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英殿内,鸦雀无声。林川的《陈天下急务疏》摆在龙案上,厚厚的奏本像一块巨石,压在每个朝臣心上。
崇祯帝缓缓翻阅奏疏,脸色变幻不定。当他看到设立议会,与陛下共治天下时,手指微微颤抖。
辽王,皇帝抬起头,你这奏疏中所言,未免...太过激进了。
钱谦益立即出列:陛下明鉴!林川此举,是要架空皇权,其心可诛!
周延儒也跟着道:臣附议!祖宗之法不可变,这是千古至理!
林川不慌不忙:陛下可还记得十年前?建虏围困北京,朝廷无兵无饷,是百姓自发组织乡勇,才保住京城。若是当时有议会,何至于此?
崇祯帝沉默片刻:爱卿继续说。
臣在奏疏中提出四条。林川环视众人,一,废除八旗特权,旗人编户为民;二,平反文字狱,开放言路;三,改革科举,增设格物、明法二科;四,订立《大明约法》,确立议会制度。
殿内顿时炸开了锅。官员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钱谦益颤巍巍地指着林川:你...你这是要颠覆朝纲!
钱大人言重了。林川淡淡道,建虏为何能入主中原?不就是因为朝纲不振,上下隔绝吗?如今我们要做的,是让大明焕发新生。
周延儒冷笑:说得好听!你不过是想借此揽权!
周大人,林川目光锐利,听说你在江南有良田千顷,是不是担心新政会损害你的利益?
你血口喷人!周延儒气得浑身发抖。
崇祯帝重重一拍龙案:够了!
殿内顿时安静下来。皇帝站起身,踱了几步:辽王所奏,关系国本。朕要好好想想...退朝!
回到辽王府,徐承烈迫不及待地问:王爷,陛下似乎...
陛下心动了。林川露出微笑,他虽然没说,但我看得出来。
便在此时,王老蔫匆匆赶来:王爷,查到了!周延儒确实与富察氏余孽有联系,他们计划在三天后的祭孔大典上发动兵变!
林川眼中寒光一闪:终于按捺不住了吗?
要不要立即抓捕?徐承烈问。
林川摇头,让他们跳出来。传令下去,按计划准备。
三天后,南京国子监人山人海。一年一度的祭孔大典如期举行,崇祯帝亲自到场主祭。林川作为辽王,陪祭在侧。
当仪式进行到一半时,突然一队兵马冲进国子监。为首的竟是京营副将马士英,他身后跟着数百名士兵。
陛下!马士英高喊,林川谋反,臣特来护驾!
场面顿时大乱。崇祯帝脸色发白,护卫们纷纷拔刀。
林川却不动声色:马将军何出此言?
马士英指着林川:你勾结建虏余孽,图谋不轨!来人,给我拿下!
士兵们一拥而上。便在此时,四周墙头突然出现无数弓箭手,王老蔫站在最高处,冷笑道:马士英,你与周延儒勾结富察氏,真当我们不知道吗?
马士英脸色大变。徐承烈带着精锐从侧门杀入,瞬间控制了局面。
陛下,林川躬身,臣已经查明,周延儒、马士英等人与建虏余孽勾结,企图发动兵变。这是他们的往来书信。
崇祯帝接过书信,越看脸色越青。最后他狠狠将书信摔在地上:反了!都反了!
周延儒扑通跪地:陛下饶命!是...是钱谦益指使的!
钱谦益吓得瘫软在地:老臣...老臣冤枉啊!
林川冷冷地看着这场闹剧。当侍卫将周延儒等人押下去时,他走到崇祯帝面前:
陛下,现在您明白了吗?反对新政的,都是些什么人。
崇祯帝长叹一声:爱卿...就按你说的办吧。
祭孔大典在混乱中结束,但一个新的时代,却从此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