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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伟民的脚步声渐远,帐篷门帘晃了晃,最终归于平静。刘权缓缓睁开眼,眸中还残留着方才被灵力滋养的暖意,目光却不自觉追着那道离开的背影,落在门帘缝隙透进的微光上,思绪如潮水般翻涌。

他想起喻伟民初到白帝世界的模样——彼时男人一身狼狈,眼底却燃着不灭的光,为了求周天权放过梓琪,在周府门外迎着腊月的寒风长跪,雪花落满肩头,冻得嘴唇发紫也不肯起身。被周天权冷言驱赶后,他又揣着最后一丝希望去找刘远山、罗震、陈破天,可得到的不是闭门羹,就是“自不量力”的嘲讽。是自己看不过去,将走投无路的他带回营地,拍着他的肩说“这世上没有求来的安全,只有实力才能让对手低头”。

从那以后,喻伟民像变了个人,学着在四大家族的明争暗斗里借势,在魔族与人族的对立中找平衡,一步步攒下势力,直到如今拥有了能独当一面的青铜卫。想到这些,刘权嘴角牵起一抹浅淡的笑,可指尖刚触到胸口的绷带,笑意就又被担忧揉碎。

喻伟民如今灵力深厚,还有女娲娘娘暗中相助,明明最初说好是帮梓琪成长、寻回龙珠,可近来的事却越来越不对劲。孙家老宅里,他让阿凤对林悦痛下杀手;刘府中,又故意挑唆林悦与梓琪起冲突,逼着林悦走投无路投了魔族;他一边联合四大家族对付魔族,一边又跟魔主莫渊称兄道弟,帮着化解莫渊与莫宇的矛盾,甚至促成莫宇娶了新月,把棋子稳稳扎进魔族;后来又利用顾明远对力量的执念,激活了陈珊的魔尊之力——虽说这能帮梓琪更快找龙珠和山河社稷图残片,可黄梅祖师殿里,邋遢和尚与小和尚无辜惨死;武当山上,道长血溅山门,这些事背后的动机,刘权怎么想也猜不透。尤其是联合宿禾重伤新月,再引着众人往日本去,这一连串的操作,像团裹着冰的雾,压得他心口发闷。

“呼……”刘权轻轻叹口气,刚想闭眼理理头绪,忽然觉得帐篷里的空气冷了几分,一股微弱到几乎要消散的灵魂气息,正贴着地面往床边飘来。

他猛地睁眼,指尖下意识凝聚起灵力,目光扫过帐篷角落——那里空荡荡的,只有风从门帘缝里钻进来,撩动着挂在杆上的纱布。可下一秒,那道气息又近了些,半透明的身影渐渐在床前凝实,熟悉的眉眼让刘权瞳孔骤然收缩。

“林悦?”他压低声音,迅速扫了眼帐篷四周,确认没有旁人,才敢继续开口,语气里满是震惊,“你怎么会是这副模样?你的肉身……难道你已经——”

话没说完,林悦的灵魂就轻轻晃了晃,像是被风吹得要散架。她穿着死前的青衣,衣角还沾着虚幻的血渍,声音带着灵魂特有的飘忽,却藏不住浓浓的不甘:“义父,我死了。杀我的人,是阿凤。”

刘权的心猛地一沉,攥着床单的手指不自觉收紧:“阿凤?她为什么要杀你?你们不是一直一起做事,拦着顾明远的人不让进春滋泉吗?”

“计划是这样的,可我没料到……”林悦的声音顿了顿,带着几分苦涩,“阿凤根本不是我们这边的人,她是孙启正的女儿!就在昨天,顾明远和孙启正已经解开了多年的仇怨,两个人握手言和,连带着孙家跟顾家的关系都缓和了。”

“还有孙素和顾明远,”林悦的灵魂又飘近了些,语气里多了几分复杂,“之前因为涵曦姑娘的事,孙素姐一直对顾明远有隔阂。可顾明远这些年私下一直在帮衬涵曦姐,还有他的女儿小满,孙婷婷看在眼里,总觉得自己像个外人,甚至怀疑自己是私生女……不过现在,他们也把话说开了,矛盾都化解了。”

说到这里,林悦的声音低了下去,带着难以掩饰的悲凉:“阿凤就是趁着我们放松警惕的时候动手的。她说是奉了‘上面的命令’,可我到死都没问出来,她嘴里的‘上面’,到底是谁。”

