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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已经跟盛放互换了消息,高瞻也就不打算继续逛街了,我们慢吞吞吃好东西,时间也就到了下午。

跟随皮皮鲁将军回到安南王府,安南王已经在准备入宫赴宴事宜了,高瞻与我跟从,梁渠大夫和阿楮留下守着女婴。

暮色沉落时,南诏王宫已浸在一片暖金与绯红交织的光晕里。

朱红宫墙下,每隔三步便悬着一盏鎏金兽首灯,灯内烛火跳跃,将兽首上的云纹与獠牙映得明明灭灭,暖光顺着宫墙流淌,在青石板路上铺出长长一串光晕。

穿过雕花朱漆宫门,便是设宴的太和殿广场。

广场中央铺着数丈宽的藏青色绒毯,绒毯边缘绣着缠枝莲与白族特色的扎染纹样,踩上去软而不陷。

绒毯两侧对称摆开二十四张案几,案几皆为乌木所制,桌面嵌着细碎的贝母,在灯火下泛着珍珠般的柔光,案上置着青瓷食盏、银质筷架,还有两朵新鲜的山茶花--花瓣艳红如燃,衬得素白瓷盏愈发清雅。

殿檐下的廊柱上,缠绕着鲜活的紫藤与三角梅,紫色与玫红色的花串垂落,风一吹便簌簌作响,花瓣偶尔飘落,落在宾客的肩头或案几上。

殿门两侧立着八名身着白族服饰的侍女,她们头裹绣花头巾,衣摆绣着蝶纹,手中捧着鎏金托盘,托盘里盛着香茗与蜜饯,身姿婷婷如修竹。

殿内更显华贵。

正上方的王座由整块沉香木雕刻而成,椅背浮雕着龙凤呈祥,椅上铺着白虎皮褥,既显威严,又带着南诏特有的野性。

殿顶悬着一盏巨大的水晶灯,水晶折射着烛火,洒下漫天细碎的光点,如同将星光揉碎在了殿中。

四壁悬挂着织锦屏风,屏风上绘着苍山洱海的景致,青绿色的水波与黛色的山峦在灯火下仿佛活了过来,连带着殿内的空气都似染了几分水汽的清润。

殿角燃着几炉檀香,烟气袅袅上升,与空气中浮动的花香、食物的香气交融,酿成一种醇厚而雅致的气息。

远处隐约传来丝竹之声,乐师们在殿侧的帷帐后演奏,琵琶与洞箫的旋律悠扬,为这夜宴添了几分婉转的意趣,衬得满殿的灯火与景致,愈发显得暖意融融。

我看的眼花缭乱,没想到这南诏王宫的晚宴还挺富丽堂皇的,比起中原王朝也不分上下。

待时辰刚好,南诏王宫的鎏金宫灯映得殿内如白昼,王太后武灵姬随南诏王施逻阁入殿时,满座的喧嚣竟悄然静了几分。

我抬头远望,只见那位传说中的王太后身着一袭绣银线云纹的墨色曳地长裙,裙摆扫过金砖地面时,似有雪山融水般的清冽气度漫开。

虽已年过半百,且身负雪山神庙神女的过往,她的面容却宛若二十许人,肌肤莹白得近乎透明,不见半分岁月痕迹,唯有眼底沉淀的沉静,似藏着千年不化的雪域寒潭。

她未施浓妆,仅眉尾轻挑处带着几分疏离的贵气,发髻上斜插一支墨玉簪,簪头垂落的细碎银链随步履轻晃,衬得她既有神女的清冷出尘,又具太后的雍容威严,仿佛雪山之巅的月光落进了富丽王宫,矛盾却又浑然天成。

鎏金兽首灯台吞吐着暖光,武灵姬随施逻阁落座主位时,身姿始终挺拔如雪山劲松。

她并未急于接过身边女官奉上的玉盏,只抬眸淡淡一扫,那双清眸似覆着层薄冰,明明是二十岁少女般澄澈的眼型,眼底却无半分娇憨,反是历经世事的淡然--仿佛殿内的金玉满堂、觥筹交错,都不及她曾守护的雪山神庙前,一缕掠过经幡的寒风真切。

