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提紧要:abo设定,和正文剧情无关的番外,是软萌的人徊??·??·??*????
超好欺负那种。
太久没看abo了,可能写的有点……偏?
有一点点副cp倾向(理砂,刃恒,注意避雷。)
有点细水流长的感觉……写细一点我都能开新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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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穹大学的新学期总是伴随着喧嚣和忙碌,但对于美术系的瑰宝墨徊而言,这种喧嚣让他有些头疼。
他拖着沉重的画箱和行李箱,按照光屏上的指示,终于找到了分配给他的宿舍门牌——d栋707。
还好有电梯。
他深吸一口气,推开了门。
内心祈祷着这能是一个安静的单人空间,这是他特意申请的,为了最大限度地减少麻烦。
然而,门内的景象让他的希望瞬间落空。
宿舍是标准的双人间,空间不算狭小,布置简洁。
但问题的关键在于,靠窗的那张书桌前,已经坐了一个人。
一个有着利落白色短发和深邃冰蓝色眼眸的男生正低头整理着书籍,听到开门声,他抬起头,露出一张英俊而轮廓分明的脸。
两人视线在空中相遇。
墨徊的心猛地往下一沉。
不是单人宿舍?
而且……这个人……
他几乎是立刻嗅到了空气中那极淡却无法忽视的气息——清爽,冷冽,像是雪后松林,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强势底色。
这是一个Alpha的信息素。
墨徊的眉头瞬间皱紧了,他扶了扶鼻梁上的细框眼镜,语气不自觉地带上了一丝冷硬和质疑:“……不是说我申请的是单人宿舍吗?”
白厄看着门口的新舍友。
对方看起来个子中等,身材偏瘦,穿着简单的黑色t恤和工装裤,却莫名有种艺术家的独特气质。
黑色的短发柔软,额前是乖巧的m型刘海,镜片后的深棕色眼睛很大,此刻正带着明显的不悦盯着自己。
白厄能感觉到对方身上传来的气息——一种极其微弱,几乎难以捕捉,但似乎带着点疏离和冷淡意味的……Alpha信息素?
大概是,虽然弱得有点反常。
他放下手中的书,站起身,好脾气地解释道:“是的,我知道。”
“原本应该是。”
“但我们历史系今年扩招,多录了几个omega,宿舍分配临时调整。”
“另外两个是omega,我作为Alpha不方便和他们同住,所以就被随机调剂到这里了。”
他的声音温和,条理清晰,带着一种能让人安心倾听的磁性。
意思很明确,这个双人间,现在只有他们两个人住。
墨徊沉默了。
他看着白厄,对方身材挺拔,比自己高了半个头,肩宽腿长,是那种典型的、极具存在感的Alpha体型。
温和的态度下是毋庸置疑的强势本质。
他内心一阵烦躁。
该死的学校。
他之所以费尽心思伪装成Alpha,就是为了避开这种麻烦。
一个omega,尤其是信息素等级据说还不低、自身战斗力却约等于零的omega,独自在陌生的环境里生活,伪装成Alpha是最省事的自保手段。
他不需要同情,也不需要额外的关注,只想安安静静地画画,毕业。
可现在,他的安全距离被打破了。
和一个真正的、看起来还很强大的Alpha同处一室?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底翻涌的不安和抵触,最终只是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
多说无益,抗议也不会改变结果。
尤其是开学期,根本忙不赢。
他拖着行李走进来,选择了靠门的那张空床,刻意避开了靠窗的位置。
他开始沉默地收拾东西,主要是他的画具——各种型号的铅笔、炭笔、颜料、数位板,还有几本厚厚的精装速写本。
他的动作有条不紊,却散发着生人勿近的低气压。
一副我很不高兴的样子。
白厄能清晰地感觉到新舍友身上散发出的不耐和疏离。
他了然地挑了挑眉,并不意外。
Alpha之间互相排斥是常事,尤其是领地意识强的。
对方看起来冷淡,但似乎并非蛮横无理之辈。
他本身性格开朗温和,但也绝不是热脸贴冷屁股的人。
既然对方暂时没有交流的意愿,他自然也不会主动凑上去。
宿舍里一时只剩下墨徊整理东西的细微声响和白厄偶尔翻动书页的声音。
空气有些凝滞。
白厄的目光不经意间扫过墨徊摊开的画箱和那几本看起来经常被翻看的速写本。
封面上有星穹大学的校徽和美术系的字样。
哦,原来是美术系的,难怪气质独特。
他心想。
墨徊则压根没去猜白厄是哪个系的。
他不在乎。
他现在满脑子都在思考如何最大限度地在这个新环境里保护好自己的秘密。
抑制剂带足了,放在行李箱最隐蔽的夹层里。
平时注意信息素的伪装……应该,没问题吧?
