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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族大殿内,喻伟民身着正装站在殿门旁,见顾明远走来,立刻上前几步,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笑容,语气带着几分熟稔的调侃:“顾兄,你怎么才来?婚礼马上就要开始了,我还以为你要错过吉时呢。”

顾明远笑着拍了拍喻伟民的肩膀,指尖的力道却带着若有若无的压迫:“路上处理了点小事,耽误了片刻。”他目光扫过殿内,语气轻描淡写,却暗藏深意,“喻兄能促成这场联姻,稳住魔界,倒是比我预想中更有手段。”

两人看似融洽的对话间,空气里早已弥漫着无形的较量,一场围绕婚礼的暗战,已在无声中悄然展开。

喻伟民握着酒杯的手指微微收紧,面上依旧维持着从容的笑意,心里却早已算得清明:此前他刻意撮合顾明远与涵曦的感情,就是为了埋下这层“人情”伏笔——顾明远如今还需要他牵制魔界、稳定局面,起码现阶段绝不会对自己下手,留着他,比杀了他更有用。

可这份算计的背后,是难以言说的沉重。刘权死的那一刹那,他通过青铜暗卫布下的感应术,清晰感知到那股生命气息骤然消散,心口像被重锤砸中般发闷。他知道刘权是为了掩护陈父与陈珊而死,却只能装作毫不知情,继续与顾明远虚与委蛇——此刻的任何情绪外露,都可能打破精心维持的平衡,让所有人的努力前功尽弃。

殿内的喜庆音乐缓缓响起,喻伟民端起酒杯与顾明远碰了一下,眼底的痛惜被迅速掩去,只剩下更深的隐忍:他必须撑到陈珊他们找到梓琪,撑到能与顾明远抗衡的力量集齐的那一刻。

顾明远看着喻伟民眼底一闪而过的沉郁,端着酒杯轻轻晃动,语气带着看似随意的试探:“喻兄可是想起了刘权?”

这话像一根针,瞬间刺破了喻伟民刻意维持的平静。他握着酒杯的手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随即轻笑一声,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语气故作轻松:“顾兄说笑了,今日是新月的大喜日子,哪能想这些不相关的人。”

他垂下眼帘,掩去眸底的冷意——顾明远这话分明是在警告,提醒他所有人的生死都在其掌控之中。可他不能露怯,只能继续伪装:“再说刘权早有反心,如今的下场也是咎由自取,不值得挂心。”

喻伟民顺着顾明远的话头,语气带着几分刻意的不屑,仿佛真的认同这个说法:“对呀,刘权那种人咎由自取。”

他抬手为顾明远续上酒,指尖却悄悄攥紧,继续违心地补充:“明知眼下两界局势微妙,还试图挑起人魔大战,落得这个下场,不过是自食恶果。”

这番话看似与顾明远站在同一立场,实则是在巧妙避开“刘权掩护陈珊”的真相,同时悄悄将“挑事”的帽子扣在刘权身上,避免顾明远顺着话题牵扯出更多线索。顾明远看着他的反应,眼底闪过一丝探究,却没有再追问,只是端起酒杯,意味不明地笑了笑——这场表面符和的较量,远未结束。

顾明远放下酒杯,目光落在不远处的新月身上,话锋却突然转向喻伟民,语气带着几分戏谑又暗藏锋芒的试探:“对了喻兄,梓琪和新月你更喜欢谁呀?我看你对梓琪的感情,可比对新月要深得多。”

这话像一把软刀,精准戳在喻伟民的软肋上——既牵扯到他对两人的真实在意,又暗指他可能因私人感情影响局势。喻伟民指尖微顿,随即放缓语气,避开“喜欢”的核心,只以大局回应:“顾兄说笑了,她们都是我想护住的人。眼下更重要的是婚礼与两界安稳,儿女情长,从不是优先考虑的事。”

他刻意淡化私人情感,既是避免被顾明远抓住把柄,也是在强行压下心底对梓琪的担忧——他知道顾明远突然提这个,绝非单纯闲聊,而是在试探他的软肋,为后续布局找突破口。

顾明远向前半步,目光紧紧锁住喻伟民,语气带着不容逃避的压迫感,抛出了更刁钻的问题:“你说,如果她们中间有一个人出了事,你会去救谁?”

这话像一道枷锁,瞬间将喻伟民困在两难境地。救梓琪,新月可能陷入险境;护新月,梓琪的双魂之力若被顾明远利用,后果更不堪设想。他指尖深深掐进掌心,面上却强装镇定,避开正面回答,转而将话题引向大局:“顾兄这问题没有意义,我会拼尽全力护住她们两个,更会守主两界的安稳——毕竟,这才是你真正在意的,不是吗?”

他刻意强调“顾明远的在意”,试图转移焦点,可顾明远眼中的笑意却更冷——他早已看穿喻伟民的软肋,这声逼问,不过是为了后续打乱他心神埋下的伏笔。

顾明远的目光从喻伟民身上移开,落在殿内某处,语气里带着几分虚假的惋惜,却又透着彻骨的冰冷:“多好的孩子,怎么就那么不听话呢?”

