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海征眼尾的潮红还未散去,贺青山低头在他的眼角吻了吻。
“喜欢吗?”低沉沙哑的声线在谢海征耳畔响起。
他扬起笑满意道:“当然喜欢,很喜欢。”
贺青山唇角微微扬起,他在谢海征的脖颈落下一吻:“爽不爽?”
谢海征羞红着脸快速将裤子提上,嘟起嘴有些不好意思:“明知故问,如果不是在这鬼地方,我绝对让你知道我的厉害!”
贺青山低头嘴角微微上扬起来,他扯了扯谢海征的裤子将其摆正,随即为他扣好皮带。
“我等你让我知道你有多厉害。”
“爽死你!”
“嗯。”
贺青山很快将谢海征凌乱的衣服整理好,再看时谢海征还是那样意气风发,整个人都精神了不少。
路上谢海征安静了很多,贺青山走在前面终于在远处看见了一丝光亮。
“他们已经离开了吗?”谢海征说。
“还是小心点,我们动静闹那么大他们又不是聋子,没准埋伏我们。”
谢海征点了点头,他的步伐更轻了,两人轻飘飘地走到了入口,两人藏匿于阴影中没有选择立刻出去。
贺青山贴近那被清理出来的出口,他安静地听着外边的动静,两个人足足等待了半个小时贺青山才看了一眼。
并没有埋伏,可能是太着急了,或者不敢硬碰硬,毕竟他们一路上已经死了好几个人了。
贺青山回头看了一眼身后,这些树就好像真的是一道防线,穿过石像后就连树的品种都不一样了。
那些树依旧高大,但在这里一切就仿佛变了。
“这些树……真奇怪,明明外围那些树都不受影响,这里的树居然还知道季节。”谢海征惊叹。
石像的镜头就像是一条分界线,往前的一切都有了变化,一棵棵野蛮生长的树木数不清的枝丫向天空延伸,地面上铺满了枯黄的树叶。
然而开春都还没到,那些光溜溜的枝丫就开始冒出嫩绿的芽孢。
两人走了还没多远就看到了不远处的树消失了,而视线可以看到更远处的山脉与各种植物。
“这里就是真正的分界线了,那里就是核心了,被山脉包围的超大盆地,地图上看就像是一只眼睛一样。”贺青山说,“好像你们喜欢称呼这个地方为黄泉眼或者地狱之眼。”
谢海征三两下爬上树,他站在树枝上从这里看向那宛若深渊一样的巨大盆地,里面的树木是真的足够野蛮生长的,甚至他还看见了一棵似乎有几百米高的大树屹立在中间。
“这鬼地方到底发生了什么啊,真的只是简单异变吗?”谢海征一时间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好。
他还是第一次如此深入甚至第一次来到这所谓的“林海之眼”里。
忽然一阵风吹来,周围的树木纷纷发出了一些细碎宛若银铃的声音,谢海征吓了一跳整个人像是见了鬼。
“别一惊一乍的,这树可以叫它铃铛树,它们的果实常年会挂在树上,自然裂开时里面的风一吹就会像是铃铛一样响。”贺青山说。
“我靠,这么神奇的。”谢海征都没注意,主要是树太大了,而那些“铃铛”都长在了树木高处。
“这里的特有植物,种在城里应该会更好玩一些。”贺青山说。
“嗯,就像是银杏树一样有观赏价值。”谢海征附和道。
他看着那盆地虽然嘴上挺轻松的,可心中还是不由的有些忐忑。
一路上已经是千辛万苦了,可当他站在这里的时候好像一切才刚刚开始一般。
“吹口哨,我需要帮手。”贺青山喊道。
谢海征困惑了一秒,很快他拿出骨哨想了想直接就吹了起来。
哨声十分嘹亮,迎着风可以传向很远的地方。
谢海征没几分钟谢海征就看到了一个黑点从天空俯冲而下刺破云层,他哪能不知道那是什么。
小麻雀?!
它一直跟着我们吗?谢海征有些惊喜与意外,这东西居然这么有用。
小麻雀的速度很快,眨眨眼睛就更近了,树下的贺青山则是跑向了不远处不知道在干什么。
看着越来越近的小麻雀谢海征还是不由咽了咽口水,想到小麻雀的体型加上那一对恐怖的爪子。
不会飞来给自己抓一下吧?
谢海征的念头显然多余了,小麻雀在上空盘旋了好一会才发现了一个落脚点,贺青山已经站在了那里向它招手。
地面的枯叶被狂风卷起,小麻雀稳稳落在了山崖的边缘,它的身形还是那样高大,简直就像是一只神鸟。
小麻雀挪动了一下身体轻轻蹭了蹭贺青山,贺青山看它低下头伸手便摸了摸,光滑的羽毛摸着格外顺滑。
谢海征迅速下树跑了过来,他看到了贺青山不知道刚刚从哪里找来的藤蔓,他又看向小麻雀,心中顿时冒出了一个念头。
“青山你不会是想……”谢海征欲言又止,他觉得很不合理。
贺青山则是抓起藤蔓说:“嗯,想来想去我还是想实践一下,毕竟小麻雀这体型一只爪子都能把我抓起来飞。”
“这也太危险了!不小心摔下来谁也救不了你!”谢海征当然不同意。
贺青山深深地看了谢海征一眼,又将目光看向了小麻雀这体型。
“那一起?”贺青山扬起眉毛。
谢海征一愣,很快这才满意地咧开嘴说:“这不然你还想丢下我?开什么玩笑。”
“小麻雀你可以能带我们飞起来吗?”贺青山顿时又眯起了眼睛,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感觉小麻雀好像又大了那么一点点……
小麻雀眼睛转动了几下,他看向贺青山又看向了谢海征很快点了点头。
小麻雀的体型对于鸟类来说确实太大了,贺青山站在它的面前都显得瘦小。
贺青山得到了肯定答复后就开始用藤蔓在小麻雀的身上缠绕了几圈,这些藤蔓十分坚韧,拿刀子割都费了一些功夫。
谢海征站在一旁看着说:“说实话我有点犯怵,飞机直升机我坐过,但是这飞鸟我还真没试过。”
“我也没有,但我倒是不怕。”贺青山说,他有些担忧地看向谢海征:“你如果担心的话就我自己来吧。”
谢海征拒绝了,他怕个屁,他只是觉得在天上摔下来挂掉很丢脸而已,怕?怎么可能会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