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冯渊缓缓睁开双眼,望着早已醒来的黛玉,两人相视一笑。温存了片刻后,开始洗漱更衣。
紫鹃用铜盆打来了清水,晴雯准备好换洗衣物,袭人也开始熟练的整理着床铺。大观园里的下人们开始了一片忙碌。
洗漱完毕,晴雯为冯渊换上了一身干净的新衣,细心的为他整理着衣领,满脸的温柔与娇羞。
一切准备妥当,冯渊牵着黛玉的手,来到了外间的餐桌旁。桌上早已摆好了精致的早餐,有香甜的米粥,还有爽口的小菜。
冯渊和黛玉相对而坐,享用着早餐。晴雯和袭人侍立在一旁,小心的伺候着,不时的为两人添粥加菜。
冯渊望着晴雯那娇羞的样子和欲言又止的神情,知道她有话要对自己说,于是放下手中的筷子对黛玉说:“夫人,为夫打算今日去一趟冯府,晴雯对那里比较熟悉,一会儿让她陪为夫去吧。”
黛玉望着晴雯一脸期盼的样子,微微一笑:“那就让她去吧,反正家里还有紫鹃和袭人。”
晴雯听了,不由心中一喜,暗暗高兴。
冯渊松了口气道:“如此甚好。”接着好奇的问:“不知为夫离开这段时间,咱们大观园里可曾发生了什么事?”
黛玉想了想,说道:“哦,对了,还真有一件大事,咱们二姐姐迎春出嫁了。”
冯渊顿时大吃一惊,难以置信的问:“什么?迎春出嫁了?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心中暗想她不应该这么早出嫁才对啊。
黛玉看着冯渊一脸激动的样子,甚是奇怪,如实说道:“迎春姐早已经嫁过去快一个月了,有什么问题吗?”
冯渊皱了皱眉,有些担忧的问:“那你知道迎春所嫁之人是谁吗?是不是孙绍祖?”
黛玉摇了摇头:“这个妾身就不清楚了,只知道是名军官。”
冯渊为迎春默哀了三秒钟,无奈的说:“算了,这件事以后再说,为夫有事先走了。”说罢站起身来,向门外走去。
晴雯慌忙向黛玉行了一礼,紧跟在冯渊的身后,一起走出了怡红院。
离开怡红院不久,来到一处环境清幽的竹林,晴雯望了一眼四周确定没人后,终于有了与冯渊单独说话的机会。她紧走几步来到冯渊身前抱住冯渊激动的说:“公子,奴婢好想您,每日都盼着您回来。”
冯渊望了一眼四周,见没有行人。这才一把将她抱起,来到一处僻静无人的凉亭。亭子古色古香,四周环绕着翠绿的竹林,显得格外幽静。
他轻轻的将晴雯放在凉亭的石凳上,一起坐下,关心的问:“晴雯,你可是怀孕了?”
晴雯本来正想着如何将自己怀孕的事情告诉冯渊,没想到他首先问了出来,不由惊讶的问:“公子您是怎么知道的?”
冯渊温柔的将晴雯揽入怀中,让她靠在自己的肩膀上,微笑着说:“是夫人告诉我的,她昨天晚上说,你这段时间伺候她用膳时,老是往外跑,还时常呕吐。”
晴雯恍然道:“原来夫人早就知道了。”
冯渊语气中带着一丝责备:“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夫人?”
晴雯脸上露出了委屈的表情:“因为……因为奴婢身份低微,怕夫人不想让奴婢生下这个孩子,给奴婢喂堕胎药。所以要等公子回来。”
冯渊心中充满了怜惜,轻轻刮了刮晴雯那小巧的琼鼻,微笑着说:“你想多了,夫人心地善良,不会这样做的。”
顿了顿,又关切的问:“对了,那你是怎么知道自己怀孕的,可曾看过大夫?”
晴雯娇羞的低下了头:“奴婢已经两个月没有来过月事了,最近还经常感到恶心干呕,所以就偷偷的找了一位老大夫,是那位老大夫告诉奴婢的。没想到咱们以前在一起一年多都没消息,您这次出行前一次就怀上了。”
冯渊望着晴雯那美丽的小脸上洋溢着幸福的表情,情不自禁的轻轻吻了吻她的娇嫩红唇:“你放心吧,爷一定会想办法将你抬为妾室,再给你找个舒适的地方安心养胎。”
晴雯喜道:“奴婢谢公子。”
两人依偎在一起,又说笑了一阵,这才一起去了京城的冯府。
刚走进大院,就看到倪二正带着两名护卫在巡视府邸。倪二快步迎上来,恭敬的行了一礼:“老爷,您回来了?”
