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师要准备的东西很快就弄好了，地点是在金城的郊外五十里远的地方。
金城本来就在山南省内部，一旦求雨成功，整个山南都会得到雨水灌溉。
周围的公路都被军队封锁，理由是泥石流。
作为这件事的推动者，陆晚舟和苏汐瑶都得到了军队的邀请，来参观这次的求雨活动。
除此之外，还有一些神父和修炼水法的守护者负责压阵之类的。
因为时间太紧，即便光明帝国还有许多守护者想来参观，不过都来不及。
这天，陆晚舟和苏汐瑶坐上军队的车辆，一路赶往现场。
陆晚舟看着车窗外的景色，又看看旁边平静坐着的苏汐瑶，好奇问道：
“苏小姐常常参加这种行动吗？”
“有过，总部有专门负责异鬼的部门，如果周围遇到很难处理的异鬼，就会安排人联合行动，一起对付。”
“哇哦。”陆晚舟啧啧道：“那场面应该很壮观吧。”
苏汐瑶想了想，摇头道：
“每次都会死人。”
“……”
苏汐瑶扭头同样看着窗外，轻声道：
“像是现在这般，只是参观学习的情况，很少。
“因为修的术法不同，许多守护者的经验其实都是在一次次在生死中学会的，很难有参考价值。
“更别说有个鬼界的异鬼为了帝国求雨，我们能在一旁参观，不用打打杀杀的。
“这在过去，根本不可能。”
陆晚舟静静听着，轻轻一叹。
苏汐瑶回头看向他，眼眸微微发亮，像是亮晶晶的黑宝石，声音轻柔道：
“不管怎么说，生活都在一点点变好。”
陆晚舟一怔，旋即笑道：
“没错，我们都在努力让生活变得更好。”
经过层层关卡，检查，放行后，终于到了地方，周围已经有不少人。
远处驻守的军队，观察的守住者，还有教授学者等等，还有一些不知是哪个部门的人。
“人还挺多啊，苏小姐认识他们吗？”陆晚舟感慨道。
苏汐瑶扫了几眼，摇头道：“不认识。”
“气运一个个旺盛得吓人，估摸着都是帝国里的顶尖人才了。”
“气运？”苏汐瑶疑惑地看向他。
“昂。”陆晚舟指着旁边一堆扎堆的老头，随口道：
“你看看这几个，气运冲天，应该是帝国的高层，也不知怎么会想着来这里吃瓜。
“再看看那几个戴眼镜的，嘿！文昌旺盛，一看就是搞研究的科技宅。
“还有那几个！没错，那个小矮个子！哎呦诶！未来前途不可限量，现在只是站着如喽罗！不过这小哥肾不太好，估计施法太多了，我都想给他推荐保健品了。”
苏汐瑶看了他两眼，又看了两眼，欲言又止，止又欲言。
“怎么了？”陆晚舟见着她这表情，诧异道。
“陆先生能直接看到气运吗？”苏汐瑶轻声道。
“我当然……”
陆晚舟刚开口，忽的一怔，脸色旋即冷了下来。
对啊，他的眼睛虽然能看到鬼魂，但从未直接看到气运这种玩意儿。
他是什么时候能看到的？
想不起来了。
苏汐瑶见着他这个懵逼的模样，提醒道：
“自从我们从蓝星回来，陆先生给我的感觉每天都会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了？”陆晚舟疑惑问道。
“好像每天都比前一天强上一点点。”苏汐瑶想了想，认真回道。
“啊哈？”
陆晚舟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头发，我秃了？
“或许陆先生从蓝星带回来的不只是那些术法的权限。”苏汐瑶认真回道。
陆晚舟想了想，没想明白，索性懒得想了。他开玩笑道：
“苏小姐观察我观察得这么仔细的嘛？”
苏汐瑶静静看着他，没说话。
“……”
被这样的眼神注视，陆晚舟心里一阵发怂，忽然觉得不该开这种玩笑，毕竟人家才是大一的娃。
在这样古怪的气氛里焦灼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