这话没明指是梓琪还是新月,却像一把悬在喻伟民头顶的刀——既暗示着两人若不顺从便会有危险,也在警告喻伟民:任何试图反抗的人,哪怕是“孩子”,他也不会手下留情。

喻伟民的心猛地一沉,他知道顾明远这话绝非随口感慨,而是对“不听话者”的最终通牒。殿内的喜庆氛围仿佛瞬间被冻结,空气中弥漫着无形的压力,让他愈发清楚,接下来的每一步,都容不得半点差错。

喻伟民见顾明远语气愈发冰冷,立刻上前一步,脸上堆起温和的笑意,语气带着恰到好处的客气:“顾兄喝多了,要不要回去闵宁山庄舒服舒服?”

他刻意提起“闵宁山庄”,一是想借“休息”为由,巧妙打断顾明远的逼问,缓解眼下的紧张氛围;二是暗中试探若他愿意离开,说明暂时没有进一步发难的打算,自己也能争取更多时间部署。

顾明远瞥了他一眼,指尖轻轻摩挲着酒杯边缘,语气听不出情绪:“不急,先看完这场婚礼再走。”简单一句话,便堵住了喻伟民的提议,也暗示着他绝不会错过这场婚礼背后的任何机会。

魔族大殿的钟声准时响起,婚礼仪式正式开始。

新月身着绣满魔纹的暗红婚服,一步步走向红毯尽头的莫宇,脸上却没有半分新娘的喜悦,只有藏不住的不安——她能清晰感受到顾明远落在自己身上的审视目光,像冰冷的针,刺得人脊背发寒。莫宇站在原地,眼神复杂地看着她,既有着对这场联姻的无奈,也藏着一丝不敢言说的担忧。

喻伟民站在宾客席前端,看似在认真观礼,指尖却在袖中悄悄捏出传讯诀,向潜伏在殿外的青铜暗卫传递指令:“密切关注顾明远动向,一旦有变,立刻按计划行动。”他知道,这场婚礼不过是顾明远的“戏台”,真正的目的,是等仪式高潮时,借新月的体质引动魔界之力,为开启人魔通道铺路。

顾明远坐在主位上,端着酒杯缓缓晃动,目光扫过殿内众人,嘴角勾起一抹隐秘的笑——他要的“棋子”已齐聚,这场以婚礼为名的布局,即将迎来最关键的一步。

就在司仪高声宣布“礼成”的瞬间,魔族大殿的殿门突然被撞开,陈父护着陈珊踉跄闯入。

“珊珊!”喻伟民猛地向前一步,却被顾明远抬手拦下。

顾明远看着半空的梓琪,眼中闪过一丝意料之外的兴奋,随即冷笑出声:“人都到齐了,那么接下来会很精彩!”话音未落,他周身圣人之力爆发,金色光网瞬间笼罩大殿,将所有人困在其中。

新月感受到顾明远的力量,婚服上的魔纹突然亮起,她不受控制地朝着梓琪飞去,两人的力量在半空碰撞,竟迸发出一道黑白交织的光柱,直直冲向大殿穹顶。这突如其来的共振,让顾明远的光网出现了裂痕,也让喻伟民看到了破局的希望——他趁机抽出腰间玉佩,注入全部灵力,对着光网裂痕大喝:“青铜暗卫,随我冲!”

“这是创世之力。”

顾明远看着半空交织的黑白光柱,眼中闪过狂热,随即抬手凝聚出一道远超此前的金色真气——那真气中带着开天辟地般的威压,正是他突破圣人境界的关键力量。

“轰!”

金色真气狠狠撞上黑白光柱,梓琪与新月只觉一股无法抗衡的力量袭来,身体像断线的风筝般被瞬间击飞,重重砸在殿柱上,一口鲜血喷涌而出。双魂共振的光柱瞬间溃散,大殿的穹顶在冲击下碎裂,碎石如雨般落下。

顾明远缓缓落地,一步步走向倒地不起的两人,语气带着掌控一切的傲慢:“你们的力量,本就是我为突破境界准备的‘钥匙’,现在,该物归原主了。”他抬手就要吸取两人的力量,却没注意到陈珊悄悄将手按在胸口——她体内的治愈龙珠,正随着梓琪的伤势,散发出微弱却坚定的绿光。

“新月,合!”

倒地的梓琪强撑着坐起,右眼的暗紫光芒骤然亮起,对着身旁的新月高声喊道。新月会意,尽管胸口剧痛,仍猛地配合梓琪一起施展共生术。那身绣满魔纹的锦绣涟沥广袖裙,在双魂之力的牵引下瞬间展开,裙裾上的丝线如活物般飞射而出,织成一张泛着暗红光晕的巨网,朝着顾明远迎面罩去。

顾明远看着缠绕在手臂上、还在燃烧的裙裾丝线,嘴角却勾起一抹冷嘲:“呵呵,女娲至宝锦绣涟沥广袖裙,倒是小瞧你们了。”

他抬手震碎丝线,指尖残留的灼烧感让他第一次露出凝重——这锦绣涟沥广袖裙竟藏着女娲遗泽,能抵消他的创世真气,绝非普通魔器。此前他只当新月的体质是“钥匙”,却没料到这裙子才是真正的底牌。

