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黑松林里静得只能听见风吹过枝叶的“沙沙”声。苏清辞带着五百精兵,借着树影的掩护,悄无声息地潜伏在松林外围的沟壑里。士兵们都裹着深色披风,手里的兵刃被布条缠得严严实实,连呼吸都压得极轻,生怕惊动了林中的南藩兵。
“按黑风画的布防图,前面三里就是东岗哨。”苏清辞压低声音,对身旁的斥候队长说,“去确认岗哨的位置和人数,注意别暴露。”
斥候队长点头,像狸猫般蹿了出去,很快就消失在密林深处。没过多久,他潜了回来,比了个手势——岗哨有十人,正围着篝火取暖,警惕性不高。
苏清辞眼中闪过一丝冷光,对身后的士兵做了个“突袭”的手势。十几名精锐士兵立刻起身,手持短刀,朝着岗哨摸去。篝火旁的南藩兵还在闲聊,丝毫没察觉危险降临,直到冰冷的刀架在脖子上,才惊觉被俘。
“别出声!”士兵们捂住南藩兵的嘴,将他们拖到沟壑里。苏清辞亲自审问,确认岗哨确实按“红石为令,夜袭营寨”的暗号联络,且其他两处岗哨暂无异动。
“留两人看押战俘,其他人继续往前,到预定位置埋伏。”苏清辞下令,队伍再次潜行,朝着黑松林深处的南藩主力藏身处靠近。
与此同时,营寨外的换防队伍正如计划般“拖沓”。士兵们背着行囊,三三两两地走着,时不时停下整理装备,火把的光忽明忽暗,看起来毫无防备。营寨内,顾念苏守在信号塔旁,手里攥着信号弹,眼睛紧紧盯着黑松林的方向,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子时刚过,黑松林里突然亮起三盏红色信号灯——是南藩兵的集结信号!苏清辞趴在树杈上,清楚地看到林中涌出大量人影,个个身着黑衣,手持涂着暗红颜料的兵器,正朝着营寨方向快速移动。为首的是个身披银甲的年轻人,正是南藩太子。
“等他们全部走出松林,再动手。”苏清辞低声吩咐,手指紧扣腰间的短刀。
南藩太子的部队很快走出黑松林,足有上千人,队伍整齐,脚步急促,显然是想趁换防间隙突袭营寨。就在他们的队伍走到一半时,苏清辞猛地吹了声哨子!
“杀!”五百精兵从沟壑、树后、草丛里同时冲出,箭雨先一步朝着南藩兵射去。南藩兵毫无防备,前排士兵瞬间倒下一片,队伍顿时乱作一团。
“有埋伏!”南藩太子又惊又怒,拔出佩剑高喊,“稳住阵型,反击!”
可苏清辞的部队早已杀到近前,短刀与长剑碰撞,喊杀声瞬间打破了夜的寂静。苏清辞直奔南藩太子而去,短刀带着破风之声,招招直指要害。南藩太子虽有武艺,却不敌苏清辞的凌厉攻势,没几个回合,就被逼得连连后退。
营寨方向很快传来动静——李将军带着主力部队杀了过来!原来,顾念苏看到黑松林的异动,立刻发射了信号弹,李将军早已带着士兵在营寨外等候,见信号弹升空,便立刻率军支援。
南藩兵腹背受敌,军心大乱。有的想往黑松林退,却被苏清辞的部队拦住;有的想往前冲,又被李将军的主力挡在身前。士兵们纷纷弃械投降,南藩太子看着溃败的队伍,知道大势已去,想要拔剑自刎,却被苏清辞一脚踹掉佩剑,当场擒住。
战斗很快结束,南藩兵死伤惨重,大部分被俘,只有少数几人逃脱。苏清辞押着南藩太子,走到李将军面前:“将军,南藩太子已被擒获!”
李将军看着狼狈的南藩太子,冷声道:“你们妄图偷袭营寨,破坏边境安宁,如今被俘,还有什么话说?”
南藩太子脸色灰败,却仍不肯服软:“成王败寇,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我们不会杀你。”李将军转身,“我们会把你和被俘的士兵,一同押解回京,交给朝廷处置,让天下人都知道南藩的野心!”
顾念苏也赶了过来,看到眼前的景象,悬着的心终于放下。她走到苏清辞身边,看着她身上溅到的血迹,关切地问:“你没事吧?”
苏清辞摇摇头,露出一丝笑容:“没事,只是小伤。南藩太子被俘,黑松林的精锐被灭,这次,他们再也掀不起风浪了。”
天边渐渐泛起鱼肚白,阳光透过云层洒下来,照在满地的兵器和俘虏身上。李将军看着身旁的苏清辞和顾念苏,又望向远处的边境线,沉声道:“这场仗打赢了,但边境的安宁,还需要我们继续守护。往后,我们更要加强戒备,绝不让南藩再有可乘之机。”
三人同时点头,眼中满是坚定。黑松林的夜袭,不仅粉碎了南藩的阴谋,更守住了边境的和平。而那些藏在红石背后的秘密,那些用勇气和鲜血换来的胜利,也将永远刻在这片土地上,提醒着人们,守护安宁,从未有过片刻松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