刘权听完,眉头拧成了疙瘩。阿凤是孙启正的女儿?顾明远和孙启正和解?这些消息他半点没察觉,而喻伟民……他是不是早就知道这一切?甚至,阿凤背后的“上面”,会不会就是喻伟民?无数个疑问在心里冒出来,缠得他几乎喘不过气,帐篷里的空气,仿佛又冷了几分。

刘权盯着林悦半透明的魂体,指尖因用力而泛白,语气里带着压不住的凝重:“林悦,你可知晓,世间有个规矩——含冤而死之人,魂魄不会立刻消散,多半会被引去九泉之一的寒髓。那地方虽冷,却能存住冤魂的执念,更能让人在魂归之地,窥见一些阳间藏着的隐秘。”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帐篷外渐亮的天色,声音压得更低:“这段时间,我总觉得伟民不对劲。他去黄梅县的祖师殿,亲手杀了邋遢和尚和那个才十岁的小和尚——那师徒俩与世无争,除了守着殿里的古碑,从没得罪过任何人;后来去武当山,又对修行多年的道长下了杀手,理由牵强得让人没法信服。更离谱的是,他居然联合龙潭守卫宿禾,把新月伤成那样,还故意引着梓琪他们往日本去……这里面一定藏着我不知道的事,说不定,连宿禾都只是他手里的棋子。”

林悦的魂体猛地一颤,虚幻的脸颊上满是震惊,青衣衣角的血渍仿佛都因情绪波动而变得清晰:“义父,您说的……是《仙剑奇侠传六》里提到的九泉?”她声音发飘,带着难以置信的恍惚,“上次去孙家老宅,我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明明是游戏里的设定,怎么会真的存在于这个世界?”

“我也是最近才确认九泉是真的。”刘权叹了口气,眼神里多了几分恳切,“你如今是魂体,正好能去寒髓。那里或许能找到邋遢和尚、道长的冤魂,说不定还能查到伟民做事的真正动机,弄清楚他到底想借宿禾的手达成什么目的,又为什么要对无辜的人下死手。”

林悦沉默了片刻,魂体渐渐稳定下来,原本飘忽的眼神里多了几分坚定。她望着刘权,缓缓点头:“义父,我去。就算是为了弄明白自己死得值不值,也得去寒髓查清楚。要是真能找到喻叔做事的秘密,我一定想办法把消息传回来。”

刘权看着她,心里泛起一丝酸涩,却还是叮嘱道:“寒髓凶险,你务必小心。要是遇到没法应对的情况,别硬撑,先保住魂体要紧。还有,这事别让任何人知道,尤其是伟民那边——现在还不能确定他是不是真的变了,不能打草惊蛇。”

林悦轻轻“嗯”了一声,魂体渐渐变得透明,像要融进帐篷里的晨光里。“义父,您多保重,等我消息。”话音落下,她的身影彻底消散在空气里,只留下一丝淡淡的、转瞬即逝的魂息,证明方才的对话并非幻觉。

刘权靠在床头,望着林悦消失的方向,眉头拧得更紧。寒髓之行,能不能揭开喻伟民的秘密?他不知道,但这是目前唯一的办法——哪怕真相可能比他想象的更残酷,也得查下去,为了梓琪,为了新月,也为了不辜负林悦这趟冒险。

林悦的魂体飘出医疗帐篷时,晨雾还未散尽,淡金色的阳光穿过她半透明的肩头,竟没留下一丝温度。她像一片无根的絮,在营地边缘的枯草丛上打转,风一吹就晃得厉害——这是她死后第一次独自面对这空旷的世界,既没有肉身的重量,也没有熟悉的烟火气,只剩下满心的茫然与孤怯。

她记得刘权的叮嘱,要去寒髓找真相,可“寒髓”二字像个虚无的影子,她问过飘来飘去的游魂,有的茫然摇头,有的一听见“九泉”就吓得魂体发颤,连滚带爬地躲开。直到暮色漫过天际,她才飘到一片荒寂的旧坟地,墓碑歪斜,荒草没膝,只有一只乌鸦在枯枝上嘶哑地叫着。

就在这时,她瞥见一块断裂的墓碑后,蜷缩着一道男魂。他穿着洗得发白的蓝色连帽衫,兜帽压得很低,露出的下颌线绷得紧紧的,指尖正轻轻拂过碑面上模糊的照片——那是个笑眼弯弯的女孩,怀里抱着一束向日葵。

“请、请问……”林悦犹豫了很久,才怯生生地开口,生怕惊扰了对方,“你知道怎么去寒髓吗?就是九泉里的那个寒髓。”