“可惜,就算有女娲至宝,你们也撑不了多久。”顾明远周身金光再次暴涨,这一次,他不再保留,创世之力化作漫天光刃,朝着众人劈来。梓琪与新月对视一眼,同时注入力量,广袖裙再次展开,裙面上浮现出女娲补天的虚影,堪堪挡住光刃,却也让两人的嘴角再次溢出鲜血。

“梓琪,试试水灵珠的风雪冰天对付他!”新月怒喊。吼声穿透殿内的混乱,正支撑着女娲虚影的梓琪眼神一亮——她立刻抬手摸向颈间,一枚藏在衣领下的青色珠子骤然飞出,在空中盘旋两圈后,爆发出刺骨的寒气。

“风雪冰天!”

梓琪咬破舌尖,将残余的双魂之力尽数注入水灵珠。刹那间,大殿内狂风呼啸,鹅毛大雪凭空落下,地面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凝结成冰,连顾明远周身的金色光刃都被寒气裹上一层白霜,速度明显放缓。

顾明远脸色微变,创世之力催动到极致才勉强抵御住寒气侵蚀,却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冰封暂时困住。他看着空中的水灵珠,眼中闪过一丝惊怒:“又是一件上古至宝……你们倒会藏!”

这短暂的困局,为众人争取到了喘息的机会,陈珊胸口的龙珠绿光愈发炽盛,一场新的反击即将酝酿。

梓琪的水灵珠在风雪散尽后光芒黯淡,无力地坠落在冰面上;新月的锦绣涟沥广袖裙也因持续催动女娲之力,裙裾丝线断裂大半,暗红光晕彻底消散——两人的底牌已尽数耗尽,连站立都需相互搀扶,胸口的剧痛让她们连呼吸都带着颤抖。

顾明远抓住这一瞬破绽,周身创世之力猛地爆发,金色光绳如毒蛇般窜出,瞬间缠住梓琪与新月的手腕脚踝,将她们狠狠拽到身前。他掐住两人脖颈,语气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没了至宝加持,你们不过是两只待宰的羔羊。”

喻伟民与陈珊想上前营救,却被顾明远随手挥出的光枪挡住,重重撞在殿柱上。看着被囚禁的两人,顾明远嘴角勾起残忍的笑:“现在,该用你们的力量,开启人魔通道了。”

喻伟民踉跄着从地上爬起,顾不得擦拭嘴角的血迹,猛地屈膝跪倒在顾明远面前,声音带着从未有过的颤抖与卑微:“顾兄,求求你放过他们吧!”

昔日里沉稳自持的他,此刻放下了所有尊严——他知道梓琪与新月是对抗顾明远的关键,更无法眼睁睁看着两人被当作“祭品”。殿内的青铜暗卫见此情景,纷纷握紧法器却不敢妄动,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家主子放下身段恳求。

顾明远低头看着跪倒在地的喻伟民,眼中没有丝毫怜悯,只有毫不掩饰的嘲讽:“喻伟民,你也有求人的一天?”他掐着梓琪脖颈的手微微用力,看着喻伟民眼中的痛苦,笑得愈发残忍,“想让我放了她们?休想,不过我听说你恢复灵力是靠一颗神奇的玉佩,那玩意有点意思拿出来吧。”

喻伟民猛地抬头,眼中满是错愕与急切,声音因激动而沙哑:“我身上哪来的什么玉佩!”

顾明远却不信,掐着新月脖颈的手又紧了几分,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别装了。你能撮合各方势力,甚至知晓双魂与女娲至宝的秘密,若没有指引,怎么可能做到?”他认定喻伟民在刻意隐瞒,目光如刀般扫过对方全身,像是要将残片从他身上“搜”出来。

这突如其来的误解,让本就陷入绝境的局势更加棘手——喻伟民空有辩解,却拿不出证据,只能眼睁睁看着顾明远的耐心一点点消失。

喻伟民膝盖重重磕在冰冷的地面上,额头渗出冷汗,声音带着近乎哀求的急切:“我真的没有!”他想站起身靠近,却被顾明远周身的金光弹开,只能眼睁睁看着梓琪因窒息而脸色涨红,心月的挣扎也越来越微弱。

顾明远眼中的嘲讽更浓,他猛地将两人往地上一摔,金色光绳死死捆住她们的四肢,语气冰冷如霜:“到了现在还嘴硬?”他抬脚踩在梓琪的手腕上,听得“咔”的一声轻响,梓琪痛呼出声。“再不说,我不介意先废了她们的力量,让你亲眼看着‘底牌’变成废人。”

喻伟民的心脏像被狠狠攥住,却只能徒劳地摇头——他是真的没有玉佩,此刻的辩解在顾明远的逼迫下,显得格外苍白无力。

顾明远见喻伟民仍无反应,眼中最后一丝耐心彻底消失,抬手便是一道凌厉的金光。只听“撕拉”一声巨响,梓琪与新月身上本就破损的锦绣涟沥广袖裙瞬间炸裂,碎片纷飞。

两人猝不及防,瞬间一丝不挂地暴露在众人面前,刺骨的寒意与极致的屈辱让她们浑身颤抖,下意识蜷缩身体,泪水不受控制地滚落。殿内的青铜暗卫纷纷别过脸,却因顾明远的威压不敢有任何动作。

“顾明远!你敢!”喻伟民猛地抬头,眼中布满血丝,胸腔里的怒火与心疼几乎要将他吞噬。他挣扎着起身,不顾周身骨骼的剧痛,朝着顾明远直冲而去——此刻的他,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只想护住两个受辱的女孩。

“我跟你拼了!”

