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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权攥着魂引符的手指微微收紧,符面温润的触感却压不下心头的波澜——他既盼着林悦能借这符顺利解开所有谜团,又担心寒髓深处藏着未知的凶险。正思忖间,帐篷外忽然传来一阵轻响,青铜卫士兵的声音带着几分急促:“喻统领,刘先生,营外发现一股微弱的魂息,像是……朝着寒髓方向去了。”

喻伟民眼底精光一闪,起身走到帐门边,撩开帘子望向外头。晨雾已散得干净,远处的山林轮廓清晰,空气里却飘着一缕极淡的阴气,若有若无地往西北方向蔓延——那正是寒髓所在的方位。“是林悦的魂息。”他转头对刘权说,语气里多了几分笃定,“魂引符起作用了,她已经找到通道入口。”

刘权挣扎着想下床,却被喻伟民按住肩膀。“你伤还没好,现在过去只会添乱。”喻伟民的声音沉了沉,“我已经让人盯着那缕魂息,一旦有异常会立刻回报。而且老陈的魂体跟着她,不会让她出事的。”他顿了顿,又补充道,“咱们现在能做的,就是等——等她带回望尘思命映照的真相,也等陈默的冤屈彻底大白。”

刘权看着喻伟民坚定的眼神,终是松了手,重新靠回床头。只是目光落在帐外的晨光里,心里却像悬着块石头——他仿佛能看到林悦的魂体牵着陈默的手,在幽暗的寒髓通道里小心翼翼前行,也能想到老陈的魂影护在他们身后,沉默地驱散沿途的阴煞。

与此同时,寒髓入口处的乱石堆后,林悦正攥着腰间的破邪刃,刃身的炎铜在昏暗里泛着微光,恰好照亮身前陈默半透明的魂体。老陈的魂影飘在两人身侧,枯瘦的手指指向乱石堆中央一道不起眼的缝隙:“那就是通道,魂引符的气息能让它显形。”

林悦依言取出藏在衣襟里的魂引符,符面一接触到缝隙里的阴气,立刻泛起淡青色的光。原本狭窄的缝隙缓缓扩大,露出一条幽深的通道,通道壁上凝结着细碎的冰粒,却奇怪地不觉得冷——望尘思命的气息正从深处缓缓传来,带着能安抚魂体的暖意。

“走吧。”林悦转头对陈默笑了笑,伸手牵住他的手,“很快就能知道真相了。”陈默点点头,眼底的迷茫少了几分,多了些期待——他也想知道,自己究竟是被谁所害,又为何会在这里遇见林悦和老陈。

老陈跟在两人身后,看着他们的背影,浑浊的眼底泛起泪光。他守在这里这么久,终于等到能为陈默洗刷冤屈的一天,也终于能对得起刘权当年的托付。通道深处的光芒越来越亮,望尘思命的轮廓渐渐清晰——那是一块半人高的水晶,水晶里流转着细碎的光点,正静静等待着映照真相。

而营地的帐篷里,喻伟民正站在地图前,指尖落在标注着“寒髓”的位置。刘权看着他的动作,忽然开口:“等林悦他们回来,我们是不是就能知道,孙启正和顾明远下一步的计划了?”喻伟民回头看他,眼神里带着一丝冷厉:“不仅如此,我们还能知道,当年梓琪缺失魂魄的真正原因——女娲娘娘的安排里,或许还藏着我们没看透的事。”

帐篷外的风轻轻吹过,带着山林的气息。两人都没再说话,只是静静等着——等着寒髓那边传来的消息,等着所有秘密被揭开的那一刻,也等着为老陈和陈默讨回公道的那一天。

“对了老喻,我们在这里也待着几天了。你的亲家也在黄梅,你是不是该回去陪一下他们,刘远山,罗震,周天权和陈破天他们会起疑心的,而且梓琪他们去日本的时候你只是告诉他们过去日本玩几天,却没有提他们去日本是为了救新月,我怕时间长了那么担心,还有五祖寺那边肯定已经发现了邋遢和尚和小和尚失踪的事,这个烂摊子需要处理。”刘权说。

