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刚漫过雕花窗棂时，林砚已对着铜镜理好衣襟。月白色的软绸小袄衬得她脸色愈发莹润，青禾在一旁系络子的手都在发颤：“小姐今日气色真好，就是…… 老夫人那边规矩重，您可千万仔细着些。”
【检测到青禾心率 110 次 \/ 分！】系统在脑海里播报，【她靴底藏着块桂花糕，是怕您请安时饿肚子。】
林砚忍不住勾了勾唇角。自上次林墨的琉璃珠事件后，侯府里安静了许多，王姨娘连着几日称病不出，倒是给了她潜心练功的机会。此刻丹田处的暖意已能收放自如，晨起扎马步时，竟能稳稳坚持一炷香。
“放心吧，” 她掂了掂袖中那枚九连环，这是昨日特意从箱底翻出来的旧物，“祖母总不会跟个玩物计较。”
穿过三座月亮门，才到祖母居住的 “晚芳堂”。青砖铺就的甬道两侧种着西府海棠，花瓣沾着露水，落得肩头皆是淡粉。守在门口的婆子见了她，眼神里带着几分诧异 —— 这位嫡小姐自入秋就没踏出过小院，如今竟能自己走得这样稳当。
【检测到婆子口袋里有王姨娘的玉坠！】系统突然提示，【价值五两银子，今日寅时刚送过来的。】
林砚脚步微顿。看来王姨娘虽不出门，眼线倒是没闲着。她装作被门槛绊了下，顺势往婆子身边靠了靠，鼻尖果然嗅到一股熟悉的甜香 —— 与那日小米粥里掺的软筋散气味，同出一源。
“大小姐仔细脚下。” 婆子慌忙扶她，指尖却在触及她衣袖时不着痕迹地捏了捏，像是在试探什么。
林砚心头冷笑，面上却怯生生地躲到青禾身后：“我、我怕生。”
刚进正厅，就见紫檀木太师椅上坐着位鬓发如银的老夫人，手里转着串沉香佛珠，目光扫过来时，竟带着些穿透力。厅内静得能听见自鸣钟的滴答声，两侧侍立的丫鬟连呼吸都放得极轻。
【老夫人气场值 95 分！】系统咋舌，【比你爹在军营时的气场还高！】
“孙女儿给祖母请安。” 林砚依着青禾教的规矩屈膝行礼，膝盖弯到一半时，忽然感觉到一股暗力从地砖传来 —— 竟是有人在暗中使绊子。她借着俯身的动作，指尖在裙裾下轻轻一划，将那股力道卸去，起身时依旧笑得天真烂漫。
老夫人转动佛珠的手停了停：“身子好些了？”
“托祖母的福，能自己走路了。” 林砚从袖中摸出九连环，双手捧着递过去，“这是娘亲留下的物件，孙女儿瞧着好玩，想请祖母教教我。”
玉制的环扣碰撞着发出清响，老夫人的目光落在上面，瞳孔微不可察地缩了缩。林砚注意到她手腕上有道浅淡的疤痕，形状竟与九连环的某节凸起吻合。
【与先夫人武力传承匹配度 90%！】系统尖叫，【老夫人也练过《惊鸿诀》！】
“难为你还留着。” 老夫人接过九连环，指腹摩挲着冰凉的玉面，“你娘当年最擅解这个，能在一盏茶的功夫内拆成十八截。”
林砚眼睛一亮：“真的吗？孙女儿笨得很，连第一节都拆不开呢。” 她说着伸手去够，指尖却 “不小心” 碰到老夫人的手腕。
就在两指相触的瞬间，一股暖流顺着经脉涌来，与丹田处的暖意相融。林砚脑中突然闪过些零碎的画面 —— 月光下，个穿红衣的女子正手把手教个小姑娘解九连环，发间的珠钗晃得人睁不开眼。
【触发先夫人记忆碎片！积分 + 100！】
“这环扣要顺着木纹转。” 老夫人的声音带着些微哑，亲自握住她的小手演示，“当年你娘总说，解环如处世，看着错综复杂，实则自有乾坤。”
林砚顺着她的力道转动玉环，忽然发现那看似杂乱的纹路里，竟藏着北斗七星的轨迹。她心中一动，指尖加力，只听 “咔哒” 轻响，第一节环扣应声而开。
老夫人眼中闪过惊讶：“你怎么知道……”
“是、是昨夜做梦梦到的。” 林砚慌忙低下头，假装摆弄裙摆，“梦里有个漂亮阿姨教我的。”
厅外突然传来脚步声，管家捧着个锦盒进来：“老夫人，这是王姨娘刚送来的燕窝，说是特意托人从南洋带回来的。”
锦盒打开时，林砚闻到股极淡的腥味，与寻常燕窝的蛋清香截然不同。系统立刻警报：【检测到微量鹤顶红！混在燕窝胶里，长期服用会慢性中毒！】
她突然捂住肚子，哎哟一声蹲在地上：“祖母，我、我肚子疼……”
青禾吓得脸色惨白：“定是路上吃了凉东西！奴婢这就去叫大夫！”
老夫人却按住她的手，目光沉沉地看着那碗燕窝：“把这东西拿去喂狗，看看哪只畜生有福气享用。” 她转向林砚时，眼神已温和许多，“来人，扶大小姐去偏厅歇着，把我那盒长白山参取来。”
在偏厅喝参汤时，林砚借着开窗透气的功夫，对青禾低声道：“去告诉周妈妈，查厨房采买燕窝的账，还有王姨娘房里的药渣。”
青禾刚走，就见老夫人拄着拐杖进来，身后丫鬟捧着个描金漆盒。“这是你娘的遗物，” 她打开盒子，里面整齐码着十几本线装书，“当年她走得急，好多东西都没来得及教你。”
最上面那本《女诫》里夹着张素笺，上面用朱砂画着幅简易地图，标注着 “西跨院第三块地砖”。林砚指尖刚触到纸面，就听见系统狂喜的提示音：【解锁先夫人密室线索！积分 + 500！】
“这些书你且拿去看，” 老夫人替她理了理额发，“晚芳堂的门，以后随时都能进。” 她顿了顿，忽然道，“你娘当年，也爱揣着九连环到处跑。”
林砚抬头时，正撞见老夫人眼底一闪而过的泪光。她忽然明白，这位看似严厉的祖母，或许藏着比任何人都深的牵挂。
离开晚芳堂时，日头已升到半空。林砚摸着袖中那幅地图，忽然很期待入夜后的西跨院。毕竟能让王姨娘铤而走险的，定然是个惊天大瓜。
【当前总积分 650！】系统算账，【距离兑换轻功入门还差 350 分！加油吃瓜啊宿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