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毕洋就被撵回家了,闻风担心员工来取货撞见。
刚到家,余小晚做好了早饭,正在端饭。
“黑哥,你回来了。”
“黑哥哥,有没有给我们带好东西。”
“当然有。”
即使毕洋变的很白了,姐妹俩的称呼依然没变。
现在姐妹俩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明年就上初中了。
儿童的纯真+少女的青涩集于一身,毕洋忍不住想起自己初中前,天天长跑做生意、习武,转眼六、七年过去了。
“毕洋回来了,你妹妹在,来了三天了。”
房爷爷的话打断了毕洋的感慨。
毕三来了?还在这待了三天?
“毕三在哪呢?”
“哦,还没起,在你床上借住的。”
毕洋进屋,毕三懒洋洋的刚起床,睡觉那装也不卸。
化的跟鬼似的,这化妆技术是一点没长进。
在别人家做客还这副德行,让人照顾,什么不做,大爷似的理所当然,毕洋一看就来气。
“你过来干什么?”
“二哥,我、我……”
“毕洋,先吃早饭吧,吃完早饭再说。”
房老头打断了二人。
吃完饭,房老头送姐妹俩上学去了。
两姐妹虽然大了,可以自己上下学,可房老头不放心,长得太好,怕被别人拐跑。
只剩毕洋和毕三在家。
“说吧,什么事?”
“二哥,你能收留我吗?我现在没地方去了,工作也没了。”
“为什么要收留你?”
“你,你是我二哥啊。”
“二哥?你缺钱需要帮助才能想起的二哥是吗?”
“二哥,我……”
“和我什么关系?你找我做什么?”
“我没钱,而且……”
毕洋气笑了。
“然后我养你?之前白纸黑字写着,你还按了手印。”
“二哥,求求你了。”
“你那个相机男友呢?”
“我们出事了,他没钱,他怕父母知道,直接把我赶走了。”
“你婚纱店的工作呢?”
“就是他父母开的。”
“他敢杀你吗?”
“不敢,样子虽然混,可挺胆小的。”
“你脑子进屎了?既然你不怕他,还能被他拿捏?”
“二哥,你什么意思?”
“他不敢告诉父母你们出事就随他?他赶你走你就走?这可是流氓罪,虽然开放了,可也能判刑。以为你挺聪明的,没想到这么弱智。就你这件事,别说拿捏他,拿捏他一家都轻轻松松。”
毕三眼睛大亮。
“谢谢二哥,我知道了。”
说完,毕三就向外跑去。
闲着没事,找李老头吧,有些事要问。
“李爷爷,我来了。”
“哟,小子你去沪上了?”
“你咋知道?”
“你提的礼盒上面那么大的沪上。”
“哈哈。”
“不对,你小子开荤了?”
毕洋尴尬的装傻。
“李爷爷,你说什么胡话呢,哪天不吃肉。”
“小样,和我插科打诨,韭菜籽好使不?”
“李爷爷,你正经点。”
“哈哈。”
“李爷爷,为什么你推荐我燕京中医大学而不是协禾?”
“协禾虽然实力最强,可它注重西医,燕京中医虽然也有西医,但它最主要的就是中医,看你意向,就想当医生,那就协禾,想发扬中医呢,还是燕京中医好一些。”
“原来这个样子。”
毕洋有想过救死扶伤,那是被李老头熏陶的,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这不是说着玩的。
可毕洋还想了解那神秘莫测的东西。
寻找扁鹊的踪迹,寻找徐福的踪迹。
如果能了解和掌握不死的秘密,是不是比创造核弹还厉害?
没白来,点心礼盒也没白送,李老头不光解惑,又讲了个野路子偏方。
闲下来后,现在毕洋最想知道《徐氏手札》最后一句什么意思。
毕洋之前闲聊,有问过李老头和房老头,还有刘大爷,都不知道。
那,只能找赵大局长的媳妇,徐恩霞。
正在监牢改造。
可,自己是她的仇人,怎么可能告诉自己呢?
怎么办?
编个谎话试试吧。
总比不尝试强。
到郊外的监狱,得知是探监徐恩霞,狱警诧异。
“你还是第一个来探望她的,你是她什么亲属?”
“我不是她亲属,我是她儿子的同学。”
“那需要身份证或户口本登记下,我再问询下当事人,是否愿意见你。”
“这是我的户口本,劳驾了。”
半个时辰后,探监房。
当徐恩霞见到毕洋,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是满面怒容。
还好,她控制住情绪,坐在铁窗对面。
原来雍容华贵的局长夫人,现在很沧桑落魄,面色蜡黄。
“你个杂种,你杀我儿子,又害我男人,你怎么敢来见我的。”
“其实,我是受害者,他们才是坏人,我只是做好人该做的事。”
“好你妈xx,”徐恩霞破防了。
“徐恩霞,注意你的音量和言辞。”狱警的警告还是有用的。
“我今天过来是给你送好处的。”
“你?”
“我在地窖中捡到房本和手札,你再三年就出来了吧?有个房子最起码能落脚。”
“我家的保险箱怎么会在地窖?在哪的地窖?”
“你不知道你男人有个宅子,还有个地窖吗?”
“不知道。我只知道他后来挟持人质,然后被你杀了。”
“那个地窖里还有几具尸骨,后来查证,是老母狗帮的人。里面就剩这俩没用的,一个手札和户口本。”
“你想要做什么?”
“做个交易。”
“说。”
“这个房本我可以藏起来,告诉你在哪,另外再给你一千块生活费,等你出来也有个地方住,有钱吃饭。”
“那我要做什么?”
“告诉我手札最后一句话什么意思。”
“哪句话?”
“三山一溜直,当中十八池。”
“哈哈哈,你还真信那上写的?”
“我对这些感兴趣,而且你又不吃亏。”
“我不相信你房本和钱的承诺,等我出来没有怎么办?”
毕洋直接拿出房本和一千现金,又拿出一厚沓钱。
“我不缺钱,所以你不用担心我的承诺。”
“你哪来这么多钱?是不是偷我家的?”
“你想多了,你入刑前应该买过牛仔裤。那时我就有三家店,我的收入,是你想象不到的。”
徐恩霞想了下,然后低声道:
“你靠近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