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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便是一个月。

东宫上下,无人不知,那位身份特殊的前宸王妃,如今太子殿下的“贴身婢女”,夜夜都宿在太子寝宫——承恩殿的主殿之内。

尽管白日里她依旧做着婢女该做的事情,沉默寡言,低眉顺眼,但夜晚的承恩殿,却时常会隐约传出一些令人面红耳赤的声响。

值守的宫女们交换着心照不宣的眼神,既羡慕又有些鄙夷——这位“王妃”果然手段了得,竟能在失势后,依旧将太子殿下牢牢笼络在床笫之间。

而知鸢侧妃,则似乎被无形地冷落了。

太子殿下再未踏足过她的栖鸾殿过夜,只是偶尔,她会前往承恩殿的主院,与太子一同用晚膳。

席间,胤桁对她依旧温和有礼,会与她谈论些宫中琐事,知鸢也总是笑语盈盈,体贴入微。

但每次晚膳结束后,胤桁总会以政务繁忙为由,让她先行回宫。

知鸢面上保持着完美的温婉笑容,告退离去,转身的刹那,眼底的冰冷却几乎能冻结空气。

她看着主殿那扇紧闭的房门,心中的妒火如同毒蛇般啃噬着她。

云清珞每次见到知鸢,心里都像是堵了一团浸了水的棉花,闷得难受。

她知道,胤桁心里是十分喜爱、甚至可说是珍视知鸢的。

从他与知鸢说话时那难得的平和语气,从他给予知鸢的侧妃尊荣和庇护,都能看出这一点。

可让她想不通的是,既然他如此心爱知鸢,如今知鸢又是他名正言顺的侧妃,为何他每晚还是要来折腾自己这个他口中“背叛”过他的女人?

为何他宁愿忍受她偶尔的冷漠和僵硬,也不去知鸢那温柔乡里寻求慰藉?

这个问题,如同一个无解的谜题,困扰着云清珞。她有时甚至会荒谬地想,是否自己于他而言,除了是云赫的女儿之外,还有某种……连她自己都不知道的、特殊的用途?

或者,仅仅是因为男人的劣根性,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

而她这个“偷不着”的,反而更能激起他的征服欲?

苦思无果,她索性不再去想。罢了,他爱去哪里便去哪里,与她何干?

她只需要记住,熬过这剩下的五个月,等他履行承诺救了母亲,她便可以彻底离开这个令人窒息的牢笼,再不受他的控制和要挟。

然而,这一个月日夜相对的生活,并非全无波澜。胤桁偶尔流露出的、或许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温柔,像细小的火星,时不时地溅落在云清珞早已冰封的心湖上。

比如,他会在她抄写手酸时,默许她休息片刻;

会在她用膳时,将她多看了一眼的菜碟不动声色地推近一些;

会在深夜醒来,下意识地将踢开被子的她重新揽入怀中,为她掖好被角……

这些微不足道的细节,如同慢性毒药,一点点侵蚀着她的心防,让她时常感到恍惚——他到底,有没有哪怕一丝一毫,喜欢过自己呢?

这种动摇让她感到害怕和厌恶。她不断地告诫自己,不要被假象迷惑,不要重蹈覆辙。

可心,却不受控制地,为他加速跳动。

这日清晨,云清珞如同过去一个月一样,早早起身,伺候胤桁梳洗更衣,准备上朝。

一切似乎与往常无异,只是她感觉小腹隐隐有些坠胀,但她并未十分在意。

送走胤桁后,她准备先回蝶梦阁一趟。那里有她未抄完的佛经,那个相对熟悉和安静的环境,也能让她在伺候胤桁的间隙,获得片刻的喘息和静心。

然而,她刚走出东宫不远,小腹的坠胀感骤然加剧,转变为一种熟悉的、撕扯般的剧痛!

冷汗瞬间就从额角冒了出来,迅速浸湿了鬓发。

她扶着宫墙,勉强支撑着身体,脸色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惨白,如同被抽干了所有血色。

她知道,每个月最难熬的日子,又来了。

自从小产之后,她的身体便落下了严重的病根。

那次打击不仅摧毁了她的精神,也极大地损耗了她的元气。

加上后来在宸王府那段被下人轻视、医药供应不足的日子,薛嬷嬷纵有通天之能,也只能靠着一些红糖水和有限的热敷,勉强帮她缓解痛苦。

每个月月事来临,都如同在鬼门关走一遭,剧烈的疼痛让她辗转反侧,痛不欲生,有时甚至会因为疼痛的刺激和身体的极度虚弱,引发高烧,几次都险象环生,把薛嬷嬷和觉夏吓得魂飞魄散。