喻伟民捏着桌沿的手指猛地一顿,脸上的神色瞬间沉了下来,方才因陈默线索而起的松动,又被现实的紧迫感压了回去。“你说得对,我确实该回去了。”他转身看向刘权,眼底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焦灼,“亲家那边还好说,我借口处理青铜卫的紧急事务,倒能搪塞几日,可五祖寺的烂摊子,才是真的棘手。”

他走到帐篷角落,拿起搭在椅背上的外套,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袖口的暗纹——那是青铜卫统领的标识,也是处理这类“意外”的凭证。“邋遢和尚的尸体我早让人转移到了乱葬岗,伪造成被阴煞所害的模样,可五祖寺的僧人认死理,定会追查到底。”他顿了顿,语气里多了几分狠厉,“我得回去亲自压下这事,再找个‘替罪羊’,把失踪案的水搅浑,免得他们查到青铜卫头上。”

提到梓琪,喻伟民的脸色又软了几分,他掏出手机,看着屏幕上女儿的照片,声音低了下去:“至于日本那边,我昨天给梓琪发了消息,说我这边忙完就过去陪她,还让她多拍点照片发过来——这样既能稳住她,也能让亲家那边放心。只是新月的事……确实瞒不了多久,等咱们这边处理完五祖寺的事,就得尽快赶去日本,不然梓琪察觉到不对劲,指不定会闹出什么乱子。”

他穿上外套,又回头看向刘权,眼神里带着几分郑重:“我走之后,你安心养伤,青铜卫的人会守在营地外围,有任何情况立刻联系我。刘远山他们那边,你也帮我多留意着点,别让他们看出破绽——尤其是陈破天,那老东西眼尖得很,上次就盯着我腰间的破邪刃问东问西。”

刘权点点头,撑着床头坐直了些:“你放心,我知道分寸。只是你回去路上小心,孙启正的人说不定还在盯着你。”

喻伟民应了声“知道”,便快步掀帘而出。帐篷外的晨光正好,却照不进他眼底的复杂——一边是需要掩盖的血腥秘密,一边是需要守护的亲人,这条路,他只能硬着头皮走下去。

就在喻伟民和刘权聊天的时候,在黄梅的客厅三叔正和刘远山,罗震,陈破天,周天权等人聊天。突然一个电话打过来。三叔见是派出所的,于是开了外音。

“你好我们是五祖派出所的,祖师殿的邋遢和尚和小和尚今天没来上值,庙里找遍了都不在,庙里的师傅说他们和你很熟悉,你有时间过来陪了我们做调查吗?”

三叔捏着手机的手猛地一紧,指腹无意识蹭过冰凉的屏幕,连呼吸都慢了半拍。他抬眼扫过对面的刘远山四人,见他们都停下话头望过来,才强压下心头的慌乱,对着电话那头放缓语气:“派出所同志您好,我是喻铁夫。这事儿我真不知道啊——前几天确实跟两位师傅聊过几句,怎么突然就不见了?”

他刻意拖长了语调,语气里掺了几分恰到好处的意外,手指却在桌下悄悄攥紧了衣角。“您放心,我马上就过去配合调查。”挂了电话,三叔才转向众人,脸上堆起一层凝重,“五祖寺的两位师傅失踪了,派出所让我过去一趟,说庙里师傅说我跟他们熟。”

刘远山眉头立刻皱了起来,指尖在桌上轻轻敲着:“失踪?好端端的怎么会失踪?要不要我跟你一起去?”罗震也跟着点头:“我也去,多个人多个照应,顺便看看能不能帮着查点线索。”

陈破天磕了磕烟袋,烟杆上的火星亮了亮,眼神里带着几分审视:“前几天咱们去五祖寺,那邋遢和尚看起来跟我们很熟的样子,怎么突然就没影了?这事儿透着邪乎。”周天权也附和道:“确实奇怪,要不咱们一起过去,说不定能帮着派出所早点找到人。”