只要不发生极端意外情况。
难道找拉帝奥来帮忙换宿舍……是不是太麻烦了……
但有一个现实问题必须提前沟通。
墨徊停下手中的动作,转过身,看向重新坐回书桌前的白厄。
他推了推眼镜,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静且只是就事论事:“那个,有件事提前说一下。”
“我晚上习惯开着小夜灯睡觉,光线很暗。”
“如果你介意,我就……”
他顿了顿,本想说要不用遮光床帘彻底封死,但又觉得那样显得太刻意,只好改口。
“……我就尽量把灯光调到最暗,或者想想别的办法。”
白厄有些意外地抬起头,对上墨徊认真的棕色眼眸。
开小夜灯?
这习惯在Alpha里可不常见,甚至有些……孩子气。
但他对此并无所谓,甚至觉得这点微弱的要求根本不算什么。
“没关系,我不介意。”
他笑了笑,冰蓝色的眼睛里没什么波澜,“有点光说不定还能防止我晚上起来撞到桌角。”
“……谢谢。”墨徊干巴巴地道了谢,心里稍稍松了口气。
还好,第一个潜在冲突点解决了。
接下来的时间,两人相安无事。
墨徊继续整理他的宝贝画具,白厄则看着他的历史文献。
直到傍晚,白厄接到朋友万敌的通讯出门了,墨徊才真正放松下来。
他独自一人待在宿舍里,环顾这个即将成为他新“战场”的地方。
空气里还残留着那股雪松般冷冽的Alpha信息素,这让他本能地感到神经紧绷。
他走到窗边,打开窗户,让晚风吹进来,试图驱散那令他不安的味道。
夜色渐深。
白厄回来后,两人简单洗漱,互道了礼貌性的“晚安”,便各自熄灯上床。
黑暗笼罩下来。
墨徊侧躺着,面对墙壁,睁着眼睛。
床头那盏暖黄色的小夜灯散发出微弱柔和的光晕,仅仅能照亮他枕边的一小块区域。
这是他多年来的习惯,黑暗会让他心悸不安,仿佛又回到了某些不愿回忆的孤立无援的时刻。
然而,今夜,小夜灯带来的慰藉大打折扣。
另一张床上,Alpha平稳悠长的呼吸声清晰可闻。
即便隔着数米的距离,即便对方似乎已经陷入沉睡,那若有若无的、属于强大同性的信息素依旧像一张无形的网,弥漫在宿舍的空气中,不断挑动着墨徊高度敏感的神经。
他是omega,他的本能正在对他发出警报,提醒他附近有一个强大的Alpha。
尽管他的理智反复强调这个Alpha目前看来没有威胁,甚至称得上礼貌,但身体的本能反应却无法轻易平息。
心跳有些过速,皮肤似乎变得比平时更敏感,甚至连后颈那处平时毫无异样的腺体,都隐隐传来一阵难以言喻的悸动。
他小心翼翼地调整着呼吸,生怕被对方察觉出任何异常。
他失眠了。
脑海里纷乱如麻。对陌生环境的不安,对秘密可能暴露的恐惧,对未来的迷茫,以及……对仅仅一床之隔的那个Alpha无法抑制的、生理性的警惕,交织在一起。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窗外的月色逐渐西斜。
墨徊不知道自己翻了第几次身,直到凌晨三点左右,精神上和生理上的极度疲惫才终于战胜了紧绷的神经,将他拖入一种浅薄而不安稳的睡眠之中。
第二天,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洒进宿舍时,白厄已经醒了。
他有点认床,在新环境的第一晚睡得并不沉,很早就醒了。
看了眼通讯器上的时间,才早上七点。
他今天上午没课,便懒得起床,靠在枕头上刷着鉴宝视频,偶尔回一下朋友的信息。
宿舍里很安静,只有空调系统运作的微弱声响。
就在这时,他听到对面床上传来了一些细微的动静。
白厄下意识地放轻了呼吸,视线从光屏上移开,悄无声息地投向对面。
只见他那昨晚冷淡得像块冰的新舍友墨徊,正整个人蜷缩在柔软的薄被里,只露出黑色的发顶和小半张脸。
