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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天箭雨化作流光,笼罩向的汉军。
叮!叮!叮!
金属交击之声响彻战场。
身着鳞甲的将士几乎毫发无伤,唯有少数倒霉者被箭矢射中脚踝等 ** 部位受了轻伤。然而后方的同伴迅速将他们护住,搀上战马撤离战场。
乌桓军彻底傻眼!
照常理这轮箭雨至少能歼灭数百敌军,可对方竟迎着箭矢冲锋,毫不停歇!
这景象惊得乌桓士兵目瞪口呆!
蹋顿此刻终于明白袁氏为何败给王仲——面对如此铁军,能取胜才怪!难楼慌道:大王,弓箭根本伤不到他们,该如何是好?
苏朴延也震惊不已:我从未见过如此强悍的步兵!
蹋顿怒火中烧,厉声吼道:既然弓箭无效,那就全军冲锋!用马刀告诉这群步兵,谁才是草原的主人!驾——他猛抽马鞭加快速度,身后骑兵高举马刀如潮水般杀向牵招部队。
牵招暗自欣喜。本以为还需要嘲讽激怒敌军,没想到对方已经暴跳如雷。他立即下令:按预定路线,快走!部队转过山弯后突然变阵,进入战斗状态。
远处传来雷鸣般的马蹄声,蹋顿大军如洪流般涌来。竟想硬拼?自寻死路!牵招冷笑,全军准备战斗!
牵招果断下令:“发响箭,全军出击!”
咻——
响箭破空,炸开一声脆响。
密林深处潜伏的公孙瓒猛然跃上马背,眼中战意沸腾!
“白马义从,生生不息!”
“儿郎们,随我屠尽乌桓贼寇!”
“遵命!”
浴火重生的白马义从统帅公孙瓒,早已褪去年少轻狂。如今每逢战事,必先权衡敌我优劣,以长击短,百战不殆!
泰山之战让白马义从涅盘重生,虽仅存五百骑,却为公孙瓒埋下希望火种。谁曾想这微末星火,竟成燎原之势!
经年贩马育种,加之战场缴获,义从兵力不断扩充。特别是剿灭袁绍后,昔日散落的白马尽数归营。如今公孙瓒麾下已拥五千白甲铁骑,较其鼎盛时期犹有过之!
但见白马洪流汹涌而出,化作滔天白浪扑向敌阵。面对乌桓骑手,公孙瓒根本无需思虑——如何破敌已成为融进骨血的本能,如同呼吸般自然!
此刻牵招已列阵完毕。距敌百步之际,他挥刀怒吼:“放箭!”
嗖嗖嗖!
箭幕蔽空,势若暴雨。与乌桓散乱箭矢不同,此轮齐射 ** 立竿见影。
噗噗噗!乌桓阵列如镰刀割麦般成片倒下。
这般悬殊对比,令蹋顿肝胆俱寒——汉军精甲之威,竟恐怖如斯!
铁蹄踏破疆场,刀光映照雄心!
若能缴获敌军铁甲,披挂于麾下勇士之身,岂非如虎添翼?
蹋顿双目赤红,杀意滔天,挥刀怒吼:儿郎们,随我冲阵——
五十步!生死一线!
牵招冷眸骤凝,厉声喝令:连弩准备!
机栝咔嗒作响,箭匣早已就位,只待扳机扣动,便能万箭齐发。
箭雨覆盖!片甲不留!
军令如山,刹那间数千支铁矢撕裂空气,直扑乌桓铁骑面门!
竟有无需装填之弩?
乌桓勇士尚未回神,第二波箭啸已至!
敌阵霎时大乱,战马人立,血花迸溅!
嗖!嗖!嗖!
密不透风的箭幕化作铜墙铁壁,硬生生阻住冲锋之势。惨嚎与马嘶交织,刀锋碰撞声此起彼伏,宛若九幽战歌为赴死者送行。
二十 ** !
弹指皆尽!
牵招长枪横空,纵马疾驰:破阵!
寒芒闪烁的透甲枪林齐齐前指,枪尖凝着刺骨冷光,未及接战已令敌胆寒。
噗嗤!
一枪贯穿战马咽喉,血槽激喷赤练。重伤的坐骑疯狂颠簸,将骑士甩落尘埃。
铁蹄践踏!
枪锋贯胸!
血雾弥漫沙场!
这段文字通过生动描绘战场场景,展现了乌桓军队面对神秘汉军时的震惊与恐惧。以下为
死亡已成定局!
乌桓士兵满脸惊骇:
这究竟是什么军队?
老天!他们的兵器竟能一枪击碎马首!
......
蹋顿瞳孔剧震!
这支汉军与以往截然不同。
箭矢无法伤其分毫!
连弩攻势密不透风!
如今面对的兵器更是锋利得令人窒息!
苍天在上!
这根本是无法抗衡的劲旅!
袁熙竟妄想用万斤镔铁就让他与这等虎狼之师搏杀!
这......
分明是单方面的碾压!
蹋顿当机立断:撤!全速撤离!
然而......
牵招既已设下埋伏,岂容敌人轻松脱身。
即便撤退也必须按预定路线!
当乌桓大军回望时——
漫天白色浪潮汹涌而来,瞬间唤醒他们内心最深处的恐惧!
那是......
