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晚舟这两天啥事儿都没干，就在教堂门口蹲着。
“陆先生在看什么呢？”苏汐瑶凑过来问道。
陆晚舟正要开口，心里就有些心虚。
苏汐瑶看了他一眼，问道：
“在找那些穿旗袍的女子？”
“哈哈哈哈哈！”陆晚舟尴尬笑了下，忽的反应过来，问道：
“你也发现了？”
苏汐瑶也蹲坐在他旁边，并肩坐在石梯上，平静回道：
“那天就发现了。”
“那你那天还生我的气？”陆晚舟嘘着眼，然后接着说道：
“那个穿旗袍的女子不知怎么回事，有时好像是正常的，有时又好像被脏东西附身了。
“我这几天观察下来，发现她们似乎都有理智。”
苏汐瑶嘴巴微微撅着，没说话。
陆晚舟接着道：
“不过不管怎样，她们身上都有股淡淡的腐臭，这股味道她们闻不出来，其他人也闻不到。
“除了味道，还有那种不协调感，说不出来的怪异。”
陆晚舟眉头紧皱，然后揉了揉太阳穴，不确定道：
“我都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还是说我精神出了问题，都过去这么多天了，如果是异鬼早就该出问题了才是。可那些人看着都很正常。”
除了每天路过的人里，似乎穿旗袍的人更多了。
异鬼这种东西，究竟有多少种类，谁都说不清楚，不说别的，就说小日，不对，是亚麻王国那边不就传说中有三千鬼神嘛，还每个都分门别类，光明帝国这边就更多了。
更别说对于陆晚舟来说，和阿飘干架本来就不是他的专长，缺乏了许多基础知识。
说了好一会儿，陆晚舟发现身边没动静，才疑惑问道：
“苏小姐，你怎么看？”
“我没有生气。”
“？”
苏汐瑶目光移开，像是没注意自己方才说的话，只是平静道：
“那种不协调感，我也有，不过我没闻到你说的腐臭味。”
陆晚舟摊摊手，忽略了对方之前的话，回道：
“那就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
光明总堂。
“啊~好无聊啊~不想上班啊~”
教皇趴在象牙色的栏杆上，因为个子太矮，两条小短腿还在半空不停晃荡，就跟挂在栏杆上的衣服一样。
她手里还拿着杯果汁，时不时喝上一口，美滋滋的晒着太阳，慵懒得就像一条咸鱼。
坐在办公室里处理堆积如山的文件，忙得不可开交的林晓晓扭头，怨念满满道：
“陛下，你说这话有没有摸着良心？”
教皇没回头，还是晃荡着小腿，跟荡秋千一样，小脸上满是忧伤，嘟嘟喃喃道：
“明明还是快乐玩耍的童年，却被你们这帮没良心的政治家绑在这个冰冷的圣所里，我的命运好凄惨啊~~~”
说着，又咕噜咕噜喝了口果汁。
“你每天玩耍的时间也不少。”林晓晓没好气道：
“另外，你今天喝了两杯芒果汁，一杯青柠，还吃了五斤西瓜，糖份超标了。”
“我还在发育！小孩子吃得多很正常！”
“我只是提醒你，明天就算拉肚子也得来上班，这个月你请假五次。”
“我是教皇我最大！”
“再这么下去，那帮大主又会来找你唠叨。”
“呜呜呜呜！晓晓我恨你！我要举报你们虐待儿童！”
林晓晓扶着额头，班是她加的，活也是她做的，作为神职人员，她都没法儿向工会举报压榨劳动力，侵犯打工人的利益，生怕来调查的是隔壁部门的下属单位。
就连抱着女神的神像哭诉都不行，女神不会搭理的。
至于教皇，光明教会唯一要求就是，教皇每天都得来圣所坐着，这是所有大主教一致通过的议案。
也不指望这位教皇能处理公务，就当是托儿所了……
不然真担心她会到处溜达，或者去其他地方烦这些大主教。
“啊~生活真是一潭死水……没有任何希望！”
教皇仰着头，趴在栏杆上晃荡着，视线一转，忽然愣了下。
她的视线一凝，小手指向远处的一个女人，嫩嫩的嗓音里有种说不出的威严道：
“把她抓起来。”
她的话音落下，也不见旁边的侍女有任何动作，远处就已经出现许多卫队，直接将那女人按住。
“怎么了？”
林晓晓瞬间站起，脸色严肃。
教皇从栏杆上下来，吩咐道：
“三级警报，查一下那个女人的背景，还有她身上的衣服哪里买的，卖了多少？”
她顿了顿，补充道：
“给各地方守护者发出通知，严查穿着那种衣服的人，必要时可以火力覆盖。
“让他们提高警惕，很危险。”
林晓晓脸色一变，立马道：
“是。”
教皇想了想，忽然问道：
“陆晚舟改良后的子弹已经下发了吗？”
陆晚舟前段时间在子弹上雕刻了些看不懂的符号，寄给总堂，说是可以给士兵配备，能对异鬼有伤害。
那些符号反正各种类型的专家没一个看得懂的，甚至从蓝星弄来的古籍上也没有任何记载。不少专家都摇头喊“这不玄学！”
但教皇只是看了一眼，就让所有兵工厂全部生产，先给警署司之类一线和异鬼战斗的部门分发下去。
“上个月就发给各个警署司了，已经做到人手一套。”林晓晓回道。
“应该来得及吧。”
教皇凝重的小脸忽然一垮，伸手挠挠脑袋，可怜巴巴道：
“可恶！脑袋好痒，好像要长脑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