三叔心里咯噔一下——他最怕的就是这几位跟着掺和,万一查起来露了马脚,弟弟的事就瞒不住了。可又没法直接拒绝,只能勉强笑了笑:“不用麻烦各位了,就是配合做个笔录,我去去就回。你们在这儿等着,有消息我立刻跟你们说。”他一边说,一边起身往门口走,脚步比平时快了几分,生怕晚一秒就被看穿破绽。

三叔刚摸到门把手的手猛地一顿,后背瞬间绷直——他怎么也没想到,几人会这么坚持。强压下心头的慌意,他转过身时,脸上已堆起无奈的笑:“这多不好意思,就是个简单笔录,哪用得着劳烦各位?”

“闲着也是闲着。”刘远山已经站起身,拿起搭在椅背上的外套,“正好去五祖寺附近看看,说不定还能帮着找些线索,总比在这儿坐着等强。”罗震也跟着起身,手里还攥着车钥匙:“我开车送你们,快得很。”

陈破天磕掉烟袋里的烟灰,慢悠悠起身:“我也去凑个热闹,那邋遢和尚身上有股子邪气,我去瞧瞧说不定能看出点门道。”周天权也点头附和:“一起去,人多力量大,早点找到人也放心。”

话都说到这份上,三叔再没法拒绝,只能硬着头皮应下来,心里却早已乱成一团麻——这几位跟着,万一在派出所或五祖寺露了破绽,弟弟的事就彻底藏不住了。他一边跟着众人往门外走,一边在心里飞快盘算:一会儿到了地方,得想办法把他们支开,绝不能让他们跟派出所的人多聊。

三叔在上车前,给弟弟喻伟民的手机发了一个短信,五祖寺的派出所打电话来,叫我过去配合调查。喻伟民刚从帐篷走出来,走了一阵子,刚好看到三叔的短信。

喻伟民盯着手机屏幕的眼神骤然一沉,指尖捏着手机的力道几乎要将机身捏碎——三叔那边刚被派出所叫去,这边媳妇五十多个未接来电,还有刘远山、周天权的号码,显然家里也察觉到了不对劲。

他快步走到路边,拨通了媳妇的电话,语气尽量放平缓:“刚在忙,没看到电话,怎么了?”电话那头立刻传来急促的声音:“你去哪了?五祖寺那边出事了,派出所找大哥去调查,刘远山他们还跟着一起去了,你快回来看看!”

挂了电话,喻伟民又点开三叔的短信,眉头拧成一团——现在两边都起了动静,一旦刘远山他们在派出所查到什么,再跟家里的疑问凑到一起,之前的隐瞒就全白费了。他咬了咬牙,转身对身后的青铜卫士兵吩咐:“你先回营地盯着刘权,有任何情况立刻报给我。我现在回黄梅,这边的事我来处理。”

说完,他快步走向停在不远处的车,拉开车门的动作带着几分急切——他必须赶在三叔和刘远山他们之前,想办法稳住局面,绝不能让弟弟的秘密在这个节骨眼上败露。

罗震开着车,引擎的轰鸣声在清晨的街道上格外清晰。三叔坐在副驾,眼神却时不时瞟向车后座的刘远山三人,手指在膝盖上悄悄摩挲着,心里盘算着该怎么应对接下来的问话。

果然,车刚驶出城区,刘远山就先开了口:“铁夫,你跟那邋遢和尚到底熟到什么程度?之前怎么没听你提过?”

三叔心里一紧,立刻调整语气,装作回忆的模样:“就是前阵子去五祖寺上香,碰巧跟他聊了几句,知道他懂点阴阳五行的事,算不上多熟。”他顿了顿,又补充道,“不过他倒是跟我提过,说最近总觉得庙里不对劲,好像有阴气跟着,当时我还以为他随口说说,现在想想,说不定跟他失踪有关。”

陈破天在后排磕了磕烟袋,声音带着几分锐利:“他没跟你说阴气是哪来的?或者提过什么特别的人?”