待乐师奏响南诏古乐,她指尖才轻捻过玉盏杯沿,指腹泛着与肌肤同色的莹白,指甲修剪得圆润,仅在根部透着淡淡粉晕,不见华贵甲饰,却比满殿珠翠更显脱俗。

我细细打量着王太后武灵姬,怎么看都不像病入膏肓的样子。

席间有人提及雪山神女的过往,她唇角微抬,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似是回应,又似未闻,垂眸时鬓边银链轻晃,光影落在她光洁的额间,竟让人一时分不清,眼前是那位久居深宫的威严太后,还是当年立于雪山之巅、被信徒仰望的神女。

她抬手示意侍女添酒,动作缓而稳,袖口滑落少许,露出一截皓腕,腕间缠着一串素白的菩提子串,那是雪山神庙神女的信物,即便入了王宫、成了太后,也未曾离身。

这细微的动作间,既藏着对过往身份的隐秘执念,又透着身居高位的从容掌控,让周遭的目光既敬畏又好奇--这张二十岁的脸,究竟装着怎样沉甸甸的岁月。

殿中丝竹声悠扬,武灵姬端坐于施逻阁身侧的太后宝座,位置略高半寸,恰如她在南诏朝堂与王室中的隐性分量。

施逻阁刚端起酒盏欲致辞,目光下意识先扫向身侧--这细微的停顿,落在满殿朝臣眼中,便是心照不宣的信号。

坐在下侧的安南王爷嗤笑一声,面色不虞,他十分看不上王上处处仰他人鼻息的懦弱样子。就连起身致辞这样的小事都要看王太后的眼色,这王座干脆叫她武灵姬来坐好不好?

武灵姬似未察觉施逻阁的迟疑,指尖仍轻捻着腕间菩提子串,一颗一颗,节奏缓慢却沉稳。直到施逻阁的喉结动了动,尚未开口,她才忽然抬眸,清冽的目光与他对上,声音不高,却恰好能让近旁几位重臣听清:“大王,今日宴饮为贺春耕顺遂,说辞当重民生,莫提边事扰了兴致。”

她语气平淡,无半分命令的强硬,可施逻阁握着酒盏的手指微微收紧,随即颔首:“母后所言极是。”

话落才扬声开口,所言果然句句不离农桑,绝口未提近日边境的纷扰。

席间有武将按捺不住,起身请奏:“大王,吐蕃使者三番来催……”

话未说完,便被武灵姬的目光淡淡截住。她未看那武将,只垂眸把玩着玉盏,指尖在杯沿划出一圈冷光:“吐蕃之事,哀家与大王已议过。今日是家宴,将军若想论兵事,明日可往政事堂递牌子。”

话音落时,施逻阁适时补充:“母后思虑周全,此事暂不议。”

他语气虽稳,却下意识往武灵姬方向偏了偏头,那动作里藏着难以言喻的依赖与顺从--仿佛这位年过半百却面若少女的太后,才是南诏真正的定盘星,而他这位君王,不过是在她的目光与话语间,走着早已被划定的路径。

武灵姬这才抬眸,对那武将微微颔首,算是收尾,眼底却无波澜,唯有指尖菩提子串的转动依旧,似在无声宣告:这南诏的权柄,从来都在她掌心稳稳握着,即便身处后宫,即便面容如少女,她的意志,便是君王的方向。

丝竹声里,殿外忽然传来内侍轻促的脚步声,捧着一卷明黄奏疏躬身至殿中:“启禀大王、太后,边境急报,吐蕃遣使携重礼求结姻,欲以赞普之女嫁与王世子。”

施逻阁眉心微蹙,刚要开口召重臣议事,手腕却被身侧的武灵姬轻轻按住。

她指尖微凉,力道不重,却像一块寒玉压下了他所有的急切。

“急什么?”

武灵姬抬眸看向那内侍,声音依旧平静:“奏疏先呈来,哀家与大王瞧瞧。”

施逻阁顺势收了话头,目光落在她接过奏疏的手上--那双手莹白如玉,展开奏疏时动作缓而稳,仿佛看的不是关乎邦交的急件,而是一卷寻常经文。

她逐字扫过,眉峰未动,唯有在“以南诏半壁盐池为聘礼之诺”一句上,指尖稍顿,指甲轻轻点了点纸面,留下一道极淡的痕迹。

“大王觉得此事如何?”