刘杰最先冲破顾明远的威压束缚,手中长剑寒光暴涨,直直刺向顾明远后心——他看着蜷缩在地的梓琪,眼底满是血丝,每一步都带着玉石俱焚的决绝。莫宇也紧随其后,身为魔族将领的他周身魔焰骤起,双手凝聚出两把漆黑的魔刃,朝着顾明远的侧面发起猛攻。

两人一个为守护梓琪,一个为护住新月,此刻彻底抛开了对“创世之力”的畏惧,攻势凶狠且毫无保留。顾明远被这突如其来的夹击逼得暂缓对喻伟民的压制,侧身避开长剑的同时,挥手打出两道金光抵挡魔刃。“不自量力!”他冷哼一声,正欲催动更强的力量反击,却没注意到喻伟民已悄悄摸到梓琪身边,将自己的外袍脱下,迅速裹住了她和新月的身体。

莫宇的魔刃被顾明远的金光震得脱手,胸口重重挨了一掌,踉跄着后退时,终于对着殿外嘶吼出声:“哥,我快撑不住了,帮忙!”

话音刚落,一道玄黑身影便破窗而入,周身散发的魔气比莫宇更甚——正是魔主莫渊。他一眼便看到蜷缩在旁的新月与梓琪,又瞥见弟弟嘴角的血迹,眼中瞬间燃起怒火,抬手便凝聚出一把巨大的魔镰,朝着顾明远劈去:“敢伤我魔族之人,找死!”

顾明远被迫分心应对魔镰的攻击,创世之力的压制顿时减弱几分。莫宇趁机捡起魔刃,与墨渊一左一右形成夹击,兄弟俩的魔气相互缠绕,竟暂时挡住了金光的攻势。喻伟民见状,立刻指挥青铜暗卫上前,将梓琪与新月护到殿后,陈珊则抓紧时间用龙珠为梓琪两人疗伤,殿内的战局一时陷入拉锯。

顾明远被魔镰与剑气逼得连连后退,眼中却没有丝毫慌乱,反而迸发出更盛的戾气,冷哼一声:“一群蝼蚁,也敢挡我!”

话音未落,他周身的创世之力骤然暴涨,金色光芒如潮水般向四周扩散,墨渊的魔镰瞬间被震得寸寸碎裂,莫宇与刘杰更是被气浪掀飞,重重撞在殿墙上昏死过去。青铜暗卫的阵型瞬间溃散,不少人当场口吐鲜血,失去了战斗力。

顾明远缓步向前,每一步都让地面微微震颤,他看着护在梓琪与新月身前的喻伟民,语气带着碾压一切的傲慢:“现在,还有谁能护着她们?”创世之力在他掌心凝聚成球,耀眼的光芒几乎要将整个大殿照亮,绝境再次笼罩在众人头顶。

“放开她们,我把残片交给你。”陈珊对着顾明远怒吼。

顾明远的目光瞬间被残片吸引,掌心的创世之力下意识收敛了几分,语气带着急切与警惕:“把残片扔过来!”他虽渴望残片,却也担心这是陷阱,并未立刻放开梓琪与新月。

陈珊却不为所动,将残片举在身前,语气坚定:“先放了她们,我亲自把残片给你。若你耍花招,我立刻捏碎残片,让你永远得不到完整的山河社稷图!”他知道残片是唯一的筹码,每一个字都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为陷入绝境的众人,争取到了一线喘息的机会。

顾明远看着陈珊手中的残片,眼中闪过贪婪,语气却愈发阴狠:“你以为你有资格和我谈判吗?”他抬手指向陈珊,嘴角勾起残忍的弧度,“跪着爬过来,亲手递给我——否则,我现在就废了这两个丫头。”

这话像一把尖刀,狠狠扎在陈老与陈珊心上。陈珊气得浑身发抖,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脸色苍白却眼神坚定:“残片可以给你,但想羞辱我,绝不可能!”

被束缚的梓琪看着陈珊,虚弱地喊道:“别答应他……”可她的声音太小,很快被大殿内压抑的气氛淹没,顾明远掌心的创世之力再次亮起,显然已失去耐心,局势又一次濒临崩溃。

“珊珊,不要交出去!”

被光绳捆住的梓琪与新月几乎是同时嘶吼出声,哪怕喉咙因用力而刺痛,也不愿让陈珊为了她们妥协。新月眼中满是焦急,挣扎着想要起身却被光绳拽得更紧:“残片要是落在他手里,所有人都完了!”梓琪也用力点头,双魂之力虽已耗尽,却仍用眼神传递着“绝不屈服”的信念——她们宁愿承受顾明远的怒火,也不愿让这唯一能制衡他的底牌落入敌手。

陈珊脚步一顿,看着两个女孩布满泪痕却依旧坚定的脸,原本因顾明远的威胁而动摇的心瞬间安定下来。

顾明远见此情景,彻底被激怒,抬手便朝着梓琪打出一道金光:“既然你们都不配合,那就先从她开始!”