“没细说。”三叔摇摇头,刻意避开陈破天的目光,“就含糊说了几句,我也没往心里去。”

这时,周天权忽然问道:“对了,伟国,你跟伟民联系过吗?这事儿要不要跟他说一声?还有梓琪他们在日本,会不会跟这事有关系?”

三叔心里咯噔一下——最怕的就是提到弟弟和梓琪。他连忙摆手:“别别别,先别跟伟民说,他最近在忙青铜卫的事,别让他分心。梓琪他们就是去玩的,跟这事儿没关系,说了反而让他们担心。”他刻意加重了语气,想把话题压下去,却没注意到刘远山悄悄皱了皱眉,眼神里多了几分疑虑。

罗震也跟着插话:“也是,先别声张,等咱们跟派出所了解清楚情况再说。不过要是真跟阴气有关,说不定得让伟民派几个青铜卫的人来帮忙,他们对付这些邪祟有经验。”

三叔心里更慌了,连忙接话:“先不用,派出所肯定会查清楚,咱们先配合调查就行,别麻烦青铜卫了。”他一边说,一边悄悄拿出手机,想给弟弟再发个短信提醒,却发现手机没信号,只能暗暗着急——只盼着喻伟民能早点看到消息,赶在他们之前稳住局面。

喻伟民催动法力,施展飞行术,不多时他就回来了五祖寺,找了个没人的地方落地。

匿踪归寺

喻伟民落地时,裙摆还沾着高空气流卷起的草屑,他抬手拂去,指尖残留的法力微光瞬间隐去。抬眼望去,五祖寺山门前已停了几辆警车,红蓝警灯在清晨的薄雾里闪着冷光,隐约能听到僧人低声交谈的声音,气氛透着几分紧张。

他没敢直接上前,绕到寺后一处荒废的禅房,借着墙角的阴影隐匿身形。指尖掐诀,一道微弱的探魂术悄然散开——很快,他便捕捉到三叔和刘远山等人的气息,正朝着寺内的客堂走去,身边还跟着两名穿警服的人。

“还好赶上了。”喻伟民松了口气,又立刻凝神思索:得先摸清派出所的调查方向,再想办法给三叔递消息。他贴着墙根,脚步放得极轻,朝着客堂的方向慢慢挪动,耳朵仔细听着周围的动静,生怕错过任何关键信息。

刚走到客堂窗外,就听到里面传来民警的声音:“你再想想,最后一次见两位师傅,他们有没有说要去什么地方?或者接触过什么陌生人?”紧接着,便是三叔刻意放缓的声音:“真没有,上次见还是三天前,就聊了几句家常……”

喻伟民心里一动,指尖在窗沿上轻轻敲了三下——这是他和三叔约定的暗号,意在提醒“按计划来,我在附近”。屋里的三叔听到声响,话音顿了顿,随即又恢复如常,而窗外的喻伟民,已悄悄退到阴影里,目光紧盯着客堂门口,随时准备应对突发状况。

堂内暗流

客堂里,民警的钢笔在笔录本上划过,发出沙沙的声响。“三天前见的?具体聊了什么?有没有提到什么反常的事?”民警抬眼看向三叔,眼神里带着例行公事的严谨。

三叔指尖无意识地抠着桌沿,指节泛白——方才窗外那三下轻响让他心头一松,可面对追问,还是得稳住阵脚。“就是聊天气、聊香火,没别的。”他刻意挤出回忆的神色,眉头微蹙,“哦对了,他提过一句,说最近总有人在寺后乱葬岗附近徘徊,好像是来挖什么东西的,他还去劝过两次,对方态度挺横的。”

这话刚出口,刘远山立刻追问:“挖东西?他没说是什么人吗?男的女的?多大年纪?”他身体微微前倾,眼神里满是探究——之前三叔只字未提这事,现在突然说出来,总觉得有些刻意。

三叔心里咯噔一下,连忙摆手:“没细说,就随口提了一句,我也没多问。”陈破天这时磕了磕烟袋,烟杆在桌上顿了顿,目光如炬地盯着三叔:“你前儿跟我们说,那和尚只提过阴气重,没提挖东西的事啊?怎么这会儿又记起来了?”