她将奏疏递还施逻阁,目光却似有若无地锁住他的神情。

施逻阁接过奏疏,匆匆扫了几眼,沉吟道:“吐蕃势大,结姻或可暂避兵戈,只是盐池乃南诏命脉……”

话未说完,武灵姬已抬手端起玉盏,浅啜一口酒,打断道:“大王忘了?二十年前吐蕃也曾求结姻,彼时先帝欲应,是哀家以雪山神女之名,言‘盐池乃大地之脉,动则触怒神灵’,才断了此事。”

她放下玉盏,指尖在桌案上轻轻划了道弧线,“如今不过故技重施,吐蕃要的从不是联姻,是盐池的控制权。大王若应了,便是将南诏的根基,亲手递到别人手里。”

施逻阁握着奏疏的手紧了紧,额角渗出细汗。

他本有几分动摇,想借联姻换边境安稳,可武灵姬的话像一把冰锥,戳破了表面的平和。

“那……依母后之见?”

他下意识问道,语气里已没了君王的决断,只剩全然的依赖。

武灵姬眸底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锐光,随即又覆上淡然:“明日让政事堂拟诏,言王世子自幼体弱,恐难当嫁娶之劳,婉拒便可。至于吐蕃的不满,哀家会遣雪山神庙的弟子往边境祈福,吐蕃素来敬畏神庙,断不会轻举妄动。”

她话音落,施逻阁立刻颔首:“就依母后之意。”

全程未再征询任何朝臣的意见,仿佛武灵姬的决定,便是南诏的旨意。

而武灵姬只是重新捻起腕间的菩提子串,指尖转动间,满殿的权柄起落,早已在她无声的掌控之中--她不用明着垂帘,只需一句话、一个眼神,便能让君王的决策,沿着她铺好的路径前行。

而朝堂上下,上百位大臣竟然无人反对王太后的决议,大家载歌载舞,推杯换盏,晚宴继续热络起来。

只有坐在我们旁边的安南王爷皱紧了眉头,但他也只是面露不满,却没有任何动作。

见微知着,这位王太后是个怎样的性情,高瞻心中已有定论。

晚宴近半,殿外忽传一声悠远的法螺声,内侍高声唱喏:“大祭司到——”

话音未落,王太后武灵姬已率先起身,原本沉静的眼底添了几分郑重,连带着南诏王和满殿臣子皆躬身离席,静候来人。

只见一道身影缓步入殿,身形颀长,高大挺拔,身着一袭赭红色镶金边的法袍,袍角绣着繁复的日月星辰图腾,行走间似有光影流转。

他头戴一顶玄色高冠,冠顶嵌着一颗鸽卵大的墨晶,垂落的黑色流苏遮住了眉眼大半,青铜面具遮住中间半张脸,仅露出一截线条锋利的下颌,以及光洁的下巴,随风微动,平添几分仙风道骨。

待他行至殿中,抬手拂开流苏,我们才看清其面容--虽头发皆白,额间却无半分皱纹,皮肤呈古铜色,透着常年沾染香火与日月精华的质感。

最惊人的是他的双眼,眼窝深邃,虹膜竟呈淡淡的琥珀色,目光扫过殿内时,似能洞穿人心,却又带着悲悯的平和。

他左手持一柄镶着绿松石的法铃,右手托着一方刻满经文的玉牌,周身萦绕着一股淡淡的柏香与酥油混合的气息,既带着神权的威严,又有超越世俗的疏离,与武灵姬的雪域清冽不同,他更像从古老祭坛走来的神只,让富丽的王宫都成了他的陪衬。

大祭司行至殿中站定,琥珀色的目光缓缓扫过,恰与席间一位身着玄甲的将领撞个正着--那是安南王爷身边的皮皮鲁将军,眉目锐利如刀,腰间佩剑的剑穗无风自动,显然是对这殿中“神权压过王权”的架势心存不满。

皮皮鲁将军未像其他臣子般躬身,只抬眸直视过去,眼底翻涌着武将的桀骜与质疑,仿佛在无声诘问:王宫宴饮,何来神者压过君王之礼?

他的目光如出鞘的剑锋,直逼大祭司面门,带着几分试探与挑衅。

大祭司却未动声色,琥珀色的眸子微微眯起,目光似蒙着一层磨砂的琉璃,看似温和,却稳稳接住了那道锐利锋芒。

他没有移开视线,也无半分怒意,只眼底的悲悯淡了几分,添了丝若有似无的威压--那是常年执掌神权、俯瞰众生的从容,仿佛在说:凡俗的锋芒,在神只的注视下不过是星火微光。

两人目光在空中胶着片刻,皮皮鲁将军只觉那道目光似有重量,压得他喉间发紧,握剑的手不自觉收紧,指节泛白。

而大祭司依旧神色淡然,耳边银丝微动,缓缓颔首,似是回应,又似是一种不动声色的震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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