冯渊点了点头问:“芸掌柜呢?他现在在哪里?”
倪二兴奋的回答道:“柳兄弟今天早上回来了,现在正在和芸兄弟在账房说话呢。”
冯渊心想看来柳湘莲也从姑苏城赶回来了,便说道:“哦,柳兄也回来了?那咱们一起去看看。”
三人穿过外院的花园,一起走进了贾芸的账房。果然看到柳湘莲正坐在椅子上,与贾芸亲热的聊着天,两人看到冯渊,连忙站起身来,行了一礼:“属下见过公子。”
冯渊笑着摆了摆手:“不必多礼,柳兄这次保护林大人,辛苦了。”
柳湘莲谦虚的说:“公子过奖。”
冯渊豪爽的说:“既然柳兄回来了,那今天本公子做东,请诸位一起去醉仙楼喝酒,大家好好聚一聚。”
柳湘莲听了,一脸的兴奋的说:“那太好了,属下也好久没有和大家一起喝酒了,今天一定要不醉不归。”
看看天色已近中午,冯渊便带着倪二、贾芸、柳湘莲三人,再加上晴雯,一共五人,赶往了醉仙楼。一路上,说说笑笑,气氛融洽。
醉仙楼是京城一家有名的酒楼,以菜肴美味,品质优良着称。该酒楼原是赖大的产业,后被冯渊买走,划归了平儿掌管。
冯渊一行人来到醉仙楼前,只见楼外人头攒动,热闹非凡。
走进酒楼,掌柜的看到东家冯渊,连忙热情的将五人迎进了一个包间。
进入包间后,倪二、贾芸、柳湘莲三人分别落座,他们都是粗人,对这些繁文缛节并不在意,只图痛快。
冯渊看着侍立在身后,正准备服侍自己用餐的晴雯,怜惜的说:“你也别站着了,坐到我旁边吧。”说着不由分说的把晴雯按坐在自己身边的座位上。
晴雯见是公子的意思,也不再矜持,大胆的与众人一起坐下。
趁着上菜的间隙,冯渊温和的说:“柳兄弟这次完成了护卫林大人的任务,功不可没。本公子十分感谢,这小小的一点心意,还请柳兄笑纳。”说着从怀里取出五百两银票递给了柳湘莲。
一旁的倪二和贾芸看的十分羡慕,柳湘莲接过后,欣喜的说:“多谢公子,这一下以后有酒钱了。”
冯渊语带赞赏的说:“柳兄武功高强,不知有没有兴趣继续为本公子做事?”
柳湘莲略一思忖,好奇的问:“不知公子想要属下做什么呢?还请明示。”
冯渊微微一笑:“本公子手中有一大批粮食想要走水路运往金陵,正需要一个有胆识的人负责押运,除了每月五两的工钱之外,每往返一次,另有一百两的提成。不知柳兄意下如何?”
柳湘莲脸上露出了一丝意动,但还是略带犹豫的说:“此事听起来倒是不错,只是在下刚刚完成护送任务,恐怕需要休息些时日才能动身。”
冯渊哈哈一笑,爽朗的说:“好,此事不着急,等你休息好了再说。”
正在这时,酒楼的伙计将一桌丰盛的酒菜摆了上来,香气四溢,令人食指大动。
冯渊看着满桌的佳肴,笑着说:“来,诸位,菜已经上齐了,咱们举杯,为柳兄顺利完成任务,也为咱们能够相聚于此,干杯!”
听到冯渊的提议,贾芸和倪二连忙举起酒杯,脸上带着兴奋的笑容,齐声说道:“好,咱们干杯!”
只有坐在冯渊身旁的晴雯,因为怀有身孕,只能坐在一旁看着。
柳湘莲有些疑惑的问:“唉?怎么晴雯姑娘不喝啊?”
冯渊笑着解释:“晴雯已经怀有身孕,不便喝酒。”
倪二、贾芸、柳湘莲三人听闻此言,顿时恍然大悟,连忙拱手向晴雯祝贺:“哎呦,那可真要恭喜冯公子,恭喜晴雯姑娘了。”
晴雯在一旁又喜又羞,低垂着头不敢看众人。
就这样,众人推杯换盏,气氛热烈,不知不觉间,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冯渊一行人喝得兴高采烈,气氛融洽。
直到酒足饭饱之后,众人才相互搀扶着走出了醉仙楼。在酒楼门口,倪二、贾芸、柳湘莲三人与冯渊分别,相互搀扶着回了冯府,而冯渊则与晴雯回了大观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