这话像针一样戳中了三叔的破绽,他喉结动了动,额角渗出细汗,连忙解释:“年纪大了,记性不好,刚才被民警同志一问,才突然想起来……”

“行了,先不说这个。”一旁的民警打断了对话,转头看向刘远山等人,“你们几位跟两位师傅熟吗?最近有没有发现他们有什么异常?比如情绪不对,或者跟人起过冲突?”

罗震刚想开口,窗外忽然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是风吹动树枝的声音,却带着一丝极淡的法力波动。三叔心里一紧,知道是喻伟民在提醒他,连忙抢话:“他们看着挺平和的,没跟人起过冲突。不过前几天我去的时候,好像看到有个穿黑衣服的人跟小和尚说了几句话,具体说什么没听清,那人看着挺凶的。”

他故意把话题引到“黑衣人”身上,想转移注意力。刘远山却没放过细节,追问:“黑衣人?什么样的黑衣人?身高体型还记得吗?”三叔心里发虚,只能含糊道:“没看清,离得远,就瞥见一眼……”

而窗外的喻伟民,听到“黑衣人”的说法,眼底闪过一丝赞许——三叔总算领会了他的意思。他悄悄退到寺外,指尖掐诀,一道障眼法落在不远处的乱葬岗方向,制造出微弱的阴气波动。很快,就有民警注意到异常,跟同事说了句“去那边看看”,便朝着乱葬岗走去。

客堂里的众人听到动静,也跟着往外看。三叔趁机起身:“要不咱们也去那边看看?说不定能找到点线索。”他心里清楚,这是喻伟民在帮他转移视线,得赶紧抓住机会,免得再被追问下去露了马脚。

刘远山的目光瞬间沉了下去,手指下意识按在腰间——那里藏着他惯用的罗盘,方才那丝灵力波动掠过的瞬间,罗盘指针竟在衣料下轻轻颤了一下。他与罗震交换的眼神里,满是同款的疑惑:那波动的底子分明是青铜卫常用的障眼法,可尾端却裹着一缕极淡的阴煞气,像是被什么东西污染过,熟悉又陌生。

“走,去看看。”刘远山率先迈步,脚步比刚才快了几分,眼底藏着探究。罗震紧随其后,手悄悄摸向口袋里的符纸——若真是青铜卫的人在搞鬼,总得留个后手。

陈破天叼着烟袋跟在后面,烟杆上的火星明明灭灭,他眯着眼看向乱葬岗的方向,声音压得很低:“那股子气不对劲,青铜卫的法力向来刚正,怎么会掺着阴煞?”周天权也点头附和,指尖无意识捻着佛珠:“确实奇怪,倒像是……有人故意把两种气混在一起,想掩人耳目。”

三叔跟在最后,后背早已惊出一层冷汗——他听不明白几人说的灵力、阴煞是什么,却能感觉到气氛不对。尤其是刘远山和罗震的眼神,像在盯猎物似的扫向乱葬岗,让他心里直发毛,只能在心里不停祈祷喻伟民能赶紧摆平这事儿。

刚走到寺后小径,就见之前去探查的民警正站在乱葬岗边缘,对着空气指指点点。“同志,怎么了?”刘远山快步上前,目光却在周围扫了一圈——那股灵力波动还在,只是更淡了,像在刻意躲避。

民警皱着眉:“刚才好像看到这边有黑影晃了一下,过来就没了,地上还留了点奇怪的印记。”众人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只见泥土上有个淡淡的符痕,形状像青铜卫的护符,却缺了一角,边缘还沾着点黑色的污渍,凑近闻能闻到一丝腥气。

罗震蹲下身,指尖碰了碰符痕,脸色瞬间变了:“这是青铜卫的‘隐踪符’,但被人用阴血改了纹路,难怪气息这么怪。”刘远山的脸色也沉了下来,转头看向三叔,语气里多了几分锐利:“伟国,你跟伟民最近见过面吗?他有没有提过青铜卫有人用阴血改符?”