这一次,显然又是来势汹汹。

她强忍着剧痛,几乎是挪一步歇三步,好不容易才回到了蝶梦阁。薛嬷嬷一见她这副模样,心立刻提到了嗓子眼,连忙和觉夏一起,将她扶进了内室。

“王妃,又开始痛了是不是?”薛嬷嬷手脚麻利地帮她换下被冷汗浸湿的衣物,扶她躺到床上,然后立刻抱来厚厚的棉被,一床又一床地盖在她身上,

“盖严实些,发了汗或许能好些。”

觉夏则赶紧去厨房熬煮红糖姜水,又准备了多个热毛巾。

云清珞蜷缩在床上,身体因为剧痛而不住地颤抖,冷汗淋漓,却又感觉从骨头缝里透出寒意。

她紧紧地捂着腹部,指甲几乎要掐进肉里,可那深入骨髓的绞痛却丝毫未减。

她痛苦地左右翻转,试图找到一个能稍微缓解疼痛的姿势,却只是徒劳。

每一次翻身都牵扯着痛处,让她发出压抑的、破碎的呻吟。

薛嬷嬷不停地用热毛巾敷着她的腹部,一边抹泪一边安抚:“王妃,忍一忍,忍一忍就好了……嬷嬷在这里陪着你……”

她看着云清珞惨白如纸的脸色和因痛苦而扭曲的神情,心中焦急万分,生怕她又像前几次那样,痛到极致后便开始发高烧,说胡话。

夜幕降临,胤桁处理完政务回到东宫承恩殿。殿内灯火通明,晚膳已经摆好,却唯独不见那个熟悉的身影。

他皱了皱眉头,心中莫名生出一丝空落落的感觉。

他习惯了每晚回来,都能看到她在殿内,或是安静地立在桌旁,或是在小书案前抄写。

即使她总是冷着一张脸,她的存在本身,也仿佛成了这冰冷宫殿里一抹不可或缺的底色。

“她呢?”胤桁声音低沉,问向一旁侍立的内侍。

内侍连忙躬身回道:“回殿下,王妃午后便回了宸王府,至今……尚未回来。”

回了宸王府?胤桁的眉头蹙得更紧。这一个月来,她虽然偶尔也会回蝶梦阁,但都会在他回来前赶回东宫。今日这般……莫非是出了什么事?

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烦躁涌上心头。他挥了挥手,语气带着不耐:“去,让余白把她叫回来。”

他甚至没有心思用晚膳,直接去了书房。没有她在旁边,似乎连饭菜都变得索然无味。

然而,余白去了不久便回来了,带回的消息让胤桁的心猛地一沉。

“殿下,薛嬷嬷说……王妃身体突发不适,在蝶梦阁睡下了,今晚……恐怕来不了了。”

身体不适?胤桁倏地站起身。早上她还好好的,怎么会突然病得连床都下不了?

一股强烈的担忧和急切瞬间攫住了他。他再也坐不住,立刻起身,甚至来不及更换常服,便大步流星地朝宸王府走去。

踏入蝶梦阁的院门,一股压抑的气氛便扑面而来。院内静悄悄的,只有主屋内透出昏黄的灯光。

他刚走到房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薛嬷嬷带着哭腔的、焦急的喊声:“觉夏!快!快换了热水和毛巾过来!王妃又开始迷糊了……开始发热了!”

发热?!

胤桁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揪住,他一把推开房门,快步走了进去。

觉夏正端着一盆热水准备出来,迎面撞见太子,吓得手一抖,水盆差点打翻,她慌忙跪下:“奴婢参见太子殿下!”

薛嬷嬷听到动静,也赶紧转过身,跪地请安,脸上满是泪痕和惊慌。

胤桁的目光越过她们,直直落在床榻上。

只见云清珞蜷缩在厚厚的被子里,露出的那张小脸惨白得没有一丝血色,双颊却又泛着不正常的潮红,眉头紧紧蹙着,嘴唇干裂,显然正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他伸手探向她的额头——触手一片滚烫!

果然发烧了!

“怎么回事?!”胤桁的声音带着自己都未察觉的颤抖和怒意,他猛地转头看向薛嬷嬷,“今天早上她还好好的!”

