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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向工程:平替亮丹丹”项目,在楚歌的一声令下,正式成为了研究院仅次于“防御塔维稳”的第二优先级任务。

瑶池的控制核心全功率运转,无数数据流奔腾不息,构建出复杂的三维能量模型。那些从瑶池资源包里分析出的仙草灵果结构,被拆解成最基础的能量符文;粉毛球之前吸收过的各种能量样本,从无情道意到妲己的妖力,再到混沌海中那些乱七八糟的馈赠,甚至包括那抽象杂草和古怪屁泡泡的数据,全部被纳入分析库,试图找出能被粉毛球认可的能量组合方式。

楚歌亲自坐镇,冰冷的无情道意如同最精密的刻刀,引导着能量模拟与组合。他试图用精纯的灵气模拟出“活性生机因子”的温暖特性,用混沌能量的包容性来承载,再辅以一丝极微弱的、被净化过的月华清冷作为“调味”。

第一次合成尝试,一颗散发着柔和白光的能量团在法阵中央缓缓成型。

“单元001,试吃。”楚歌指令道。

被妲己抱过来的粉毛球,懒洋洋地瞥了一眼那光团,金色呆毛兴趣缺缺地扫了一下,传递出“……像爸爸的……但是……温吞水……没劲……”的意念,然后就把头埋进了妲己的虚影里。

失败。

楚歌面无表情地记录数据:“能量纯度不足,生机模拟度低于阈值,缺乏‘爆发性满足感’。”

第二次尝试,他加大了混沌能量的比例,并引入了一丝从孤辰魔祖那里“借”来(魔祖:那是抢!)的、极度凝练的混沌本源气,试图模拟仙丹那种高度凝练的质感。

一颗色泽深邃、表面有混沌气流流转的暗色能量丸成型。

这次没等楚歌招呼,粉毛球自己就嗅到了不一样的气息,猛地抬起头,金色呆毛瞬间锁定暗色能量丸,流露出明显的渴望。它“嗖”地一下冲过去,啊呜一口吞下。

就在楚歌以为要成功时——

粉毛球的身体猛地僵住,体表的冰晶绒毛如同炸毛般根根竖起,颜色在漆黑与惨白之间疯狂闪烁。它打了几个响亮的、带着混沌回音的嗝,然后“噗”地一声,从金色呆毛里喷射出一道小小的、不断扭曲变幻的……微型混沌风暴虚影?

那风暴虚影只有巴掌大,却在研究院里卷起一阵混乱的气流,把旁边正在努力扮演背景板的玄都大法师的道袍下摆都吹得掀了起来,露出里面绣着八卦图案的底裤。

玄都大法师:“!!!” 手忙脚乱地压下道袍,老脸通红。

孤辰魔祖爆发出惊天动地的嗡嗡笑声。

粉毛球则传递出“……撑……乱……想吐……”的意念,整颗球都蔫了,趴在控制台上不动了。

楚歌嘴角微抽:“混沌能量比例过高,结构不稳定,易引发能量紊乱及……抽象排气现象。”

直播间的观众已经笑不活了:

“崽崽变成混沌排气扇了!”

“玄都大师的底裤哈哈哈哈哈!”

“董事长这厨艺,感人肺腑!”

“《论如何用高级食材做出黑暗料理》”

第三次,第四次……楚歌不断调整着配方和能量结构。他尝试加入被净化过的妖力增加亲和度,结果合成出的能量块带着一股狐骚味,粉毛球嫌弃地用小爪子(?)推开;他尝试用抽象干扰因子来模拟“未知的惊喜”,结果弄出了一块不断变换表情包的能量软糖,粉毛球好奇地舔了一口,然后整颗球像是中了幻术一样在原地转圈圈,最后晕乎乎地倒下,吐出几个彩虹色的泡泡。

研究院里,一时间充满了各种失败品带来的怪异景象和味道。有散发着焦糊味的闪电状能量条,有吃起来会让人暂时石化的灰色能量块(试验品被楚歌强制喂给了旁边一块用来测试的混沌岩石,石头现在还在那里思考人生),还有能短暂复制目标声音的噪音能量球(不小心激活后,整个研究院回荡了半个时辰孤辰魔祖打呼噜的嗡嗡声)……

粉毛球从一开始的满怀期待,到后来的谨慎试探,再到现在的彻底麻木。它甚至开发出了一套完整的“抽象品鉴流程”:先用呆毛扫描,再小口品尝,然后根据身体反应(是否炸毛、变色、排气、产生幻觉等)给出综合评分,最后用一段极其形象的意念概括口感。

比如对那块表情包软糖,它的评语是:“……看起来花里胡哨……吃起来头晕目眩……像踩着彩虹掉进了漩涡……差评!”

对那块灰色能量块,它甚至懒得尝,呆毛一扫就给出了结论:“……看起来就不好吃……像爸爸生气时候的脸……拒尝!”

