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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像浸了墨的棉絮,慢悠悠地压下来时,林风正蹲在门槛上削木簪。院门外的土路上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鞋底碾过碎石子的响动里裹着慌乱,他抬头时,就看见刘二婶跌跌撞撞地闯了进来。

女人的裤脚沾着泥,鬓角的白发乱蓬蓬地贴在汗湿的脸颊上,手里攥着块褪色的蓝布帕子,一见到林风就直挺挺地跪了下去。“林先生,你可得救救我家那口子!”她的声音劈着叉,像被揉皱的纸,“再这么下去,他这条命怕是要交代了!”

林风赶紧扔了木簪去扶她,掌心触到的胳膊滚烫,隔着粗布褂子都能感觉到她在发抖。“二婶你先起来,慢慢说。”他把人扶到堂屋的长凳上,倒了碗晾好的井水递过去,“刘二叔这是怎么了?”

刘二婶捧着碗的手颤得厉害,水晃出大半,洒在衣襟上也浑然不觉。“就从前个月开始,”她咽了口唾沫,喉结动得格外用力,“先是夜里咳嗽,以为是着凉,谁知后来竟咳出血来,红腥腥的,带着股土腥味。这几天更邪乎了,夜里睡觉磨牙,磨得咯吱咯吱响,像在啃石头。”

她忽然压低声音,眼神往四周瞟了瞟,像是怕被什么听见。“今早我趁他没醒,扫了点他磨下来的牙渣子,你猜怎么着?”她摊开手心,帕子裹着的碎屑露了出来,不是寻常的米白色,而是透着种污浊的黑,像被水泡烂的腐木,“这颜色……我看着就发怵啊。”

林风皱眉看着那黑渣,指尖刚要碰到,里屋忽然传来一阵轻响,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草垛上窜动。他知道,是黄三太爷醒了。

果然,下一秒,一个尖利又苍老的声音从里屋飘出来,带着股说不出的戏谑:“这味儿,隔着墙都闻着了,是水路子上的东西找上门咯。”

刘二婶吓得一哆嗦,手里的帕子掉在地上。她是知道林风身上有黄仙的,只是每次见“黄三太爷”显灵,还是忍不住害怕。

黄三太爷附在林风身上时,他的眼神会变。原本清亮的眸子会蒙上层浑浊的黄,嘴角咧开的弧度也透着股不属于年轻人的狡黠。此刻林风站起身,动作变得有些佝偻,走路时肩膀微微耸动,活像只警惕的老黄鼬。

他围着刘二婶转了三圈,步子轻飘飘的,脚几乎不沾地。转到第二圈时,黄三太爷忽然停在她身后,鼻子凑到她后颈嗅了嗅,尖声笑起来:“你男人上个月,是不是在村西头的河里捞了个老鳖?”

刘二婶猛地回头,脸色瞬间惨白如纸,嘴唇哆嗦着:“是……是捞了个。”她声音发虚,“那老鳖足有巴掌大,背壳上都是青苔,他说看着精神,炖了能补身子……”

“补身子?”黄三太爷嗤笑一声,爪子似的手指点着她的额头,“你们可知那老鳖是什么来头?那是‘水柳仙’的伴生!”

“水柳仙?”刘二婶茫然地重复,这名字她从未听过。

“就是水蛇!”黄三太爷不耐烦地提高声音,“那老鳖在水里待了百年,早跟河底的水柳仙缠在一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你们把老鳖炖了,那水柳仙能善罢甘休?现在人家找上门,要你男人的肺来抵呢!”

最后几个字像冰锥子,扎得刘二婶浑身一颤,当场就瘫坐在地上,眼泪混着鼻涕往下淌:“黄仙爷饶命!林先生饶命啊!我们真不知道这里头的门道,求您发发慈悲,指条活路吧!”

