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媔软软昏倒在冰丝床上，像只折翼的蝶。
司湛发泄完后察觉到不对，几乎是瞬间伸手，指尖在她鼻息间停留两秒，立即抓过手机拨通电话。他声音压得极低，但每个字都透着紧绷：“林峤，立刻过来。
林峤带着女助手匆匆赶来时，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幅景象——司湛像座沉默的雕塑守在床边，阴影将他大半张脸吞没，唯有握着霍媔的那只手，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让开。”林峤拎着医药箱上前。
听诊器冰冷的金属贴上霍媔胸口时，司湛的眉心几不可察地蹙紧。
林峤检查得很快，目光扫过她脖颈与锁骨间那片触目惊心的暖昧红痕时，动作微微一顿。他抬眼，幽幽看向司湛，语气带着医者的责备：“上半身被你折腾得太狠，惊吓过度导致的昏厥。”
他朝女助手示意：“检查一下下面。”随即背过身去。
女助手戴上手套，躬身检查。空气中只剩下细微的肌肤摩擦声，她的声音很轻：“轻微充血，没有撕裂。”
“上药。”林峤递过药膏，没有回头。
直到女助手细致地涂抹完毕，林峤才转身将一支药膏塞进司湛手里：“早晚一次，三天。别告诉我你刚才又给她洗过澡了?”
司湛喉结滚动，声音低哑：“洗了。”
“让她好好睡，明天不能洗澡，实在难受就拿帕子擦身体。”
“好”，司湛谨遵医嘱。
“你先出去”，林峤将女助手支开。他利落地收拾好器械，忽然扯松衣领，整个人从专业冷静的医生切换成玩世不恭的公子哥，“这就是你满世界找的那姑娘?”
“嗯。”司湛坦然承认。
“确实绝色。”林峤嗤笑，用下巴点了点床上的人，“但再喜欢也不能往死里整啊，你是人，不是发情的狼。”
司湛面无表情：“我收了力道。”
“她是孕妇!”林峤几乎要翻白眼，“你什么体格，她什么身子骨?受得住你几分力?”
司湛沉默片刻：“以后注意。”
“还以后?”林峤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如果你想要这个孩子，前三个月最好禁欲。目前看胚胎发育正常，但经不起你这么折腾。”林峤严肃地盯着他，“还有五周胎儿就稳了，忍忍。”
“我尽量。”司湛不敢保证，但会尽力而为。
“服了你”，林峤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对了，你爸那边?”
他欲言又止。
司湛深邃的眸子看向他：“别让他发现。”
“你爹手眼通天，我只能瞒一时。”林峤挑眉，“所以你大老远把我从国外弄回来，就为了给她当私人医生?”
“我的孩子，由你亲手接生，不好么?”司湛回一个挑眉。
“呵，”林峤冷笑，“我放着顶尖医院主任医师不做，来来给你当私医?是我疯了还是你疯了?”
“公立医院能让你随时约会?能由着你折腾最新设备?能给你绝对自由?”司湛三连问。
林峤眼睛一亮：“一周内，我要的设备必须全部到位。”
“列清单，我转账，你自己采购。”司湛爽快应下。
“成交。”林峤满意地拎起箱子，临走前忽然回头，“阿彻知道你要当爹了么?’
司湛唇角终于勾起一丝真切的笑意：“知道。你可以去恭喜他喜提一个干儿子，顺便……讹他一笔。”
“才八周你就知道性别了?”林峤嗤笑，“我反正是不知道。”
“梦到过。”司湛目光温柔地落在霍媔小腹上，“女儿更好，会黏我。最好是龙凤胎。”他忽然认真起来，“单卵有没有可能后期分裂成双卵?”
“有可能。下周建档时详细检查。”林峤走到门口，又郑重提醒，“在那之前，管好你的兽性。对孕妇都能下这么重的手，不知道你是爱得太疯，还是单纯有病。”
司湛一记眼刀扫过。
“得，我走。”林峤溜得飞快，最后丢下一句，“加班费记得打我卡上。”
别墅重归寂静。
司湛在床边坐下，指尖轻轻抚过霍媔沉睡的侧脸。
“怎这么娇气了?”他低语，想起阿姆斯特丹的那些日夜，两人抵死缠绵的样子，她在身下尽情绽放的模样，无奈摇头，“怀个孕，倒是学会吓唬人了。”
霍媔在安神喷雾的作用下睡得正沉，呼吸绵长。
司湛的手掌轻轻覆上她的小腹，声音柔得像是怕惊扰什么：“我悠着些，你也乖些，好不好?”他的指节微微收紧，“为了宝宝，别再气我。
那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占有，和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恳求。