三叔的心猛地提到了嗓子眼,张了张嘴,半天没说出话来——他哪知道什么阴血、改符,只能硬着头皮装傻:“没……没见过啊,伟民最近忙得很,我俩都没联系过。这符什么的,我也不懂啊。”

而躲在远处树后的喻伟民,听到罗震的话,指甲几乎嵌进树皮——他没想到罗震竟能认出改了纹路的隐踪符,这下麻烦了。他攥紧拳头,正想再动用法力掩盖,却见刘远山已经掏出了手机,似乎要打给什么人,心里顿时咯噔一下:糟了,再不想办法,就要露馅了。

电话对峙

刘远山指尖在手机屏幕上顿了顿,终究还是拨通了喻伟民的号码。听筒里传来的“嘟嘟”声,像敲在众人的心尖上,三叔站在一旁,手心早已攥出了汗,目光死死盯着刘远山的侧脸,生怕下一秒就听到暴露的消息。

“喂?”喻伟民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带着几分刻意的平静,像是刚被吵醒。

刘远山没绕弯子,直接开门见山:“伟民,你现在在哪?五祖寺乱葬岗发现了青铜卫的隐踪符,还被人用阴血改了纹路,你知道这事吗?”他刻意加重了“阴血改纹”四个字,目光扫过身旁的罗震,两人眼神里都是探究。

听筒那头沉默了片刻,接着传来喻伟民略显惊讶的声音:“隐踪符?阴血改纹?我怎么会知道?我现在在外地处理青铜卫的事,那边怎么会冒出这个?”他顿了顿,又补充道,“是不是有人仿冒青铜卫的符?最近总有些邪祟想借我们的名头搞事,你们别被糊弄了。”

刘远山眉头皱得更紧,语气里多了几分锐利:“仿冒?这符的底子是青铜卫的独门纹路,外人根本仿不来。而且罗震已经验过,那阴血里掺了青铜卫特制的镇邪粉,除了你们内部的人,谁能拿到这东西?”

三叔在一旁听得心惊肉跳,生怕喻伟民接不上话。好在听筒里很快传来喻伟民的声音,带着几分不耐烦:“我说了我不知道!青铜卫那么多人,保不齐有底下人私自带镇邪粉出去。你们先别瞎猜,我这边忙完就回去查,有消息再跟你们说。”说完,不等刘远山再问,就直接挂了电话。

手机里传来忙音,刘远山盯着屏幕,脸色沉得能滴出水来。“他在撒谎。”罗震凑过来,声音压得很低,“刚才他说话的时候,我隐约感觉到听筒里有灵力波动,跟乱葬岗那股子气息很像——他根本没在外地,说不定就在附近。”

陈破天磕了磕烟袋,眼神里带着几分了然:“看来这事儿跟青铜卫脱不了干系,说不定那两位师傅的失踪,也跟他们有关。”周天权也点头:“得想办法找到伟民,当面问清楚。”

三叔心里彻底慌了,连忙摆手:“不可能,伟民不是那种人!肯定是有误会,他忙着处理正事,哪有空管这些?”可他的辩解在几人怀疑的目光里,显得格外苍白,连他自己都觉得没底气——他现在只盼着喻伟民能赶紧现身,不然这局面,他根本撑不住。

树后的喻伟民捏着手机,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刘远山的追问、罗震的察觉,都比他预想的更棘手。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硬躲肯定不行,只会坐实嫌疑;直接现身又怕被追问细节,得找个既能解释清楚、又能转移焦点的法子。