薛嬷嬷被他凌厉的眼神吓得一哆嗦,泣声道:“殿下……王妃她……她是来月事了……几乎每个月,都要经历这一糟………”

月事?胤桁愣住了。他从未见过她如此……在他的印象里,她虽然清瘦,但身体似乎一直不错。他下意识地追问:“从前……孤怎么从未见过她如此?”

薛嬷嬷支支吾吾,眼神躲闪,在胤桁迫人的目光下,终于哽咽着说道:“是……是自从王妃几个月前……小产后……身体就一直……一直这样了……”

小产……

这两个字像一把重锤,狠狠砸在胤桁的心上!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比云清珞还要苍白几分。

是了,他们之间,曾经有过一个孩子……一个他甚至来不及知道其存在,便已失去的孩子……而那个孩子的失去,与落霞滩的变故,与他当时的决绝,脱不了干系……

心痛如同潮水般将他淹没。他看着床上痛苦不堪的云清珞,仿佛看到了那个未曾谋面的孩子

薛嬷嬷见太子神色巨变,心中更是酸楚,继续哭诉道:“自从小产后,王妃每日郁郁寡欢,心思沉重……宸王府里那些势利的下人,见王妃失势,竟……竟克扣王妃的用度,连王妃需要补身子的药材也时常供应不足……王妃的身子一下子就垮了,这月事的毛病也就越来越重,一次比一次凶险……老奴……老奴实在是没办法啊……”

“混账!”胤桁从齿缝间挤出两个字,周身瞬间散发出骇人的戾气!他竟不知,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她竟受了这么多的苦!克扣用度?药材不足?那些该死的奴才!

“离戈!”他厉声喝道,“去!拿着孤的令牌,让太医署立刻派最好的太医过来!要快!”

床上的云清珞因为高烧和剧痛,已然陷入了半昏迷的状态。她迷迷糊糊地呻吟着,意识模糊不清。

“娘……娘……我错了……我不该不听你的话……娘……我好痛……浑身都痛……”

她无意识地呢喃着,眼泪从紧闭的眼角滑落,浸湿了枕畔。那脆弱无助的模样,与平日里那个即使沉默也带着倔强的女子判若两人。

忽然,她又像是看到了什么,声音带着一丝虚幻的惊喜和哽咽:“听冬?是你吗,听冬?你回来了……你没事对不对………”

胤桁坐在床边,听着她这些断断续续、充满痛苦、思念与愧疚的梦话,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反复揉搓,酸涩难言,又带着尖锐的刺痛。

听冬……那个惨死的丫鬟……他至今未能查明她的死因,这也是横在他心中的一根刺。

他伸出手,用指腹极其轻柔地、一遍遍地擦去她眼角的泪水,另一只手紧紧握住她冰凉且因疼痛而微微颤抖的手指,低声安抚道:“珞儿,别怕……孤在这里……没事了,都会好的……” 他的声音,是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带着笨拙却真切的温柔。

这时,太医气喘吁吁地赶来了。仔细诊脉后,太医的神色颇为凝重,他起身向胤桁回禀:“启禀太子殿下,王妃此症,乃是小产后胞宫受损,未能及时调养,以致气血两虚,寒凝血瘀。加之王妃近来似乎……忧思过甚,肝气郁结,且有些营养不良之象,故而月事来时疼痛异常,甚则引发高热。此乃沉疴,非一日之寒,需得徐徐图之,好生调养数月,方可见效。眼下首要之事,是退热和缓解疼痛,并且……一定要做好全身的保暖,万不可再受寒凉刺激。”

胤桁默默听着,每一个字都像针一样扎在他心上。小产、未调养、忧思过甚、营养不良……这一切,追根溯源,似乎有一大半是他造成的,或是因他而起。

一种沉重的、几乎让他喘不过气的愧疚感,混合着难以言喻的心疼,沉沉地压在他的心头。

“立刻去煎药!”胤桁沉声命令,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用最好的药,不惜任何代价!”

“是,殿下,微臣这就去。”太医连忙躬身退下,亲自去监督煎药。

胤桁又对候在门外的离戈吩咐,声音冰冷:“去东宫库房,将那些上等的燕窝、老参、阿胶、血竭……所有滋补温养的药材,都取来蝶梦阁,交给薛嬷嬷。告诉她,从今日起,王妃的饮食用药,一应用度,若再有半分短缺,或是伺候不周,孤唯她是问,绝不轻饶!”

“属下遵命!”离戈感受到太子话中的戾气与急切,不敢有丝毫耽搁,立刻领命而去。

胤桁挥手,让满面忧色的薛嬷嬷和觉夏也先退下休息,他自己则留在了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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