金光并未伤到梓琪,而是化作一道无形的力量,狠狠抽在她脸上——清脆的耳光声在大殿内回荡,梓琪的脸颊瞬间红肿,嘴角渗出鲜血,整个人被打得偏过头去,却倔强地没有哭出声。

“梓琪!”刘杰从昏迷中惊醒,看到这一幕,目眦欲裂,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却因伤势太重再次摔倒。喻伟民也红了眼,不顾自身灵力枯竭,猛地冲向顾明远,却被对方随手一挥的金光弹开,重重撞在石柱上。

陈老见状,再也无法保持冷静,厉声道:“护住残片!”随后便运转毕生修为,周身泛起微弱的灵光,朝着顾明远扑去——哪怕明知不是对手,他也绝不能看着孩子们再受伤害。

顾明远看着扑来的陈老,眼中满是不屑,随意抬手便打出一道金光。陈老连顾明远的衣角都没碰到,就被金光狠狠击中胸口,像断线的风筝般倒飞出去,重重撞在大殿的石墙上,一口鲜血喷涌而出,缓缓滑落在地,再也没了动静。

“爸!”陈珊凄厉地哭喊着,声音里满是绝望。她想去却被顾明远的威压死死钉在原地,只能眼睁睁看着。

顾明远拍了拍手,仿佛只是掸掉了灰尘,语气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自不量力的老东西。”他转头看向吓得浑身发抖的陈珊,目光落在她手中的残片上,“现在,该你了——是自己把残片送过来,还是让我亲自去拿?”

陈珊颤抖着跪在冰冷的地面上,手指刚触碰到残片,就听见顾明远阴狠的声音再次响起:“等等,我改变主意了。”

他目光扫过陈珊,嘴角勾起令人作呕的笑意,语气满是戏谑:“把你衣服脱得跟梓琪她们一样,再爬过来。能让堂堂魔族公主脱衣爬行,也是件有趣的事。”

这句话像一把淬毒的刀,彻底撕碎了陈珊最后的尊严。她浑身僵硬,泪水混合着屈辱砸在地面上,手指紧紧攥着残片,指甲几乎嵌进掌心。身后的梓琪与新月拼命挣扎,却只能发出含混的呜咽,眼睁睁看着陈珊陷入绝境,大殿内的空气仿佛都凝固在这极致的屈辱与绝望中。

陈珊死死咬着下唇,血腥味在口腔中蔓延——她太清楚顾明远的残忍,若自己不照做,昏迷的父亲、重伤的莫渊,还有仍被囚禁的梓琪与新月,都会遭受更可怕的惩罚。

泪水无声地滑落,滴在冰冷的地面上,她颤抖着抬手,指尖刚触碰到衣襟的纽扣,每一个动作都像在凌迟自己的尊严。身后传来梓琪压抑的哭喊声,却只能让她更加坚定——哪怕要承受极致的屈辱,她也要先护住身边的人,哪怕只有一丝希望。

顾明远看着她隐忍的模样,嘴角的笑意愈发残忍,双手抱在胸前,好整以暇地等待着这场“好戏”,丝毫没注意到陈珊攥着残片的手,指甲已将残片边缘掐出了细微的裂痕。

“不许伤害公主!”

一名魔族士兵再也忍受不住,提着长矛率先冲向顾明远,嘶吼声瞬间点燃了所有士兵的怒火。其余魔族士兵纷纷抽出兵器,不顾实力悬殊,一窝蜂地朝着顾明远扑去——在他们心中,陈珊不仅是公主,更是守护魔族的希望,此刻见她受辱,哪怕是死,也要护她周全。

顾明远被这突如其来的围攻扰了兴致,眼中闪过一丝杀意,周身金光骤然爆发。冲在最前面的几名士兵瞬间被金光穿透身体,重重倒在地上,鲜血染红了大殿的地砖。可即便如此,后面的士兵仍前赴后继地冲上来,用身体筑起一道脆弱的人墙,将陈珊护在身后。

陈珊看着士兵们的尸体,泪水汹涌而出,她猛地站起身,将残片紧紧抱在怀中,心中只有一个念头:绝不能让他们的牺牲白费!

“退下!你们会死的!”