目光扫过不远处的乱葬岗,他忽然瞥见泥土里那道被阴血盖过的符痕,心里猛地有了主意。指尖悄悄掐诀,一缕极淡的阴气从指尖溢出,顺着地面飘向符痕——他要故意“露破绽”,但不是露自己的,而是露给“假想敌”的。

做完这一切,他整理了一下衣领,故意让脚步声踩得响亮些,朝着众人的方向走去。“各位怎么在这儿?”他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惊讶,像是刚赶过来,“刚挂了远山的电话,就赶紧往这边赶,没想到你们已经到了。”

刘远山看到他,眼神立刻冷了下来:“你不是在外地?怎么会这么快过来?”

喻伟民摊了摊手,语气坦然:“本来是在邻市处理青铜卫的事,挂了你的电话觉得不对劲,就赶紧用了飞行术赶过来——总不能真让外人借着青铜卫的名头搞事。”他一边说,一边走到乱葬岗的符痕前,蹲下身仔细看了看,脸色瞬间沉了下来,“果然是阴血改的符!这是‘噬魂教’的手法,他们最擅长用阴血篡改别家符咒,嫁祸于人。”

这话一出,刘远山几人都愣了一下。罗震皱着眉:“噬魂教?他们怎么会盯上五祖寺?”

“之前就查到他们在附近活动,想偷取寺庙里的古佛舍利。”喻伟民顺着话头往下编,语气里添了几分凝重,“我猜,他们是怕两位师傅发现他们的行踪,才把人掳走,又故意留下改了纹的隐踪符,想嫁祸给青铜卫,让咱们自乱阵脚。”他顿了顿,又补充道,“我已经让青铜卫的人去查噬魂教的据点了,说不定能顺着找到两位师傅的下落。”

这番话半真半假,既解释了符痕的来历,又转移了怀疑的焦点。刘远山盯着他的眼睛,似乎想看出破绽,却见喻伟民神色坦然,连眼神都没闪躲。陈破天磕了磕烟袋,缓缓开口:“要是噬魂教干的,那这事就棘手了,他们行事向来阴狠。”

喻伟民见状,心里悄悄松了口气,知道这关算是暂时蒙混过去了。他站起身,看向众人:“现在当务之急是找到两位师傅,我已经安排人追查了,咱们也分头在附近找找,有消息随时联系。”

两名民警站在一旁,手里的笔录本半天没写下一个字,脸上满是茫然——从“青铜卫”“隐踪符”到“噬魂教”“古佛舍利”,这些词听得他们云里雾里,跟平时处理的邻里纠纷、财物丢失完全不是一个路子。

年轻些的民警悄悄拽了拽同事的衣角,压低声音:“哥,他们说的这些……咱们记录里能写吗?‘阴血改符’‘噬魂教’,这听着也太玄乎了,领导看了不得以为咱们胡编?”

年长的民警皱着眉,目光在喻伟民几人身上转了一圈,心里也犯嘀咕:本来就是个失踪案,怎么聊着聊着就扯到什么教派、符咒上了?可看这几人的神色,又不像是在开玩笑——尤其是那个叫喻伟民的,说起“噬魂教”时,语气里的凝重不像是装的。

他清了清嗓子,打断了几人的讨论:“各位,咱们还是先回到失踪案上。如果真有什么‘噬魂教’,或者涉及到什么特殊情况,能不能跟我们详细说说?也好让我们向上级汇报,安排人手配合调查。”

这话让原本紧绷的气氛稍微缓和了些。喻伟民转头看向民警,语气放缓了些:“同志,这事确实有些特殊,‘噬魂教’是民间非法组织,行事隐蔽,我们也是最近才查到他们的踪迹。后续我们会把掌握的线索整理好,交给你们警方,现在当务之急是先找到两位失踪的师傅,免得他们出事。”

