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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刚亮,雨停了。

叶天寒还站在原地,脚边那支光杆箭已经被泥浆裹住大半,尾羽歪斜着,像根快断的草茎。他低头看了眼,弯腰把它拔了出来,甩掉泥,随手插在身侧一块石头缝里。

风从北坡吹上来,带着湿土和血腥的余味。他没动,只是抬起手,用袖口擦了把脸。脸上干了的血块被蹭开一道口子,渗出点红,他也不管。

身后关墙上没人再拍巴掌了,也没人喊话。守将缩回城垛后,只留下两个兵探头张望,见他不动,也不敢吱声。

直到日头爬上山脊,照到沟壑边缘,他才转身走向那堆滚石旁的木料堆。昨夜守军搬来准备砸象的松木桩还在,长短不一,横七竖八躺着。他挑了根最长的,拖出来,拿刀削去枝杈。木屑飞了一地,刀刃磕到树节时发出“咔”一声脆响。

有个小兵忍不住探头问:“你这是……要立旗?”

叶天寒没答,只把木杆一头插进沟边土里,用力踩实。然后从怀里掏出那块焦黑布条,抖开,两指夹住一角,轻轻抚平。

布上的“血燧”二字已经模糊,边角卷曲,像是从火堆里抢出来的。他盯着看了两息,抬手抽出刀尖,在布角穿了个孔,又解下腰间一段旧绳,系牢,挂上杆顶。

风一吹,布条展开,晃了晃,终于飘了起来。

声音不大,但清清楚楚——“啪”地一抖,像是有人在远处甩开了包袱皮。

那面旗不高,也不鲜艳,灰扑扑的,可在晨光里一荡一荡,竟让人不敢直视。

南边山道上有烟尘扬起。

一匹马从林间小路拐出,马上人穿着寻常猎户打扮,可马鞍侧挂着一面铜牌,在阳光下一闪。那是昭武伯府探马的标记。

那人原本慢悠悠赶路,抬头看见那面旗,猛地勒住缰绳。马前蹄扬起,差点翻倒。他定睛看了几秒,脸色变了,二话不说调转马头,抽了一鞭,疯了似的往回跑。

叶天寒站在旗杆下,看着那人消失在林子里。

他嘴角动了动,像是笑,又不像。

“这旗该插在哪儿,”他低声说,“你们主子心里清楚。”

话音落,他转身走回土台,盘腿坐下,刀横在膝上,手搭在柄端。

关墙上又有人探头。

“他在干嘛?”

“不知道……守着旗呢。”

“那破布条有啥好守的?”

“你懂什么?那是‘血燧’!当年烽燧台十三人全死光了,就剩这么个名号!”

议论声断断续续传下来,叶天寒没抬头。他知道这名字意味着什么。陈虎临死前喊的不是“杀敌”,是“带兄弟回家”。可那晚谁也没能活着回去。

现在旗立起来了,不是为了让人看,是为了告诉某些人——

我还活着。

你们欠的债,还没还完。

太阳升到中天,旗影短了一截。守将终于壮着胆子派人送来一口热饭和一件干衣。送饭的小兵战战兢兢递过来,说:“统制大人让您……至少进关歇会儿。”

叶天寒看了眼饭盒,没接。

“放下吧。”

小兵把饭盒放在石头上,又把衣服叠好搁旁边,退后两步,犹豫着问:“您不饿吗?”

“饿。”他说,“但我不进去。”

小兵愣住。

“为什么?”

叶天寒抬眼看向南方。

“门一关,就是退了。”

小兵张了张嘴,没再问,默默跑了回去。

饭一直没动,衣服也没碰。到了傍晚,风吹得旗子哗啦响,饭盒上落了层灰。

夜深了。

月亮还没升上来,天黑得像锅底。叶天寒仍坐着,刀在膝上,手没离柄。

忽然,墙头传来极轻的一声“嗒”,像是石子落地。

他眼皮都没抬。

片刻后,一道黑影顺着城墙滑下,落地无声,朝他走来。那人戴着黑巾,身形瘦小,走到五步外停下,从怀里摸出一枚蜡丸,双手奉上。

叶天寒接过,捏碎蜡壳,取出里面卷成细条的纸。借着月光刚露出的一点微亮,他展开纸条,扫了一眼。

字不多,可每一个都像钉子扎进眼里。

“昭武伯遣使赴血河宗总坛,许北境三成商路,换七十二煞主力犯边。”

他看完,没说话,把纸条凑近嘴边,咬住一角,另一只手抽出刀,划过指尖,滴了两滴血在纸上。血迅速洇开,盖住了字迹。

然后他把纸扔进嘴里,嚼了几下,咽了下去。

对面那人没动,等他发话。

“回去告诉铁辕侯,”叶天寒开口,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让他别信南边来的粮单。”

那人点头,转身要走。

“等等。”

他停下。

“你上次送信,是在死牢东角第三间窗下。”

那人背影顿了顿:“是。”

“影七?”

“是。”

叶天寒点点头:“下次来,带壶酒。”

那人嘴角抽了一下,应了声“好”,一闪身,攀上墙头,不见了。

叶天寒重新坐正,手搭回刀柄。

风大了些,旗子被吹得鼓起来,猎猎作响。他抬头看了眼,忽然伸手抓住旗绳,往下拉了半尺,重新固定在木桩上。

太高了不好,容易断。

他记得陈虎说过这话。那年冬天,他们刚守住一座废弃烽台,陈虎非要连夜升旗,说“让鬼也看看咱没死绝”。结果风太大,旗杆折了,差点砸到人。

“旗要稳,人要狠,”陈虎当时咧嘴笑,“但不能傻。”

现在旗稳了,人也狠了。

可敌人不再只是蛮骑。

他盯着南方漆黑的山影,手指在刀柄上轻轻敲了两下。

昭武伯一向躲在幕后,弹劾、断粮、安插奸细,从不出手。可这次不一样。

他亲自牵线血河宗,是要把北境搅成一锅烂粥,趁乱夺权。

商路三成?那不是钱的事。是命。

一旦血河宗主力压境,虎牢关挡得住一次,挡不住两次。更别说,粮道若真被掐断……

他低头看了看空着的饭盒。

明天大概还是吃不上热的。

但他不在乎。

在乎的是,血河宗的人来了,会不会走陈虎那条路。

那条埋着十三具尸骨的山路。

他慢慢闭上眼,靠在旗杆上,手仍搭在刀上。

不知过了多久,风忽然停了。

旗子垂了下来,不动了。

他睁开眼。

月亮升起来了,圆的,冷冷地照在沟壑上,照在残象尸体上,也照在那面“血燧”旗上。

旗面被月光洗得发白,可那两个字,却像刚写上去一样清晰。

他盯着看了会儿,忽然站起身,拿起刀,在旗杆底下挖了个坑。

把蜡壳和饭盒埋了进去。

然后坐回原位,手搭刀柄,眼望南方。

远处山林深处,似乎有火光闪了一下,又灭了。

他没动。

只是左手缓缓收紧,指节发出轻微的“咔”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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