陈珊的声音带着压抑的颤抖,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决绝,她甚至来不及擦拭脸上的泪水,双手加快了脱衣的速度——她知道士兵们的反抗只是徒劳,只会徒增伤亡,唯有自己妥协,才能暂时保住他们的性命。

冲在最前的魔族士兵闻言,动作猛地僵住,看着公主决绝的背影,眼中满是痛惜与不甘,却只能缓缓后退。他们紧握着兵器,指节因用力而发白,却只能眼睁睁看着陈珊的外袍滑落,露出单薄的内衫,每一秒都像在凌迟他们的忠诚。

顾明远看着这一幕,嘴角勾起残忍的笑意,慢悠悠地开口:“还算识相。记住,这都是你自己选的。”

“继续脱,一件不剩。”

顾明远的声音像淬了冰,狠狠砸在陈珊心上。她握着衣襟的手指剧烈颤抖,指甲深深陷入皮肉,却仍咬着牙,一点点褪去最后一件内衫。寒风从殿门缝隙涌入,刮过她裸露的肌肤,却远不及心底的冰冷与屈辱。

身后的魔族士兵纷纷低下头,拳头攥得咯咯作响,却因顾明远的威压不敢动弹;昏迷刚醒的陈老看到这一幕,气血翻涌,再次喷出一口鲜血,却只能无力地喘息。顾明远的目光在陈珊身上流连,嘴角的笑意越发变态,完全没察觉陈珊藏在身后的手,正悄悄将残片抵在掌心,试图凝聚最后一丝力量。

顾明远看着一丝不挂的陈珊,眼中满是戏谑,挥了挥手:“好了,爬过来吧。”

陈珊的指甲深深抠进冰冷的地砖,留下几道血痕。她强忍着泪水与屈辱,膝盖着地,开始一点点朝着顾明远的方向爬行——每移动一寸,地面的寒意都像针一样刺进皮肤,身后士兵们压抑的叹息声,更是让她的心如同刀绞。

但她攥着残片的手始终没有松开,掌心的温度让残片泛起微弱的光泽。靠近顾明远的每一步,都在为最后的反击积蓄力量,她知道,这是唯一能让所有人活下去的机会。

陈珊爬到顾明远脚下,身体因寒冷与屈辱微微颤抖,她仰起头,眼中满是可怜的哀求,将紧握残片的手缓缓递向前:“请放过他们,我把残片给您。”

顾明远低头看着她这副模样,眼中的戏谑更浓,伸手便要去拿残片,完全没注意到陈珊垂在身侧的另一只手,正悄悄凝聚着龙珠最后的微光——这看似卑微的顺从里,藏着她赌上一切的反击计划。

身后的陈老与士兵们都屏住了呼吸,目光紧紧盯着那片即将易主的残片,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腔。

顾明远正得意地伸手去接残片,丝毫没察觉陈珊体内骤然觉醒的魔族力量,陈珊在目睹了亲人,朋友和魔族士兵的悲惨画面后,不知不觉中,体内封存的魔族力量正在一点点复苏,只是她自己还浑然不知。——在残片递出的刹那,陈珊周身爆发出滔天魔气,一尊9丈高的金身虚影带着毁天灭地的威压骤然显现,狠狠撞向顾明远!

“砰”的一声巨响,顾明远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就被金身虚影击飞出10米开外,重重砸在殿墙上,一口鲜血喷涌而出。更令人震惊的是,那金身虚影渐渐凝实,竟化作了传说中早已沉睡的魔尊真身!

陈珊缓缓站起身,周身魔气缭绕,眼神再无半分柔弱,取而代之的是睥睨天下的威严。她看着狼狈倒地的顾明远,声音带着魔尊独有的厚重与冰冷:“敢辱我魔族之人,你找死!”

梓琪和音乐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威风凛凛的魔尊,心中涌起一阵激动。他们曾在游戏的古籍记载和神秘副本中听闻过魔尊的传说,知道他是魔族的至高存在,拥有毁天灭地的力量。

没想到如今竟能亲眼见到魔尊现世,而且还是在这样的危急时刻。梓琪紧握双拳,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她低声对音乐说:“这可是魔尊啊,传说中他一人就能抗衡整个天界,没想到我们居然能见到他的真身。”

新月也不住地点头,声音因激动而微微颤抖:“是啊,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说不定我们能借助魔尊的力量,改变这场战斗的局势。”

魔尊周身魔气翻涌,目光如炬地盯着倒地的顾明远,声音震得大殿梁柱微微颤动:“顾明远,你不在神界安分待着,竟敢擅闯我魔族领地,是欺我魔族无人吗?”

顾明远挣扎着想要起身,却被魔尊的威压死死钉在地上,嘴角不断溢出鲜血。他看着眼前真正的魔尊,眼中终于褪去了嚣张,多了几分恐惧,却仍强撑着辩解:“你……你早已沉睡,魔族本就该由更强者掌控!”

这话彻底激怒了魔尊,他抬手便是一道魔焰,狠狠砸在顾明远身边的地砖上,瞬间裂开一道深沟:“放肆!我魔族的事,轮不到你一个神界小卒置喙!”

顾明远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抹去嘴角的血迹,眼中却仍有不甘:“你不过是魔族魔尊,怎敢如此小觑我,我乃三清之下第一人,掌管神界诸多事务,岂容你放肆。”

魔尊仰天大笑,笑声震得空气都为之颤抖:“就凭你?也配称三清之下第一人?今日我便让你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力量。”说罢,魔尊抬手一挥,一道黑色的魔焰如蛟龙般向着顾明远席卷而去。

顾明远猛地爆喝一声“九五至尊”,周身瞬间亮起金色霞光,一顶虚幻的九龙皇冠在头顶显现,竟真透出几分神界至尊的威压,试图抗衡魔尊的魔气。他双手结印,掌心凝聚出一道蕴含神界至纯之力的光刃,咬牙朝着魔尊斩去:“即便你是魔尊,也未必能挡我这九五神威!”