刘远山也跟着点头:“没错,我们先分头找人,有发现立刻联系你们。你们也可以在寺庙周边排查一下,看看有没有目击者,或者异常的人员出入记录。”

民警见状,也只能先点点头,心里却打定主意——等会儿一定要跟领导汇报,这案子恐怕不是他们能单独处理的,说不定真得跟这些“懂行”的人配合。两人一边往警车走,一边小声嘀咕:“这五祖寺的案子,怎么越查越邪门了……”

两人刚走回警车旁,年轻民警就忍不住靠在车门上叹气:“哥,你刚才有没有觉得,那几个人身上的气场不对劲?尤其是那个喻伟民和刘远山,说话办事的样子,一点都不像普通老百姓,倒像是……经常处理这种事的人。”

年长的民警点了根烟,烟雾缭绕中,眉头依旧没松开:“何止是不对劲。你没注意到吗?刚才在乱葬岗,那个叫罗震的蹲下来看符痕时,指尖好像有微光闪了一下,快得跟错觉似的。还有那个陈破天,手里的烟杆敲在石头上,声音都比一般烟杆沉,不像是木头做的。”

“可不是嘛!”年轻民警连忙接话,语气里带着几分后怕,“本来我还觉得‘鬼神’‘符咒’都是瞎扯,可刚才那股子说不出来的压抑感,还有地上那奇怪的符痕,真让人心里发毛。咱们当警察的,按理说该讲科学,可今天这事……实在太玄乎了。”

年长的民警吸了口烟,把烟蒂摁灭在烟灰缸里:“别瞎琢磨了,先把目前的情况整理成笔录,报给领导再说。不管他们是什么人,只要能帮着找到失踪的和尚,就是好事。真要是涉及到什么特殊情况,上面自然会有安排,咱们做好本职工作就行。”

话虽这么说,可两人上车时,都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五祖寺的方向——那片笼罩在晨光里的寺庙,此刻竟莫名透着几分神秘,让这桩普通的失踪案,多了层说不出的诡异。

暗线民警

年长民警刚坐进驾驶座,就见年轻民警突然转身往回走,脚步刻意放得轻缓。“你去哪?”他压低声音问,却见对方回头比了个“放心”的手势,身影很快融进寺后的树林里——这正是青铜卫安插在当地派出所的暗线,代号“青芒”。

青芒绕到树后,目光精准锁定喻伟民的方向,指尖悄悄比了个青铜卫内部的联络手势。方才在乱葬岗,他见喻伟民现身本想上前接应,却怕暴露身份打乱计划,只能按捺住。此刻跟过来,正是想听候下一步指令。

喻伟民眼角余光瞥见那手势,不动声色地放慢脚步,故意落在刘远山等人身后。待众人拐过小径拐角,他才停下脚步,对着树后沉声道:“噬魂教的线索,安排好了吗?”

青芒立刻从树后走出,声音压得极低:“回统领,已经让人在山下废弃道观伪造了祭祀痕迹,还留了半块噬魂教的令牌,保证能以假乱真。另外,我已经跟所里说这案子可能涉及邪教,申请了延期调查,给您争取时间。”

“做得好。”喻伟民点头,眼神里多了几分冷厉,“盯紧刘远山他们,别让他们发现破绽。另外,邋遢和尚的尸体处理干净,绝不能留下任何跟青铜卫有关的痕迹。”

“您放心,尸体已经转移到百里外的乱葬岗,用阴气掩盖了气味,就算有人找到,也只会以为是被邪祟所害。”青芒恭敬应答,又补充道,“所里那边我会稳住,您专心应对四大家主就行。”

喻伟民嗯了一声,挥了挥手让他退下。看着青芒隐入树林的身影,他才松了口气——有这条暗线在,至少派出所这边不会出乱子。转身追上刘远山等人时,他脸上已重新挂上凝重,仿佛还在琢磨寻找失踪和尚的事,半点看不出方才的部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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