黄三太爷慢悠悠地踱回屋中央,背着手,那姿态倒有几分仙风道骨,只是眼神里的算计藏不住。“活路不是没有,”他拖长了调子,“你去村西头的河边,烧三刀黄纸,记住,得是用稻草浆做的粗纸,别拿那些白净的糊弄。烧的时候念叨‘水柳仙息怒’,纸灰得让风吹进河里,不能沾土。”

刘二婶连连点头,掏出别在裤腰上的小本子,用炭笔哆哆嗦嗦地记着。

“还有,”黄三太爷继续说,“回家把水缸灌满,就得用那河里的水。让你男人泡在里面,三天三夜,吃喝拉撒都不能出来。泡的时候,每隔一个时辰就得说一句‘水柳仙饶命’,少一句,”他顿了顿,眼神阴鸷,“他那肺,就得从里往外烂掉,烂得跟你男人磨下来的牙渣子一个色。”

刘二婶的脸已经没了血色,嘴唇咬得发白,却还是咬牙应道:“记住了,记住了!多谢黄仙爷指点!”

她爬起来要走,忽然像是想起什么,慌忙从怀里摸出个布包,一层层打开,里面是只银镯子。镯子样式老旧,表面磨得发亮,内侧刻着个模糊的“福”字。“林先生,黄仙爷,这是俺家祖传的,”她把镯子往林风手里塞,“不值什么钱,是俺们的一点心意,求您务必收下。”

林风刚要推辞,黄三太爷却操控着他的手接了过来,掂量了两下,尖利的声音里满是得意:“看见没?这就是‘功德’。帮仙家办事,他们自然会给你好处。”他把镯子往林风腕上一套,“戴着,这银器能挡挡邪祟。”

银镯子刚碰到皮肤,林风就打了个寒颤。那冰凉不是寻常金属的凉,而是像揣了块冰,顺着血管往骨头缝里钻。他甚至觉得腕子上不是戴了只镯子,而是缠了条细小的蛇,鳞片擦过皮肤,滑腻又阴冷。

刘二婶千恩万谢地走了,院门外的脚步声渐渐远了,黄三太爷才从林风身上退去。林风脱力似的坐在地上,腕上的银镯子依旧冰得刺骨,他想摘下来,手指却有些发僵。

夜色渐深,林风躺在草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那银镯子像长在了肉里,凉意丝丝缕缕地渗进心里。他总觉得黄三太爷说的“功德”透着股不对劲,刘二婶那惶恐的样子,不像是在谢恩,倒像是在赎罪。

迷迷糊糊间,他坠入了梦乡。

梦里还是那间熟悉的土坯房,刘二婶家的水缸摆在堂屋中央,比平日里大了好几圈,缸口冒着白花花的水汽。刘二叔泡在水里,只露出颗脑袋,脸色青得像河里的淤泥,眼睛半睁半闭,嘴里机械地念叨着:“水柳仙饶命……水柳仙饶命……”

林风想走过去,脚却像被钉在地上。他眼睁睁看着水缸里的水慢慢变了颜色,从清澈的透明,变成浅红,再变成浓稠的血红,腥气扑面而来,呛得他几乎喘不过气。

忽然,刘二叔的念叨声停了。他猛地抬起头,脸上的皮肤开始剥落,露出底下红肉模糊的肌理。而水缸里的血水里,不知何时漂满了老鳖,一只只都只有指甲盖大小,背壳上的青苔绿得发黑,无数双绿豆大的眼睛齐刷刷地盯着林风,圆滚滚的,没有丝毫生气,却透着股说不出的怨毒。

他吓得想喊,喉咙里却像塞了团棉花。有只最小的老鳖顺着缸沿爬了上来,慢悠悠地朝他游过来,水滴滴答答地落在地上,晕开一朵朵血花。

林风猛地惊醒,浑身冷汗淋漓,心脏擂鼓似的跳。窗外的月光透过窗棂照进来,腕上的银镯子在月光下泛着冷光,那冰凉的触感提醒着他,这一切或许不只是梦。

他低头看着那只镯子,内侧的“福”字在暗处像只眼睛。黄三太爷说这是功德,可林风只觉得,这更像是份沉甸甸的债,压在他的腕上,也压在他的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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