他似乎睡得正熟,无意识地用脸颊蹭了蹭柔软的枕头,发出了一声极其轻微的、软糯的哼唧声,像只没睡饱的猫咪。
那声音……和白厄认知中Alpha该有的任何形象都毫不相干。
过了一会儿,墨徊似乎挣扎着想要起床。
他极其艰难地、慢吞吞地坐了起来,身体微微摇晃,低着头,一头黑发乱翘,整个人处于一种明显的“宕机”状态,仿佛灵魂还留在梦里。
他就那么呆呆地坐了几秒,然后脸上闪过一丝极其明显的不耐烦,像是被早起这件事严重冒犯到了,竟又不管不顾地直挺挺地倒回了床上,拉起被子盖过了头顶。
白厄:“……”
这反差有点大。
又过了大概五分钟,就在白厄以为他又睡着的时候,那颗黑色的脑袋再次顽强地从被子里钻了出来。
这一次,他似乎终于下定决心要面对这个世界。
他艰难地爬下床,赤着脚,脚步有些虚浮地梦游般飘向了卫生间。
卫生间里传来了淅淅沥沥的水声。
几分钟后,水声停了。
卫生间的门打开,墨徊走了出来。
他显然已经洗漱完毕,额前的刘海被打湿了几缕,软软地贴在光洁的额头上,眼镜也戴好了,看起来清醒了不少。
然而,就在他走到宿舍中央,准备回自己书桌前时,他的脚步猛地顿住了。
他的身体明显僵硬了一下,然后,极其缓慢地,转过了头。
深棕色的眼眸,透过镜片,精准地捕捉到了正靠在床头,好整以暇看着他的白厄。
四目相对。
空气瞬间凝固。
墨徊脸上的表情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刚洗漱完的清爽懵懂,变成了完全的空白。
他的眼睛微微睁大,似乎花了整整十秒钟,才终于将“宿舍里还有另一个人”这个被他暂时遗忘的事实,从记忆深处打捞出来,并加载进他刚刚开机的大脑里。
他就那么直愣愣地站在宿舍中间,手里还拿着擦脸的毛巾,像一尊突然被施了定身术的艺术品。
镜片后的眼睛里,清晰地闪过措手不及的慌乱,一丝被窥见隐私的窘迫,以及大量的纯粹的“我是谁我在哪发生了什么”的茫然。
他试图想说点什么来挽救这尴尬的局面,比如“早”,或者“你醒了”,但嘴唇动了动,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整个宕机的过程持续了足足半分钟。
白厄将对方这一系列堪称精彩的表情变化和肢体语言尽收眼底。
从刚起床时软得不像话的哼唧和赖床,到此刻站在房间中央一脸“世界观需要重启”的呆滞模样……
这真的是昨天那个冷着脸,皱眉质疑宿舍分配,浑身散发着“莫挨老子”气场的Alpha室友吗?
白厄的嘴角几不可查地向上弯了一下,又迅速被他压了下去。
他忽然觉得,这位美术系的新舍友,似乎并不像他表面表现出来的那么冷淡疏离。
甚至……有点出乎意料地……
“早。”
白厄率先打破了沉默,声音一如既往的温和,听不出任何异样,仿佛刚才那有趣的一幕从未发生,“我吵醒你了?”
墨徊像是被按下了重启键,猛地回神。
他下意识地推了推眼镜,试图重新戴上那副冷淡的面具,但微红的耳根却出卖了他内心的不平静。
“……没。”
他声音有点干涩,迅速移开视线,不再看白厄,快步走回自己的书桌。
“早。”
他背对着白厄坐下,拿起一支铅笔,假装要开始画画,但通红的耳廓和略显僵硬的背影,无一不在诉说着主人此刻的窘迫。
白厄看着他的背影,眼底掠过一丝极淡的笑意。
看来,这为期不短的宿舍生活,或许不会像他最初预想的那么平淡乏味了。
而墨徊,对着空白的画纸,心脏还在扑通扑通地跳。
完蛋了。
形象……他努力维持的、生人勿近的Alpha形象,在第一天早上就崩塌了一大半!
都怪那个Alpha!
要不是他的信息素让自己失眠……
墨徊在心里默默地把锅甩给了毫不知情的白厄。
宿舍里再次安静下来,但某种微妙的、不同于昨日的气氛,正在悄然滋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