魔尊看着那道光刃,眼中毫无波澜,只随意抬起右手,周身魔气瞬间凝聚成一面漆黑的魔盾。“砰”的一声巨响,光刃撞在魔盾上,竟连一丝裂痕都没能留下,便消散在空气中。魔尊缓缓放下手,语气满是嘲讽:“不过是借了点神界气运的虚张声势,也敢在我面前称‘至尊’?”

魔尊眼神一凛,不再与顾明远纠缠,口中沉声吐出“魔荡天下”四字。刹那间,整个魔族大殿的地砖裂开蛛网般的纹路,滔天魔气从地底喷涌而出,化作无数漆黑的魔纹,如潮水般朝着顾明远席卷而去。

顾明远头顶的九龙皇冠剧烈震颤,金色霞光瞬间黯淡大半,他拼尽全力催动九五神威,却在魔纹的包裹下节节败退。“不!不可能!”他嘶吼着,试图挣脱魔气的束缚,可魔气如同附骨之蛆,不断侵蚀着他的神界之力,让他的身躯渐渐失去控制,最终重重跪倒在地,九五至尊的威严彻底崩塌。

魔尊缓步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语气冰冷:“今日便废了你这身修为,让你记住,魔族之地,绝非你这等狂徒可撒野之处。”

就在魔尊即将废去顾明远修为的瞬间,大殿上空突然亮起三道截然不同的光芒,萦绕着柔和的流光,明远散发着与顾明远同源却更纯净的神界之力,而女娲娘娘的虚影则身披七彩霞光,手持补天石碎片,威严中透着悲悯,三者同时显现,瞬间冲散了大殿内肆虐的魔气。

顾明远见状,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挣扎着喊道:“娘娘救我!我乃神界正统,岂能容魔族如此放肆!”

魔尊眉头微皱,周身魔气再次涌动,却并未贸然出手——女娲娘娘的地位远超三界诸神,她的出现,显然会彻底改变这场争斗的走向。

女娲娘娘的虚影缓缓降下,七彩霞光笼罩住整个大殿,将魔尊的魔气与顾明远残存的神力轻轻隔开,声音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顾明远,你擅闯魔族领地,辱及魔族公主与子民,本就有错在先;魔尊,你既已现世,当知三界平衡之重,若真废了他,恐引发神界与魔族的全面战乱。”

顾明远脸色一阵青白,却不敢反驳——女娲娘娘的地位无人能及,她的判定便是三界共识。魔尊周身的魔气稍稍收敛,目光落在女娲娘娘手中的补天石碎片上,最终缓缓颔首:“吾敬娘娘三分,便饶他性命。但他需当众致歉,且永世不得踏入魔族领地半步。”

女娲娘娘微微点头,转向顾明远:“此罚你可认?”顾明远攥紧拳头,看着身旁神色冰冷的明远与沉默的助手,知道自己再无退路,只能咬牙道:“我认。”

话音刚落,女娲娘娘的虚影便渐渐淡去,只留下一句缥缈的叮嘱:“三界安宁,需靠尔等共同守护,切勿再起争端。”失魂落魄的顾明远自知不敌,朝着殿外走去,这场搅动魔族的危机,终于在诸神的介入下暂告段落。

女娲娘娘虚影淡去前,指尖轻轻一扬,一道七彩流光瞬间落在梓琪和新月身前——那道光芒萦绕着她片刻,原本被撕扯损坏、早已散落一地的锦绣涟沥广袖裙,竟如时光倒流般自动聚拢、缝合,裙摆上的鎏金纹路重新焕发光彩,裙摆垂落时还带着淡淡的霞光,完美复原如初。

梓琪看着身上失而复得的华服,眼眶瞬间湿润,下意识抬手轻抚裙摆,之前的屈辱与狼狈仿佛都被这道神术彻底抹去。周围的魔族士兵见状,纷纷跪倒在地,口中高呼“多谢女娲娘娘”,声音里满是敬畏与感激。魔尊看着这一幕,眼中闪过一丝柔和,对陈珊缓缓道:“你的尊严,既被践踏,魔族往后,无人再敢轻辱于你。”

女娲娘娘的虚影转向梓琪与新月,目光温和却带着不容置喙的严肃:“此次魔族危机,皆因你二人不和,才让顾明远他抓住破绽、有机可乘,险些酿成大祸。”

梓琪与新月闻言,脸色瞬间苍白,连忙跪倒在地,声音带着愧疚:“我等知错,恳请娘娘责罚。”

女娲娘娘轻轻摇头,继续说道:“责罚并非目的,此后你们需随魔族长老修习‘心魂术’,炼就坚定心性,断不可再因外界诱惑或恐惧动摇本心;同时需协助陈珊处理魔族事务,以实际行动弥补此次过错,若再有二心,三界之内,再无你们容身之处。”