男魂猛地抬头,兜帽滑落,露出一张清秀却带着伤痕的脸。他的左眼下方有一道浅疤,眼神里满是警惕,像只被惹急的小兽:“你找寒髓做什么?那地方是冤魂的囚笼,阴气重得能撕碎魂体,进去了就别想轻易出来。”

“我要查真相。”林悦攥紧了虚幻的衣角,把自己被阿凤偷袭、喻伟民行踪诡异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从孙家老宅的计划,到自己死前阿凤冰冷的眼神,再到刘权对喻伟民的怀疑,每说一句,她的魂体就颤一下,“我得找到邋遢和尚和道长的冤魂,弄清楚喻伟民到底想干什么,不能让义父被蒙在鼓里,也不能让自己白死。”

男魂紧绷的肩膀渐渐松了,他低头看了眼墓碑上的照片,自嘲地勾了勾嘴角:“原来也是个被坑死的。我叫陈默,死了快三个月了。”他的指尖停在女孩的笑脸上,声音沉得像浸了水的棉絮,“这是我前女友,叫小雅。我们谈了三年,去年秋天还一起看了婚房,本来今年五一就要结婚的。可她弟弟要在城里买房,非要我拿三十万彩礼,说少一分就不嫁。”

他顿了顿,喉结动了动,眼底泛起一层雾:“那时候我刚创业失败,欠了一屁股债,哪拿得出三十万?我跟她商量,能不能先少拿点,等我缓过来再补,可她不听,天天跟我吵,说我‘没本事还想娶媳妇’。直到那天晚上,她煮了碗面给我,我吃完就昏了,醒来时……胸口插着水果刀,她跟她弟弟就站在旁边,说‘你死了,抚恤金正好够彩礼’。”

“太过分了!”林悦听得魂体都在发抖,胸腔里像堵着一团火,“她怎么能这么狠心?三年感情,居然比不过三十万?还有她弟弟,就是个吸血的蛀虫!”

陈默苦笑着摇头,眼泪从眼角滑落,却没等落地就散成了光点:“都过去了。不过你说的义父,倒像是个好人。”

提到刘权,林悦的语气瞬间软了下来,眼底泛起细碎的暖意:“我义父叫刘权。刚到白帝世界的时候,我就是个偷东西的小乞丐,被店家追着打,腿都快打断了,是他把我抱回营地的。他脾气爆,我做错事就罚我跪祠堂,冬天跪得膝盖发红,有时候还会用戒尺打我手心,打得我眼泪直流。”

她吸了吸鼻子,又道:“可他从不让我受委屈。有次魔族的人欺负我,把我的饭抢了,他拿着剑就去找人家理论,回来时胳膊上还带着伤,却把热乎乎的肉包子塞给我;我发烧昏迷,他守在床边熬药,三天三夜没合眼。要是没有他,我早就在街头饿死,或者被魔族抓去当诱饵了。”

陈默静静地听着,眼神里的阴郁渐渐散了些,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坚定。他站起身,朝着林悦伸出手——虽然两人都是魂体,指尖穿过指尖,碰不到实质,却有一股莫名的暖意漫过心头:“我陪你去寒髓。”

林悦愣住了,眼眶瞬间湿润,魂体都泛起了淡淡的粉色:“你……你愿意陪我去?”

“嗯。”陈默点头,嘴角勾起一抹浅淡的笑,“我之前跟着乱葬岗的老游魂打探过,知道去寒髓要走‘忘川支流’,还得备着‘魂露’护着魂体。而且……我也想看看,这世上到底有没有公道。阿凤杀你,说不定真有误会,那个喻伟民,看着就没表面上那么简单。你一个人去太危险,我陪着你,也好有个照应。”

夕阳的最后一缕光洒下来,把两人的魂体染成了温柔的橘色。林悦望着身边的陈默,忽然觉得心里的害怕少了很多——原来在这冰冷的魂途上,也能遇到愿意并肩同行的人。

“那我们现在去哪里?”林悦轻声问。

“去乱葬岗。”陈默领着她往坟地深处走,脚步稳了许多,“老游魂说,魂露要在子时前取,得用坟头草上的夜露,混着冤魂的执念才能成。放心,有我在,不会让你出事的。”

林悦跟在他身后,看着他挺拔的背影,心里悄悄松了口气。或许这趟去寒髓的路会很凶险,或许真相会很残酷,但至少现在,她不再是一个人了。这份意外的陪伴,像一束微光,照亮了她灰暗的魂途,也成了她此刻最温暖的救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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