有乌桓将士瞪大双眼,死死盯着逼近的白潮。
那道白色身影逐渐清晰,与记忆中某个形象完美重合。
莫非......
是白马将军公孙瓒?
嘶——
士兵倒抽凉气。
未及惊呼,远处白马义从已爆发出震天战吼:
义之所在,生死相随!苍天为证,白马来鉴!
声浪如雷霆炸响,震彻荒野!
宛如重锤狠狠砸在乌桓军心头!
乌桓骑兵这才明白。
虽然白马义从早已消失。
但那种刻骨铭心的恐惧从未消散!
那是烙印在灵魂深处的战栗!
而此刻!
白马义从重现战场,掀起更猛烈的恐惧浪潮!
噗!噗!噗!
白色洪流与乌桓铁骑轰然相撞。
敌人身上的铠甲!
兵器!
竟与之前那些步兵完全相同!
本就如噩梦般的白马义从,如今配上神兵利器,更让乌桓骑兵彻底丧失斗志!
蹋顿惊怒交加,腹背受敌,进退无路!
他仰 ** 吼:“ ** 我,非战之罪!”
嘶吼声中满是绝望!
他从未想过自己的大军会溃败至此!
就在此时。
苏朴延疾驰而来:“大王,我知道一条生路。”
蹋顿狂喜:“在哪儿?”
苏朴延挥鞭指向侧方:“穿过前方将安林,有条隐秘小道可通塞外,我部商队曾走过!”
蹋顿急令:“速速带路!”
苏朴延扬鞭高呼:“全军随我突围!”
胆寒的乌桓骑兵仓皇跟随。
却不知!
那里正是他们的葬身之地!
疾行多时。
苏朴延率军抵达将安林。
将安林枝叶繁密,隐约透着令人心悸的阴森。
蹋顿突然勒紧缰绳,战马嘶鸣着扬起前蹄。他凝视着眼前幽暗的树影,脊背泛起凉意——逢林莫入,这是祖辈用鲜血换来的铁律。
可这片林子...
属实古怪。
古怪得令人毛骨悚然!
苏朴延!他猛地转头,刀柄在掌心硌出深痕,林密如毯,若遇火攻...
大王多虑了。苏朴延斩钉截铁地指向林深处,此林横跨三十里,等火势成势,咱们早到塞外了!那帮汉骑难道敢追出长城?见蹋顿仍迟疑,他又补充道:上月我随商队亲探此路,当地人都不知这条密径。
身后地平线上,白马义从的雪色披风已连成寒光凛冽的浪涛。
蹋顿突然暴喝,弯刀劈开拦路枝桠,全军弃甲轻装,跟紧苏朴延!
乌桓骑兵呈锥形刺入林海,弯刀翻飞间硬生生拓出条荆棘之路。枝条断裂声此起彼伏,沾着树脂的碎木在铁蹄下发出脆响。
当最后一匹战马没入林荫时,公孙瓒的银枪已映出火把光芒。
放箭!
燃烧的箭矢划过弧线,触及树冠的瞬间,整片森林突然发出爆响。预先埋藏的火油罐接连炸裂,火蛇顺着枯藤疯狂窜动,转眼便舔舐了整个天穹。
此时天气潮湿,木柴禾草虽被点燃,却难以燎原,需要比往常更久才能腾起冲天烈焰!
嗤嗤啪啪!
火势渐起。
浓烟翻腾弥漫,焦臭之气借着轻风,很快笼罩整片山林。
正率众奔逃的蹋顿咬牙切齿:可恨!公孙老贼果然放火烧山!
难楼急追上前:大王,现下如何是好?
蹋顿极目远眺:难楼,速派斥候探查火势,同时传令苏朴延立即寻找出路,拼死也要杀出将安林!
否则我等皆要葬身此地!
难楼当即点出两名士卒:你二人速去查探火情!
话音未落,前方忽传来呼声:大王,找到出路了,在此处,快!
蹋顿闻言大喜,高悬的心终于落下:快!全军速速跟上!
冲出林外,望着眼前十余丈宽的羊肠小道,蹋顿精神大振:快从此处突围!只要逃到塞外就安全了!
轰隆隆~~~
沉闷的震动声传来。
蹋顿纵马来至高处,只见两侧山岭苍翠险峻,万木峥嵘。
那股不祥预感再度涌上心头。
他隐约感到,似乎有惊天变故将要发生!
骤然!
前方兵马停滞不前,蹋顿厉声喝问:为何止步?
军阵立刻分出一条通道。
拐过山弯,蹋顿来到阵前,赫然看见一支铁甲森严的军队巍然矗立,枪戟如林,杀气冲天!
苏朴延喉结滚动:大王,咱们怕是...中计了!
蹋顿怎会不知陷入绝境?回望后方浓烟滚滚,前路又被精兵扼守,两侧山势险恶,密林如堵!
这当真是......
进退维谷,插翅难飞,四面楚歌的死地啊!
那道横亘在前方的铁壁!
不是别人,正是麹义率领的陌刀军!
麹义双手握刀,大喝一声:“列阵!”
身后将士齐刷刷持刀而立,马步沉稳,刀锋斜指天际,齐声咆哮:“杀!”
吼声震荡山谷,如雷贯耳!
狭窄的关隘内,回音激荡,久久不散。
麹义踏前一步,厉声道:“我乃前将军王仲麾下麹义,在此恭候多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