楚歌看着记录板上那长长一串的“失败”和粉毛球那越来越刁钻的“毒舌评语”,周身散发的寒气几乎要把控制台都冻裂。

就在研究院的“山寨厨房”一片愁云惨淡,连瑶池的算力都因为过度推演而有些发烫时,那枚阴魂不散的瑶池令牌,又又又一次震动了。

这一次,星蕴的意念不再那么柔和,反而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关切”与“提醒”:

“楚院长,监测到贵院能量波动异常频繁,且伴随多种低效能、高污染副产物生成。此等粗放式‘研究’,不仅无法满足研究单元需求,更可能对其造成不可逆损伤,并严重污染研究院环境。根据《特约观察点安全操作规范》……”

又是一长串冠冕堂皇的条款引用。

楚歌直接屏蔽了后面的废话,冷声打断:“星蕴仙子有何高见?”

星蕴的意念顿了顿,似乎调整了一下情绪,才继续道:“司主获悉贵院研究遇阻,特命我传达:若楚院长愿意开放部分实时能量交互数据,并允许我方远程协助进行‘精准能量配比分析’,祥瑞司可考虑提供一份‘阉割版’的百草凝元丹基础配方框架,以供参考。此框架已去除核心机密,但足以指引正确的研发方向。”

图穷匕见。

先是利诱(资源包),再是阳谋(定向安抚),现在看利诱和阳谋效果不佳,又开始威逼(指责污染)加上新的、看似让步的利诱(配方框架)。

开放实时数据?远程协助?那跟直接把厨房钥匙交给瑶池有什么区别?至于那阉割版配方框架,听起来像是施舍,实则恐怕埋着更多的坑,一旦用了,后续的“技术依赖”将无穷无尽。

楚歌还没回应,那饿得前胸贴后背(如果球有前后的话)、又吃了一堆怪东西的粉毛球,不知是不是被“百草凝元丹配方”这几个字刺激到了,猛地从控制台上弹了起来!

它那根金色呆毛以前所未有的亮度闪耀着,不再是漫无目的地闪烁,而是如同探照灯般,猛地射向控制台上空那庞大的、正在不断推演能量组合的混沌能量模型!

在所有人(包括楚歌和瑶池)都没反应过来之前,粉毛球的呆毛光芒如同活物般,直接“钻”进了那混乱的能量模型之中!

它不是破坏,也不是吸收,而是……像是在一堆杂乱无章的积木里,精准地挑挑拣拣,然后以一种完全不符合任何已知能量原理的、近乎野蛮和直觉的方式,将几种看似毫不相干、甚至相互冲突的能量结构碎片,强行“捏”在了一起!

那几种能量碎片,包括一丝被楚歌淬炼过的、极其精纯的无情道意冰核,一小团高度压缩的、来自混沌海馈赠的惰性能量团,几缕被瑶池分析出来、但被认为“无用”的抽象干扰因子残留,以及……一丝丝妲己妖力中剥离出的、最本源的魅惑气息(极微量)。

这几种东西被粉毛球用金色呆毛的光芒强行糅合,在混沌能量模型的中央,形成了一个极其不稳定、不断扭曲、闪烁着诡异粉蓝色光芒的……能量漩涡?

那漩涡散发出一种极其古怪的气息,冰冷与魅惑交织,秩序与混乱并存,还带着一股子说不清道不明的……“好吃”的诱惑力?

就连楚歌,都在那漩涡成型的瞬间,感觉到自已的无情道心微微波动了一下,不是被触动,而是被那种“不合常理”的存在方式给“噎”了一下。

粉毛球做完这一切,似乎耗尽了所有力气,金色呆毛黯淡下去,整颗球“啪嗒”一声掉在控制台上,滚了两圈,不动了。但它传递出的最后一道意念却异常清晰:

“……就要……这个……味道……”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那个仍在缓缓旋转的、粉蓝色的、散发着诡异诱惑力的能量漩涡。

孤辰魔祖的雾气停止了翻滚。

玄都大法师忘了遮掩他的八卦底裤。

妲己的虚影捂住了嘴。

连瑶池的数据流都出现了瞬间的凝滞。

直播间的弹幕空屏了一瞬,然后彻底爆炸:

“?????”

“崽崽自已动手了??”

“这什么鬼东西?看起来好邪门!”

“但是……莫名有点想吃是怎么回事?”

“《饿极之球自主研发菜谱》?”

“董事长:我学了这么多年数理化,比不上崽崽的随手一抓?”

楚歌看着那个由粉毛球本能“捏”出来的、完全不符合任何能量守恒与结构稳定原理的诡异漩涡,又看了看因为力竭而暂时“关机”的粉毛球,再感受着袖中那枚因为眼前这超出理解的景象而暂时失去反应的瑶池令牌……

他沉默了许久。

然后,他抬手,没有去触碰那个漩涡,而是开始记录数据,冰冷的意念中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

“记录:单元001自主引导能量合成尝试。产物……暂命名为‘混沌魅惑冰芯’。结构……无法解析。能量评级……未知。安全评估……极度危险(?)或……极度匹配(?)。建议:进一步观察,谨慎分析。”

他抬起头,望向虚空,仿佛穿透了层层壁垒,看到了那正在窥探此地的瑶池视线。

想用配方框架来拿捏他?

现在看来,他家这个挑嘴的饿崽,似乎……自已找到了一个更加抽象,但也可能更加直接的“解决方案”。

只是这方案看起来,比瑶池的仙丹,还要不靠谱一万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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