现。
接下来的几天，靖王府表面平静，内里却紧锣密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