二人重重叩首,齐声应道:“我等谨记娘娘教诲,绝不再犯!”话音刚落,女娲娘娘的虚影便彻底消散在大殿中,只留下淡淡的霞光,印证着这场训诫的郑重。

魔尊的力量刚从陈珊体内抽离,她便浑身脱力,直挺挺地摔倒在地,脸色苍白如纸,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

梓琪见状,立刻起身冲上前,抓起一旁复原的锦绣广袖裙,小心翼翼地裹在陈珊身上,动作轻柔地将她扶起,声音满是担忧:“珊珊,你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新月也快步跟上,从怀中掏出疗伤的丹药,递到陈珊嘴边:“先把药吃了,能补点力气。刚才你化身魔尊的样子虽然厉害,但肯定耗损了不少灵力。”

陈珊靠在梓琪怀里,虚弱地摇了摇头,看着眼前关切的两人,嘴角终于牵起一丝浅浅的笑意:“我没事……还好,有你们在。”

陈珊在梓琪怀中缓过些许力气,刚想撑着起身,就见魔主莫渊、莫宇率先单膝跪地,紧接着刘杰也跟着跪下,身后的魔族士兵与长老们更是齐齐俯身,大殿内响起整齐划一的声音:“参见魔尊!”

陈珊愣了愣,下意识想摆手:“我……我不是魔尊,只是借了魔尊之力……”

莫渊抬头,眼中满是敬畏与坚定:“您能引魔尊现世,又以自身承载其力护我魔族,便是我魔族认可的新主,这声‘魔尊’,您当得!”

刘杰也跟着附和:“之前是我糊涂,没能护好你,往后我便以您为首,随您守护魔族!”

陈珊看着眼前一张张诚恳的脸,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她深吸一口气,缓缓站直身体,第一次以“新主”的姿态开口:“多谢诸位信任,往后,我定与大家一同守护魔族,不让今日之祸再临!”

梓琪见气氛终于轻松下来,笑着拍了拍陈珊的肩膀,打趣道:“这下可好了,你原本在咱们这儿顶多算个‘女五’,经这么一遭,直接逆袭成‘女二’,不对——现在该叫‘魔尊大人’,是妥妥的‘大女主’了!哈哈!”

陈珊被她逗得忍不住笑出声,之前的紧张与疲惫消散了大半,故意瞪了她一眼:“就你会贫!什么女五女二,往后再敢乱给我排号,小心我罚你跟着长老们多练半个月的心魂术!”

新月也跟着笑起来,殿内严肃的氛围彻底被这声玩笑打破,原本因危机产生的紧绷感,渐渐化作了同伴间的亲昵与对未来的期待。

梓琪立刻双手合十,摆出一副“求饶”的模样,笑着说:“是是是,魔尊大人息怒!我可不敢忤逆您,更不敢忘女娲娘娘的吩咐——明天一早就去长老那儿报道,保证好好学心魂术,绝不给您添麻烦!”

新月在一旁帮腔,故意板起脸:“就是,她要是敢偷懒,我第一个向魔尊大人告状,让她多抄十遍魔族戒律!”

陈珊看着两人一唱一和的样子,无奈又好笑,轻轻点了点梓琪的额头:“知道就好,别光说不做。不过……也不用太紧张,学习之余也记得休息,咱们往后还有很多事要一起做呢。”

陈珊指尖微动,周身萦绕起柔和却充满力量的魔气,她轻轻一挥手,这股力量便如春风般席卷整个大殿——原本浑身是伤、痛苦呻吟的士兵,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之前被顾明远击伤的莫渊、莫宇,体内耗损的灵力瞬间补满;就连大殿内破碎的梁柱、散落的地砖,也在魔气的包裹下重新拼接、恢复如初。

众人又惊又喜,纷纷起身活动,感受着体内充盈的力量,再次对着陈珊躬身行礼:“多谢魔尊大人!”陈珊看着眼前恢复生机的魔族众人,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轻声说道:“大家都是魔族的子民,守护你们,本就是我该做的。”

梓琪盯着眼前瞬间痊愈的众人,眼睛瞪得溜圆,下意识冒出一句“我去,这么吊的吗?”,话音刚落又赶紧捂住嘴,凑到陈珊身边小声叮嘱:“我的魔尊大人,您这能力也太顶了,但下次别这么突然啊,我心脏都快跟不上了!”

陈珊被她夸张的反应逗笑,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放心,不会让你再受惊了。”一旁的新月也忍不住打趣:“你刚才那声‘这么吊’,要是被长老听见,说不定又要罚你抄戒律了。”

陈珊故意板起脸,模仿着之前魔尊的威严语气,对着两人扬了扬下巴:“新月,梓琪,送本尊回房休息。”

梓琪先是一愣,随即憋笑憋得肩膀发抖,立马配合地躬身:“遵魔尊大人令!”新月也忍着笑,上前一步虚扶着陈珊的胳膊:“请魔尊大人移步,属下为您引路。”

三人刚走两步,陈珊自己先忍不住笑出声:“好了好了,不逗你们了,咱们一起回去,我还有些事想跟你们聊聊。”梓琪立刻直起身,吐槽道:“就知道你故意的!下次再装模作样,我就不配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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